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亡命天涯
第零九回 乞丐
程靈兮搖搖頭道：「其實也不是這個原因，不說這個了，方大哥，你是如何逃出來的啊，我真想知道。」
程靈兮道：「好，我與你一同去武當。」
程靈兮如觸電般掙開他手，道：「不，不行，絕對不行。」
方榮驚道：「真的？那怎麼可以？」暗想路上有他陪伴還怕什麼？
方榮暗道：「小百靈？那不是女孩才叫的么？」道：「不用說你是知道我叫什麼的了？」
方榮嘆道：「你可真有本事，我以為四周沒人的，想不到還有一位鬼鬼祟祟的高手在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程靈兮道：「若再無比我還高手之人又跟在我後面的話，那就我和你兩人知道吧。」
程靈兮道：「後來見你跟官兵打了起來，我一個人自然救不了你的，於是便出找救兵了，想不到我回來時，你已不在。又怎想得到你會與八仙有關？城中鬧得沸沸揚揚，後來一想或許這東西正與八仙有關，你又被擒，為恐有失，只好幫你守著。救是救你不出的。我想你若真有……真有個不測，那我只好取出交給八仙了。真想不到竟給你逃出來了，這本事可真大。
程靈兮笑道：「自然有關的，你偷了錢，那便是賊，我俠義為先，我自然要跟著你了，嘿嘿，我自然要看看你這好心的賊還要做什麼壞事了。本來見你要出城，卻又見你回頭去藏東西，我跟在你後面，你藏書的經過也自然瞧得清清楚楚。」
方榮忙道：「程兄弟別生氣，哥哥我是開玩笑的，唉，我全身酸痛，自然而然、不知不覺說將出來，程兄弟千萬別生氣。」
程靈兮咬牙道：「是啊，當時我也正好在場，正想上前教訓這胖子，想不到被你捷足先登了。偷了他銀子，更想不到你還那麼好心分錢給那些可憐的孩子。」
方榮喜道：「那太好了，我正想找個更好的地方呢，現在想來那是多此一舉了。」
方榮道：「幸好你沒看，看了便有無窮禍害了，那沒其他人知道了吧？」
方榮道：「當然記得，那胖子可惡之極，對小孩子也那麼無情，竟然拳打腳踢。」
程靈兮笑道：「當然知道，你姓方名榮，方榮便是你了。全城都貼了你的黃榜，不想知道都難。不
方榮道：「你在取笑我？」
程靈兮忙道：「哪有哪有，是真的佩服，你想呀，那牢外該有多少武林高手，多少官兵，想不到被你無聲無息逃了出來。」
那乞丐道：「姓程，程門立雪的程，名字么叫靈兮。別人都叫我小百靈。」
方榮苦笑道：「流年不利有什麼法子，被你踢的幾十腳更是冤枉。」
程靈兮沉言不答。臉露難色。方榮忙道：「那兄弟武藝如此高強，怎的做乞丐討飯呢？」
程靈兮笑道：「小弟若不厲害，怎麼幫你保護書呀，小弟若不厲害些怎麼在江湖上混呀。」
方榮喜道：「大哥該死，錯怪靈兮了。」兩人又坐下。方榮道：「兄弟有何原因不能與我結義金蘭呢？」
方榮奇道：「你爹娘？我知道了，你是丐幫的？」
方榮笑道：「自然不是我挖地道，是八仙朋友挖地道救我出去的。」
程靈兮道：「那有什麼？你忘了我是什麼人？我本來便是赤腳走四方，哪裡去不得。」
程靈兮道：「誰鬼鬼祟祟了？是你自己沒我本事大
程靈兮道：「都是我爹娘教的呀。」
程靈兮道：「你們大男子漢記仇也那麼深，這麼小心眼！」
方榮嘆道：「你還有爹有娘，可比我幸福多了，那你一身武藝定然遇上異人了？」
方榮見天色暗下來，正是好出城的時候，道：「靈兮，我要走了，不然城門可要關了，後會有期！」
方榮道：「這有什麼，其實我也跟他們一般是可憐的無父無母的孩子，他們受欺負，也就是我受欺負，如何忍得下那口氣。這與知道我藏書有關么？」
方榮笑道：「我哪有那麼大本事，是八仙本事大。不過，你雖是為了我好，但你為什麼又不想想，來取東西的自然是我，要不然也應該是八仙嘛，若是官兵那還不浩浩蕩蕩，前仆後繼的？哪會是一個孤零零的糟老頭？沒來由受了這場罪。」
方榮大喜，道：「多謝程兄弟。」於是兩人方榮又塗黑了臉，剪下頭髮作鬍子，又將頭髮拉散了，在地上打幾個滾，也成一叫花。與程靈兮成一對難兄難弟，二人相對大笑。
程靈兮點點頭。方榮道：「原來如此，我們不能做異姓兄弟便是這個
方榮道：「總之我非常感謝程兄弟。」說完拉住程靈兮雙手道：「程兄弟若不嫌棄，我們結義金蘭吧。」
程靈兮笑道：「那好啊，隨時奉陪。」
方榮羞得滿臉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直怪自己太過厚臉皮。過了良久才道：「剛才是我太冒昧了，請程公子恕罪。」說完起身往外走。
方榮笑道：「我們不能像蒼鷹般飛出去，我們可以像老鼠般鑽出去呀。」
程靈兮道：「幾日前，你可還記得幾個小叫花向一個大胖子討錢么？」
方榮道：「有你在身邊我歡喜還來不及呢？只是旅途艱苦，怕拖累了程兄弟。作大哥的怎麼好意思？」
程靈兮臉上一紅，道：「世上的事誰知道了，你以為不會發生的事他偏偏發生了，那時一眼發現不是你來取物自然要問明白的，誰叫你嘴硬。」
乞丐帶他來到一處破廟內，四下里一個人也沒有。乞丐用稻草鋪了一個位置叫方榮坐下了，那乞丐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了兩塊煎餅，遞一塊給方榮，雖是盛情難卻，卻哪裡吃得下這不知乾淨不幹凈的東西？只看得乞丐津津有味吃起來，問道：「小兄
程靈兮道：「方大哥，你要到哪裡去啊？」
程靈兮忙拉住他道：「方大哥不要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與方大哥結義金蘭是另有原因的，總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以後我便叫你方大哥，你叫我靈兮便可以了。」
程靈兮道：「為什麼不可以？方大哥不希望我去么？」
程靈兮道：「小弟在此給你陪不是了，方大哥恕罪。」
程靈兮道：「自然沒有，你的東西我看來幹什麼？我可不是鬼鬼祟祟之人。」
程靈兮哼了一聲。方榮笑道：「你說過男子漢大丈夫不生氣的嘛，你怎麼反而記起仇小心眼起來？」
程靈兮道：「因為我爹爹是叫花，我娘也是叫花。」
程靈兮大奇，道：「我更不懂了。」
方榮道：「那你看過裏面東西么？」
方榮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藏了東西在那裡的啊？」
方榮道：「若是被別人踢上幾十腳那也是沒辦法，可是我年紀比你長，肉長得比你多，卻打不過你，唉，真是沒臉見人了。想不到一個小小乞丐也如此了得。」
方榮道：「武當山拜師學藝。等我學成歸來再來領教兄弟高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