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國天下
第224章 破玄機追查元兇 藏頭詩奧秘無窮
楚皓天點頭贊同，「對，我明白了，這些代號，絕對不是武林正派的人士。」
「嗯，不錯！」凌卓鋒一雙銳眼打量了一下沈婉月和牡丹。「果然都是後起之秀，待人處事，落落大方，又嫻淑惠達。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
沈婉月眉宇間升起濃烈地殺氣，沒好氣地說：「毋庸置疑，這些一定是由武林正派組成的殺人團伙，我沈婉月對天發誓，如此不共戴天之仇，若是不報，誓不為人。」
沈婉月亦是追問道：「塵空和尚有沒有說他們是誰？」
凌卓鋒劍眉一揚，微笑著說：「堂堂男子漢，無需婆婆媽媽，寒暄的話，不多說也罷。老夫既然與楚兄弟相遇即是一種緣分，今天，我們倒也痛飲幾杯。」
凌卓鋒淡然一笑，「區區鼠輩，何足掛齒。只是，老夫不明白，為什麼這黑道四大殺手為何要上少林寺殺人滅口？」
「『越女紅裙濕，燕姬翠黛愁』乃是指的青樓，青樓即是妓院，『妓』即『雞』，所以，代號『雛雞』必定是隱藏在妓院的高手。」楚皓天侃侃而談。
「代號？什麼代號？」楚皓天、沈婉月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問道。
「嗯，代號，以『龍首』為首，少林寺的代號為『禿鷲』，其次還有『鳳尾』、『雛雞』、『山蛛』以及『狂犬』，一共是這六個代號組成的團伙，造下了這滔天的罪行。」凌卓鋒將塵空和尚所說，毫無保留地向楚皓天等人說來。
「前輩所說的奇書，難道就是《萬墓冢書》？」楚
牡丹凝思道：「天下之大，青樓眾多，就算我們知道代號『雛雞』為隱藏在妓院的高手，我們也是無從下手。而且剩下兩句『長橋卧波，未云何龍』、『荒城臨古渡，落里滿秋山』藏頭詩，我們更是無法破譯。」
牡丹聽聞那位灰衫中年男子竟然是二十年前傲視群雄的塞外奇俠凌卓鋒，又見他武功已經到了碎空成劍之境，早已是為楚皓天欣喜不已，趕忙答道：「好叻，你先和凌前輩好好聊著，我這就下去給你們準備酒菜。」
「少林寺代號為『禿鷲』，禿鷲是一類以食腐肉為生的大型猛禽，但並不是強調這種禽類，而是在一個『禿』字，『禿』即和尚的光頭。而南殺古劍魂古前輩給的羊皮信件第二句『笑我閑愁經半歲，何妨一晌空塵心』正是指少林寺，那麼根據代號以及羊皮信件上的古詩暗語，一定可以追查得出當年參与這件陰謀的全部脈絡。」楚皓天分析得極為有條理，讓沈婉月等人點頭認同。
沈婉月蹙眉道：「莫非凌前輩在少林寺一招藐殺魔麒麟司馬空明、九鞭江志的傳聞是真的？」
楚皓天沉吟道：「這一連串的事，果然是一個陰謀造成的，但不知『他們』是誰？」
凌卓鋒搖搖頭，頓了頓，「沒有人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塵空大師說，一共有六個人，但是全部都是代號。」
沈婉月、牡丹略微遲疑，便矮身
凌卓鋒臉上浮現隨和的微笑，「老夫的江湖早已經逝去，現在是你們的江湖，由你們做主吶！」
「晚輩何德何能，豈能與前輩兄弟相稱，前輩如若不嫌棄，就叫晚輩皓天吧。」楚皓天見凌卓鋒雖是二十年前都是縱橫江湖、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卻是如此謙恭隨和，竟然與自己兄弟相稱，他立即躬身說道。
凌卓鋒未曾聽聞什麼羊皮信件，乃問道：「皓天所說的羊皮信件……」
楚皓天此時心中澄澈，笑了笑，說：「依晚輩看來，這五句藏頭詩對應的是除了『龍首』之外的五個人，因為『龍首』是整個事件的謀划者，他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讓人找到。但是，只要把這五個代號找了出來，『龍首』必然無處遁形。」
凌卓鋒「嗯」了一聲，「有道理，只是，羊皮信件有五句藏頭詩，而代號有六個，這恐怕另有隱情。」
沈婉月雙眸微閃，「可是，這代號該如何與這五句藏頭詩破解出來呢？」
楚皓天急忙拱手抱拳道：「正是在下，敢問前輩……」
不待凌卓鋒說完，沈婉月花容失色，咬牙切齒地說：「如此說來，屠殺我家族三百一十八條人命，就要少林寺咯，哼，我定當要少林寺血債血償。」
「老夫凌卓鋒。」頓了頓，灰衫中年男子點點頭，稱讚著：「果真是骨骼精奇，天生稟賦，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而且相貌堂堂，必是俠義之士。」
沈婉月欣喜地撫掌誇讚道：「皓天，你真是太聰明了。」
「
沈婉月、牡丹疑惑地望向楚皓天，凌卓鋒亦是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楚皓天。
楚皓天頓首，隨著凌卓鋒在角落的位置，坐下身來，他對牡丹喊了一聲：「牡丹，煩請你將牡丹釀以及下酒菜都給小二哥送來，讓我和凌前輩好好喝上幾杯。」
「好好……兩位姑娘，不必多禮，請坐！」凌卓鋒豪爽地抬手請沈婉月、牡丹坐下。
凌卓鋒略微側目掃了一眼牡丹以及沈婉月。若有所思地說：「皓天，倒也是一個風流之人喲，不錯，老夫就喜歡這樣桀驁不馴的俠客，像那些整天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老夫真是恥于與他們為伍。」
凌卓鋒聽后，微皺眉頭，「如此說來，這一連串的陰謀，難道真是武林盟主龍嘯奉所為？」
「哎，婉月姑娘，切莫衝動，聽老夫把話說完。」凌卓鋒急忙阻止道，「塵空大師後來才知道，這是一個陰謀，可是後悔已然不及。甚至『龍首』還帶領他們屠殺東魔楚頂天、陷害南殺古劍魂、截殺北怪駱雲聰等。」
「二十年前，包括少林寺在內的一些名門正派，都收到了一個代號為『龍首』的帶頭大哥的信件，說塞外蒙古一個部落企圖侵入中原武林正派，所以，需要委派武林正派前去剿殺，並且將蒙古部落的三八一十八條人命全部屠殺…
楚皓天苦笑一下，說：「晚輩雖也是這麼想，但是毫無證據，也是無可奈何。」
楚皓天對沈婉月和牡丹喊了一聲，「婉月、牡丹。快過來拜見凌前輩。」
「哦？竟然都是出類拔萃地後輩，快叫他們都過來一道，老夫隱居江湖多年，今番重出江湖，倒是多願結交你們這些青年才俊。」凌卓鋒的確算得上是一位率真性情中人。急忙對楚皓天叫沈婉月、牡丹兩人過來。
灰衫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打量著楚皓天，「小兄弟，你便是天下第一殺手的楚皓天？」
「呃，是這樣子的，當年，我在執行殺手任務時……」楚皓天只好又將獲得羊皮信件的事向凌卓鋒闡述了一下。
楚皓天繼續分析道：「『代傾城花，吳宮空自憶兒家』，此乃指傾城山莊，傾城山莊便是女子居住之處，而傾城夫人正是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翡翠，代號『鳳尾』，『鳳』乃女性之稱，所以，天下第一美人翡翠一定是『鳳尾』。」
「噢，對了，皓天，你們不必上少林寺了。」凌卓鋒突然想起了什麼，「少林寺的塵空大師已經將一切都和我說了。」
楚皓天受寵若驚，慌忙拜下，「晚輩對凌前輩多有冒犯，還望前輩多多恕罪！今番能得到凌前輩如此褒獎，晚輩愧不敢當。」
楚皓天嗟嘆道：「晚輩此番到洛陽，也正是要上少林寺，不料，這一路上，都遭到黑道四大殺手的截殺……」他將這一路的事情，簡單地向
楚皓天沉思一會，問道：「凌前輩為何突然重出江湖？」
凌卓鋒嘆息道：「婉月姑娘，切莫急躁，塵空大師說了，這些根有可能都不是武林正派的人，而是一些江湖上厲害的高手。」
凌卓鋒點點頭，「正是，另外，此行到洛陽，乃是到少林寺幫一個忙。」
沈婉月、牡丹疾步走過來。雙雙躬身拜下，「晚輩見過凌前輩。」
凌卓鋒竟是爽朗一笑，「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謙卑之人，既然如此，那老夫如你的願，來來……皓天，咱們今天就好好暢飲。」
凌卓鋒亦是點頭道：「皓天果然是智勇雙全，不愧為天下第一殺手。」
「對對……凌前輩大名，如雷貫耳，牡丹也是敬仰萬分。」牡丹附和著說道。
楚皓天、沈婉月、牡丹三人驚愕得面面相覷，沈婉月急忙問道：「塵空大師都說了些什麼？」
沈婉月莞爾一笑，「凌前輩言重了，婉月早已聽聞凌前輩大名，今里得見尊榮，實乃三生有幸。」
楚皓天心裏竊喜，倒是沒想到凌卓鋒也是這等性情中人，微微垂下頭，「讓前輩見笑了，那位便是武林正派眼中的魔教洛神宮宮主沈婉月。那位老闆娘江湖人稱血手牡丹。」
「唉，實不相瞞，老夫重出江湖，實屬迫不得已。二十年前，江湖上因為一奇書，攪得武林紛爭不休，老夫不堪江湖動亂，便攜帶了奇書，隱居海外。豈料，前些裡子，竟然有人潛入海外孤島，尋找老夫蹤跡，為的就是那奇書。」凌卓鋒長嘆一口氣，道出了重出江湖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