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河北爭雄
第五十八章 征戰四方
說道這裏，程昱忽然笑道：「楊丑必定和相互張燕勾結。」
廣武至陰館只有兩日的路程，穿過長城的缺口，就到了陰館縣境內。
蔡琰見到李重回來，十分驚喜，連忙站起身迎了過來。
先把程昱父子介紹給眾人，李重問起上次的戰場的繳獲。
上次俘虜的敵軍都被管亥帶回神池看守，繳獲的馬匹也做好了統計，除了傷勢過重被當場宰殺的，共計有四百五十余匹。
在蔡琰的住處待了一下午，李重吃過晚飯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和順娘大戰了三百回合，沉沉睡去。
程昱慢慢說道：「吩咐家人收拾細軟，即日和李大人前赴廣武。」
順娘早就備好了酒菜，李重胡亂吃了一口，摟著順娘沉沉睡去。
程昱站在地圖面前，仔細的看了一遍，緩緩說道：「唯今之計，攻取陰館為上。」
其實程昱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要找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而已，什麼楊丑和張燕相互勾結，都是欲加之罪。太史慈對程昱這種栽贓的手段實在是沒辦法用言語形容了，想到李重也一樣栽贓過張燕，心中暗道：這一老一小果真是一丘之貉啊。
說道這裏，蔡琰已經垂淚欲滴了，想來是被勾起思鄉之情了。
李重心中暗罵一句：日！你個老不死的能活到八十歲呢，沒準都比我晚死呢。
君則臣，臣矣則君，做臣屬的都希望自己的主公英明神武，將來也好封妻蔭子。李重雖說現在實力比不上曹操，但能赤手空拳打下兩縣之地，手握兩千人馬，這就是能耐，不由得你不服。
李重急忙伸手相扶，連聲
程昱父子在旁邊聽得心中十分驚詫，他們不難推斷的出，張燕留下斷後的騎兵最少有五百人，而李重則全殲了這五百騎兵，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這四百五十余匹戰馬有的輕傷不能上戰場，可以留下耕種，可以騎乘的共計四百一十三匹。
程昱得意的捋了捋鬍鬚，顯然對李重的恭維很是受用，程昱這輩子最得意的兩件事，第一就是長相，他身高八尺三寸（190cm），美須髯，無論是身高，還是長相，都是人種翹楚，堪稱是美男子了。第二就是他的身體了，程昱今年正好是知天命的年齡，放到古代年歲可不小了，卻依然身輕體健，不亞壯年。
李重淫笑道：「那我們到床上去，別人就看不到了，嘿嘿……」
李重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了，沉思了一下，這才慢慢說道：「不瞞程公，如今天下大亂，戰事頻繁，一開始，本官還要仰仗程公在軍事上出謀劃策，也許待到形勢安定，才能讓程公專心吏治。」
第二天，李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過早飯，想起很長時間沒見過蔡琰了，李重連忙向蔡琰的房間走去。
張燕可不是善茬，號稱飛將軍，一手調教出來的騎兵戰鬥力十分強悍，不是一般黃巾軍卒可比的。
太史慈頓時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對著程昱抱拳道：「程公果真……果真……洞徹人心，在下佩服。」
程昱苦笑道：「老夫不比主公，今年已
李重雖然心中狂喜，但還是感到有些詫異，他愣愣的看著程昱，問道：「程公不必……不必如此急切，好好安頓家中事宜也不遲。」
蔡琰不知道李重是在岔開話題，急忙從李重的懷裡掙脫出來，整容坐在琴前，「叮叮噹噹」的彈奏起來。
李重只是調笑一下蔡琰，根本就沒有推倒的意思，心中暗笑，口中去急忙勸慰道：「我說著玩呢，昭姬，給我彈首曲子吧，最近每日征戰，身心疲憊啊！」
李重可不管這些，他來自現代，泡妞的手段就是膽大、臉皮厚，沒說上幾句話便上下其手起來。
陰館縣在長城之外，地勢平坦，再加上李重也沒有隱瞞行蹤的意思，一路上大張旗鼓，氣焰囂張，楊丑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召集兵馬，在城牆上嚴陣以待。
程昱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太史慈看了一眼李重，發現李重並沒有隱瞞的意思，就將李重造出馬掌一事說與程昱知曉。
當然太史慈的言辭有些誇張，著重美化了李重的英明神武，指揮若定等等。
程昱老奸巨猾，如何不知道眾人的心思，李重對自己十分敬重，自然要引起眾人嫉妒，如今之計只有靠胸中才學折服眾人，才能立足於帳下，程昱微微一笑，答道：「太史將軍此言不假，但只見其表，不見其里。」
眾人都看著程昱，看他如何解釋。
第三天清晨，李重點齊一千五百人馬，殺氣騰騰的直撲陰館。
接下來的才是重點，就是發展問題，
不一會，蔡琰便嬌喘吁吁，顫聲道：「李郎，你快住手，讓人家看到怎麼辦？」
一路無話，回到廣武，已是十日之後了，李重不顧路途疲憊、天色以晚，立即召集太史慈等人議事。
「父親！」程武急忙起身答道。
太史慈此時隱隱為武官之首，於是出言說道：「程公此言不妥，第一，我軍兵不過兩千，如何能攻打得下陰館。第二，所謂師出有名，如若貿然攻打陰館，雁門各縣出兵相助，該當如何？」
再一想到李重發明的馬鐙，程昱不免對李重增添了幾分信心，終於不再糾結曹操的問題，開始一心為李重出謀劃策。
李重沒有攻城的心思，也沒帶多少糧草，更沒有雲梯之類的攻城器械，所以紮營極快，早上到的陰館城外，不到中午，就已經收拾妥當，站到城下罵陣了。
當然，程家的家業也有人看護，程昱的次子程延就留在東阿操持祖業。
看到眾人有些疑惑，程昱沉聲說道：「先說大義問題，主公攻打陰館雖無大義，卻有私怨。張燕三番五次前來攻打廣武，楊丑如何不知，廣武可是他治下之地，為何楊丑沒有派兵阻攔。」
李重手握五百精騎，根本就不怕楊丑出城來戰，大搖大擺的指揮軍隊在陰館城外紮下營寨。
程昱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這才睜開眼睛說道：「程武！」
程昱被李重搔道癢處，心情大好，站起身來跪拜道：「程昱拜見主公。」
曹操雖強，
程昱安排眾人酒飯不提，單說程武，程武辦事極其高效，當天晚上便將各種事宜處理完畢，第二天一早，眾人便起身直奔廣武縣。
程昱也就是做做樣子，李重太過年輕，他也拉不下臉行禮，於是借勢而起，施了一禮，便坐了下來繼續和糧草說話。
楊丑不願意出城作戰，他也知道李重擊潰了王當五百精騎的戰例，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情況，心中認為李重勝得僥倖，也不願意冒險。
「不想……」蔡琰紅著臉說道，她哪有李重的厚臉皮，雖說日久不見，但也說不出一個「想」字來。
程昱這是第一次見到李重出征，雖不知這些軍卒的戰鬥力如何，但單說進退法度，程昱確實沒見過比李重兵卒森嚴的。
還沒走到門口，李重就聽見一陣悅耳的琴聲。推開房門，就見到蔡琰正身著便衣，坐在案前撫琴。
李重正在思索程昱的話，於是沉默不語。
程昱聽完馬掌的作用，搖頭說道：「馬掌此物事關重大，主公千萬要嚴守秘密，不可被外人知曉，特別是胡人，他們戰馬眾多，一一旦掌握了製造馬掌的技巧，就如虎添翼，後患無窮。」
一把攥住蔡琰的小手，摟著她坐到琴前，調笑道：「昭姬，你有沒有想我啊。」
議事完畢，眾將散去，李重給程昱安排了住處，便回到后宅，一連月余的征戰奔波，早就令李重疲憊不堪了。
「程公精神矍鑠，身輕體健，定當長命百歲。」李重一臉笑容地說道。
這次眾人都點頭稱
想到這裏，程昱問道：「如果老朽出仕，不知道大人如何安排老朽？」
聽到李重有禽獸之意，蔡琰頓時面紅耳赤地說道：「李郎不可，我們之事還沒稟告父親，李郎如此……如此……輕薄奴家已經有違禮法了，千萬不能……」
殊不知這完全就是對牛彈琴，李重那知道什麼音律，坐在那裡裝模作樣的聽著，不時搖頭晃腦說道：「好……好……」
「……是！」程武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愣了半天，只是默默的答應一聲，起身出去了。
太史慈的問題正是李重心中所想，兵力多少暫且不說，陰館是雁門郡的治所之地，陰館令楊丑現兼任雁門郡守，李重如若攻打陰館，那就是明目張胆的以下犯上。
李重點頭稱是，心說這我還不知道嗎，要不是被張燕逼迫，我才不會拿出這東西呢。
李重哈哈笑道：「昭姬琴藝天下無雙，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我真是有耳福了啊。」
程昱接著說道：「能不能打下陰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么你要表明一個態度，看看各縣，有哪些人和楊丑同流合污，然後我們就……」
這時太史慈問起戰馬的分配問題，李重猶豫了一下，決定重新建立一支騎兵，他也要考慮手下的感受，如果把這些戰馬都撥給太史慈，管亥等人心裏肯定會有意見，那還不如自己統領呢，而且以後招攬到武將還有兵卒可以分派。
取出地圖，眾人都把目光放到程昱身上，看看程昱能拿出什麼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