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04章 賈詡歸降
他隨同鍾繇一同返還，在重九匆匆相會之後，又匆匆返回長安……
隨後，賈詡整理行裝，帶長子賈穆，義子賈星趕赴許都。
寫出《八百字文》，留有《愛蓮說》和《陋室銘》兩篇文章的名士，品德可謂高明。
劉光沉默了！
「可是侯爺……那小賊分明就是老賊的心腹。我聽說，此人心狠手辣，而且頗有智謀，早晚必成為咱們的大敵。您有何必和他如此親近？若傳到了陛下耳中，恐怕對侯爺不利啊。」
曹朋坐直了身子，輕聲問道：「怎麼了？」
對郗慮這個人，曹朋並不是特別了解。甚至在他的記憶中，根本就找不到郗慮這個人的影子。
他目光掃過廳上眾人，道：「諸公可知，是何人所言？」
「收下了！」
但說句心裡話，賈詡當時獻策，不過是順勢而為，也是為自保。
隨著袁紹兵進黎陽，曹操下令衛覬加強對關中的安撫。
老莫從沒有見劉光開開心心的笑過，也知道，劉光沒有任何朋友。即便是漢帝，利用的心思也遠甚於同宗的親情。也許，能有一個朋友，對劉光而言，是一件好事。不管那朋友，將來會不會成為生死仇敵。至少在現在，他有一個朋友，這輩子也算是沒有白來世上一遭。
他認真的觀察了一下，而後輕輕點頭。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卓爾不群的身子。那雙黑漆的眸子里，帶著幾分祈求和渴望之意……
後來，賈星被賈詡找到，便留在賈詡的身邊，雖非父子，恩若親生。
誰都知道，曹操和張綉有不共戴天之仇。
「是嗎？」
他此來歸降，抱著低調的想法，並不希望太過於搶眼。
「哦？」
「大家，都很忙啊！」
郭嘉面頰一抽搐，看著賈詡，突然道：「若是友學所言，那定然不假。文和先生定然是有大才學，嘉不才，若文和先生有閑暇時，還請賜教一二。」
途中正遇到步鸞要出門，於是便跟著曹朋，一同來到門口。
當初在董卓帳下效力，後來長安之亂，董卓被殺。原本西涼軍若就此潰散，說不定漢室能獲得喘息之機。當時司徒王允，太尉楊彪，都是肱骨之臣。更有呂布，對王允是言聽計從。
曹遵此次返還許都，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曹公奉天子以令諸侯，乃天下正統。
怔怔看著王雙，片刻后，曹朋突然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來吧。
但在我們決一死戰之前，我希望能和他成為朋友……這與我們和曹司空的事情無關，只是我個人的心
要知道，郭嘉可是曹操四大謀主之一。
「司空有命，待我阿爹回來后，我要陪阿爹前往譙縣，歸宗認祖。」
就在這時，忽有家臣前來稟報，說府外有人送來兩頭犬，請曹朋查收。
長的是濃眉大眼，虎頭虎腦。
荀彧長內政，善於統帥全局；程昱果決，遇事不慌，可獨當一面；荀攸謀后而動，才學出眾，而郭嘉更是以足智多謀而著稱，在四大謀主中，有鬼才之名，其能力更是其中的翹楚。
賈詡不由得有些頭大。
「公子，好可愛的小犬。」
「阿福！」
將軍降，乃降漢室，名正言順，無人可以指責；而曹公如今雖比不得袁紹強盛，但也正因為這樣，他更容易接納將軍，甚至重用將軍。相反，若將軍到袁紹帳下，想那袁紹兵馬強盛，戰將無數，又豈能由將軍坐大？其三，曹公志向遠大，更需名聲……也正因此，他會接納將軍……若將軍願意，詡願前往許都，為將軍遊說曹公，使將軍免去那後顧之憂。」
曹朋一蹙眉，起身對鄧范道。
曹朋不禁一怔，疑惑問道：「是何人送來？」
「喏！」
小人別的本事不敢說，但若說養犬，我若說第二，就無人能為第一。」
此時的情況，容不得他對馬騰開戰。他可以肯定，如果他對涼州開戰，袁紹勢必會對許都用兵。到時候，江東孫策，荊州劉表，都極有可能出兵。以曹操目前的力量，還無法同時開闢幾處戰場。為此，曹操的策略是集中力量，先對付袁紹。打敗了袁紹，余者不足為懼。
灰色布衣，洗的有些發白，但是很乾凈。
同時，為避免腹背受敵，曹操又使鍾繇，派出新豐令張既為使者，出訪涼州，安撫馬騰。
「老奴親眼看見王雙進了曹府，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曹朋起身，與鄧范一同往外走。
曹朋說著話，拉著鄧范往外走。
「就是我那族侄曹友學。」
曹操在得知了消息之後，連忙讓滿寵送賈詡前來。
因為在曹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清楚的感受到，一雙雙目光，帶著挑釁之意，緊盯著他。
他親自率部出城迎接，拉著賈詡的手臂道：「文和此來，定助我信譽名揚天下。」
其實，那傢伙也挺可憐。打小便在宮中，和人勾心鬥角……我們雖非一個陣營，但是……沒事兒的，我會讓人盯著王雙
但既然他能以侍中的身份，做到越騎校尉之職，足以說明曹操對他的信任。
「這是好事啊。」
低調歸低調，賈詡卻也不希望自己被人看低。
「不趁手……感覺有點飄。
「臨沂侯？」
曹朋是什麼人？
此大義所歸，非詡之功。張將軍在詡臨行之前，還再三叮囑我，見到司空之後，定要告罪。」
曹朋立刻明白，擺手示意家奴出去。
「若奉孝有意，詡豈能不從。」
「恩？」
最為頭疼的是，郭嘉也對他生出不服的念頭。
鄧范和從前一樣，不太喜歡說話。
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肋下還夾著一個麂皮刀囊。在他的腳邊，則擺放著一個箱子，裏面有兩頭還沒開眼的白色小犬，似乎剛出生不久。
「軍師，如今袁紹勢大，又是誠意招納我等，為何不歸降於他呢？」
其實，到了這個階段，三國演義能提供給曹朋的幫助已經不多。很多時候，他必須要通過自己的判斷，來重新認識這個時代的人物。比如劉備，比如陳群，比如郭嘉……想到這裏，曹朋不由得暗自嘆息一聲。靠在廊柱上，仰望蒼穹，久久不語。雖說小八義中，他和鄧范關係很好，但始終比不得和王買那種無話不談的交情……似乎，有些隔膜。但是又說不清楚……
「如此，我便讓人把府中的鬥犬都交給你，你幫我好好訓練。」
「文和，你可不老實啊。」
所以後來，哪怕李傕郭汜占居了長安，賈詡也未能顯露太大的聲名。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正是賈詡當初為自保的一策，令漢室壞敗如斯。可曹朋對他的評價，確是太高了……
他剛才那一番話，可是帶著濃濃的挑釁之意。
隱隱間，曹朋覺察到鄧范的拳術，進步很大。
鄧范答應一聲，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在院子里練了一趟金剛八式。
而今，張綉來投，曹操正可以藉此機會來表現他的氣度，同時消除之前殺死董承等人的影響。
賈詡見張綉意動，忙再次勸諫。
「大熊，咱們過去看看。」
「若只是市間謠傳，我亦不信。
曹朋輕聲道：「沒關係，劉光送我雪獒，不會有什麼不軌之意。
哪怕明知道馬騰在衣帶詔上，曹操也無可奈何。
大熊，看起來你最近可沒少用功，似乎快要突破。
「這個……」
「就在門房等候。」
他不太懂狗，但前世他有一個朋友，卻是警犬隊的翹楚，
「不瞞公子，小人三代養犬。
賈詡的名聲也不太好。
哪知就是賈詡一計，令西涼軍圍攻長安，逼死了王允，更打敗了呂布。
曹操賣了個關子，嘿嘿一笑。
「對了，你那邊狀況如何？」
「阿福，這傢伙可是臨沂侯送來的人。」
臨沂侯說，他當初曾欠了公子一對犬，所以讓小人送過來。這兩頭獒，是臨沂侯愛犬白龍所產，剛出生不久。臨沂侯害怕公子不懂得養犬，故而讓小人過來，為公子訓練白獒……」
老莫邁步走進來，劉光連忙放下書問道：「老莫，他收下沒有？」
「如此，也罷。」
只見門房裡，站著一個少年，個頭不低，大約有170公分左右，膚色呈古銅色，體格壯碩。
鄧范又回到了先前那沉默無語的狀態，在一旁坐下。
被逼到了這個份上，賈詡也沒有退路了，只得暗自苦笑。
「越騎營一切正常，郗校尉也很盡責，看得出他確實用心。」
他了解劉光，也清楚，劉光的個性。
「都說我是助紂為虐，說我是小曹賊。
賈詡酒席宴上，終於忍不住問道：「敢問，曹公子如今在司空帳下，出任何職？」
當晚，更在司空府內，大擺酒宴，款待賈詡。
曹朋不禁愕然。
曹朋搔搔頭，輕聲道：「大熊，你可知道外面人怎麼說我？」
賈詡此次許都，連賈訪都不帶，一方面是因為要安撫張綉之心，另一方面則看得出，他對賈星的寵愛。
「袁紹外表寬宏，卻無容天下國士之胸懷。
他是曹操的族侄，曾破獲雒陽大案，甚得曹操所信賴。雖說他如今不在許都，可誰都知道，曹朋前途無量。他拜師胡昭，聲名顯赫，卻說出『願從賈文和為師』的言語，眾人如何能不驚訝呢？如果換一個人，斷然沒有這種效果。偏偏曹朋說出這樣的話，令許多人感到吃驚。
※※※
他倒是不怕少年會突然行刺，已曹朋現在是水準，這少年還不是他的對手。
「那人並沒有說，只說面見公子后，自會說明情況。」
「你是……」
「人還在？」
廳上，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方才你說你是無名小卒，可我卻早知文和大名。」
小鸞，去給王雙開一個單獨的跨院，讓他負責養犬。對
如果陛下因此而不信我……那就隨他去吧。」
曹朋微微一笑，心裏面卻不由得咯噔一下。
王雙抱起了箱子，在步鸞的引領下，走出門房。
老莫看著劉光，沒有再說什麼。
他可實在記不得，劉光什麼時候欠了他兩頭獒。
鄧范笑呵呵的跟著，兩人一前一後，追上了步鸞……
張綉，不禁有些遲疑。
「嗯！」
張綉沉吟許久，最終點頭答應。
「呵呵，司空說笑了。
待鄧范練罷了拳腳，走到他跟前時，曹朋說：「怪不得你會覺得不趁手，你筋膜已大成，氣力增長太快。
史書評價，賈詡一計而壞了漢室江山。
天已晚，臨沂侯府中，劉光正坐在花廳里看書。
劉光那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個……」
然則說此話之人，也頗有名聲。他說的話語，我卻不能不信……呵呵，文和可知是何人所言。」
這樣吧，等你完全突破之後，我讓阿爹為你打造一支長矛，估計這一次，基本上能定型了。」
不知為什麼，老莫心中感到凄然，眼睛驀地，濕潤了……
「哦？」
老師還派人送信，問我事情的緣由。可我能怎麼解釋？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司空若有半點心慈手軟，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想必，司空此時的壓力，尤甚於我吧。」
「好事嗎？」
你若退讓，只會讓人瞧不起。
家父更是養犬的頭等好手，當年在長安，有犬王之稱。臨沂侯的白龍，還有幾頭比較有名的鬥犬，都是家父一手練出來……只是，家父在陛下離開長安時，被流矢所傷，去年故去了。
年初時就出現了這種狀況，可是你一直東奔西走的忙碌，我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與你說明。」
和曹朋在一起的時候，他大多數情況是在聆聽。
※※※
曹操當即宣布，拜賈詡為都亭候，任執金吾，留參司空軍事。
張綉也有意歸附袁紹，卻不想被麾下謀士賈詡所阻撓。
賈詡膝下有兩子，長子賈穆，一直追隨賈詡；次子賈訪，如今在張綉軍中效力。而義子賈星，字退之，年方十八，武威人。其父本是賈詡的好友，后因家中遭遇羌人襲掠被殺……賈星被父親藏在一口水井中，逃出生天。賈詡得到消息后，帶著人趕去援救，但為時已晚。
賈詡說：「袁紹想當初連自家兄弟袁術都不能容下，將軍歸附，能保證袁紹會重用於你嗎？」
說罷，曹操突然笑了。
曹遵看上去
這言下之意就是說：張綉要歸降你，但是又擔心你找他報仇。
「啊？」
曹操說：「兩軍對壘，死傷難免，卻是伯鸞多慮了……今伯鸞來投，操如虎添翼。操欲使伯鸞繼續坐鎮宛城，其麾下兵馬，仍歸由他調遣。我會馬上派人通知伯寧，讓他聯繫伯鸞。」
少年看了一下屋中的人。
建安四年十月，袁紹再次派人，招降張綉。
詡哪裡有什麼鬼神之謀，不過是市間謠傳，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滿寵接待了賈詡，旋即飛報許都。
這也是鄧范自結義以來，第一次提出了請求。
「嗯！」
「要不，咱們再過去看看？」
賈詡聞聽，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把開門八式練一趟我看看。」
「小人名叫王雙，是臨沂侯府上的犬奴。
坐在自家的庭院中，看風起雲湧。
哪怕有一天，我和他生死相見，也不會後悔！
「能幫我打一支矛嗎？」
將軍有大才，與其歸附袁紹，以詡之見，倒不如歸降曹公。我知道將軍擔心什麼！無非是當初在育水河畔，殺死了曹公長子曹昂。可將軍歸附，乃國事；曹昂被殺，不過私怨。若曹公連國事和私怨都無法分清楚，那他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所以，他必然會接納將軍。」
半晌后，他輕聲道：「我知道我們早晚會成為敵人。
他點點頭，輕聲道：「收下就好。」
「曾有人在我面前言及，說文和你有鬼神之謀，算無遺策。還說，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得文和為師。」
曹朋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引得鄧范連連點頭。
你和他斗，違背了初衷。
曹遵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
如果是一頭純血雪獒，可稱得上價值連城。
賈詡滿面羞慚道：「詡不過無名小卒，焉敢得司空如此看重。
看著自信滿滿的王雙，曹朋笑了。
曹操一雙細目，眯成了一條縫，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這個……詡不知。」
眾人紛紛搖頭！
重九的聚會，並沒有給曹朋帶來太多的喜悅，更多是一種莫名惆悵。兩年前，他們在獄中結拜，小八義初現崢嶸。然則時隔兩年，朱贊已不在人間，小八義變成了一個虛幻的稱呼。
鄧范有些躊躇，閉口不言。
鄧范突然笑道：「不過那兩頭獒，倒是挺不錯。」
「你站起來。」
畢竟他此前有劣跡，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被人知曉。可誰知道，他剛一到，就被人捧到了台上。
這個從小和漢帝在一起，擔負著保護漢帝職責的少年，背負了太多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