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國天下
第225章 陰謀終有見昭日 深仇自有得報時
這位瘦骨嶙峋的老者，雖為鷹鉤鼻，但矮榻的鼻子，像是要貼在了臉皮上，他一個勁的嚷鬧著，要進入洛神宮總壇的洞口，皆備守門的洛神宮弟子驅趕了出來，並呵斥道：「老不死，你誰呀？憑什麼要見我們宮主？」
「呀哈，你這老東西，還長脾氣了，我就不讓你去見我們宮主，你能怎麼著？」洛神宮守門弟子還來了脾氣。
老者嘆了一口氣，「十五年前，中原有一隊神秘高手，進入塞外，屠殺了蒙古部落一家族三百一十八條人命，想必宮主便是倖存下來的嬰兒吧？」
凌卓鋒沉默了一會，「這句『荒城臨古渡，落里滿秋山』，乃是唐代大詩人王維一篇為《歸嵩山作》里的句子，『清川帶長薄，車馬去閑閑。流水如有意，暮禽相與還。荒城臨古渡5，落里滿秋山。迢遞嵩高下，歸來且閉關。』那麼，這一句藏頭詩里寓意一定是與嵩山有關。」
春花微微蹙眉，「有什麼事，你就和我說吧。」
「老夫是誰並不重要，今兒個，老夫前來，是想告訴宮主一個秘密。」老者若有所思地說。
眾人聽來，都又是喜憂參半，喜悅的是又有了線索，憂的是該如何去這大內皇宮，揪出這佞臣哈麻兄弟及禿魯帖木兒，一問當年的慘案。
老者一雙渾濁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春花，嘿嘿咧嘴一笑，欣喜地說：「終於來了一個懂事的小妞了，喂。小姑娘，老夫有事要找你們宮主稟告，
老者挽起衣袖，怒罵道：「你這龜孫。癟三，爺爺走過的橋，都有你走的路還多，竟敢對爺爺如此無禮，氣死我了。」他想上前。但又看著那個守門的洛神宮弟子，有幾分壯實。倒也頗有幾分畏懼。只是嚷嚷，並未上前。
老者已經是老態龍鍾。步履蹣跚，但是卻是倔強地與守門的洛神宮弟子爭執道：「老夫要見你們宮主自然是有要事稟告了，你這小嘍啰在這裏推三阻四，要是誤了你們宮主的大事，可擔當得起？」
此時，在這明月樓，聽凌卓鋒分析「長橋卧波，未云何龍」這句藏頭詩，想必是皇宮，讓沈婉月聯想起了那位老者。
這時，春花、夏荷、秋霜、冬雪早已應聲進來，沈婉月根無心聽得這位老者多說一句，對四大護法吩咐道：「將這瘋子拉出去。」
「那是五年前光景，我一心投入洛神宮，有一天，有一位老人到來了洛神宮總壇……」沈婉月陷入了回憶當中……
老者微微皺著眉頭，一字一頓地說：「一個天大的秘密，就是關於你家族被屠殺的秘密。」
沈婉月柳眉凝思，雙眼奇異光彩宛若利劍盯著老者，「你是誰？為什麼知道這件事？」
楚皓天忽然臉上露出喜悅之色，撫掌道：「我看果真是了，你們且看代號『狂犬』，『犬』向來是忠實于主人，就好像當朝為官的
「是！」四大護法上前拽著老者。
老者遲疑片刻，才喃喃地說：「早在很多年前，你家族的寶藏都已經被人覬覦了，那時，他是夢寐以求地想要奪取你家的寶藏。可是，威懾於你家族的強大時代強武絕學，才不敢貿然動手。」
「現在沒有人了，你想說什麼事？」沈婉月瞟了一眼老者。
老者嘿嘿笑著，緊緊跟著春花走進了山洞中，待來到一方石屋外，春花拱手道：「宮主，有一位自稱蒙古遺老的老人家，說有要事稟告您。」
春花垂首躬身道：「請宮主儘管放心，一切都在運行中。」
老者柳眉一揚，哈哈一笑，「老夫是誰不重要，你進去向沈宮主通報一下，就說老夫是蒙古遺老，有事告之她。」
「一個秘密？」沈婉月盯著他，「什麼秘密？」
楚皓天緊鎖眉頭，點頭說：「如今，只能揣測『鳳尾』、『禿鷲』、『雛雞』這三個代號，『龍首』想必是帶頭大哥，那麼『山蛛』、『狂犬』這兩個代號一定對應『長橋卧波，未云何龍』、『荒城臨古渡，落里滿秋山』兩句藏頭詩。」
牡丹安慰道：「姐姐，你無需自責了，那種情況下，誰都無法保持冷靜的頭腦。現在明白了，就要想辦法去報仇雪恨。」
老者掃了一眼周圍，除了春花，還站立這夏荷、
沈婉月若有所悟地說：「經凌前輩這一提醒，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曾經在塞外，我遇到一位老人，他曾跟我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沈婉月愕然，急忙問道：「你究竟知道什麼秘密？快快說來。」
沈婉月冷吟的臉孔，對春花問道：「春花，準備攻打武林正派的事宜，準備得怎麼樣了？」
老者一臉無辜，甚至是啞然失色，嚷道：「沈婉月，你不相信我也便罷，何必懷疑我是中原人，老夫希望你不要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凌卓鋒淺淺一笑，「這些年隱居海外，便是有時間讀些詩詞歌賦，不過這其中究竟寓意些什麼，卻又是不得而知了。」
「哼，當今元順帝身邊的大紅人佞臣哈麻兄弟及禿魯帖木兒，這兩個人早些年都對你家族的寶藏眼紅至頭頂，所以，老夫揣測，你家族三百一十八條人命，一定與這佞臣哈麻兄弟及禿魯帖木兒逃脫不了干係。」老者義憤填膺地說。
沈婉月冷笑一下，「你是哪來的瘋子？我的家族乃是被中原武林正派屠殺的，豈會是我們蒙古人，你就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了，依宮主看，你就是中原武林正派派來的細作。來人，將這老瘋子拖出去。」
春花盈盈一笑，倒是頗有禮貌地問道：「老人家，敢問您尊姓大名，找我們宮主有何事？」
「奇門軒？」沈婉月、牡丹對視一眼，表示不
眾人聽完沈婉月的講述，都不由得心下一陣沉重，牡丹嘆息道：「若真是這佞臣哈麻兄弟及禿魯帖木兒，那要查探，還真是不容易。」
老者不依不饒，「這件事，老夫只告訴你們宮主一個人。」
沈婉月聞所未聞，「他是誰？」
「是！」四大護法躬身退了出去。
「皇宮？」楚皓天將信將疑，「難不成元朝統治之下的皇宮都有人要去塞外屠殺同胞？」
春花思忖片刻，一招手，道：「那你跟我來吧。」
「嗯，多謝妹妹，放心，姐姐一定會讓這些兇手血債血償。」沈婉月態度極其果決。
「如此說來，我真的錯怪了那位蒙古遺老，都怨我，當年認定就是中原武林正派屠殺我家族的，根容不得第二個聲音。」沈婉月有幾分自責地嘆口氣說道。
沈婉月對四大護法吩咐一聲：「春花、夏荷、秋霜、冬雪，你們都退下。」
楚皓天柳眉一閃，急忙問道：「老人？他說了什麼？」
老者氣得臉色鐵青，一咬牙，怒道：「既然如此，不用你們拉拽，老夫自行離去。」說完，他邁開大步子，徑直走出了洛神宮。
「好，待時機成熟，我們洛神宮定然中原武林血債血償。」沈婉月目露殺氣，斬釘截鐵地說。
沈婉月沉思片刻，「奇門軒從創建至今，尚不足二十年光景，怎麼可能與奇門軒有關聯？」
恰好，四大護法之一春花路經過洞口，見洞口喧嘩吵鬧，便好奇地走了出來，見了那頭髮
「轟隆……呼……」石門啟開，一個身影一掠而出，只見沈婉月一襲紫色衣裳，冷若冰霜的面孔，背著手，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頭髮白如雪的老者，冷冷地問：「老人家有什麼事？」
楚皓天呵呵笑著，「今番得到凌前輩指點，倒讓晚輩豁然開朗，若是這最後一句藏頭詩是指嵩山，那麼，這嵩山除了少林寺，最為有影響力的，當屬奇門軒了。」
塞外風光旖旎，有滾滾黃沙的大漠，有綠草幽幽的草原，在那岩石羊腸小道通往的山洞洞口，一位鬚髮花白的老者，在洞口高呼著：「老夫要見你們宮主，速速讓開。」
楚皓天嘆息一下，說：「我記得南殺古劍魂古前輩以及西佛枯木大師說過，若是我通過羊皮信件查探下去，終有一天，能夠知道我的身世，我想，這其中必有淵源。」
「可是，奇門軒與你的身世有什麼關聯？」牡丹不解地問道，沈婉月也是點頭贊同牡丹的觀點。
楚皓天、沈婉月、牡丹三人皆是一驚，牡丹笑著讚歎道：「想不到凌前輩是飽讀詩書，通曉古典詩詞章，讓我們這些後輩，望塵莫及喲。」
凌卓鋒略微沉吟，嘴裏喃喃地說：「『長橋卧波，未云何龍』，這句藏頭詩源於唐朝詩人杜牧的章《阿房宮賦》，這篇章描述的是秦朝覆滅六國之後，建立的豪華宮殿，依老夫之見，這句藏頭詩想必是與皇宮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