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花樣年華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的腿不能動了？我殘了？
「吳瓊？他找我幹什麼？」我們校外也有老大，吳瓊的勢力在學校三大老大之上，他的大名我自然聽說過。
我看董方生我氣了，苦笑了一下。我的身子很麻，兩條腿和下半身幾乎沒有直覺。嗎的，我不會被他們打殘了嗎？我的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我用盡全力坐起來后，下半身根本沒有直覺。我越想越害怕，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了，我趕緊給董方反打電話，「董方。」
「恩，怎麼了？」我聽董方的語氣，似乎帶著一點埋怨。
「韓洋，你是不是叫王大牙把三少打了？現在學校里亂了，亂成一鍋粥，所有人都在找你們。你要是在外面的話千萬別回學校，我一會兒去找白大少，我跟他好好說說。哎，白大少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打他電話都不接。」
「你等著，我馬上就來。」董方聽我說完，也給嚇壞了，趕緊掛斷電話。
「我看到你了，你一直往前走就行。」風雪中，我看到了董方嬌小的身影。她離我很遠，她的身子在漫天風雪中很小，在我心中卻很大。
「好什麼好啊，他們不光把三少打了，還把二少、五少和七煞里的三煞全都打了，連夏果的小弟棒子也給打了。哎，你說你打三少就打三少唄，怎麼還打了那麼多人啊？」婷婷嘆了一口氣，一
「沒什麼。」我嘆了一口氣。
「韓洋，你在哪呢？」我的電話響了，我趕緊接通電話，裏面響起董方焦急的聲音。
「愛用不用。」董方看我拒絕她，有點生氣了，直接掛斷電話。
我認識董方一年，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她雖然柔弱，雖然總生病，但是她很堅強。無論她受多大的委屈，我都看不到她的眼淚。可是她哭了，她竟然為了我哭了。
「我在……什麼事你說吧。」我喜歡董方，怎麼可能告訴她我剛剛被人打躺了。
「你那幾個好兄弟打的人中，有一個是吳瓊小弟，那人是十三少的成員，排行老二。」董方語氣很平淡的對我說。她說完后又說，「不行你就先回家躲兩天吧，我讓柱子來給你說說。」
「董方，我身上臟。」我沒有底氣的對董方說。
「恩。」想到我要殘了，我嗓子又點疼。
「我沒事，我哪也沒在。」我電話里傳來好幾個嘟嘟的聲音，好像有人給我打電話。「你等我一會兒給你回個電話，我先接個電話。」
我要死了嗎？我就要死了嗎？我在一片黑暗中沉浮，我夢到了董方，夢到我帶著手套和董方手拉著收一起散步。手套，我的手套！我猛的驚醒，我的四周一片雪白。
我不光腿用不上力氣，腰也用不上力氣。我能坐起來，都是勉強用手撐著坐起來的。我努力用手攀著董方的肩膀，董方也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挺著。
我倆努力了半天，終於一起摔倒了。
「別說話。」董方用她甜美的聲音呵斥了我一聲，把衣服披在我身上。她的衣服很小，勉強披在我身上。她的衣服很乾凈很香，上面還有她暖暖的體溫。
「什麼！？他們打了那麼多人？」我聽婷婷說完，一下就傻了。
我低著頭不說話，我喜歡董方，真的很喜歡董方，一直就很喜歡董方。如果不喜歡董方，我怎麼會強吻她？儘管我強吻她有開玩笑的成分，但我真的很喜歡她。我想對她表白，想跟她在一起。哪怕我們什麼都不做，每天就那麼安安靜靜在一起也是好的。
我坐在那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上半身也麻麻的，脖子像沒有骨頭似的。我看著滿地潔白的雪，心裏突然湧起一種悲涼的感覺。如果我殘了，我還怎麼去爭老大？如果我殘了，董方還會喜歡我嗎？劉璐、婷婷她們，還會理我嗎？
「我真的動不了，我殘廢了。」我眼睛有點酸。
「不用了，我們七個人夠用了。」我對董方說。
「恩。」我看著她的後背，猶豫了半天，開始試著爬上她嬌小的背。
「我帶你
「你怎麼了？」董方奇怪的問我。
我現在最想聽聽王大牙他們怎麼樣了，我估計給我打電話的是王大牙，我趕緊掛斷電話。電話又響了，不過不是王大牙他們，而是董方。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雪花，我的身上也落了薄薄一層。我渾身麻木，疼的麻木，凍的也麻木。
「他們沒事，他們打完三少以後全都跑了。」婷婷對我說。
「哎，早就告訴你不要混，不要打架了，有我保護你，誰還能欺負你啊？」董方輕聲埋怨我，試著扶我站起來，可是我的兩條腿沒有知覺，根本站不起來。
「我早就告訴你了，不要混，不要打架，你不聽，偏偏打架，還拉幫結夥去打別人，現在好了，你讓人打殘了。」我倆摔倒后，董方突然爬起來紅著眼睛看著我。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說著說著，她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她哭的很傷心，也很無助。
「幹嘛？」董方甜美的聲音有些惱怒。
董方一步一步往我這走，當她走到離我很近的時候，突然向我跑來。她站在那看著我，眸子里閃起一片又一片波動，「韓洋，你怎麼在這啊？怎麼被人打成這樣啊？」董方皺著眉頭，脫掉校服外面的風衣，往我身上披。
我扔掉那盒煙，眼睛落下幾滴眼淚。我要
「你，能走嗎？」董方試探著問我，過來扶我。我身上全是泥水，泥水掛滿潔白的雪后變得更臟。是不是美好的東西跟髒東西在一起也會變得很臟？我輕輕躲了董方一下，我突然發現我根本配不上她，她是那麼的乾淨，而我身上卻那麼臟。她不管走到哪身上都有光環，而我，什麼都沒有。儘管我很努力，但我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想抽根煙平復下焦急的心情，可是我口袋裡的煙被泥水泡過，幾乎全斷了。
「真的，我的腿真的殘了。」我想哭，我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哭，不可以這麼沒出息。
「我背你。」董方突然轉過身子，把後背對著我。
「韓洋，你別嚇我。」董方一直都不相信我的腿殘了，她試著扶了我幾次后，終於有點害怕了。
「對不起。」我低聲對董方說。
「我在……」我剛想說我躺在學校外面的土路上，但我想想覺得丟人，我問婷婷，「怎麼了？」
「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給你找人。」董方的聲音雖然還是有點埋怨，不過讓人聽著很暖。
「你們把高三的那群人給打了？」董方問我。
「韓洋，你的腿，真的動不了嗎？」董方盯著我的腿看，她看了幾秒，輕
「你在哪呢？」董方跟婷婷問的一樣。
「我……」我覺得我的臉有點紅，我看著董方甜美的樣子，心裏亂跳。哎，還是算了吧，我配不上她。她是黑社會大哥的女兒，我沒資格追求她。
「我的兄弟們呢，他們沒事吧？」我聽婷婷說完，趕緊問她。
我聽婷婷說完，心裏滿是興奮，我感覺我的血液在沸騰。打了，都打了，打了就打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我身邊有個聲音嗡嗡直響，我吃力的拿起電話。電話是婷婷給我打的，我才接通電話，裏面就傳來婷婷焦急的聲音，「韓洋，你現在在哪呢？」
「被人抓了。」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別把你衣服給我，我身上臟。」
「呵呵，就你們七個人？」董方冷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現在學校除了夏果，十三少，七煞，連校外老大吳瓊也在找你？」
「哦，那就好。」我吁了一口氣。
「我被人打殘了，你快來幫我，我在學校旁邊的土路呢。」我說完后，急的都快哭了。
「可不是咋的，我聽說你們打完三少想跑，被不少高三的人給攔住了，結果你們把那些高三的人都給打了。」婷婷說話速度挺快，聽的出她很著急。「咦？你怎麼這麼問？難道你不在？你在哪呢？」
「不用。」我一聽到柱子的名字，立刻冷冷的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