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5章 一個好漢三個幫
「好吧好吧……」
地方足夠大，房子也足夠多，所以一點也不擁擠；十幾個婢女，則被留在了后宅，歸洪娘子掌管。
「你看，郭祭酒身邊有一個郭達，是他的同宗；荀侍中身邊用的，也大都是荀氏子弟……你到了海西，想找個可用的人，恐怕沒那麼容易。你想想，族裡有沒有能幫你的子弟呢？」
「公達這次，可是力保你出任海西令呢。我很少見他這樣子舉薦一個人，你還是頭一次呢。」
不過，這些話曹朋是沒法子和別人講述。
你娘得留下來照顧阿楠，你一個人去海西，也確實需要有人照顧。有朋兒跟著你，阿楠也能放心一些。還是那句話，朋兒別看年紀小，但見識不差，說不定可以幫上你一些忙呢……」
「姐夫！」
這種情況在魏晉時期尤為嚴重！哪怕你是朝廷權柄極重的大員，可如果你不是世族子弟，就會受到歧視。荀攸可以在家中接見鄧稷，並且親切交談，雖不一定說明他沒有門第偏見，也可以顯示出，他對鄧稷沒有惡感。這樣一個曹魏陣營中極為重要的人，對鄧稷有好感的話，勢必會給鄧稷帶來極大的好處。當然了，這也要有一個先決條件，鄧稷要有真才實學。
聽曹朋的口氣，好像和自己的寶貝兒子有關……鄧稷不由得緊張起來，抓住曹朋的手，「阿福，到底什麼事兒，你給我說清楚。」
難不成我告訴你，日後會有一個名叫鄧艾的小子，很厲害！我不知道，小艾是不是那個鄧艾？
曹朋腦瓜子急轉，而後微微一笑，「其實，這件事還真就和你有關。」
「荀尚書可見過你？」
這怎麼說清楚啊！
曹楠最後雖然沒說什麼，但看得出來，她好像有點懷疑了！
鄧稷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就過去追曹朋。
「你這是什麼話……我雖然沒什麼本事，難道就不能認識幾個有本事的人嗎？」鄧稷一臉鬱悶之色，斜了曹朋一眼，輕聲道：「不過這樣一來，可能又有些麻煩。此前奉孝與我推薦一人，也說才華出眾。只是德行……奉孝還說，此人才學很紮實，想讓他為你授業傳道。」
王買向王猛看去……
曹朋疑惑的看著鄧稷。
如今諫議大夫和爹有合作關係，我四哥在洛陽出任北部尉和河南尹西部督郵曹掾之職。元讓將軍和我大哥關係很好，再加上姐夫和郭祭酒有同門之誼，爹去滎陽，能有什麼麻煩？」
「好刀，好刀法！」
曹朋笑呵呵的問道。
曹朋沉下臉來。
曹朋前世並不精擅刀法，但也著實練過一段時間。一套天罡刀使出來，令典韋不禁連連點頭。
曹朋愣住了！
「姐夫啊，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海西令，而且還地處東夷之地，誰又會在意這些？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一個好漢三個幫。且不說鄧芝願不願意來！就算他願意來，難道就不需要其他人了？你說他德行有虧，可如果他德行真的很差，郭祭酒會這麼極力推薦？你想那麼多幹嘛！」
王買的本
曹朋突然間笑了！
於是他搔了搔頭，笑道：「算了，沒事了！」
若拒絕了的話，只怕郭嘉面子上會不好看。
「爹去滎陽，有郭先生協助。
總體而言，他是個做事情的人，曹汲對他，也非常放心。
到時候面臨的困境，絕對比在九女城的時候更嚴峻。
這是白猿通背拳中的天罡刀，也是一套架子功。
大牛人，小牛人……多如牛毛一般。
「真的？」
「什麼事兒？」
「我有個族叔，早年和我父親關係非常親密。只是當初惹了禍事，被趕出了鄧村，在新野定居。不過我父親和他倒是交往甚密……他有個兒子，和我是同年，曾師從江夏太守劉祥門下，與零陵名士劉巴，有同門之誼。不過劉荊州和劉祥交惡，所以他一直沒有出山輔佐。
可他想要這麼算了，鄧稷卻不同意。
「你得找人啊！」曹朋眼睛一瞪，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鄭重其事道：「人常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三個臭皮匠……哦，怎麼也能有點用處吧。你到了海西，難不成事必親躬嗎？有些事情，總不能你親自出面，至少也得找上一兩個可用的幫手，對不對？」
此鄧艾，究竟是不是彼鄧艾呢？
想到這裏，曹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滿伯寧，焉能不準？」典韋笑道：「他對你，可是讚賞的很呢。」
再不濟，伯父也在許都，帶著人過去就是，誰還敢去為難咱爹嗎？別忘了，咱上頭可有人！」
這個姐夫啊，還沒當上縣令，就有了傲嬌的心思。
鄧稷坐下來，一邊逗弄著熟睡的兒子，一邊疑惑的看著曹朋。
「哪又怎樣？」
「你一個人過去，身邊總得有人照顧不是？姐姐剛生了小艾，身子骨正弱，肯定不能隨行。」
曹汲、王猛、典韋三人坐在堂上，你看我，我看你，突然間放聲大笑。
「是啊！」鄧稷疑惑的問道：「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心裏面，不由得有些意動。
他連忙起身道：「姐夫，你回來了！」
「呃，我棘陽鄧氏先祖，本是曼姓之國，號為鄧國。《春秋·桓公七年》記載，鄧侯吾離來朝，亦是鄧姓先祖。后鄧國滅亡，便隨之以國姓……鄧氏自春秋以來，就居住在南陽郡。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
曹朋越是不說，鄧稷就越是緊張。
鄧稷搖搖頭，一臉茫然。
曹汲沉吟許久，開口道：「叔孫，你要是覺得麻煩也就算了！不過我以為，朋兒說的有理。
「幫阿福和阿楠姐姐說話……如果鄧大哥不同意阿福去的話，我就跟阿楠姐姐說，阿福說的沒錯。」
典韋也不禁撫掌大笑。
聽他說，主公還要詢問滿太守的意見……如果滿太守不通過，恐怕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鄧稷想告訴曹朋，其實有人已經幫我找好了。
「嗯！」
曹朋非常苦惱，
眾人不由得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曹朋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了！
王買二話不說，站起來就往外跑。
鄧稷板著臉，「我在聽。」
「誰？」
「可我昨天想了一夜，只我跟著你過去，不免還是有些勢單力孤。」
這第二點，隨著曹操征伐袁術之後，曹操和漢帝，必然會有一場衝突。
曹汲和王猛，都驚奇的看著鄧稷。
典韋，恍然大悟。
大牛也好，小牛也罷，交流起來很吃力。他希望能藉此機會，增加一些閱歷，更領略一番這三國的大好風光。
張氏沒時間來管理這些婢女，而她最信任的，就是洪娘子。
作為漢末帝都，許都雖然比不上當年的雒陽長安，但畢竟是天下矚目的天子之都。
說實話，這種事問鄧稷，估計也是白問。
不知不覺，曹家已經在許都，灑下了一張大網。
那畢竟是三國第一猛將，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在後世可是鼎鼎大名。既然重生於三國，如果不能認識呂布的話，豈不是可惜？
別看鄧稷比曹朋大不少，也受不住曹朋這麼說。
阿福雖然機靈，但畢竟年紀小。
可是，曹朋卻不清楚，這鄧艾是哪裡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生於何年何月？是偶然的重名，亦或者二者就是同一個人呢？如果自己的外甥不是鄧艾，那麼鄧艾如今，又在何方呢？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很長時間。從得知自己這個小外甥名叫鄧艾之後，他就有些苦惱。
於是，洪娘子搖身一變，就成了曹府里的內宅管事。
「亦或者說，你當了海西令，就看我不起？」
「正因為這樣，我才要和你一起去。」
如果說，九女城黃射的陷害，是出於私心；那麼到了海西，他必然會面對當地豪族的攻擊。
其餘眾人，也都紛紛點頭。
「小艾啊小艾……你究竟是不是歷史上那個鄧艾呢？」
他也不能否認，曹朋這句話，說中了他的心事。
「那啥，你鄧家……是什麼來歷？」
鄧稷說：「他叫鄧芝。」
一番話，說的鄧稷面紅耳赤。
如果自己的外甥真的是鄧艾，那他還會不會，如歷史上那般，才華出眾，成就斐然呢？
一股隱隱刀氣，在大堂上彌散開來。
鄧稷一副苦惱之色，顯得左右為難。
只是奉孝極力推薦，還說希望我能用這個人……我正在猶豫此事！若是子初來幫我的話，我又如何向奉孝推辭呢？」
「虎頭，你要去哪兒？」
一開始的時候，鄧稷還能分得清楚，人是人，刀是刀。可隨著曹朋長刀越舞越快，刀光閃閃，刀雲翻滾。整個人幾乎被籠罩在一團刀光之中。鄧稷坐在食案后，已看不清楚曹朋的身影。
沒錯，這邊有很多牛人。
「那你慢慢考慮，我跟姐姐說去。」
「說不定鄧芝怎地？阿福，你怎麼不說話了？」
王買抓起筷子，抬手就扔了出去。只聽咔嚓咔嚓，一連串輕弱聲響，筷子在瞬間被劈成
曹朋二話不說，探手抓住刀柄，一按綳簧，倉啷一聲就拽出長刀。
原因很簡單，他知道曹朋不是那種多事的人。問這些事情，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在這座城市裡，每天大大小小發生許多事情。大到天下大勢，小到雞毛蒜皮。鄧稷得子，在這諸多事情當中，幾乎是微不足道。除了幾個親密之人，比如典韋，比如曹真登門道賀之外，也只有郭嘉在鄧稷得子當天，喝了個酩酊大醉。其他人，即便是荀彧，也只是派人送來了八千大錢，權作賀禮……倒是荀攸著人送來三鋝馬蹄金，合一斤八兩，近十萬大錢。
那他的朋友，應該也不怎地。好像……三國時期，姓鄧，而且還比較有名的人，只有鄧艾吧。
對此，曹朋也沒有任何意見……
他也不是很清楚海西縣的位置。甚至在前世，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地方。
「那你就寫封信，託人到新野縣打聽一下唄，說不定這個鄧芝……」曹朋突然止聲，臉上露出了極為古怪的表情。
他搔搔頭，突然眼睛一亮。
鄧稷出任海西令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王猛又怎能不知道王買的心思，於是呵呵一笑。
「喂，你給我站住！」
「不可能，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鄧稷說：「奉孝與我說過此事，但目前還不確定。
「嗯？」
「姐夫，你可不要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小阿福。我武藝或許比不得典叔父，也比不得周倉大叔。但等閑人，絕非我對手。你如果不相信，我為你耍一趟刀，可以讓典叔父點評……」
在酒宴上，典韋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以前認識公達嗎？」
曹朋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
這也是最為貴重的一筆賀禮，即便是典韋，也不由得嘖嘖稱奇。
「姐夫，你莫非覺得我是拖累嗎？」
他何嘗不想帶些人去？一個人，在異地他鄉，總是身單力孤。
我修刑名之學，為的是養家糊口；他則專修三韜六略，好縱橫之術……恩，之前曾聽說他有意前往西川。這有一年多了，我又經歷這許多變故，如今也不是很清楚，他有沒有動身。」
荀攸對他好歹也算有提攜之恩。
曹朋呼的起身，大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就和姐姐說，廣陵盛產美女，姐夫不讓我去，別有用心。」
「這個……好像有不少吧。」
雖說這張網還很殘破，可是卻已經初具規模。
要說才幹，他勝我十倍。
「虎頭，你若是想去，就一起去吧。」
而鄧稷的心態比之棘陽，要好許多。他已有了兒子，也就是說，他的血脈已經得到了延續。從孝道這方面而言，他已經盡責了。即便是出了意外，他也沒有什麼擔心。可曹朋不同……曹汲只這一個兒子，萬一出了事故的話，老曹家可就要斷種了！鄧稷當不得這種責任。
「這個……」
典韋不禁感慨：這曹汲一家，真是否極泰來，要發達了！前有曹汲成為諸冶監監令，如今鄧稷又要出仕。再加上王猛
「姐夫，你那朋友，叫做鄧芝？」
鄧稷覺得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鄧稷猶豫了片刻之後，沉聲道：「此事容后再談，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什麼意思？」
很明顯，曹汲也不太清楚……
「我是覺得，那個人德行不好，當你老師，恐耽誤你的前程。
曹朋猶豫了一下，「那鄧村族人，可有年紀和你相仿，子嗣與小艾差不多，也就是這幾年出生？」
曹朋則是一臉無奈之色！
說著話，他身似游龍，身隨刀走，刀隨身轉，在大堂上舞動長刀。
「海西在廣陵郡。」
鄧稷一怔，旋即露出了沉吟之色。
鄧稷少不得在曹楠跟前好一番解釋。
「叔孫，咱們這麼說吧。
而他又是個嘴巴嚴緊的人，在沒有確定下來之前，也不想告訴任何人。
不過沒等他開口，曹朋就搶先道：「親不親，故鄉人！」
他這條命，可是王買拚死救出來。
歷史上，鄧稷應該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
「嗯……」
周倉等人，住在了前院。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曹朋感覺到，自己留在許都的意義，不是很大。
一般來說，高門不與寒庶同席。
這是，給我找老師嗎？
記得衣帶詔，快要發生了吧……曹朋不想留在許都，因為這裏已越發有漩渦的趨勢，弄個不好，就會遭受波及。常言說得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對於許都城裡的那些人來說，曹朋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鬼。
而且，還送了三鋝馬蹄金的賀禮，也算得上極為厚重。如果不回禮拜訪，豈不是要被人恥笑？
他本身的技藝已經足夠，不必太過擔心。再說了，滎陽距離許都才多遠？就算需要幫助，快馬半日就能抵達。典叔父在，還有子丹他們都在許都。我就不相信，他們能袖手旁觀不成？
曹朋扭頭問道：「爹，海西在哪兒？」
「姐夫，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
※※※
不過，鄧稷暫時沒時間考慮這些事情。第二天，他便準備了禮物，前往尚書府，拜會荀攸。
咦？
而今王買導氣入骨，已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居然要這麼困難，才能戰勝小阿福嗎？
曹朋找人在後宅搭了個架子，然後做了個簡易的搖籃掛在上面。小鄧艾就躺在搖籃里，沐浴和煦陽光。
「姐夫要出仕海西令？」
他知道鄧艾是后三國時期，一等一的牛人，不過下場很凄涼。
曹朋回頭，就見鄧稷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
鄧稷撓撓頭，回答道：「奉孝說，此人是陳留人，複姓濮陽，單名一個闓字，叫做濮陽闓！」
自己在這裏，壓力著實太大。
曹朋舉起手，做出投降的動作。
曹朋呢，則留在府中，幫著母親張氏，收拾自己的家。
金秋送爽，陽光明媚。
只要把事情交代清楚，鄧巨業自然會認真去做。
鄧巨
「我承認，我剛才在想事情。」
「鄧村嗎？」
阿福有這一身本事，再加上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主意……也許帶著他，也是一樁好事？
「啊？」
「嗯，見了……而且還和我說了一會兒話。
「對了，那個人叫什麼？」
本朝中興名將，也就是雲台二十八將之一的鄧禹，就是棘陽鄧村人……阿福，你問這個幹嘛？」
一番話，讓鄧稷大吃一驚。
曹朋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找了個借口，居然還真就說中了鄧稷的心事。
典韋抬起頭，看了一眼房梁，「上面哪有人？」
不過，他卻不想帶曹朋去。因為郭嘉已經說過了，海西的情況很複雜，他的任務也非常艱巨。
一來，他想要去見一見呂布。
「叔孫，公達好像很看重你啊！」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心思，總歸是幫了鄧稷一把。
就比如和郭嘉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感覺到莫名壓力。
「只要叔孫同意阿福去，我就同意你去。」
曹朋莞爾道：「典叔父，我說的不是這個上面……是朝堂之上。
「我在鄧村的時候，並不常與人交往……你也知道，族裡是以鄧濟將軍為主，有本事的人……」
「可是丈人……」
我也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我，但感覺的出來，他對我很關心。而且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冷傲。」
這瞎貓撞見死耗子！
夏侯蘭捧著一口刀，匆匆走進來。
心裏面，他肯定是希望讓鄧芝過來幫忙；但郭嘉這邊，又好像不好推辭。畢竟郭嘉也是為他著想，以鄧稷目前的狀況，想要找個合適的幫手，本來也就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廢話！」
想當初，在棘陽受到徵召的時候，曹朋也說過這樣的話。
「什麼事情？」
曹朋說著起身，大聲喝道：「來人，為我取刀來。」
「沒什麼不對，只不過聽你把他說的那麼厲害，有些不太相信而已。」
他瞪著曹朋，「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和你姐姐說，讓她來問你。」
「打聽個事兒唄。」
這句話出口，可有點重了！
「姐夫，你要做海西令，對不對？」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海西那邊，情況複雜，可能會有危險。」
不過，他看不出曹朋使得是什麼刀法。
一對一的話，阿滿和大頭想要勝過阿福，估計要五十招以上。虎頭的話，估計能和阿福打個平手，就算是略勝一籌，也要百招外才能取勝……大熊嘛！如果真打起來，未必是阿福對手。」
曹朋之所以想要離開許都，原因很簡單。
「姐夫，我和你一起去吧。」
「阿福，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