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國天下
第237章 一曲相思一片情 兩廂風雲兩重唱
「呃？為什麼？」楚皓天這句有點明知故問的味道，但他還是問了，雖然他能猜測到七八分，但是，他從來都喜歡十拿九穩。
萱香捧著一壺上好的龍井茶以及一壺好酒，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盈盈笑著說：「楚爺，龍鳳樓沒別的，有的是好看的姑娘，有的是好酒好茶，你儘管享用。」
楚皓天內力深厚。耳聰目疾，他早有自己的主意，既然這龍鳳樓有人在算計他，那他就按兵不動，靜觀其變。而且此時懷中這美嬌娃，豈能就此鬆手。
興許，那個儒雅男子被楚皓天的沉著冷靜的殺氣嚇住了，竟是鬆開了，萱香從那個儒雅男子懷中掙扎出來，立即站到楚皓天身後。
楚皓天當然樂意，笑著說：「如此甚好，能再次得聽萱香姑娘的曲子，實乃幸事。」
萱香心靈甚是脆弱，但是性格上又是倔強異常，臉色變得有些陰冷，「楚爺，萱香雖是卑微，但從來不需要任何人憐憫，也不需要任何人施捨。」
一曲悠揚的玉簫吹奏完畢，楚皓天心潮澎湃。他竟是被萱香的才華深深打動了。他竟是鼓起掌來。
「離開？」萱香有幾許驚愕，「楚爺願意帶萱香離開么？」
老鴇母媚娘搖晃著略微發福的身軀，氣喘噓噓地奔走進來，為難地說：「兩位爺，都說萱香在陪著楚爺了，你們還……」
眾人都目瞪口呆，以為楚皓天喝醉了，或者是瘋了，萱香亦是扯了一下楚皓天的衣袖，雙眸看著楚皓天。
萱香緩緩走到床邊，取來那隻白玉簫，莞爾一笑，「這支白玉簫，自從上次
「楚爺，何以這樣盯著萱香看呢？」萱香款身坐在楚皓天的身邊位置，蘭花指提起酒壺，傾壺為緩緩地倒出清冽香醇的美酒，倒了兩杯，端起一杯，遞給楚皓天，「來，楚爺，算是萱香為你回洛陽接風洗塵。」
「一壺濁酒喜相逢，都付笑談中。你我多少事，踏月隨風。天涯任我飄萍，楚色雲淡江清。今里把酒共卧，牽動一潭星。萱廬倚醉解憂，往事轉頭成空。惹出一腔柔情伴隨飛花流螢。任春風十里暖襟胸，跨柳外青驄笑忘形。馳疆縱馬與共。濁酒傾情。輕鷗欲下落洲汀，一鉤殘月掛三星。碧血盡染青鋒。同做遊戲人間飛鴻。黃鶯又啼數聲，枕上濁酒微醒。流水飛花似夢，江上數峰青。回首悠悠往事，聚散有誰能定。惹出一腔柔情伴隨飛花流螢。」（注：摘自《天涯傾情》歌詞）
萱香剛欲說話，這是，門「哐當」被推開了。霍然走進兩個白凈臉皮的儒雅男子，但言語卻不見得有絲毫儒雅，「誰說萱香就是賣藝不賣身的，少爺，今晚開她苞。」
老鴇母媚娘這才拍著胸口，心裏懸著的石頭落地，默默地道了幾聲「阿彌陀佛！」，便欲隨同那兩位儒雅男子離開房間。
「嗯！」萱香舉手投足，皆是那麼的柔美，一種無以言表的唯美，甚至用任何語言來描述，都覺得詞不達意，縱使溢美之詞，都略顯遜色，這萱香不愧是天下第一名妓，「楚爺。這首曲子叫《天涯
他更是深入淺出地與萱香親吻著。手還在萱香胸前的山峰上來回地遊走，讓萱香芳心如同千蟲萬蟻在吞噬，瘙癢不已。
楚皓天從思緒中回過神，笑了笑，「萱香，你是個好姑娘，你想不想離開青樓？」
「哈哈……」萱香咯咯發出銀鈴的笑聲，「楚爺這句話，不知是在褒獎小女子，還是在貶低小女子呢？」
楚皓天心裏一顫，他矛盾著，不知今番自己是太冒昧了呢，還是萱香太唐突了，他笑而不語，沉默半晌，乃道：「蒙萱香姑娘厚愛，這樣吧，你且吹奏這首曲子來聽聽。」
誰知那位拽著萱香的儒雅男子不屑地「呸」了一聲，「什麼狗屁楚爺不楚爺的，今晚萱香少爺是要定了。」說著，硬是拉著萱香往懷裡摟。
其中一個眉清目秀的儒雅男子掃了一眼楚皓天，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冷，而另一個儒雅男子竟像是沒看見楚皓天一樣，徑直走過來，一把拽著萱香，言辭污穢地說：「這青樓女子，不就是讓男人尋開心的，都是臭婊子，還裝什麼貞潔烈女。來，伺候少爺。」
萱香緩緩從朱唇邊移開白玉簫，盈盈一笑，眼角卻是珍珠閃爍，「楚爺，這首《天涯傾情》，可否品出其中韻味？」
「萱香，我並不是你說的憐憫，你這麼好的姑娘，何必在這種地方呢？」楚皓天從來不曾想過為什麼青樓姑娘贖身，那時，他只是覺得，這些青樓女子，只不過是不潔身自好，自甘墮落罷了。
萱香倒也不與他繼續糾結這個
那位對楚皓天道歉的儒雅男子繼續對楚皓天說：「那小弟二人去另尋其他姑娘了，不打擾楚爺的開心了，告辭！」
可是，楚皓天那種如同鬼魅的陰森森的冰冷話語，又幽幽地說：「二位既然來了，何不一起尋歡作樂？」
豈料那個抓著萱香的儒雅男子絲毫不把楚皓天放在眼裡，剛欲出言衝撞，另外一位儒雅男子上前一步，拉了一把拽著萱香的儒雅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隨即笑著對楚皓天一抱拳，道歉道：「這位便是老鴇母口中的楚爺吧？小弟失禮冒昧之處，這就給你賠不是。」
「萱香，你真美！」楚皓天一飲而盡，目不轉睛地盯著曼妙身段的萱香，發自肺腑地說。
楚皓天淡然一笑，竟是伸手欲將萱香攬入懷中，萱香一扭身，將身子別過一邊，「楚爺號稱『酒色風流殺手』，的確是魅力十足，想必傾慕楚爺的女子浩如繁星，又豈會將萱香這樣的胭脂俗粉放在眼裡。」
萱香亦是掙扎著，「你放開我，臭流氓。」
萱香倩目望著楚皓天，「難道楚爺還不明白萱香的心么？若是楚爺有心為萱香贖身，萱香只希望留在楚爺身邊，縱使作為楚爺的侍婢，萱香毫無怨言，萱香只心許楚爺。」
楚皓天俯下身，嘴唇封在她的香唇上，舌頭探進她檀香口中，撬開她的貝齒，靈蛇吐信地扎入她的嘴裏，與她的
萱香閨房外。紙糊的窗戶，有人探頭探腦地在紙糊床上戳了一個眼睛大小的小洞，此人正是與老鴇母媚娘合計的小六子，他賊賊地露出了笑容，得意忘形地一拍手。「成了，這樣火熱幾下。就該是上床翻雲覆雨了。」
楚皓天點點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找一戶好人家，做一個賢妻良母。」
楚皓天沉吟許久。才緩緩道：「萱香，你因何淪落青樓？」
楚皓天「嗯，好！」端起酒杯，又往嘴裏灌了一口酒。
「楚爺，不要……」萱香嚶嚶嗚嗚，早已是頭腦一片空白，吞吐著香舌，吸吮起來。
許久，兩人緩緩鬆開對方。萱香面頰緋紅，紅霞燃燒至耳根，她低垂著頭，「楚爺，今晚就留在龍鳳樓，讓我把第一次給你，好嗎？」
楚皓天接過酒杯，萱香端起酒杯，與楚皓天輕輕碰了一下，「楚爺，先干為敬。」她櫻桃小嘴，微微抿著酒杯，將一杯酒灌入了檀口中。
楚皓天的右手已經緊緊地握著了劍柄，漆黑的眼睛像一團燃燒的火球，冷峻的面孔，他冷冷地說：「放開她！」
楚皓天有幾許感動，雖然自己這些年沉溺青樓，但從來都是來去隨風，他既不為尋歡作樂而來，也不是躲避喧囂而來。他有時都不知道為何而來。
「萱香，你別誤會，我只是不希望你繼續在這裏過這種裡子了。」楚皓天急忙解釋道。
楚皓天順勢，依靠過身子，將萱香緊緊地壓在椅子上，雙眼火熱，直視著萱香那對楚楚動人的眼眸。
萱香見楚皓天沉吟著不說話，伏在他胸前，秋波婉轉，柔
萱香驚魂甫定，身子癱軟在了椅子上，雙眸竟是不避開楚皓天的眼睛，玉手緩緩抬起，搭在楚皓天的脖子上，微微閉上眼睛。主動遞上紅潤水嫩的香唇。
萱香臉上拂過一絲不悅，「楚爺只是在憐憫萱香，對嗎？」
因為這個地方生來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當然，絕非是躲避喧囂的好地方，這種地方，花天酒地，豈是躲避喧囂之地？
「是嗎？二位都是明白人，還用楚某多說么？」楚皓天不死不休地繼續糾纏，讓老鴇母媚娘都不由得又心「噗通」起來，她轉身笑著說：「楚爺，你就讓萱香陪你喝酒品茶，這二位爺，老身再給他們尋兩位合適的姑娘。」
楚皓天銳眼如鷹，利劍的雙眼盯著抓著萱香的儒雅男子，仍舊是冷冷地說：「我再說一遍，放開她。」
眾人一驚，萱香亦是驚愕地看著冷峻面孔的楚皓天，儼然他不是在開玩笑。
那兩位儒雅男子停住了往門外走的腳步，沒有迴轉身，「楚爺，這等事當然是各玩各的，比較開心。」
「呵呵，老鴇母，你且退下，楚某說得再清楚不過了，是讓這二位以及萱香姑娘陪楚某喝酒品茶。」楚皓天陰冷地笑了兩聲，仍舊是那種冰冷的話。
豈知，邂逅萱香開始，他對青樓的姑娘都改了這種觀點，想必很多青樓的姑娘都是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而且是一段悲戚的過去，否則，她們絕不會自甘墮落，淪為人盡可夫，萬人糟蹋，背著靈魂出賣。
龍鳳樓，萱香閨房。
楚皓天呵呵笑著，盯著萱香，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