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劍傲江湖》第一卷 亂世江湖  

第039章 江湖兒女情 荒島短歡愉

第一卷 亂世江湖  

第039章 江湖兒女情 荒島短歡愉

冷羽只是與自己同齡的一個女孩子,她可以很寬容,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她可以表面很堅強,只是她內心承受的也許是別人不曾承受的,也許自己痛苦異常之時,還得強裝笑臉去安慰別人。
儘管孤星知道那是一種不合理的苛求,但他面對荒茫的孤島,他不知道怎樣去釋懷,也許,冷羽成了他的出氣筒,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有時痛罵自己,自己昔里冷酷無情的殺手氣息到哪去了?
孤星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但從那一刻,他心裏堅定了某些東西,他努力著,也許是為去實現某些事情,對他對她來說都很重要的事。
也許是他們的真情,或說是他的真愛,他們感情升溫了,但她還是說:「孤星,我理解你,只是我真的不想,你對我了解太少,真的,你不了解我的難處!」
孤島的百無聊奈讓他深深愛上她,或許說更加深他對她的愛意,使他難以自拔……
「傻瓜,你好幼稚呀!你以為一輩子是那麼容易!」孤星沉默了……在她面前,自己只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 他真沒想過在她面前要做一個不折不扣的男子漢,他只想依賴著她的好!他決不會想到這正是毀了他們間的感情……
他好想告訴她,其實她就是他眼裡催淚而下的沙子,但看到她可愛得有些單純時,他又把話咽了下去,他只想在她眼裡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可以肆無忌憚的和她耍賴,儘管耍賴不是他本性,而且只能在他面前,她問他:「你是不是習慣抑鬱?」
他想開始一種新生活,他只是在每個黃昏來到海邊,看看蔚藍的蒼穹,藍藍的大海,他細細的跟冷羽講述他的經歷,講述他少年時候的一切一切,講述他十三歲開始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涯。
但他不能說,只能撒謊,當然他性格也不是一種樂天派,他習慣踏實做好每件事,而不喜歡搞一種形式,他喜歡低調做人,高低做事,這在他後來的表現也可以說明。
「別傻了,都是過去了,我現在只是一種麻木狀態,沒有思想!」
他在孤島上,有她溫暖著,陪伴著,他告訴她:「冷羽,我要叫你好姐姐,就冷羽姐,我要一輩子這樣叫你,好嗎?」
也許很多時候他是一種反覆的陳述,他不知道她能否用心去聽,但他只想告訴她,讓她完全的了解他,他就傻傻的做著與她分享每個細節,但讓他一直覺得愧疚的是,他有一次對她說:「你只知道把生活中的事一次次重演給我聽……」
當那時,冷羽真的很寵著他,她莞爾一笑,說:「好啊,這樣我有一個弟弟很好嘛,呵呵!」
「不,我不要你這樣,我等你,五年,十年……一輩子!」
生活可以有抱怨,但不能絕望,要用一種愛去面對身邊的人,生命很短暫,沒必要去計較種種宿仇!那一刻,他有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釋懷。
他傻傻地笑,傻傻地說:「是!」他撒謊了,也許是對她最大的謊言,誰會想生活在一種抑鬱中呢?誰不想每天面對大海,春暖花開呢?
孤島的生活只是一種簡單而單調乏味的機械往複運動,他不再練習劍法,劍法於他而言只是一種手段,一種途徑,劍于殺手而言,只是殺人的工具,這麼多年,他第一次打算放棄做殺手。
不知何時起風,風捲起沙灘上的沙子,捲入孤星的眼裡,他不禁黯然淚下,他同時感慨。
冷羽很生氣,她不想再對他說什麼,但孤星那一刻才意識到,沒有她的講述,生活好單調好乏味,以至於他每每總想聽聽她可愛得有些傻傻的講述,但後來真的再也聽不到了,她的可望不可即,終將演繹成他的預感。
他的抑鬱也許只是一種對她的可望不可及,儘管在當時看來是那麼美好,但他隱約感覺到,總有一天,她會離開自己而去,去到她自己沃土。
那刻,孤星真的好高興,為自己有那麼個好姐姐而高興,他就很傻傻的做著夢,夢著好姐姐溫暖他進入美好憧憬。
「我理解你,只是冷羽姐,我害怕自己做不好!」冷羽有些生氣說:「你理解什麼,就知道一個勁衝動,我告訴你吧,我母親身體不好,我只想好好照顧她,我是她精神支柱,我真的不想其他,你明白了嗎?」
她終漸行漸遠,已是遙不可及的距離,但每每她身處不幸,那種感覺還是如期而至,他不知道為什麼,所以他禱告上蒼只賜福給予她,讓他替她承受所有不幸,這也許是愛一個人的最真實的感嘆,當達不到這種感嘆,也許某些東西只是一種單純的追求。
「這有衝突嗎?我們一起照顧她……」
那刻,他改變了,心裏的仇恨變的無影無蹤,因為那一刻對他來說,他明白了生命的意義不是以怨抱怨,而是以一種廣博的胸襟去容納一切。
那些裡子里,他才真正感受到他愛冷羽有多深,儘管他一遍遍告訴自己,她只是好朋友,但實際上他根本難以控制對她的感情,他不斷—類似與轟炸的釋放對她的感情,但冷羽只是一遍遍告訴他:「很多事已經是過去,我真的好麻木,我很善良,不想去傷害誰!」
孤星真的很鬱悶,自己尋覓多年,當自己感情找到港灣時,卻是如此境地,但他沒有放棄,他深信一句話:「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在那孤島上,無論孤星說什麼,冷羽只是很耐心的容忍他,沒有指責他半句,她只是默默承受著他的甚至很無理的牢騒。
他深深記得她對他說過一句話:「有時堅強只是我們脆弱找不到棲息的枝頭!」後來他補上一句:「有時脆弱只是我們堅強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他知道這有多傷害她,但他真的這樣說了。
當孤星意識到那只是一個孤島,心裏升起幾許恐懼,幸而有冷羽的陪伴,否則他真不知如何度下去,那種孤獨、寂寞,他想都感到害怕。
她笑了,那是一種很無奈的笑,「你好幼稚,這種事能有這種說法嗎?」
他只是抬眼望向深邃的大海,也許大海那汪洋就是他與她的局勢,他眼裡充滿憧憬,但又是那麼渺茫。她給他的距離只是一種沿流而上的可望而不可及,她只是一種神話中傳神的仙女,讓他有中敬畏,有種不願去玷污的伊甸園般的美好,所以他一直尊重她的每個想法。
他曾告訴她,他預感很強,每次她若遇到什麼難事,他都能預先感知,她也許不在意這些,但每次那種說不清的感覺就是來得很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