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亡命天涯
第四十五回 除害
花語婕道：「這是懲罰你對我的無禮。」
貽元道：「貧道不是那個意思。果然英雄出少年，巾幗不讓鬚眉啊。姑娘一下便除了武林三大害，真是武林之福啊。」
方榮道：「其實你叫我在你們打鬥時不要幫忙？好吧，那你可小心，他可是第一快刀，你不如再用那招冰針刺死穴吧。」
這次忽換了個聲音，花語婕又喜又驚又氣，道：「圓哥哥！你大壞蛋。」此人正是易容后的方榮。
其實池弦襲花語婕的動作誰也沒瞧見，不想花語婕不僅瞧見了，還接住了，池弦也知眼前村姑模樣女子實乃高手也，聽她說的也不放在心上，只暗暗心驚，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師承何處？」
另一道士道：「虛然師弟，方榮那小子乃武當第一叛逆，若不除他，我們武當清譽何存，我們武當還有何臉面面對江湖朋友？」
那池弦微微一驚，武當元虛四劍是聽說過的，與那峨嵋雙姝、崑崙七子、華山十聖、少林十八銅人等齊名，他們之中每個人已然鮮有敵手，若是使上他們的陣法，那真是無敵了，只是這武當四劍便不在江湖上多走動，池弦笑道：「想不到我池弦有幸能見到武當四劍，更見到了武當四劍的師父，真是三生有幸啊。」
方榮忙站起拉了花語婕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呢。諸位，告辭了。」方榮將她拉出門，道：「你盡給我惹麻煩。」
方榮道：「說得也是。」
花語婕暗道：「可你還不是又因福得禍成了現在這樣么？」卻是不敢說出來的，道：「圓哥哥，我們走吧，被人瞧出來可遭了。」
虛空道：「虛和師兄是個沒武功之人，又是個不通世事之人，方榮殺了他，取得虛和師兄信任，奪走寶物也不奇怪呀。」
方榮笑道：「不過我還不是因禍得福進了武當么？」
花語婕道：「我只要你答應我讓我親手殺了他。」
花語婕道：「讓你活到現在，便是要你知道你的快刀在我的面前一點用也沒有，好，現在讓你瞧瞧本姑娘真正實力。」
池弦知道自己害過百花宮之人，但自己連百花宮宮主也不放在眼裡，怎麼突然多出個這麼厲害的角色？道：「聽說百花宮之人都是孤女，怎麼你卻有父親？」
四人齊聲道：「弟子明白。」
貽元忙道：「敢問壯士與姑娘尊姓大名。」
花語婕生著悶氣，見方榮許久未回，心中又急又怕。正自當心，忽聽一中年聲音道：「這位姑娘，在下能在此坐下么？」
其實方榮便沒其它意思，只是說她洗臉洗得慢罷了，現在才知似乎是在輕薄於她，忙道：「我說錯話了，我只是想問你怎麼每次洗臉都洗這麼久。」
花語婕道：「剛才我打累了，這事由你來做。我要休息一下。」
花語婕忽地哭起來，道：「誰要嫁人了？我終身不嫁！」
其實仇人要殺他，與她是不是百花宮之人，是不是孤女，是不是有父親有什麼關係呢？只是他在劫難逃，怎麼能不胡扯一通脫延時間呢？
花語婕道：「我去叫他出來。」
方榮道：「那我們快挖個坑將他埋起來吧。」
池弦道：「那是當然，在下是什麼便敢
池弦道：「聽說百花宮的武功最厲害的其實是暗器，我不信姑娘是百花宮之人，我與百花宮交情甚好，豈會不認識你這小丫頭？」
方榮道：「易容庄。」
虛空道：「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紀武功便如此出神入化，實叫貧道佩服得五體投地。」
虛然道：「師父，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難道武當元虛四劍怕過誰么？」
花語婕道：「是呀，你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面為老不尊、為非作歹，好不要臉。」
花語婕又掩面哭了一陣，方榮知為自己而起，卻不知她哭什麼，也不知從何勸起，只好由她哭去，直哭到方榮埋好池弦為止，花語婕才止住哭，道：「圓哥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正欲起身，客棧中又進來五人，瞧打扮竟是武當之人，其中一人還是貽元。方榮暗道：「他們也是為了我么？還好我剛易容，他一定瞧我不出。先坐下看他們說什麼，是否與我有關。若他們知道師父之死與我有關，便不為難我，說不定還是來助我的，那我也好與他們相認。」忙坐下。
方榮忙伸袖遮著她臉，道：「都是我不好，嚇到你了，不哭不哭了，叫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方榮道：「是，你是弱女子，你是千金大小姐。」
花語婕說了這麼多，池弦攻勢可一點也沒停下，已不知攻了多少招了，不過也正如花語婕所說，既有破解之招，自然傷不了她。貽元等人瞧了她劍法，又聽她道出池弦刀法，均是暗暗稱奇，更是暗贊不已。
方榮道：「是是是，我們快走吧。我們這樣大幹一場，只怕要出什麼事，那我可就慘了。」兩人忙騎馬離去。
虛空道：「閣下有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可真是真君子啊。」
方榮去拿了池弦錢袋，見足有三百兩之多，道：「看來我們到哪都能去了。這屍體還要解決呢。」
花語婕可想不到竟有如此無理取鬧蠻橫不講理之人，道：「那邊不是還有幾張桌么？」
女孩子愛漂亮，方榮也不奇怪，只是每次她洗臉時總是至少半個時辰，花語婕終於回來時，方榮道：「你不會連澡也一起洗了吧？」
花語婕道：「難道我還怕他變鬼來找我報仇么？他壞事做那麼多，早被閻王抓去下地獄了。」
花語婕道：「他們那樣對你，你還對他們那樣好，我看到他們便有氣。」
池弦道：「姑娘，我與你有什麼仇恨么？」
貽元道：「不過貧道是親眼見過他眾人之中逃脫的真本事的，當時他雖及力想隱蓋他的真實武功，不過他衝出重圍時所施展出來的內功是騙不了貧道的。他是個極度危險之人，以後你們見了他萬萬不可輕敵。」
八人來到城外，花語婕道：「今日你我二人隨也不許別人插手，看誰殺得了誰。」
花語婕氣道：「你還敢說……你再胡說……你也看到池弦下場了。」
花語婕道：「你幫不幫我？」
花語婕抬頭瞧去，見是一個左臉有一大塊傷疤之人，樣子
方榮道：「偷懶。」無奈一個人做起來。
花語婕道：「多謝道長好心。圓哥哥，我們走。」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花語婕怒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你以為我開玩笑說大話么？」
花語婕道：「不錯，今日殺了你為姐姐報仇。」
那人終於停下笑，道：「姑娘身懷絕技，以氣凝冰針，以冰針刺敵死穴的功夫在下是萬萬不及，在下豈敢找姑娘茬？」
方榮笑道：「他們對我不好，關你什麼事啊，他們要殺也是殺我嘛，你怕什麼？」
池弦大怒，道：「老子說話可輪不到你插嘴，你不想活了么？」說完用筷夾起碟中菜往花語婕襲來。
那池弦一閃便至門口，貽元等五人怕池弦殺了這無辜的小姑娘，也跟了出來。池弦怒道：「你不要有眼無珠，我是瞧你爹爹份上不與你計教，殺你不費吹灰之力。」
花語婕道：「這裏人還不佩知道本姑娘名字。」
忙站起施禮道：「小女無禮，不知天高地厚，望池前輩不要見怪，在下給您陪罪了。」
貽元道：「這位姑娘可是百花宮的？這劍法似乎是百花宮的落花劍法。」
另一桌一人忽道：「原來武當也這麼不知羞恥了，那刀本來並非武當之物，怎麼突然成了武當之物了呢？」
花語婕道：「你這路刀法其實乃伏蝠刀法，本是見洞中蝙蝠夜間飛行捕蚊所創，後來更上一層樓，到後來練到比蝙蝠更快。不過快則快矣，可惜太重快而輕守了，當然快能補短，甚少能有人能在你的快刀下活命，不過，我偏生有破解你快刀的劍法，讓你死也瞑目吧。」
虛空道：「師父，以前弟子也不敢多問，難道方榮那小子真有那麼大本事么？需要弟子們去擒他？」
方榮道：「那你要我幫什麼？」
方榮大驚，道：「看來我得喬裝打扮才行啊，你等著，我去去便回。」說完也不等花語婕開口，捂著臉往後堂跑去。
花語婕道：「沒什麼，女子總喜歡打扮嘛，滿意了才敢見人呀。」
花語婕道：「是為我自己的事難過，不關你的事。我去溪邊洗臉，你在這等著。」
花語婕淚便欲奪眶而出，道：「你打扮成這副鬼模樣，瞧也不敢多瞧你一眼，怎麼能看出來呀？」
花語婕笑道：「我以為你們要殺我呢。」
花語婕隨手伸筷夾住，道：「咦，雞脖子？多謝天下第一快刀的相贈，不過呀，本姑娘不喜歡吃，唉，狗才吃的東西鬼才吃呢。天下第一快刀，你怎麼也喜歡吃呀？」
花語婕道：「你就是欺負我了。」
花語婕大聲道：「池弦，你給我出來。」
貽元道：「你也不用太過囂張，出了這門，危害武林的天下第一快刀便可能要消失了。」
於是二人轉而往北行。這日兩人尋了一間客棧用膳，堂中坐的竟然大部分乃帶兵刃的江湖中人。
池弦道：「不是不是，落花劍法我是見識過的，哪有這般厲害的？」
花語婕笑道：「圓哥哥，你在旁邊瞧著便行了。讓我一個人對付他。」
方榮忙道：「不是不是，是我沒用，總惹你生氣。」
方榮暗道：「你還打扮什麼啊？」卻是不敢說出來的，道：「是，以後我也要打扮一下，說不定你便會對我刮目相看了。」
貽元道：「怎麼會呢？我們想不到與池弦在此碰上，本來也是要除去這武林一害，想不到姑娘也要殺他而後快，我等跟來便是想怕姑娘鬥不過他時我等好助姑娘一臂之力，想不到姑娘一出手便手到擒來。」
方榮怒道：「好！我幫你殺了他。」
方榮暗道：「你說池弦一人便成了嘛，何必要說這裏所有人呢？這豈不得罪所有人？不是害我么？」
花語婕道：「算啦，本來我要割他頭去祭姐姐的，就在此埋了他吧。」
貽元道：「虛然，先坐下。這第一快刀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你未必勝得了他。」
花語婕才笑道：「你便跟我一般，再怎麼打扮也是農夫村姑。」
方榮道：「壞人必定錢多，你殺了他，我們正好有銀子花了。」
眾人聽他侃侃而談，又見他難看的臉上還嬉皮笑臉，都不禁宛然一笑。不過池弦可聽得清清楚楚那花語婕要殺了自己，本來是他與武當之事，現在卻成他與花語婕跟他所謂的父親之事了，怒道：「小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行走江湖可不能亂說話，你知不知道說錯一句話隨時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花語婕道：「不用了，看招！」拔劍便往池弦刺去。
方榮道：「不送。」等他們行得遠了，方榮道：「你為什麼不肯告訴他，這可是你名揚天下的大好機會。」
花語婕見了方榮神色，也不多問，跟著坐下不走了。五人走近一張空桌，四名道士忙恭敬地道：「師父請坐。」
眾人真是又驚又奇，世上竟有女兒打父親之事，方榮開始也覺得丟盡臉面，但想想她那玉手摸了自己臉反而高興起來，揉了揉被打的地方，清清嗓子道：「教女無方，都是叫我慣壞的，一天到晚只知舞刀弄槍，也不知什麼叫三從四德，唉，現在什麼也不懂，沒大沒小，才弄得今日如此局面，還望諸位不要見笑。」
花語婕本來怒不可遏，也不禁暗笑道：「難道死了還能走么？」
方榮無奈，道：「她不願說，那算了，知道在下的便行了，反正遇上我便能遇上她了，呵呵……」
花語婕道：「啊？那可是專門騙人的。」
花語婕終於給他逗樂了，道：「你有那個本事么？圓哥哥，你這易容術是在什麼地方學的呀？」
花語婕道：「你胡說什麼？」
方榮道：「在下圓枯，她叫……」忽地被花語婕攔住道：「何必告訴他們？」
花語婕道：「他侮辱我門派，惡事做絕，罪該萬死，難道道長認為我惡毒做錯了么？」
池弦聽了此言心中大樂，這裏可只自己一人，對方可說是七人，若七人齊上，自己豈非對手？暗道：「果然是個被慣壞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女子。」道：「既然如此，我先讓你三招。」
池弦輕功雖快，但始終沒他的快刀快，自然不能說天下第一輕功，在方榮面前豈能讓他逃了，不過方榮怕貽元認出也未敢用逍遙步法，三個起落，攔在池弦面前。
方榮驚道：「你敢拿個人頭四處亂跑的么？」
方榮道：「唉
花語婕大怒，他說的與百花宮交情甚好，不僅讓她想起他如何對付百花宮一位姐姐，他還污辱百花宮姐妹們的名譽，情不自禁冰針凝于掌心，忽地手指一彈，正中池弦眉心穴。
花語婕一頓足道：「人家幫你出出氣……哼，好心當成驢肝肺。」
花語婕道：「不是，他害過我一個姐姐。」
方榮忙道：「是是是，我欺負你了，我給你陪不是。說，你是要天上的星星還是月亮，我都給你摘下來。」
花語婕道：「也不知羞，難道要我一個弱女子做這種粗活么？」
花語婕實在忍不下去了，怒道：「你是不是存心找本姑娘茬？告訴你，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池弦害了很多人，也不知她姐姐什麼人，有人找自己報仇也不奇怪，只是奇怪怎麼有個這麼厲害的仇家，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方榮道：「我們一向相敬如賓，我什麼時候對你無禮了？」
那人道：「可是我喜歡坐在這裏。」
虛然拍案而起，道：「膽敢說出如此大話，你我二人去外面較個高下。」
方榮道：「不錯，我還在鬼斧幫、逃生門、絕鬼門、神竅門等地方待過。」
池弦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想怎麼樣？」
池弦道：「你說有破解我刀法的劍法，那你可有傷到我分毫？」
花語婕忽地一巴掌打過來，道：「我要殺了他。」
花語婕道：「不行！我要親手殺了她。」
這裏確實坐著許多高手，聽了池弦之言心中也是大怒，但都知池弦難對付，且有武當四劍在此，也輪不到自己動手，池弦的話雖大聲，卻各人都當沒聽見一般。池弦笑道：「瞧見了吧，一般偽君子。」
貽元道：「貧道還有事在身，先行告辭了。」
花語婕道：「貽元道長說得沒錯！我正是百花宮的人。」
池弦怎麼能讓個小孩嚇到，也不信她能搞出什麼陰謀讓自己鑽進去，道：「到時可不要怪我手下無情欺負婦孺。」其實他是有點忌憚方榮，不然豈會與花語婕廢話？
眾人見他臉上大大一塊刀疤，暗道一定是深藏不露之人，女兒已如此厲害，他豈不更厲害？池弦見他其實是不願與自己作對的，自己更不願與他作對，正好找個台階下，道：「我一把年紀的人了，豈能跟小孩一般見識。這位兄台言重了。」
貽元道：「虛空說得不錯，那日方榮答應掌門在一個月內查出真兇，想不到幾個月過去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當時我便確信方榮乃奸詐之人，真兇是他無疑了，掌門非相信他不可。」
方榮暗道：「瞧那四人武功已然不俗，四人聯手只怕少有敵手，若加上一個貽元，若是要殺我的，自己如何對付得了？」
池弦道：「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實不相瞞，敝人除了刀快一些，腳也是不慢的。打不過時，逃是逃得掉的。」
池弦道：「我才沒你那麼多時間浪費呢。」說完提腳便逃。
方榮道：「他以前害過你么？」
池弦猝不及防，一命嗚呼。貽元驚道：「你……你……」
花語婕道：「殺了你誰
花語婕道：「哼，不管什麼劍法，今日叫你死在這劍法之下。」
方榮道：「我要怎麼樣你去問問她。」不久花語婕等人到了眼前。
貽元道：「他若沒那本事，能殺了你們虛和師兄，盜走寶物，還能在重重包圍中逃脫么？」
方榮喝道：「住嘴。」忙又輕聲道：「你想害死我么？我死了叫你當寡婦。」
那人道：「可是剛剛我還坐這裏的，怎麼只離開一會便不讓坐了呢？」
貽元瞧去，道：「原來是天下第一快刀池弦，失敬失敬。」
方榮忙道：「你如此惡毒，以後誰敢娶你？」
方榮也不知自己怎麼就也對她肆無忌憚地開玩笑，惹哭惹惱了她一次又一次，可就是改不了，也不敢再說話，拚命挖起坑來。
花語婕道：「圓哥哥，我絕沒有要說你什麼的意思，你……你不要胡思亂想。」
方榮道：「這可真是怪了，去過許多客棧，這些大大小小的客棧中怎麼都是武林中人啊？」
花語婕道：「有本事便跟來。」
花語婕道：「是呀，客棧老闆們發財都得多謝一個欺師滅祖、十惡不赦之人。」
貽元等五人要了一些小菜吃起來。一道士道：「師父，我們尋了這麼久，也不見那小子蹤影，也不知是死是活了，我們正經事不做，為什麼要尋他呢？」
池弦道：「那我不客氣了。」拔刀如電般砍來，果然不愧為第一快刀，刀如魅，快如電，一出刀便往花語婕身上五處砍去，花語婕改刺為圈，在池弦胸前劃了個圈，那連環五招便被破了。池弦暗暗驚心，其實他的刀法極其霸道，第一招往往便要了人性命，所以得個第一快刀的稱號，雖說便不能真每每第一招便要人性命，那豈不天下無敵了？不過眼前之人不同，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女子，輕易便破了自己這五快刀，實不可小瞧了。忙又連環砍出，花語婕劍法果然精妙絕倫，雖比池弦刀法為慢，卻能以慢制快，以柔克剛，在擋住池弦快攻之時還時不時還上一劍，池弦不免慢了下來。
方榮豈能讓他逃走，道：「沒死怎麼能走？」提腳追去。餘人也追去。
池弦道：「第一快刀不敢當，若被刀王聽到了，豈不笑掉大牙？你們也不用客氣，誰人不知我池弦是個惡人。你們武當不是欲除之而後快么？」
花語婕道：「本姑娘是小女子，可算不得君子，更不能說偽君子三字了。」眾人忍不住大笑起來。方榮卻暗暗叫苦。
貽元道：「本門寶物也一定得追回來，可不能落入奸人之手。」
方榮道：「你猜得沒錯，她確非本人女兒。」
方榮道：「他死有餘辜，你做得千真萬確。」
花語婕道：「賤名何足掛齒。」
當池弦往她大腿、小腹、兩腰砍來時，尋著他右腰露出破綻，忽地直劍一刺，奇快無比，一點也不比池弦快刀慢，池弦右腰一涼，鮮血噴濺而出，忙往後躍開，止住了血，顫聲道：「你這是什麼劍法？」
方榮道：「幫你什麼？幫你殺了那池弦么？」花語婕點點頭。方榮道：「我知道，他是大壞蛋，你要行俠仗義，為民除害。可是現在不是時候，也輪不到我們，你沒聽說那貽元道長要殺了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