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第一卷

第113章 謀划前程

第一卷

第113章 謀划前程

而曹朋,依然悠哉悠哉的生活。外面的事情似乎和他沒有任何關聯,每日里讀書,習武,或者陪老爹在鐵廬中打造兵器,或是陪著娘親和姐姐,在塢堡周圍遊玩。秋日的許都,別有一番滋味。龍山楓紅,穎水曲流。山水之間,可令人心思寧靜,更可以陶冶人的情操。
郭嘉道:「我倒是覺得,你在大理,恐怕難有施展拳腳的機會。而且也難以作出什麼大事。倒不如出去,治理一方,作出一番事業來。以你的才華,出人頭地輕而易舉,勝過呆在大理受罪。說實話,如今許都並不安寧,你留在許都的話,很容易遭人嫉恨,甚至被人陷害。」
鍾繇出生於潁川大族鍾氏。
清瘦的面龐,浮現出一抹羞紅,他微微一笑,「阿福卻是過獎了。」
許儀每天都會來典家塢里練武,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他已經慢慢的掌握了天罡陣的奧妙。
鄧稷修刑名,專小杜律,大理寺無疑是最好的去處。但那裡面,可真的是需要熬資歷……
漢景帝加『大』字,取天官貴人之牢曰大理之意。
「啊?」
為了練這抖槍,曹朋著實費了一番心思。他請曹真幫忙,找遍了許縣周遭方圓百里的白蠟樹。要求很嚴格,最少二十年的樹齡,而且不能有疤痕。采來這些白蠟樹以後,曹朋依照著前世老武師的教法,自行製作。前世曹朋習武的時候,老武師手裡有十幾支白蠟桿,專門用來抖槍滑桿。曹朋也曾買過一根,長度比老武師的白蠟桿長,可份量卻遠遠比不上。
所以他二人只選自己喜歡的練,權當作是戲耍,好過每天枯燥的練功。
王買和鄧范的白蠟桿,大約有三十多斤重。每次練完抖槍滑桿,渾身的骨頭架子都是酸痛,但效果卻非常明顯。
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不太妥當。可不得不說,面對郭嘉時,他的確是難以控制情緒。這可是曹魏集團中最為傑出的一個人物,同時也是個悲劇人物。曹魏集團中,有兩個悲劇性的人物存在。一個是郭嘉,另一個就是荀彧。荀彧身處曹營,心懷漢室,一直是在矛盾中掙扎。最終他選擇了漢室,使得曹操不得不下定決心,賜荀彧最終一死,報效國家。
僧多粥少,讓很多人都不免感到緊張……
曹朋大吃一驚。
可以說,漢帝能逃離長安,與鍾繇功不可沒。后被任為御史中丞,建安元年遷尚書僕射,東武亭侯。
朱贊壓低聲音,在曹朋耳邊低聲道:「曹叔父回來了,他要見你一面。」
心裏有一絲傷悲,剛結義不久,兄弟幾人便要各奔東西。思及起來,曹朋不免心生幾分悲戚。
曹朋先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可是諫議大夫還都?」
白蠟桿的份量,已達到十六斤左右。
這樣的白蠟桿,才是真正的好桿。
他回過神兒,輕輕嘆了口氣。
司隸校尉,舊號卧虎,是漢代監督京師和地方的監察官。如果說把大理比作後世的最高法院的話,那麼司隸校尉,就是獨立於司法機構之外的獨立檢察官。漢武帝征和四年初置,后被省去校尉,而稱司隸。東漢時,司隸校尉復起,並改秩由中兩千石,為比兩千石……
雖然說現在洛陽,和當年曹操出任洛陽北部尉時的狀況大不一樣,可畢竟是一個重要職務。
從俸祿而言,司隸校尉比西漢時降了半格。
「啊?」
「有勞兄長挂念,小弟必會認真思慮。」
牛皮下面,墊著一層厚厚的布墊,大約有半厘米的厚度。寬度約有三指,長度大約一米左右。
曹操對郭嘉有知遇之恩,所以郭嘉亦下定決心,以國士報之。
若換一個人,郭嘉說不得會惱怒……好端端,讓我多保重身體?這豈不是在詛咒我嗎?
但由於他們的底子已經打好,功夫也都有了雛形。再去聯繫曹朋的那些套路,就不太合適。
「阿福,這勞什子究竟怎麼打?」
他是真把鄧稷當成同門兄弟,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言語。
兩人往鐵廬走去,一邊走,一邊聊天。
留在許都,有留在許都的好處;但正如郭嘉所言,出去也有出去的優勢。
鄧稷有些赧然,「阿福平時挺穩重的,不曉得今天是怎麼回事,說起話來,有些顛三倒四,你莫要在意。」
曹朋易骨之後,氣力大增。
郭嘉笑著對鄧稷說道。
夏侯惇、夏侯嬰、曹洪、曹仁、曹純,以及樂進于禁等人,一定人手一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各得其所,曹朋也沒有過於插手詢問……
而郭嘉呢,和荀彧又不一樣。
「嘉卻之不恭。」
「哈,這有什麼?他也是好意嘛?」
任郭嘉的修養再好,聞聽這等馬屁,還是感到非常舒服。
朱贊笑了笑,「還有一件事,子丹今晚在毓秀樓擺酒,讓我通知你,一定要早點到……」
說起來,鍾繇絕對是屬於保皇黨,而且還是潁川大族。
最初是秦朝所置,漢景帝中元六年,改名為大理。后歷經武帝,哀帝以及新莽政權的更迭,廷尉與大理的名號,一直變幻。東漢初期,漢光武帝恢復了廷尉的稱號,但到了桓帝時,又變為大理。
大約在七月初五的那天,朱贊突然上門。
郭嘉突然問道:「叔孫,有沒有想過出去做事?」
忍不住大聲呼喝,曹朋不由得笑了。示意鄧范取來一副特製的牛皮,遞給許儀。
「主公徵辟了鍾元常,以侍中身份為司隸校尉之事,並持節督關中兵馬,鎮守長安地帶。子丹通過荀尚書的關係,向鍾元常舉薦了你六哥,任佐史,掌都官徒隸名冊,隨行前往長安。」
「二哥,連這個,你得做些防護。
不過,如今天下動蕩,諸侯林立。
曹朋走上去,幫許儀把牛皮護墊纏繞在許儀的手上。
可是看曹朋一臉真誠,郭嘉有些發不出火來。
在裏面呆的時間越來越長,漸漸和典滿相等。
而這,卻是因為東漢定都於洛陽的緣故。其實真實權力,絲毫不見。配有屬官,更掌握著一支一千五百人的私人武裝力量,不受地方政府的節制。曹遵,竟然被調到了長安?
否則盜竊兩首出來,也能小小揚名。
你好好考慮,以免到時倉促……」
「阿福挺有趣!」
※※※
曹朋前世,一直希望能買來一支好白蠟桿,可惜卻未能達成心愿。
「呵呵,是,也不是。」
妻子曹楠懷胎已有八個月,眼見著就要分娩。而且家人妻小都在許都,生活也會輕鬆許多。
從內心而言,他當然是希望留在許都。
只是出去以後,人生地不熟……
隨著演武日益臨近,許都變得越發熱鬧起來。
對於儀容儀錶的要求,似乎也沒有早先那麼嚴格。
虎、衛之爭,日益逼近。
郭嘉比鄧稷大四歲,考慮的也比鄧稷周詳。
先把它帶上,我再教你怎麼闖天罡陣……你這麼亂闖肯定不行,最好是把鐵砂換成沙袋,從頭練習。」
鄧稷沉默了!
看著郭嘉的背影,曹朋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曹操任命他……莫不是表明一種向世族低頭的姿態,亦或者別有用心?
洛陽北部尉?那可是曹操創下五色棒擔任的職務。
交好郭嘉荀彧,再加上滿寵……嗯!曹朋覺得,鄧稷身體上的殘疾已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他本身的才學。可惜鄧稷學得不是兵法謀略,也非治國安邦之術。他主修律法,有點偏頗了。
按道理說,這東漢為官,講究儀容儀錶。
不過,這些對於曹朋而言,都顯得太過於遙遠。
曹朋自然知道,曹真在忙些什麼事情。
之後,他便和王買一起,隨曹朋聯繫抖槍,滑桿。
曹朋連忙道:「久聞郭奉孝鬼才驚世,曹朋實仰慕之。剛才一見,不免有些心神激蕩,望郭祭酒見諒。」
只可惜,他的身體……就在他欲大展拳腳的時候,卻意外身亡,享年不過三十八歲。後世人談及郭嘉,莫不扼腕嘆息。曹朋更覺得,那首『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詞句若用在郭嘉的身上,也許更加妥帖。至於諸葛亮,他至少把持蜀漢朝政多年,又怎能算得上『出師未捷身先死』呢?
「而四哥需要什麼幫助?」
朱贊笑道:「幫助倒是不用!有元讓將軍在,想必不成問題。
郭嘉一愣,止步回頭向曹朋看去。
「阿福,我要走了!」
鄧稷斷去一臂之後,便難以為官。做胥吏倒是沒什麼講究,可想要做官,做大官,卻很難!
朱贊一笑,旋即頷首……
鄧稷笑呵呵的拉著郭嘉準備離去,曹朋有心跟上去,但許儀在那邊正和典滿較勁兒,一時也無法脫身。
筆直如切,杆子頭不能比槍把細多少。發力一抖,桿身直顫。桿頭的振幅不大,卻能持久。
時光飛逝,眨眼間已進入七月。
以官位而言,並不算太大,不過區區四百石俸祿而已。但洛陽是帝都,北部尉……那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執掌治安等一應事務。同時,洛陽北部尉所轄區域,也是洛陽最繁華之地。
「某正是郭嘉,阿福何故如此驚異?」
朱贊點點頭,輕聲道:「洛陽北部,屬繁華之所,轄洛水伊水交匯,東西商貨,盡匯於此。」
今兒個還在許都,第二天就有可能跑到了河南尹,第三天說不定就出現在洛陽。好在這段時間也沒什麼戰事,加之曹真又向徐晃和曹操請了一個長假,所以也沒有人去過問他的事情。
※※※
一根好白蠟桿,沉重密實,表面發青,沒有一點疤痕。
眼見郭嘉要走,曹朋實在是忍耐不住,突然道:「郭祭酒,要多保重身體。」
後來上了班,這心思也就拋掉,漸漸的淡了……
「有勞曹小弟挂念,郭嘉必銘記於心。」
「奉孝,你所言極是,不過有些突然,我一時間也無法決斷。況且拙荊分娩在即,我恐怕……」
理,古謂掌刑曰土,又曰理。
同時這心裏面又為鄧稷而感到高興……和荀彧郭嘉成為朋友,姐夫雖斷去一臂,未嘗不是福分。
而今重生三國,僅龍山附近,就有許多二十年,乃至於五十年,百年,甚至上百年的白蠟樹。
「如此說來,大哥選址于北部嗎?」
「你才學不俗,精通律法,按理說應該去大理任職。可問題是,你名聲不顯,資歷也略有不足。去大理估計也要從頭做起。熬資歷,養聲名,即便我能幫你,沒個一二十年,也休想出頭。」
郭嘉今天說出這些話,其實也就是向鄧稷保證:你不用擔心你的前程,我可以為你舉薦……
另外,你六哥過些時日,也要走了。」
他二人自幼習武,練得都是家傳的本事。在歷史上,由於典韋死得早,而典滿當時年紀小,所以並沒有獲得典韋的真傳。雖然在史書中留名,卻沒有什麼豐功偉績;許儀的情況不一樣,他在歷史上還是闖出了偌大名頭。最後戰死疆場,也算是馬革裹屍還,了了武將夙願。
后李傕郭汜交兵,鍾繇策劃營救漢帝。
曹真呢,自從出了牢獄之後,就變得神神叨叨,頗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架勢。
而今,典韋還活著!
兩人整天較著勁兒,在校場里闖天罡陣。
他出身沒有荀彧好,也不似荀彧那樣,對漢室懷有特別深厚的感情。
典滿的未來,將會是另一幅模樣。
大理,又名廷尉,九卿之一,執掌刑律。
郭嘉的祖上郭躬,雖說三代九卿,對小杜律的研究,更自成一家。可到了郭嘉這一代,郭氏已經沒落。郭嘉的父親雖是一個小官,也僅止是勉強支撐門面。所以說,郭嘉對漢室的感情並不深厚,而且他棄律法而修謀略,其真實心理,未嘗不是想要與家族過去,一刀兩斷。
手指,手掌,手腕,都纏繞妥當之後,緊了緊,用兩根細麻繩把護墊纏好,就變成了一個建議的散打手套。許儀活動了一下手指,發現自己的指掌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雖然略有些不舒服,但總體而言,似乎沒什麼大礙。不過,他越發好奇,曹朋身上,究竟藏著多少秘密?
曹朋激烈的反應,把郭嘉嚇了一大跳。
說完,他便隨著鄧稷走了。
鍾繇這個人的名號,曹朋不是不知道。不過他知道的,也只是鍾繇是當時著名的文學家,書法家。後世書法,無不出於『鍾王』。這『王』,就是東晉時期的書法大家王羲之,而『鍾』,則是鍾繇。曹朋之所以能對鍾繇記憶深刻,與其說是因為鍾繇,不如說是因為他的兒子,鍾會。
至於許儀和典滿……
「好端端,說這個作甚?」
鄧范呢,在經過這許久的練習之後,憑藉八段錦的功夫,一舉達到導氣入骨,邁入易骨階段。
所以,自重生以來,一直都是風輕雲淡,古井不波的曹朋,終於失態了!
年少時得祖父資助,舉為孝廉,曾出任尚書郎,陽陵(今咸陽一帶)令。后因病辭官,復又被認為廷尉正,黃門侍郎。初平三年,曹操派使者聯絡李傕郭汜。當時李郭二人懷疑曹操的誠意,不願來往。正是鍾繇的勸說,使得李傕郭汜與曹操交好,並使曹操得了朝廷承認。
曹叔父?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后,由於大肆砍伐的原因,三年的白蠟桿,就已經算得上是高檔貨。
曹操麾下的各路將領,也得到了消息。
故而掌刑官署,又叫做大理寺。
「六哥要去哪裡?」
曹真讓人為他送來了三十棵白蠟樹,曹朋根據白蠟樹自身的情況,一共造出了五十支長短不一,輕重不同,粗細各異的白蠟桿。而後又根據王買和鄧范的狀況,三人各自選了一支。
「昨日元讓將軍以河南尹之名,徵辟我為從事,河南尹西部督郵曹掾,任洛陽北部尉。」
七月初七,一場秋雨,天氣轉寒。
許儀在典滿的嘲笑聲中,連續三次闖陣,都沒能夠成功。
幾個最早為曹操效力的將領,一定會得到這種榮譽。
不過最讓他們感興趣的,還是曹操珍藏在曹府中的那三十六把天罡刀!天罡刀的事情,漸漸傳播開來,身為曹氏將領,一個個自然希望能得到天罡刀。因為那不僅僅是一種榮譽,也代表著在曹營中的地位。三十六天罡,究竟由誰來獲得?這一點引起了很多的猜測和揣摩。
曹真這個太子黨的能量,還真是不小啊!
「奉孝,我帶你去鐵廬觀看。」
也許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意識,他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頗有些緊張的看著曹朋,有點發懵。
曹朋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四哥,你要去哪兒?」
同時,曹朋又感到非常驚奇。
而曹朋呢,在短暫的失態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
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讓你有個準備。不瞞你說,令岳造天罡刀,甚得主公所喜,早晚必有重用。到時候,你會有兩個選擇,或留在許都,或外出歷練。我個人覺得,外出為好。
「是送行嗎?」
只可惜,曹朋會的詩詞不多。
「哦,我只是和你這麼一說,如果真要操作,還需要機會。
曹朋聞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對郭嘉這番心意,鄧稷自然萬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