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傲視群雄
第278章 悟劍境虛空之境 議營救兵分兩路
「啪啪……」
「劍六重？」沈婉月雙眸盯著楚皓天，「劍六重是什麼一種境界？」
「萬物成劍，碎空成劍。若然無空氣，無物，無劍，亦然成劍，豈非比劍五重更高境界？且莊子《逍遙遊》所言，『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由此觀之，劍五重碎空之境，絕非至高劍境。」楚皓天娓娓道來，心中血液沸騰，眉飛色舞。
「不行！」陽冰倩、沐瑤、沈婉月三人同時出聲，陽冰倩首先說道：「天下乃是大事，況且龍嘯奉武功高強，更是強兵猛將，絕對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救朱元璋，你和婉月一起去，救卓鋒哥哥，我一個人去便是。」
這絕對是難以理解，因為多少代武林前輩，將武學之精華集結成天下奇書，皆是認為劍境至高，不過是劍五重碎空之境耳。難道楚皓天要開創古之先河？
楚皓天劍眉一揚，露出幾許淺笑，「錯了，今番對著西湖，卻不是感慨萬千，而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龍嘯奉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通，但是隱約感覺碎空之境，斷然不是至高境界，那麼究竟什麼樣的境界才是至高境界？他想不通。
眾人亦是沉思不得解。
江南之美，美在水之柔，宛若柔情的江南玲瓏剔透的女子。而水之美，當屬西湖之水，因此。若然到江南，西湖儼然一位脈脈含情的柔情少女，讓人流連忘返。
楚皓天卻是搖搖頭，堅決地說：「不，前輩休要憂慮，依晚輩看來，凌前
「琴劍合一？」楚皓天驟然心中有一個驚異的想法，「你的洛音天籟，乃屬音波功，所謂碎空之境，御氣以御劍，凝空以成劍，無劍亦有劍。而洛音天籟音波功，御音以成鋒，破空以成鋒，無鋒亦有鋒。莫不是……」
不多時，他身邊來了一位粉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她手中倒提一把九弦琴。一顰一笑，皆是楚楚動人，然，雖然她宛若出水芙蓉，但是面色冷若冰霜，縱使冰山面容，卻也是冷艷迷人。
無論是人墨客，還是江湖浪子，皆是喜歡西湖之柔美。
沐瑤點頭同意，「皓天所言甚是，不過，我聽聞朱元璋禮賢下士，任人唯賢，頗有幾分仁君之氣，我想，若是龍嘯奉親自去討伐。朱元璋之軍必定潰敗，天下江山若是落入龍嘯奉此等狼子野心的豺狼手裡，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所以，我們要阻止他打敗朱元璋。」
「可是什麼？」傾城夫人蹙眉問道，「莫不是凌卓鋒嘴裏說出的《萬墓冢書》有什麼問題？」
「一個江湖浪子殺手，一個魔教妖女宮主，竟然這樣同生共死，為了天下太平，琴劍合一，槓桿天下。人生能夠有此番刻骨銘心，何必貪求？」沈婉月莞爾一笑，心中燃起了感慨。
沐瑤沉吟片刻，「虛空之境？這究竟是何種境界？碎空之境，乃是凝聚真氣，內力遊走經脈，激發而出，御氣成劍，言之劍，實則無劍，亦有劍。而這虛空之境，若然空氣亦不
楚皓天沉聲道：「前輩稍安勿躁，此事切勿魯莽行事。里前，龍嘯奉已經將中原武林正派帶入了歧途，竟是揭竿而起，成為了義軍，他擒獲了漢王陳友諒，欲揮師討伐朱元璋軍隊，所以，我們沉住氣，待龍嘯奉出兵討伐朱元璋，我們並將他的老巢端了。」
許久，楚皓天嘆息道：「也罷，劍六重暫且不去想，我們且想辦法救出凌前輩再說。」
「哈哈……若說要救凌卓鋒，怎麼能少得了我呢！」突然，一陣朗聲大笑，空中飄然躍下一個人影。
「對，碎空之境，乃是御氣以驅劍，劍中無劍，無劍成劍，所以，我覺得劍境絕不止五重，碎空之境絕非劍境最高境界。」龍嘯奉沉吟道，半晌又喃喃地說，「可是，究竟劍境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呢？」
楚皓天搖搖頭，「不，至少有劍六重。」
沐瑤表示讚許陽冰倩的意見，「對，倩姐姐武藝精湛，料想對付幾個鬼谷劍派的嘍啰，那是綽綽有餘。而與龍嘯奉正面交鋒不一樣。絕對不能有絲毫疏忽。」
傾城夫人對於這樣的話題，顯然是不甚明了，畢竟她也是見多識廣，蹙眉道：「按照劍境五重，劍境一為劍劍之境，手中之劍，劍中之招，此乃為最下劍境二為人劍之境，劍中有人，人中有劍劍境三為心劍之境，手中有劍，心中有劍劍境四無劍之境，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劍境五碎空之境，萬物皆為劍，碎空亦可為劍。既然萬物皆可為劍，還有
「婉月，你來了。」灰衫青年柔聲說。
楚皓天點點頭。「不錯。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們一定要把凌前輩毫髮無損地救出來。」
沈婉月低吟道：「如今江湖上，能夠有此計謀算計凌前輩，只有龍嘯奉嫌疑最大，而且，我們去了通靈居找過百通先生，雖然百通先生並未親口說，對付凌前輩的就是龍嘯奉，但是已然暗中指示了。」
眾人皆是點頭贊同，「可是，現在卓鋒哥哥身陷何處，我們皆是不得而知，我們該如何下手？」陽冰倩憂慮地說。
楚皓天沉聲笑道：「好一句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興許，這算得上是我殺手生涯的真實寫照。終究，我亦是沒想過，我竟然會行俠仗義，憂國憂民。」
陽冰倩雙眸環視了一圈西湖，嗟嘆道：「二十多年了，一晃二十多年了，當年。我還是如同婉月這般柔情少女，卓鋒哥哥也還像皓天這般年輕俊朗的青年，我與卓鋒哥哥泛舟西湖，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
陽冰倩一咬牙，狠聲道：「那我們還等什麼，殺入鬼谷劍派，救出卓鋒哥哥。」
「皓天，何以見得？」沐瑤將信將疑地問。
沈婉月盈盈一笑，「恐怕洛音天籟已然無法與碎空之境相抗衡了。」
「劍六重虛空之境，對，一定是虛空之境。」楚皓天心下一陣雀躍，斬釘截鐵地說。
一陣撫掌叫好聲，陽冰倩與沐瑤相攜走到西湖邊，陽冰倩撫掌
陽冰倩嘆息一聲，默然，半晌，方才看著楚皓天，凝聲道：「皓天。你所言之劍六重，的確是超越劍五重，我記得卓鋒哥哥亦是提出虛空之境，想必正是劍六重。但願你能突破劍五重。進入劍六重。」
「若然凌卓鋒所言《萬墓冢書》是真的，但是，我感覺其中並不完善。」龍嘯奉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陰沉神色，抑或是沉思，抑或是憂慮。
楚皓天哈哈朗聲笑道：「今天，我也不是再與你決戰于西湖之上，而是由你言之琴劍合一，我想到一點興許可以突破劍五重碎空之境的竅門。」
「嗯，皓天，怎麼了？每次對著西湖，心中皆是無限感慨的呆樣！」粉色衣裙的女子正是沈婉月，而灰衫青年不言而喻，正是楚皓天。
沈婉月凝眉問道：「什麼問題？」
沈婉月「噗嗤」嫣然笑了出來，「我以為你又在感懷傷逝呢，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江湖，名利之爭，混亂不堪武林，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窮盡一生，究竟武學所為？」
江南水鄉。柔美，氤氳著水霧之氣，若然北方草原藍天是一杯香醇的美酒，那麼，江南水鄉便是一杯馨香的茶，一杯讓人品之陶醉的香茗。
楚、沈二人躬身問候道：「陽前輩、沐前輩，您們怎麼都來了！」
楚皓天頓首，堅毅地說：「沒錯，朱元璋
她沒有說話，打攪灰衫青年，但是她獨特的女體體香早已瀰漫在空氣中，他已然知道她來了。
沈婉月卻是蹙眉問道：「那劍五重碎空之境之後，難道有劍六重？劍七重？劍八重？」
「哦？突破劍五重碎空之境？」沈婉月疑惑地將美眸盯著楚皓天，不解。
「碎空成劍。」楚皓天悠然地說，「劍境被武林前輩分為了五重，即最高境界便是萬物皆可為劍的碎空之境，可是，我覺得武學無止境，碎空之境，難道真是劍境的最高境界了么？」
西湖畔。榆柳下，一位灰衫青年。負手而立。束冠長發，迎風飄散，虎背熊腰，英姿颯爽，他凝視雙目，盯著那碧藍澄澈的西湖之水。隱約間。似乎他的心也在接受柔美水的滌盪，他陶醉了。
沈婉月盈盈笑著說：「前輩，如今觸目傷懷。您請放心，我們一定幫助您救出凌前輩。」
沈婉月沉默，顯然她意見和陽冰倩、沐瑤一樣。
龍嘯奉凝思了許久，長嘆一口氣，緩緩地說：「夫人有所不知，凌卓鋒雖然在魅心散之下，說出了《萬墓冢書》的奧秘，但是，我在雲霧峰修鍊之時，儘管能夠達到碎空成劍的境界，可是……」
其實，有這樣疑惑的不僅僅只有龍嘯奉一個人，在江湖上，還有一個人，一個絕對能夠與龍嘯奉匹敵的高手。
「不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