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榮光》第七卷 風姿界

第十章 相思樹底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下)

第七卷 風姿界

第十章 相思樹底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下)

再看向舞施放,天賜眼色就不同了,他讚歎道:「好神通!」
在風姿界各地,建立著一座座學府,後天級的凡人,還有先天境想要修鍊,就需要進入學府學習。
他望向白虎,然而白虎一動不動,已然寂滅了。
這樣的世界,和盤古世界的部落制,截然不同。至於中央天國是什麼樣,天賜也不知道。
他的頭滴溜溜旋轉,見著白虎和炫風破爛的身體,忙飛過去收進小世界。
做了這些,天賜才一下遁進虛空,進了小世界。
就一下,天賜的五臟失去正常生理效用,五行轉靈陣被破滅。
現在天賜的八方鬼神太玄宮裝了一百多萬人,炫風重傷,白虎又死去,可用的手段便少了許多。
這一次受創,可用損失慘重來形容。
又看見一柄弓,一個瓶子,安靜的漂浮著,也收了。
在空中,還有辛白遺留的兩件九階法器,追星逐日弓,青瓷琉璃瓶。
被人不知在什麼地方一擊,打成這樣,天賜還從未經歷過,簡直不能置信。
但這時,他的眼睛內眥成了血輪,一路滾進心臟,心臟瞬間便燃燒起來。
五臟已經被祭煉成五行轉靈陣,此刻脾臟被肉輪一轉,就開始崩潰。
這一次,知道了風姿界有絕頂境的無敵強者,天賜更加小心翼翼,他的魔道修為和小世界都不敢暴露,一路飛行在空中。
生死五輪眼的攻擊,無相無形,天賜忽然就發現自己的上下眼瞼化作肉輪,一下滾進了脾臟。
走出小世界,天賜又向風姿界飛去,但偏離了薊城。
天賜在小世界中,口一張,便把三百余顆侯主級果子,全部吞進口中。
辛白的眼角,兩行淚水滑落,他又苦澀的喚道:「蔓蘿??????」
五臟六腑之精氣,皆上注于目而為之精。精之窠為眼,骨之精為瞳子,筋之精為黑眼,血之精為絡,其窠氣之精為白眼,肌肉之精為約束。
一個男子從空中跨越過來,見著天賜,微笑著說道:「你就是外來者吧?是束手就擒,還是我親自出手?」
「這是什麼攻擊?」天賜來不及深思,他把五爪真龍喚出,衝進脾臟,才鎮住了肉輪變化。
黑睛成了風輪,再滾進肝臟,肝臟如同在悶熱的沼澤地侵泡了千萬年,不停潰爛。
舞施放的眼珠子,忽然急速旋轉起來,他緩聲念道:「生死五輪眼!」
他的右手抓著五部雷神槍,就運使神霄九宸雷霆功,九宸上帝,每一尊都有六十多萬鈞移山填海之力,殺向舞施放。
她的手伸進虛空,可是只抓回了自己的一針一畫,畫上的辛白,好似正溫煦的凝望著她。
寂寞羅離和自在天魔的本質,是仙器、功德至寶,還有五爪真龍也不簡單,三者同時發力,舞施放的生死五輪眼登時破去。
他正悠閑的飛在空中,忽然就感覺到自己被鎖定了。
對面的男子,穿著一襲精美龍袍,挺拔的身姿,散發著一股高貴威嚴的氣息。
整個小世界,都迅速的擴張起來,地水火風洶湧著,演化出天地。
五行轉靈陣是天賜的成道之基,雖然只有轉化元氣的功能。但這正是萬丈高樓平地起,不容有失的地基。
一直過了許久,天賜的身體才徹底複原,然而臉色依舊蒼白。
天賜也被黑光掃中,渾身混沌符籙瞬間毀滅大半,只剩下一顆光禿禿的頭,發出驚懼的慘叫。
他現在的實力,並未有增長,反倒是沒了有果子,讓他的七十二變境,再不能精進。
而所有達到出塵境以上的強者,必須在皇朝登記,可以享受許多特權。
世界之樹的根須,伸進追星逐日弓的內部,吸取著生命精華。
蔓蘿仰天厲嘯:「辛郎,上天入地,我定為你報此深仇大恨!只盼來生再相逢!」
登時,小世界空間暴增至一百里,世界之樹有了一百里高。
追星逐日弓雖然是件極為變態的法器,但畢竟是身外之物,小世界和自身修為,才是天賜的根本。
這是一個前所無有的成就,然而和白虎的死,以及消耗的三百顆侯主級果子比起來,天賜寧願沒有這個成就。
一個又一個強大的身影,飛出宮殿,開始搜尋風姿界九天十地。
他的手中,顫巍巍抓著一副畫布,那是蔓蘿送於他的。
白虎對天賜,可謂居功至偉,多少次危機,都是靠白虎才渡過去。
現在這尊妖族戰神,一聲不響的就死去了,使得天賜心中,也極難受。
整個風姿界,都處於一個叫暗月皇朝的統治之下,施行的是高度集權。
「這顆扶桑足有八千丈高,不知道給我的世界之樹吸收了,會怎麼樣」天賜想著,手一擲,就將追星逐日弓丟進了世界之樹根部。
聲音不高不低,但整座宮殿的人都聽見了,就有許多的人應道:「遵命,父皇!」
等追星逐日弓被全部吞噬,世界之樹已經有七十里之高。
他再抓住青瓷琉璃瓶,又想道:「既然神木可以讓世界之樹長高,不知道九階空間法器有沒有作用?」
但天賜槍下,又有九尊上帝生出,和七條真龍激斗。
因之,一個人的眼由內而外,就有五個輪,即:肉輪、血輪、氣輪、風輪、水輪。
天賜抓起追星逐日弓,在弓中,感應到了一顆頂天立地的大樹,扶桑。
天賜的眼睛,也複原如初。
這段時間,他偷偷探查了一些凡人的記憶,對風姿界的了解,漸漸深刻,也才明白,為什麼在薊城,伎樂那麼趾高氣昂。
青瓷琉璃瓶的空間,可以裝下幾百萬人,但不是真實的天地,是規則構建出來的。
天賜的天地法相、魔道真身,都飛進五臟,分解五輪。
他再看向炫風,見炫風只是虧損了許多精血,臉色方才舒緩些。
頓時,一枚枚混沌符籙瘋狂的分裂、增殖,修補著身體。
在布上,除了辛白的畫像,還綉了一首詩,辛白苦澀的一字一句念出:「相思樹底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樹頭結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時?」
「將欲倚劍天外,掛弓扶桑。」這是盤古世界對扶桑神木的描寫。
七條真龍從印上飛出,每一條都有百萬鈞摘星拿月之力,只一記神龍擺尾便將九宸上帝轟爆。
七十里,這已經是之前的兩倍了,天賜得到小世界多年的努力,還比不上一株扶桑來的給力。
天賜停下身體,漂浮空中,說著:「我叫上宮天賜,只是偶爾來到貴地,你們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舞施放是道修,身體挨不了天賜一擊。他的雙手祭出一個大印,那印上有七條真龍盤旋,對著九宸上帝轟出。
而在一座宮殿中,一個人緩聲說著:「我們世界,來了兩個外來者,已經被我重傷,你們去誅殺了,或者擒捉。」
那個男子,依舊溫和的說道:「我是暗月皇朝,九皇子,舞施放,你還是讓我捉了去面見父皇發落吧!」
遙遠的地方,蔓蘿忽的怔怔流下兩滴淚水,撕心裂肺的哭著:「辛郎——」
扶桑神木,蘊含了龐大的靈氣,三足金烏就經常尋找扶桑而居。
而白睛也化作氣輪,滾進肺臟。瞳孔化作水輪,滾進腎臟。
對於官員,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拿出官印來,誰都不能反抗。
想到做到,當下把青瓷琉璃瓶也讓世界之樹吸收了。
不過這些,天賜不知道,他還在津津有味的俯瞰風姿界的風土人情。
意念消去,一代強者,就此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