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四卷 逆天行劫

第十二章 利刃神刀(三)

第四卷 逆天行劫

第十二章 利刃神刀(三)

而烏秀賢再度笑道:「就這點斤兩也想向吳大哥挑戰?小爺現在就恭送你打道回府。」說話間,烏秀賢的身形已化作一道流光,欺至韓月樓的近前,一連向韓月樓拍出三掌。
「既然是金龍逐日,刀上的龍自然得用黃金鍛造才行,而至於上面的紅日,最好用紅寶石鑲在刀上看起來才漂亮。」
劉四海望著那團紅光四射的東西,心裏有點發毛,遲疑著始終沒伸出手去。而吳天遠卻道:「你也練過『三昧真火』,雖然你身上的『三昧真火』還不強,但是應該能抵禦住『三昧真火』的侵襲,你甚至還可以吸一些進入體內,不過可不能貪多。」
黃金與紅寶石雖然貴重,但比起千年寒鐵和玄鐵來那就算不上什麼了。而且鄒正龍也知道「昊天堡」財力雄厚,拿出這點東西來也不在話下。果然,柳含煙聽到這裏立時吩咐身邊的李應昌去取這些事物來。
正這時,卻聽外面有人喝道:「吳天遠,快給老子滾出來!」屋內眾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是面色一變。眾人知道當今之世能與吳天遠匹敵的也只有張三丰一人而已,甚至於「白蓮教」教主張良望也不敢向吳天遠說出這種話來。也不知是誰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吳天遠的住所這樣吆喝。眾人只見吳天遠的面上微露惱怒之色,接下來卻覺眼前一花,吳天遠的身影卻已在屋內平空消失。楊疆閑與鄒正己等人相互對望一眼,也衝出門,循著聲音的方向而去。
眾人聞言心中都暗自好笑:「你取的那取的那叫什麼名字?李越前能喜歡那也算是活見鬼了。」只是人人都知道楊疆閑這是在尋人鬥口,無論誰接了這句話,自然是後患無窮,是以一時間屋內竟鴉雀無聲。
韓月樓被烏秀賢說得臉色微紅,只是他見烏秀賢不過是個小叫化子,倒也沒有放在心上,道:「今日在下來此,只是向『武神』吳天遠討教,與他人無關。你這個小叫化子若是不服氣,待我戰過吳天遠后,你自然也可以向在下挑戰,在下絕不退縮。」
吳天遠眉頭微微一皺,覺得眼前的這個韓月樓是吃飽了撐著了,居然無緣無故地來找自己挑戰。若是這個韓月樓當真有什麼通天徹地之能也倒罷了,可是吳天遠只望了這韓月樓一眼,便知道這個傢伙的武功較李越前相去甚遠,單以內力而論尚還不能及上烏秀賢,這樣的貨色竟然也敢找自己這裏來挑戰?
烏秀賢望了一會爭鬥中的林武堂與韓月樓,雖然覺得韓月樓的「混元截脈指」古怪,可是自己不出三十招定能勝過對方,於是回過頭來向吳天遠問道:「吳大哥,這個韓月樓的『混元截脈指』雖然不錯,卻也不是兄弟的對手,為什麼還要讓我退下?」吳天遠淡淡地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讓林兄練練手,看看他近來武功究竟精進到什麼地步。」
而吳天遠也不再說話,仔細地觀看起鄒正己所交給他的圖紙來。不一會兒,李應昌拿著幾顆金錠和兩粒大小相若的紅寶石進來后,吳天遠這才再度將玉匣中的那團事物取出。
吳天遠的雙手在那團事物上不住摩娑起來,不一會兒,屋內眾人只覺那團事物之上的紅光黯淡了不少,而那團事物從外形看去似乎也堅硬了許多。他這才握于那團事物的尾部,掌中微一用力,一個刀柄便已然成形。接下來,吳天遠單手握著那刀柄,卻見刀柄之前的那團事物竟緩緩地自行變化起來,漸漸地護手、刀身、刀背……逐一呈現在眾人的眼前,也沒多久,一柄厚背薄刃、散發著紅光的單刀便已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而吳天遠這時卻向烏秀賢道:「那是『混元截脈指』,烏兄弟,你還是先退下,讓林兄與這位韓朋友交交手。」
吳天遠將手中的那團事物放入玉匣,微微一笑,道:「鑄刀的事情主要還是由兄弟來辦,我將採用老哥從所未見的鑄刀方法,因此只需老哥哥在一旁略加指點便行了。」
韓月樓出道江湖幾年,也走過不少碼頭,會過幾個高人,便狂妄自大地認為自己已經足以躋身於天下頂尖高手之列。因此,當他聽說了武林後起之秀「武神」吳天遠與「武當派」祖師張三丰戰成平手之後,一顆心便躁動不安起來。聽著江湖傳言,吳天遠也不過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比起自己來還小上幾歲。人家既然能與張三丰戰成平手,自己又為何不能?當時,他便打定主意要來找吳天遠挑戰,一旦自己戰勝了吳天遠,那還不名揚天下?可是他當時並沒想到吳天遠的身邊還有那麼多蝦兵蟹將,他如果連吳天遠身邊的一個小叫化子也鬥不過,還有何面目向吳天遠挑戰?當下,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施展出平生的絕學與烏秀賢周旋。
韓月樓剛剛已經接過烏秀賢一掌了,知道這小叫化子內力強勁,可不敢再硬接烏秀賢這三掌了,當下將身形微側抬手去點烏秀賢臂彎中的「曲澤穴」。他這一指方位精奇,立時逼得烏秀賢的三掌無法遞出。烏秀賢不覺間驚噫一聲:「這是什麼指法?」
吳天遠也不理會屋內眾人的眼光如何詫異,卻自顧自地取過一顆金錠,信手在那塊金錠上一揪,便從上面揪下一塊來,然後放在拇指與食指之間一捏,立刻被搓成一片如魚鱗般的薄葉。他將那片薄葉信手摁于閃著紅光的刀身之上,那刀身之上立刻多了一片金光閃閃的龍鱗。
烏秀賢哈哈大笑起來,對著楊疆閑道:「師父,這小子說起大話來也不怕外面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他以自己己是什麼人?居然還想勝過吳大哥?依徒兒看,他能過了徒兒這一關就算不錯了!小子看招!」
鄒正己只看得額頭冷汗直冒,臉上吃驚的神色非筆墨所能形容。老實說,他這一輩子還當真沒有見過這樣鑄刀的,他也實在是搞不清楚,吳天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他當然不可能明白「三昧真火」的特性之一便是使金屬變得異常柔軟,因此吳天遠再操控內力使單刀成形好似如臂使指一般,無不如意。當那柄單刀成形之後,吳天遠的雙睛一亮,深深地吸了一中氣,手中那柄散發著紅光的單刀微微一抖。
給寶刀取名字可不是鄒正己的特長,他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這刀上有金龍逐日的圖案,不如便叫『金龍逐日刀』吧!」吳天遠卻搖了搖頭,道:「這個名字愣子聽了肯定不會喜歡。」
韓月樓聽到吳天遠的話心中更是一驚,他的「混元截脈指」雖然很厲害,可是江湖上知道這門武功的人卻並不多,他沒想到吳天遠竟然一口報出了他最為得意的絕學。而烏秀賢也聽了吳天遠的吩咐,飄然而退,回到吳天遠的身邊。韓月樓本想乘著烏秀賢後退之際將烏秀賢一舉擊敗,只是烏秀賢的身形來去如電,他還未來得及出手,烏秀賢已經不知去向,而林武堂卻已經接替烏秀賢的位置。
柳含煙道:「想一勞永逸?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張三丰垂震武林百載,平生也不知經過了多少大風大浪,生死搏殺,才鼎定了如今的江湖地位。而天遠哥卻只是一戰成名,如今天下不服這口氣的人卻是大有人在。當然了,現如今已沒有人敢再去尋張真人挑戰,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原因卻是張三丰身為『武當派』祖師,徒子徒孫多如牛毛,平常人想向他挑戰,估計連他的面都見不到,便被打發回來了。而你天遠哥卻是孤家寡人一人,誰想向你挑戰都可以輕而易舉地見到你。所以,來找你挑戰自然是名揚天下的捷徑之一。」
鄒正己又問道:「吳大俠,請問一句,你用這『三昧真火』鑄刀,難道不用淬火嗎?」吳天遠搖了搖頭,道:「不需要。我鑄出來的刀劍,鋒刃都絕對鋒利,基本上可以說是削鐵如泥。而用這些世間罕見的質材鑄刀,其鋒銳程度連在下也不敢想像了。」
楊疆閑卻啐道:「怎麼了?我就不覺得『削鐵如泥刀』有什麼難聽。想給這刀取個短名字還不容易?依我看就叫『寶刀』得了,這個名字夠短了吧?」柳含煙在一旁笑道:「義父也真能偷懶,無論誰一看到這柄刀,也知道是一柄寶刀。你卻給這刀取名為『寶刀』?」
鄒正己聽得一愣,心道:「從未見過的鑄刀方法?我老人家闖蕩江湖多年,什麼樣的鑄刀方法沒見過?這個吳天遠說得也真夠新鮮的。」縱然吳天遠在武功上遠勝於鄒正己,可這鑄刀造劍的功夫,鄒正己卻自認高出吳天遠許多。因此他帶著十二分的不服氣,問道:「請問老朽應該如何指點吳兄弟?」
烏秀賢覺得吳天遠的理由十分牽強,可是吳天遠既然如此說了,他也不敢再追問。迷茫之際,他不禁向柳含煙望去。柳含煙微微一笑,附在他耳邊道:「你吳大哥當然知道這個韓月樓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他怕還有別人前來向他挑戰,所以留著你,對付更為厲害的對手。」
烏秀賢的話音尚未落地,身形一晃卻已到了韓月樓的身側,抬手一掌便向韓月樓的胸口按下。而韓月樓卻沒想到烏秀賢說動手便動手,而且這一掌來得極快,根本不容自己閃避,不得已之下只有硬接烏秀賢這一掌。兩掌接實之後,韓月樓只覺一股巨力重重地擊在自己的手掌之上,身體晃了晃,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出三四步去,胸口血氣翻湧,久久難以平復。韓月樓沒想到眼前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叫化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心中的驚懼實是難以言喻。
那漢子道:「在下『九天狂龍』韓月樓,聽說近來江湖上出了一名『武神』吳天遠闖下了好大的名頭,說什麼武林之中除了張三丰之外無人可望其項背。我韓月樓卻不服這口氣,特地前來向你吳天遠討教。」眾人聽得韓月樓的話后,無不認為這小子狂得夠可以,竟然敢來向吳天遠挑戰。
吳天遠面色一變,右掌疾探,將那團事物收入掌中,左掌卻已抵在劉四海背心的「靈台穴」上,道:「吸收『三昧真火』之時要如臨大敵,怎麼可以輕易開口說話?」
吳天遠尚未作答,烏秀賢和林武堂等人也已到了他的身邊。而剛剛吳天遠與韓月樓之間的對話烏秀賢也聽得清清楚楚。烏秀賢聞言卻是大怒,暗道:「這個韓月樓是個什麼玩意?竟然敢自比張三丰,也來找吳大哥挑戰?」當下衝著那韓月樓冷笑一聲:「『九天狂龍』?怎麼小爺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你這麼一號人物?是不是你自己給自己起的綽號?就憑你小子也想向吳大哥挑戰?你還是先過了小爺這一關再說吧!」
劉四海自從修習了吳天遠所傳授的「三昧真火」之後,進境一直十分緩慢,這許多日子下來,吳天遠種入他體內的那一絲「三昧真火」卻始終不見長進。是以他聽了吳天遠這話當然是喜出望外,也不待吳天遠說第二句,便伸手向那團事物抓了過來。
楊疆閑道:「不就是一把刀嗎?起個名字也那麼麻煩,費那麼大勁作什麼?我看這把刀削鐵如泥,不如就叫『削鐵如泥刀』吧。」吳天遠依然搖著頭,笑道:「天底下哪有如楊老哥這般給刀取名的?什麼『削鐵如泥刀』,真是難聽死了,也虧楊老哥能想得出。再者說這樣的名字太長了,愣子聽了肯定不喜歡。」
鄒正己也吃驚夠了,終於從齒縫中迸出一句話來:「你這樣鑄出來的刀也能……削鐵如泥?」
吳天遠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老實說,我還真的一點準備也沒有。」說完,他又嘆了一口氣,卻又向柳含煙問道:「煙妹,你說說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方法沒有?」
鄒正己只覺得自己的雙眼微微一花,似乎那柄單刀上產生了什麼變化,只是自己一時卻沒能看出來。而吳天遠卻拿著那柄單刀與鄒正己的圖紙比劃了一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而鄒正己到這時方看明白,吳天遠手中的單刀似乎比原先小上了一圈。看到這裏鄒正己只覺得頭皮發麻,要知道千年寒鐵和玄鐵是至重之物,即使加熱之後其體積基本上也不會有任何變化,而吳天遠卻能讓它們硬生生地縮小一圈,這可是鄒正己做夢也沒有想到過的事情。話又說回來,即使吳天遠手中是一柄普通的單刀,想要令其自動縮小一圈,同樣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你在這些材料之上貫注了『三昧真火』之後,我又無法觸摸,那我該如何鑄刀呢?」鄒正己說得不錯,既然他都無法觸摸鑄刀的材料,又要他巴巴地從遠方趕來作什麼?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鄒正己緊張地望著劉四海,問道:「感覺如何?」劉四海道:「溫溫的,並不燙手。」說話間,劉四海又呻吟了一聲,立時如墮洪爐之中,滿面通紅,頭頂之上白氣蒸騰,失聲道:「好熱!」
鄒正己看著吳天遠動作如飛地捏出一片片龍鱗,貼在刀身之上,張大著嘴,老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他只見吳天遠從金錠上揪下碎金塊來如撕爛饅頭一般容易,而碎金塊到了吳天遠的手裡,也是如搓麵皮一般簡單,這手功夫可當真俊得很,不過比起剛才吳天遠硬生生地將單刀縮小一圈的手段來,卻也就不顯得如何神奇了。
吳天遠看著那張圖紙微微一皺眉頭,向鄒正己問道:「這刀的兩側各有一個金龍逐日的圖案,那是用什麼材料?」
其實若是鄒正己自己來鑄這柄刀,自然不會在單刀上另加金龍逐日的圖案來給自己增加鑄刀的難度,只是他看吳天遠這個外行人居然不將他這位鑄劍大師放在眼裡,便故意在單刀上加了這個圖案來難為吳天遠。因此他回答了吳天遠的提問后,便在心中不住地冷笑起來:「這樣的一柄刀你能鑄出來嗎?」
轉眼之間,那兩條金龍已經附著于兩面刀身之上,吳天遠這才將那兩顆紅寶石取過,分別按放在兩條金龍的龍吻之前。這才將單刀之上的「三昧真火」盡數收回,一柄黑黝黝的單刀已經完成。立時間,眾人只覺一股令人澈骨生寒的冷流從那柄單刀之上冷流四溢開來,楊疆閑等人皆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而吳天遠撫摸著那柄單刀,虎目中流露出不盡歡喜之意。
楊疆閑道:「你有本事,你來取個名字聽聽。」柳含煙略一沉吟,向吳天遠道:「天遠哥,剛才我看你舞刀時,刀上的那兩條龍就像活了一樣,我看不如就叫『炫龍刀』吧。」
秀賢聽到這裏,見吳天遠如此看重自己,心中也是十分高興。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許多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向吳天遠挑戰,奇道:「怎麼?還有誰膽大包天,敢來向吳大哥挑戰?」柳含煙笑而不答,卻向吳天遠道:「天遠哥,你現在可以算得上是名動三山五嶽的人物了,不過一個人成名是有代價的,你有沒有作好成名的準備呢?」
鄒正己此刻是面如死灰,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令人難以索解。他知道如果是自己用千年寒鐵或者是玄鐵之類的材料來鑄刀,至少也得窮忙活上十天半個月,也不知得耗費多少人力和炭火,而且屆時自己也不清楚是否能鑄出如此鋒利的一柄刀來。一念及此,鄒正己對吳天遠的本領當真是心悅誠服。恭恭敬敬地將那柄寶刀交還到吳天遠的手中。
眾人躍上屋頂,飛身來到吳天遠的身邊。卻見吳天遠的對面站著一個滿面絡腮鬍子的漢子,卻也瞧不出有多大歲數,只是看著那雙眼睛倒是覺得這人十分年輕。那漢子神色傲然地望著吳天遠,大刺刺地問道:「你就是『武神』吳天遠?」此時吳天遠臉上的怒色已去,平靜地點了點頭,反問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來找吳某有何貴幹?」
「『炫龍刀』?這名字不錯!名字也不長,愣子聽了一定會喜歡。」吳天遠點了點頭。楊疆閑卻怒道:「我起的名字一點也不差,那個愣頭青憑什麼不喜歡我取的名字?」
吳天遠道:「很簡單,請鄒老哥將刀的圖樣畫出來,然後再將各處尺寸標明,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兄弟了。」鄒正己不再多說,立刻忙活起來,設計一柄單刀,對於他這種鑄劍大行家來說一點難度也沒有,不一會兒的功夫,數張圖紙,便交到吳天遠的手中。
劉四海的面色轉眼間由通紅變成了蒼白,顯然剛才侵入其體內的「三昧真火」已經被吳天遠所化解。喘了一口氣,他苦笑一聲道:「老朽剛才是貪多了,卻沒想到我的經脈壓根就承受不了那麼多『三昧真火』。」
吳天遠則將手中的那柄單刀交到鄒正己的手中,道:「鄒老哥如果不信,可以親自試刀。」鄒正己握住刀柄,只覺手臂上一沉,心中暗贊一聲:「好沉的刀,只怕足有百二十斤。」接著他便從自己的工具中取出一個大鐵鎚來,用那柄單刀在鎚頭上輕輕一劃,鎚頭立時被悄無聲息地割落一塊下來,當真如切腐泥一般。而被削下的鎚頭直墜地面,撞在青磚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來。他手中的這柄利器當真足以與幹將、莫邪之類的千古神兵比肩。
吳天遠接過寶刀,輕輕一揮,眾人只覺寒氣逼人,真如身置冰窖之中,而刀身之上的那兩條金龍光芒四射,隨著刀身的幻動起舞,真如活了一般,似乎隨時有可能破刀而去。吳天遠輕嘆一聲,道:「真是好刀!鄒老哥,這刀應該取個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