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月影清風
章六十六 疑竇皆消，窈窕小女上舞台
月子回來之後，我們的日子回到了往常，我、雪綺、月子三個人的局面。
之後，在打掃卧室的時候，我們真的在床頭櫃和床的縫隙之間發現了被黑妹藏起來的身份證和一個空的魚乾食品袋。
第二天，我和月子一起去了雨慧那裡搬箱子，據月子說，她已經在雨慧家裡住了兩個多星期了，她也早覺得不太好意思了，如果她昨天沒回來，她也打算去想找別的旅館住了。
就這樣，我和月子的兄妹關係最終確定了下來。
平時的時候，月子也更加盡心地指導雪綺，同時也幫我在公司里出謀劃策，幾乎成了我的智囊。
我也呆了一下。
我勒個去……
大風大浪的生離死別之後，終歸是回復了平淡的生活。
我想，月子的心情大概也和我差不多吧。
「唱歌，還有跳舞。」雪綺用瓢根把雞丁盛到碗里，然後告訴我說。
沒想到不僅僅是月子，原來連雨慧都早已知道了這個秘密。
雪綺的班級是尖子班，所以裏面的學生素質和成績都還算可以。至少沒有那種小混混或者不三不四的學生把雪綺帶壞。
「啊？元旦晚會？……什麼節目？」雪綺忽然說要上學校的元旦晚會，真的是讓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雪綺故意瞞著我到現在。
「什麼歌？」
月子還是原來的月子，她對我終於不再有任何的秘密。我也還是我。
「啊……月子姐姐！月子姐姐，你回來了！」
我們買了不少的熟食在家裡解決，我還買了啤酒和月子一起喝，而雪綺也是難得
對於這兩個人，我真是沒有什麼好感。想去日本探望他們的想法也是轉瞬即逝。
那次的聚餐是我這幾個月覺得最溫馨，也是最快樂的聚餐。
那時候雪綺愣愣地看著我，又看看月子，說：「papa，你怎麼從來都沒說過？」
但是，無論對於我媽還是我舅舅，我都沒有了什麼好感。
那時候我真是震驚萬分。
我呼了一口氣。
我和月子的故事，走到了這一步，終於是到了某個可以稱之為句號的地方。
只不過，就在元旦到來之前一天，雪綺卻是忽然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那時候，我好像看到月子真的哭了。
吃晚飯後，我就和雪綺一起幫月子整理卧室。當月子看到她的卧室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時，她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眼角都是一片瑩潤。
那天中午，我和月子一起的回的家，我先讓月子在門口等著，然後進門后對雪綺說，綺綺，我給你帶了一份聖誕節禮物，你來看看是什麼。
就從感情上來說，我和月子從朋友到知己，到最後類似於情侶的關係，最後卻變成兄妹關係，這樣的落差真的讓人像是從尼亞加拉大瀑布上掉落下來一樣。不是說落差大，而是在落水的那一剎，你感到全世界都涼了。
「嗯。我回來了吶，雪綺妹妹。」
月子在飯桌上滔滔不絕，而雨慧則是一言不發，而雪綺則是睜著大眼睛，聽著我們的對話，注意著我們的一言一行，小口小口地吃著。
至於雪綺唱歌，我也覺得比較理所當然，因為雪綺唱歌一直比較拿手，雪綺的聲音雖然平時因為膽子小放不開而比較細，但如果大聲唱的話，也是非常的甜美，小學的時候，雪綺的音樂課成績就一直都很優秀。
那天傍晚我去商場買了幾件聖誕老人帽，順便買了一顆塑料聖誕樹，在別墅的大廳里簡單地裝飾了一下，弄出有聖誕節的喜慶氣氛。
想到那天去鬼屋時月子的確是找了雨慧一起去，原來那時候雨慧就已經知道我和月子是兄妹關係了。
不然，她的琴聲就不會那樣的孤單凄涼。
那天晚上，為了懲罰黑妹，月子抱著黑妹讓它躺在膝蓋上，打了黑妹的小屁股好幾次。但是最後，還是獎賞了它一大盆的魚骨頭粥。
月子回來的第二天晚上，雪綺在飯桌上，忽然就給了我一個驚喜。
那天傍晚，月子就和雪綺在庭院里堆雪人，然後一起滾雪球。
「什麼禮物啊？」那時候雪綺還在客廳里無聊地看電視，聽到我的話就穿著小老虎棉鞋走出來，當看到站在門口的月子時，雪綺當場就面露喜色。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和月子基本上還是像以前一樣生活，她做我的口譯和翻譯員，而我則是她的老闆，也是她的哥哥。但是，我們的關係卻再也不可能更進一步了。
領
只有我一個人跟個傻子似的被瞞在鼓裡。
雖然心裏糾結，但是話已出口，最後，我把月子是我的親生妹妹的事情告訴了雪綺。
不知不覺間，雪綺在初中的第一個學期也是慢慢地走到了盡頭。
因為正好是聖誕節期間，於是那天我索性把慶祝月子回歸和慶祝聖誕節兩件事一起給辦了。
我和月子那晚喝了四瓶酒，沒怎麼醉，就是有點困。
那種場景，我光是想想，就絕對無法接受。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把雪綺往文藝女青年這個方向栽培，我不求雪綺的成績多優秀，但是我想在雪綺身上培養出那種文靜賢淑的氣質。
第二天，我請了雨慧一起在家裡做客。那是我第一次和月子、雪綺雨慧一起吃飯。那真的是相當奇異的一幕。
那時我臭罵了月子一頓，月子卻是貼著雙手手掌歉笑著對我說，狗妹那塞，狗妹那塞啦，呵呵。
「你是什麼時候被選上表演的，綺綺？為什麼都不告訴我？」聽到雪綺要上元旦晚會表演，我不禁問雪綺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當然，為了打消心裏的最後一點懷疑，我還是和月子去醫院做了一次dna檢測。而結果卻是泯滅了我的最後一絲希望。
雪綺怎麼也不敢相信我這個一直以來都沒什麼親人的「papa」平白無故會多出一個親生妹妹來。
如果在旁人看來，失散多年的兄妹最終相認，這應該是一件非常值得慶喜的事情。但是對於我和月子來說，卻是一件非常苦澀而又尷尬的事。
我知道，月子是故意這麼做的。為的就是打消我想要她做我女朋友的想法。
看到月子的那一剎，雪綺喜形於色，激動不已。
雪綺忽然說出的話讓我和月子都是吃了一驚。
「papa，我要參加學校的元旦晚會了。」
真是只神貓。
月子回來的那天，雪綺簡直就像過節一樣開心，她說我果然沒有騙她，月子姐姐果然回來了。
「上上個禮拜的時候，韓老師推薦我的。」雪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我說，「……可是papa你那時候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參加晚會這些活動的，所以我就沒跟你說……」
我媽居然在月子14歲的時候拋棄了月子和別的男人結婚，這真的是讓我很惱怒。我想我的媽媽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至於我舅舅，雖然他撫養了月子，可是，最後卻也把月子當做了商業工具。
真的是黑妹留下了月子。
我笑笑說：「因為我也是才知道的啊。」
月子和我的關係確定后，我的生活算是恢復了平靜，月子還是住在二樓的那個卧室，她還是照常地畫畫、拉小提琴，但是，我和她之間卻總像是隔了一層無形的膜，有時候，看到月子在陽台上沐浴著陽光拉小提琴的畫面，雖然我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故事主要還是集中到了雪綺身上。
我告訴她說，不管過多久，只要她回來，看到的一定是她離開時的模樣。
「嗯……《走過咖啡屋》。」雪綺想了想告訴我，「我有兩個節目的。一個是唱歌，還有一個是團舞，我是領舞的……」
我和月子dna的相似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我們，的的確確是有親緣關係的。
可以說，在雪綺的身上，的確是有當演員、明星的潛質的，只是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把雪綺往哪個方面培養。因為我可不想讓雪綺涉足演藝圈，萬一雪綺出名了，我更不希望一大幫的男人圍著雪綺轉，整天拿著雪綺的照片意淫露管。
那天，我和月子在雨慧家裡做了客，我把我和月子是兄妹的事情告訴了雨慧，但是雨慧卻是淡淡地告訴我說，她早就知道了。去鬼屋那天之前月子就已經告訴了她。
在聚餐結束時，月子忽然當著雪綺和雨慧的面叫了我一聲：「哥。」
那時候雪綺看呆了。
只是我們，卻已經不再是我們了。
月子問我，如果她不回來了，我會把這個房間的擺設保持多久。
到此，我和月子的關係，已經毋庸置疑。
我曾經幾次問過月子，問她我媽還有哪些親人在日本。月子說，她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媽在月子14歲的時候就改嫁了。她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就是一直救濟她們母女，並且在她母親改嫁之後依然照顧她的舅舅。至於我外公外婆，似乎在很早的時候就已音訊全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