《新覆雨翻雲》中部 江湖爭雄

第五十章 陰陽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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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陰陽真君

恭夫人知道白芳華是天命最出色的聖女,修為精深不可測度,心智更高絕無比,不由面色一喜道:「女兒知道芳華的厲害呢,不過那僧道衍也不是易與之輩,千萬小心才是。」
席應真啊席應真,我井婧居然傻了這麼多年,情關難過,看過這一點自已真是看不透了。
「活佛已走上大俠傳鷹的後路,破空飛仙了,只給炆和留下了他的法衣。」
但是我卻覺的大為不妥,誰可保證方夜羽不殺個回馬槍呢,這些人若有個三長兩短,殺手團的四大高手可就全無鬥志了。
「月兒知道哩,回京后一安頓好就給你們傳訊的。」
「一個曠古爍今的奇人,就是龐斑浪翻雲在他面前亦要遜色,他就是傳鷹的兒子鷹緣活佛。」
玄驚雨的出現正是說明了這一點。
「你我都這麼過了數十年了,無名卻有實,誰當還不都一樣?」席應真臉不變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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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女兒先告退了。」
世間名位權力對自已絲毫不能有所吸引,自已所以表現的那麼出色,只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知道嗎?
這個整整大了自已三十多歲男人,自已真的愛上他了嗎?若不是的話為何能與他私守十幾年,一直自已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因為誰都當對方是修練的鼎爐,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這可能更是自已一廂情願的想法。
在這刻我心中起了對秦夢瑤的強烈思念,此刻她在做些什麼呢?在靜齋呢還是去了禪宗?
我可沒想到,和薄昭如竟用三天時間才將『仙丹』練化。
這次隨我一起走的除了幾位美女外還有我的岳丈岳母不舍夫婦,他們要上京見鬼王。不舍和虛若無淵源極深,曾一同在昔年助朱元璋打天下。不舍算是虛若無手下的大將了。
伴在他身邊的是一位三旬道姑,臉容極美,眉目間透出醉人的熟婦風情,一雙妙目幽深無比,喻人迷惑似真的感覺,裹在杏黃道袍下的體態豐腴婀娜。
「我們進城吧,無論是誰,殺我們真傳道的人都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道姑眼中掠過一絲殺機,冰寒無比。
只是這刻井婧並沒有發現席應真的眼神也變的非常複雜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死妖道,老娘這十數年可曾離開過你半步來著?你居然。」井婧氣苦道。
離開怒蛟島的日子來到了,在這離別的時刻,一眾美女最是難分難捨,范,風,戚,韓四人的婆娘們都要留在怒蛟島了,這本是她們自已的意見。
「以目下的形勢方夜羽他們不宜入京,定還要利用江湖上的種種形勢來對付我們,關鍵是他有沒有看透殿下的真實身份。」遲奎接道。
金陵,兵部侍郎齊泰府上,單玉茹正在和恭夫人密談。
單玉茹心頭再震,這才叫虎父無犬子啊。連破碎虛空這種秘不可測的玄奧都可兩代人都破悟。
由怒蛟幫派出船送他們,先走一段水路再上陸路,行程會大大減短。
陰陽真君根本不會愛上哪個女人,他自私的本性沒人比自已更了解他了。
其實單玉茹早就懷疑了,只是沒有實證,今天亦只是造勢嚇恭夫人一下,哪知竟給料中,一由得她心頭也是一震,難怪呢,只有這樣解釋才能合情合理。
井婧突然一震,半晌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給他挽著朝前走去。
「只是你的轉變引起了娘的懷疑,炆兒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你告訴我為什麼?」
翟雨時,梁秋末,龐過之三人在上官鷹身側峙立。
我看了眼遲奎笑道:「不光是他看透了,估計燕王也看透了吧。他亦不會放過這機會,回京的路一那麼好走的。」
「女兒你回去吧,炆兒的事我知道了,芳華已給我安排在燕王身邊了,她的出色你以後會知道,即便有道祖真傳幫他燕王,他也難逃一死,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母親,女兒也是無可奈何,炆兒變的太厲害了,至他有轉變以來這些事也沒瞞母親的眼,些成就讓女兒不敢相信。」她無疑是承認了單玉茹的猜測。
「母親何出此言?對他有所懷疑嗎?」恭夫人小心地問道。
一襲左黑右白的怪異道袍罩在他身上,一頭銀絲披灑雙肩,古拙的臉容透出股飄逸的味道,似乎有幾分『仙長』的氣質。
席應真點頭道:「應該不會是浪翻雲,讓他覆雨劍及體的話,只是劍氣就足以令人經脈盡裂,五臟俱碎了,何須穿心而過。」
單玉茹點點頭道:「不錯,我暗中觀察過此人,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八派中高手不少,武林中盛傳那位『花和尚』不舍可是八派第一人了,成就超越了無想僧和長白不老仙。若是這種級數的人物出手,驚雨就有難了。」
可是誰又會相信一個淫蕩女人能有這種堅貞情感呢。
「夫人,是不是把你的老君觀和為夫的道祖真傳合而為一呢,也好結束我們真傳道數年來的分裂局面,這可令後輩們高山止仰的傲人成就啊。」席應真一邊動手重新將玄驚雨的屍體埋起來,一邊對絕美道姑說道。
「敬天這樣吧,你們全部隨艦行動,到武昌碼頭處的水域等我,我即可帶蘭香和昭如走陸路。先去武昌看看他們玩什麼花招。」
「一劍穿心致命,不過在這一劍前他已身負重創了。」席應真冷然道,在徒弟生命消失的瞬間令他生出了感應,這是同修一種魔門功法的神秘遙感,是一種秘不可宣的精神異術。
看來武昌還有一戰呢,我心頭一動,這巨艦的速度太慢,去了武昌怕要三四天時間呢。
單玉茹臉色終於變了,半晌無言。
席應真啞然失笑,一揮袍袖,無儔勁氣頓時將大坑填平,他轉身過來一把挽住井婧的纖腰道:「婦道人家,一天只想著爭強鬥狠,小婧你應該相夫教子才是啊,你那四位師兄很厲害嗎?否則怎麼會服你這派主,該不是你廣布雨露恩澤的結果吧。」
如今的不舍每天和谷凝清形影不離,似乎要補回他們曾經浪費了的二十年光陰。
恭夫人面色不變,心裏卻緊張起來。正要開口答話時。
席應真哼了一聲:「古劍池?憑他們還不配,即便是冷別情親至也沒有留下驚雨的實力。」
「凌遠山確實是出類拔粹的人物,女兒你認為他是真心在協助小炆嗎?」
「會是浪翻雲下的手嗎?驚雨不會蠢的去惹他才對呀。」絕美道姑沉思說道。
單玉茹已道:「你很緊張呢,女兒,你知道嗎?單玉茹還沒到能親手殺死自已女兒的地步,你居然騙你的母親?二十多年來,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誰?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如果還猜不到凌遠山是允炆的化身,也不用再出來混了。」她的臉色冰寒一片。
不知不覺中上了五層艦樓,來到了議事大廳。
恭夫人大駭,心知自已這母親的厲害。
「別嘴硬,道祖真傳人才很多嗎?除了你陰陽真君,現在便剩下一個僧道衍了,怎麼和我的老君觀想抗,真因為我們紅塵五仙道是混假的嗎?」井婧嗤之以鼻。
岳州府外,玄驚雨的埋骨之處此刻正立著一個高瘦身形仙風道骨的六旬老道。
「因為他遇上了一個,並成為其傳人。」
巨艦緩緩駛離怒蛟島。
席應真卻大笑:「原來小婧是真的愛上我席應真了。」
單玉茹淡淡道:「那是道心種魔大法的奇迹,而赤尊信亦陪上了自已的一條命,種滅鼎生才造就了韓柏出來,武林中亦只有一個赤尊信吧,我倒是想聽聽是誰造就我的外孫。」
「哼,你席應真何曾用心的愛過一人?想來迷惑我井婧嗎?你那點心思瞞誰又能瞞的這我呢,要我嫁你不難,合派也不難,不過這宗主得由本道姑來當吧?」井婧嬌笑道。
艦上的美女們頻頻向送行的艦隊上諸人揮手。
「這天下間除了龐斑浪翻雲還有高的過這二人的高手嗎?即便是他們也不能在七八天的時間里造就出一個絕世高手出的。」單玉茹冷哧一聲。
這天一早起來,范良極等四人就來向我辭行。
「或許這是唯一能令我信服的理由吧,也是唯一能解釋這種變化的理由,鷹緣現在何處?」單玉茹之所以這麼問,因為這超卓人物令她心生寒意。
但是其中五女卻硬是不肯留下,她們是雲清,寒碧翠,水晶柔,谷倩蓮,白素香,都挂念自已的男人,知道去給我辦事了,所以要和我們一起走,另外也是和我的夫人們混的熟了,根本不想分開,韓柏那三位夫基本不算江湖人,只是柔柔會一點功夫,所以她們留了下來。
後者告訴我,他短期之內不會離開怒蛟島了,另外『毒手』乾羅亦住在這裏,有這兩大高手在,除非方夜羽傾巢而動,否則誰來了也是送死。
我再一招手之後,摟著虛夜月轉身而回。
「殿下,武昌府剛剛傳來消息,里赤媚一行到了武昌便消失了一般似的。」在沒人的是候也們還是稱我為殿下的,再次回京之時,我將以本來面目現世了,因為我的身份已眾所周知了。
在我安排下,蕭颯帶了二十多名錦衣衛精銳與他們一道上了路。
單玉茹卻黛眉一蹙,道:「僅僅七八天的時間他就變的如此可怕嗎?為娘我很難相信。」
他們終於接受了我的提議,這令我非常欣喜,這四人的實力不可輕視,誰要是小看他們,那將會是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不舍雖算不錯,但他絕無可能殺死驚雨,縱是不敵,驚雨應能逃走,可是他卻很平實的一劍要了命,很有可能是遭制的情況下被殺死的。」席應真推測道。
「娘,女兒不知該如何說起,只是現在形勢太複雜了,唉,其實是炆兒對迷情嫵媚起了懷疑,他甚至發現我這個母親也是魔門出身,女兒不得不暫時停止和迷情嫵媚的接觸。只是現在形勢太複雜了,唉,他本來以為以他的實力足以應付這一切了,但現在卻發現錯了,所以發回消息求女兒幫他。」恭夫人半真半假的道,這是也所能想到的最佳辦法了。畢竟單玉茹是她的親生母親呢。
她做夢也沒想過空虛可能性,太不可思議了。
我麾下四大猛將此可全部到齊,諸女知我們要談事,都避了出去,回七層她們的艦房去了。
由於我和浪翻雲商量了一下這個問題。
我深深望了眼浪翻雲,微笑點了點頭。擠在我懷中的虛夜月此刻含著淚水高聲嬌呼:「浪叔叔,過些時你一定帶大家上京師,來鬼王府玩呀,月兒會想你們的。」
浪翻雲負手舟頭,神情洒然,身邊的左詩哭著依在他身側,朝霞和柔柔靠在一起,左首一邊是乾羅和易燕媚,右首一邊是上官鷹和乾虹青,二人已重歸舊好,叫不人替他們高興。
單玉茹淡淡看了眼女兒,冷哼了一聲:「換了你不起疑心嗎?小炆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對他太了解啦,只是清涼山事件之後,我再未見過他,我真的不知道他變成什麼樣了,怪只怪這個凌遠山太厲害了,洞庭一戰,徹底將方夜羽一眾擊潰,盡滅其水道力量,他太強了。」
恭夫人卻道:「母親沒中說過江湖中的那個『浪子』韓柏吧?他不就是赤尊信一夜之間造就出的高手嗎?」
「以驚雨的武道修為,橫行江湖應沒有問題,或非撞上超級高手他豈會負傷,聽說之前古劍池的人在利用八派的聯盟勢力追蹤一個道人的行蹤,我們可在這方面下手,入城抓個本地的八派弟子一問遍知了。」這道姑果然聰明異常。
「一定會的,月兒,代叔叔向你阿爹問好。」浪翻雲笑答。
恭夫人知道,若是這一點不交代清楚單玉茹的懷疑永遠都存在。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