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52章 夏侯真
一個身著素衣，披麻戴孝的少女走進來。
戴乾任鹽瀆長，調至淮南。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門後傳來腳步聲……
原本最有可能擔任農都尉的曹朋，卻沒有任何封賞……
不過，由於建安二年末，呂布派高順張遼攻打劉備，夏侯惇曾出兵援助，在譙縣與張、高二人發生了一場大戰。後來，夏侯惇退走，譙縣的曹氏族人和夏侯氏族人，也紛紛離開譙縣，大都轉移到了許都。曹朋來到譙縣后，命人通報了譙縣縣令。按照規矩，兵馬不得入城，所以郝昭和夏侯蘭便領兵在城外的驛站旁邊宿營。曹楠和黃月英三女，一起住在驛站當中，而後曹朋帶著甘寧，便一同進入譙縣。
「唔，總算是到了！」美婦人看看曹朋，展顏笑道：「阿福，這次回去，阿爹阿娘一定很開心。」
說起來，甘寧挺虧的！
曹朋的所作所為，在夏侯蘭眼中，當得『義士』二字。
一輛馬車，車簾一挑，探出一位美婦人。
這年頭，人們對『義』字極為看重。曹朋的作為，不愧於『小八義』的名號，值得他追隨。
沛國譙縣城外的大路上，來了一隊車馬。
從車中，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農都尉的主要職責，說穿了就是屯田，和屯田都尉的性質很接近。
王買年十七歲，也算得上經歷豐富。
而且，曹朋此次又竭力推薦王買，使得曹操多了份關注。
寂然不動，感而遂通。一切皆是無意發而發，只是順隨對方之意……
而曹真，又是受環夫人所託，要接的人，名叫夏侯真。
「阿福，還有多遠到譙縣？」
「我是曹朋，受環夫人所託，找一個名叫夏侯真的人。
每天或是到集市上，和那九大行首閑聊，或者拉著甘寧比試。春天來了，帶著黃月英和兩個小婢女，領郝昭等人出城練兵，踏青，過的好不逍遙，快活自在。在這段時間，曹朋終於突破了易筋的瓶頸，進入到洗髓境界。所謂洗髓，也就是煉神還虛。把暗勁練到至
居然和曹真同名！
高階，朱門，無一不顯示出夏侯淵的良好家境。
這個升遷，則是由陳群舉薦，並徵求了陳登的同意。
最重要的是，屯田都尉可直接插手兵事，掌三千兵馬。依照規矩，掌兵將領，必須將家人留置都城，作為人質。不過這規矩，很多人都忘記了。鄧稷如今主動提出來，對曹操而言，正合了心意。由此可以看得出，曹朋一家並沒有任何謀反之意，曹操自然是更加放心。
曹朋一臉迷茫，夏侯真，是個女人？
「你們是來找真小姐啊……請隨我來。」
郝昭，名不見經傳，曲陽之戰時駐守東陵亭，倒還好說。
如今王買，也算是在曹操帳下掛上了號的人物。
曹朋對王買的評價，是四個字：中規中矩。
返回海西之後，曹朋又過上了昔日海西第一衙內的好日子。
「是啊，我也有一年多未見阿爹阿娘了！」
曹氏和夏侯氏，是譙縣的兩個大族。
曹朋先到譙縣縣衙拜訪了譙縣縣令，打聽到了夏侯淵的住處之後，在一個隸役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夏侯淵的住所。夏侯淵的住宅，並不算太大。但兩頃土地的面積，在譙縣也算是翹楚。
可夏侯蘭與甘寧，那都是參与了曲陽之戰的功臣。他二人倒不是沒有機會，而是不太願意。
屯田都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關係重大。
王買目瞪口呆，「我能成嗎？」
而夏侯蘭呢，則是以『我是家將』為借口，希望能繼續留在曹朋身邊做事。從目前看，曹朋因解救呂氏家眷而受到了責罰，功過相抵；可正是因為這個行動，使得夏侯蘭更加敬重曹朋。
隨後，曹操任車胄為徐州刺史，正式改下邳國為下邳郡，但不置太守。
「只不知道，你姐夫一個人留在海西，沒人照顧……」
反正曹朋也沒什麼大事，順道的事情而已
美婦人嘀咕了一句，忽聽車內傳來一陣輕弱的女子說話聲音，她連忙縮進車子，車簾落下。
不僅僅因為他和曹真是結拜兄弟，還因為他老子王猛，因俘虜陳宮有功，而被賜五大夫侯，任虎賁中郎之職。比之早先的虎賁郎將，一下子提升了兩個級別，其官位僅在典韋之下。
真小姐？
你做的好，我也有面子，你若做的不好，連你阿爹都會面上無光。既然已經坐到了這個位子，就好好想想，該如何做好，別想那些有用沒用的東西。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請教子山先生。」
曹朋笑呵呵回答，彷彿渾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譙縣，也是曹操的老家，正位於沛國、汝南和陳郡三地之間。
看得出，曹洪對鄧范還是很看重，一過去便委以重任。兵曹史的俸祿不算高，比三百石，月俸三百七十斗，是正經的地方軍職，掌陳郡兵事。鄧范十八歲，拿這個俸祿也算是正合適。而且，和王買那個農都尉一樣，也是握有實權的官職。可以想象的出來，他的前程會很好。
「我做錯了事情，自然當收到懲罰。原本曹公是準備讓我出任廣陵農都尉一職，但是……不過曹公還是使郭祭酒徵求我的意見，我就推薦了你。你在海西，曾親眼見過當初屯田的過程，而且駐守海陵一年有餘，對海陵的情況也比較了解。有子山幫你，想必不成問題。」
「阿姐，姐夫又不是小孩子，你何必牽挂太多？海西如今一切正常，而且還有虎頭留在海陵，與姐夫遙相呼應。戴先生屯守鹽瀆，子山如今也是堂堂海陵尉，還有文珪和濮陽先生一旁協助，周叔則在姐夫旁邊照顧，不可能出什麼岔子。要我說啊，你就別為姐夫操心了。」
曹操班師返回許都，曹朋本應該隨同前往。可由於鄧稷來信，要他回海西，等年後帶曹楠和鄧艾一起返回許都，說是要與家人團圓。曹操也沒有過問此事，便准許了曹朋的假期……
洗髓的要點，
曹朋設計好了路程之後，便動身啟程。
拳經雲：拳無拳，意無意，無意之中是真意。
正好，還可以去看望一下鄧范。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只聽花廳外腳步聲傳來。
隨後，步騭出任海陵尉，接替曹朋原先的職務。王旭則留守海陵，原海陵精兵被派至東陵亭駐守。
王買猶豫了好半天，才算是勉強點頭答應。
相比之下，曹朋就有些寒酸了。
人數大約有三百人左右，其中五十名騎士，余者全都是步卒。正是春暖花開，桃杏綻放時節，大路兩邊的田園上，農人正辛苦播種，更有許多文人士子攜家帶口，外出踏青遊玩。
這使得很多人感到吃驚，包括王買在內。王買得到了任命之後，便立刻趕赴海西，詢問曹朋。
所以升不升職，目前倒也不重要。反正只要跟緊曹朋，早晚有機會。
「那你呢？」
大門開啟，從裏面走出一個老家人。他睜大渾濁老眼，疑惑的問道：「敢問，何人叩門？」
夏侯家很容易找，據說這夏侯真，還是夏侯淵的親戚。
在甘寧看來，他受黃承彥託付，照顧黃月英。
夏侯蘭上前，蓬蓬蓬敲響了大門。
古有蕭規曹隨的美談，而今王買說不上蕭規曹隨，但只需要把海西的模式複製過來就好。有兩家這一層關係，鄧稷也會儘力幫助王買。如果換一個人的話，鄧稷未必肯真心去幫助。
鄧稷因屯田有功，任屯田都尉，繼續掌海西。不過，如今的海西，已不是一年前的可惜可比，其面積擴張三倍有餘。北至伊蘆，南至淮水，西跨游水與曲陽相連，東面直接到海邊。
老家人一怔，旋即點點頭。
徐州，就此結束了長達五年之間的戰亂。
把事情交代給王買之後，就不需要再去操心。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事情做到最好……
環夫人托我帶他去許都，不知這夏侯真，是不是住在這裏？」
她抬頭看去，見到曹朋不由得一怔，旋即脫口而出道：
「成不成，你現在都沒有退路。
一個五大夫的爵位，加一個騎都尉的虛職。
曹真怎麼沒有在心裏面說清楚呢？
「是我推薦你的！」
歷經近十日，在抵達譙縣。
別看王旭潘璋他們一個個都升了官，可公子之德，公子之才，早晚會有大作為。只要跟隨公子，還怕沒有機會嗎？再者說了，夏侯蘭也不太想留在廣陵，總覺得那邊，有一些荒涼。
曹朋前世也僅僅是練到了易筋階段，所以在進入洗髓之後，如何練，如何養，如何悟，全沒有半點經驗可循。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要靠自己摸索。個人與個人的情況不同，所以即便甘寧早已達到了洗髓的境界，卻無法給予曹朋半點幫助。練到極處，養到極處，悟到極處，便可以擁有自己的『勢』。可這一切，只能依靠自己，外人最多給予些心得，而無大用處。
馬車旁邊的少年回道：「阿姐，前面就是譙縣，估計正午時，就可以到達。」
老家人帶著曹朋等人，來到府中的大堂上，並請他們在大堂上等待，而後匆匆離開了花廳。
曹朋回答道，而後拉著王買的手說：「虎頭哥，你可要努力才是。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推薦你出任農都尉。為此我還拜訪了陳太守，把他說服……你留下來，任務非常重，不但要配合陳太守，使廣陵東部重新繁榮起來，更要配合姐夫，早日是海陵海西連為一體。」
他沒有什麼特殊的才華，但貴在勤勉，做事勤奮。
「說的容易，怎可能不操心呢？」
曹操如今貴為司空，奉天子以令諸侯，所以譙縣也水漲船高。曹朋不知道，在十幾年以後，這裏將成為曹魏四大陪都之一。眼前的譙縣，看上去挺破敗，夯土建造的城牆也不算高。
「我……回許都！」
原海西縣尉潘璋，以別部司馬之職，任曲陽長，協助鄧稷推行屯田之法。
不過呢，曹朋倒是沒有往心裏去，反而顯得格外輕鬆。
而這個特質，對農都尉
增置伊蘆縣，由原海西丞濮陽闓任伊蘆長。
寫這封信的，不是別人，是曹朋的結義兄長，曹真。
正月十五過後，曹朋帶著郝昭，以及三百健卒自海西出發，護送姐姐曹楠，以及黃月英和郭寰步鸞二女，啟程返回許都。不過在出發之前，曹操收到了一封信，要他路過譙縣時，順道接一個人。
這車隊自徐州來，車旁的少年，正是曹朋。
也就是說，從這一刻開始，前世的種種經驗，都失去了作用。
在九女城當過兵，殺過人；在海西做過曹掾，後來也曾在曹朋不在的時候，主政海陵一方。
此次徐州大戰，幾乎所有人都得了升遷，唯有甘寧夏侯蘭和郝昭三人，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畢竟，這人都是有私心的……
就這樣，曹朋便留在了海西。
唯一的變化，就是路途發生改變。原本曹朋打算從穿彭城國，越碭山，自陳留通行，抵達許都。現在，卻只能改變路線，從下邳郡入沛國，再由陳郡返回許都。譙縣，就位於沛國。
就這樣，夏侯蘭依舊是以家將的身份，追隨曹朋左右。
建安三年底，徐州戰事結束。有虓虎之稱的呂布，在下邳被殺后，葬于葛嶧山山腳之畔。
練功到了這個地步時，已不再是單純的『練』，還需要『養』，需要『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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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要靠曹朋自己去理解，去掌握。
有海西屯田的經驗之後，無需再有什麼創新。王買所要做的，就是本本分分，使屯田執行下去。
鄧范在年前，隨曹洪去了陳郡，出任陳郡兵曹史。
建安四年，二月二，龍抬頭。
不過，最使人吃驚的，卻是農都尉一職，由王買出任。
這，也正是王買所擅長的事情。
其實，這也是所有官員，應做的本份。
周倉以廣陵東部督郵曹掾之職，兼海西縣尉。其主要職責，是巡視東海沿海地區。原海西兵曹馮超，則升遷為海西縣尉，執掌陸地治安。鄧芝，為海西主簿，接替了濮陽闓戴乾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