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國天下
第219章 琴劍合一絕無雙 義結金蘭俏姐妹
沈婉月淡然淺笑，「我們又一次共度患難，逢凶化吉。誰殺敵多一些少一些，又怎麼樣呢？只是，我不是女俠，沒有俠義心腸，我洗不去的是洛神宮宮主，魔教妖女。」
牡丹恬然道：「皓天、姐姐，你們就先坐一會，我讓夥計他們燒幾個好菜，待會可要好好喝幾杯。」
沈婉月冷吟一聲，端起酒碗，將一碗牡丹釀一飲而盡，稱讚道：「好酒，牡丹釀果然名不虛傳，不像有些人那般浪得虛名。」她雙眸冷視著殘劍龍三以及旁邊的朴刀閻羅。
殘劍龍三緊皺眉頭，頹然地說：「你來了，是我低估了你。」
「錯，不是因為我是天下第一殺手楚皓天。而是我必須來。被你逼迫得必須要來。」楚皓天沉吟道。
殘劍龍三的半截殘劍，劃出一道劍氣，卷噬向楚皓天，劍，已然刺向了楚皓天，楚皓天絕不可能躲避了，眾人都啞然失色，朴刀閻羅亦是看著這驚艷的殘劍一刺，太完美了。
漠北大狼撅起嘴，嘟噥道：「姑奶奶，有一個姐姐，那我們豈不是又多一個姑奶奶……」
「那是自然，姐姐在上，請受小妹一拜。」牡丹躬身抱拳拜下。
朴刀閻羅像一隻驚弓之鳥，身子在空中僵硬了幾秒，早被音波撞得反彈了回去，雙膝跪地，瞳孔放大，七竅流血，經脈盡碎，已然歸西。
牡丹雙眼瞪圓，揉了揉眼睛，半天才回過神，「皓天、婉月，你們……」
「可惜你苦苦研究了九九八十一種殺人
漠北小狼嘿嘿咧嘴一笑，「老大，你看人家沈宮主，未必肯我們叫她姑奶奶呢。」
「諸位，明月樓，今天死的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惡賊，那個使半截斷劍的，乃是黑道殺手，叫殘劍龍三另外一個使朴刀的，叫朴刀閻羅，這兩人平里里作惡多端，幸得楚大俠和沈女俠，為民除害，實乃大快人心。」牡丹繼續高聲說道。
殘劍龍三緩緩摘下斗笠，一道傷疤從額頭延伸至臉頰，雙目如炬，面目猙獰，明月樓幾乎所有的酒客都為這凶神惡煞的模樣略微發出一絲驚嘆，「老闆娘，為何這位楚爺能夠喝你親自釀造的牡丹釀，而其他人卻喝不到，難道老闆娘是這位楚爺的情人？」
殘劍龍三不可否認，「是，我是沒有想到，你會來。但你來了，我也不驚訝。因為你是天下第一殺手楚皓天。」
楚皓天箭步踏出，腳下八卦轉乾坤，身法四象無極，一掠而起，屏氣凝神，他不想與殘劍龍三交手過招，他要一劍致勝，氣凝丹田，遊走經絡，運氣于劍，雙目凝視著那個時間點。
可是，讓所有人都驚呆的是：殘劍龍三手中的劍「哐當」跌落地上，他張嘴「哇」吐出一口鮮血，身子「撲通」倒在地上，咽喉處一道殷紅的口子，血濺而出。
沈婉月與牡丹挽著手，甚是親熱如同親生姐妹，沈婉月盈盈一笑，「你就知道喝酒，也不想一想，要是妹妹不把這件事解釋，以後明月樓，誰還敢來喝酒。」
「好……」這些酒客向來喜歡明月樓的牡丹釀，聽得老闆娘如此豪爽地開口，終於從沉悶中釋放出來，都鼓掌大聲叫好。
「這個惡賊的命，是我的！」沈婉月疾步上前，九弦琴早已環抱手腕，玉指急速地撥動，一道強勁刺耳的音波席捲而去，盪在朴刀閻羅的身子上。
漠北雙狼兩人亦是不敢相信地揉了一次又一次的眼睛，待看清殘劍龍三、朴刀閻羅雙雙倒在地上的血泊中，這才撫掌驚叫道：「楚大俠、沈女俠，真是天下無雙的高手，我漠北雙狼縱橫江湖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厲害高手。」
「哈哈……殘劍龍三倒是聽聞過洛神宮宮主沈婉月，洛音天籟，獨步武林，你既以武林正派為敵，又何必趟這渾水。」殘劍龍三想以此讓沈婉月置身事外，以減輕今里對敵的力量懸殊。
沈婉月也笑了，她記憶中，這是第一次開心地笑，長舒一口氣，走過一步，握著牡丹的玉手，「牡丹，雖然我們之前有一些不愉快，但不打不相識，我總覺得你我投緣，若是不嫌棄，我們義結金蘭，結為姐妹，你看，意下如何？」
「可惜？」殘劍龍三不解地問，「什麼讓你覺得可惜？」
楚皓天的劍已經入鞘，沒有人看見他是如何
沈婉月攙扶起她，笑道：「好妹妹！」
「姐姐！」兩人欣喜之色，倒是讓楚皓天等人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漠北雙狼瞪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屍體，無可奈何，只好沮喪地回答：「是，姑奶奶。」
「何必廢話。既然你來了，我們也不必多繞彎子，該做一個了結了。」殘劍龍三又握緊了手中的殘劍。
不待牡丹說話，沈婉月柳眉一閃，冷若冰霜的臉龐，依舊冷若寒冰的話語，「牡丹釀，名滿天下，你若是喜歡，我奉勸你老老實實地坐著喝酒，不要自討沒趣。」
楚皓天呵呵笑了笑，「牡丹，你就別吆喝了，像小商販叫賣一般。速速取來好酒，我們痛飲一番便是。」
牡丹緊接著對那些目瞪口呆的酒客高聲說道：「各位朋友，今天，明月樓發生了這件事，想必也是影響了大家喝酒的興緻。小女子在此向諸位賠禮道歉了，另外，今天在明月樓喝酒的各位，算小女子請客，大家可以繼續留在明月樓喝酒，也可以等雨停了，自行離去。總之，今天酒錢，不用給了。」
「姐姐又在取笑妹妹了，像姐姐這般巾幗英雄，才讓多少俠客垂青呢。」牡丹說話間，目光略微瞧著楚皓天，楚皓天與牡丹目光相碰，心中燃起一股暖流，所以，他
這一招又是讓所有人都感動驚詫不已，楚皓天一劍擊斃殘劍龍三，沈婉月一琴藐殺朴刀閻羅，琴劍雙絕，天下無雙，鬼神驚泣。
楚皓天點點頭，微微一笑，「你贏了，殺敵的頭顱遠勝過我。」
「我不在乎你是什麼身份，我只在乎能夠和你在一起，同生共死，不離不棄。」楚皓天這番乃發自肺腑，「今宵有酒今宵醉，牡丹，今天我們就一起大醉一場。」
楚皓天搖搖頭，「然，不是你低估了我，是高估了你自己。」
牡丹笑了，心中沒有什麼隔閡地笑，「皓天、婉月，以前都怨我心胸太狹窄，千萬莫怪，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楚皓天沉凝，沈婉月側目與他對視了一眼，莞爾一笑，「琴劍合一，威力無窮。」
牡丹受寵若驚，驚愕中帶著欣喜，「能夠與你結為姐妹，實乃牡丹三生之幸，牡丹今年廿一歲，不知你今年多少歲？」
他驟然轉身，冷峻的面孔，一雙利劍的眼神，直視著殘劍龍三，「龍三，你精心設計，布下天羅地網，想要來一個瓮中捉鱉，你萬萬沒想到，我楚皓天竟是吃了熊心豹膽。卻是找上了門來。」
牡丹對著漠北雙狼嬌喝道：「你們兩個在唧唧歪歪地嘀咕什麼，還不趕緊將那幾個惡賊的屍體拖出去掩埋了，姑奶奶，還要和姐姐好好喝一番酒呢。」
殘劍龍三緩緩站起身，但右手依舊緊緊地握著那柄斷了一截的殘劍，斗笠之下，看不
殘劍龍三已經按耐不住，足尖點地，一躍而起，那柄斷了一截的殘劍「錚」刺向楚皓天，「多說無益，劍法上見真章。」只見他身影隨疾如閃電，卻在凌空躍下之際，靈活如同游龍戲珠，殘劍手腕一轉，一招「黑虎掏心」連削帶刺，欺身直進。
「牡丹釀，仙露瓊漿，只要是識貨的，到洛陽來之人，誰能不喝牡丹釀？」楚皓天笑著回答。
「妹妹，你可真是賢妻良母了，誰要娶了你，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沈婉月誇讚道。
「婉月今年廿二歲。」沈婉月急忙回答，「那我且當姐姐了。」
楚皓天長嘆一口氣，「可惜。真是可惜。」
牡丹柳眉沉凝，嫣然一笑，「這位客官，你不妨問一問，牡丹這間明月樓所釀造的牡丹釀，雖不為牡丹親自釀製，但算不算得上牡丹釀？」
楚皓天端起酒碗灌了一碗馨香的牡丹釀，咂咂舌，嘆道：「酒，雖是玉液瓊漿，怎奈有些礙眼的奴才，不識好歹。破壞了楚爺我飲酒的雅興。」
「好！」又是一番雷鳴般的鼓掌叫好聲。
朴刀閻羅氣急敗壞，臉上的肌肉在抽搐，揮起朴刀一躍而起，砍向楚皓天。
所有人都驚得瞠目結舌，包括殘劍龍三，他發現楚皓天只有那一箭步跨出，步法身法雖是靈活，可是他沒有出劍，空氣都凝固了，這一幕都凝結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