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10章 偏離軌道的歷史
甘寧三人齊刷刷點頭，好像小雞啄米一樣。
他在張氏耳邊道：「娘，你放心吧，孩兒一定會平安回來。」
而在東漢年間，漢和帝是，執金吾耿秉還曾出任大將軍竇憲的副手，征伐北匈奴，入漠北八百里。
「阿娘，月英，不用擔心。」
說罷，他撥轉馬頭，打馬揚鞭離去。只留下賈星在大街上，看著他的背影，苦笑不迭……
對於曹朋，賈星報以同情。
「阿福，要出征了嗎？」
闞澤笑道：「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張氏話未出口，眼淚先留下來。
他還有一個職務，是民曹都尉，所以大部分時間，是留在司空府做事。
「先生何計？」
執金吾的職務是典司禁軍，保衛京城。
尼瑪的主意！
現在突然準備出征，說明曹操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甚至連京畿部隊都要出征，可見形式敗壞。
而武庫令曹汲，如今還在譙縣。再者說了，就算是曹汲回來，也不可能在執金吾衙門辦公。
「阿娘，休要聽那些愚夫愚婦的謠傳。
「曹中侯，曹司空剛才派人前往衙堂，吩咐北軍五校，整兵候命。
我估計，曹操必先取濮陽，以穩固東面局勢，而後解白馬之厄。只是這其中，頗有兇險，若一個不慎，就會有滅頂之災。公子需多小心……我有一計，說不定能使公子安然無恙返回。」
「這個……呵呵！」
賈星輕聲道：「曹中侯，其實義父他……並沒有什麼惡意。
他仰著臉，看著賈詡。
※※※
到時候，曹操早已經謀划好的一盤棋，將徹底被打亂。
「啊？」
「是啊，我還是喜歡看公子笑呵呵的模樣。」夏侯蘭也忍不住道。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賈星既然降低姿態，曹朋也不好再發火。
「嗯！」
所屬北軍五校，主要是護衛京畿安全……不過，早在西漢時期，執金吾也有領兵遠征的先例。
曹朋搔搔頭，忍不住笑了，「好吧，我承認，我有點緊張。」
我現在，是
回到府中，曹朋立刻命人點起飛眊，同時命人通知郝昭，使黑眊整兵，在城外等候。
曹朋想到這裏，不免感覺忐忑。
曹朋伸出手，掐了一下鄧艾的臉蛋兒，然後快步走出花廳。
「呃……」
府門內，張氏淚如雨下，已哭成了淚人兒般模樣！
「公子以為，此戰可勝乎？」
「我不要你建功立業，只求我兒，能平安回來。」
官渡之戰，似乎偏離了歷史的軌道，轉而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發展。如果不能奪回濮陽，兗州很可能會爆發出第二次動蕩。而在這個時候，兗州一亂，整個河南都必然出現混亂……
不過，自靈帝以來，北軍不離京畿，已成了慣例。
不過，李儒還是提醒曹朋，「袁紹來勢洶洶，公子切不可莽撞行事。
曹朋從步鸞手中結果三叉束髮金冠，戴在了頭上。
曹朋算是看出來了，這賈詡就是個小肚雞腸。
執金吾衙門不算太大，屬官也不多。
曹朋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卑職並非參司空軍事，倒是都亭候，定然勝券在握。」
曹朋鬆開了黃月英，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抱了抱步鸞和郭寰，轉身來到曹楠跟前。
曹朋暗自咒罵，走出衙堂。
西漢漢昭帝，執金吾馬適曾率軍征討破羌人。
「這是娘和月英，還有你阿姐求來的平安符，你待在身上，一定要小心才是。」
步鸞和郭寰更一邊為曹朋裝束衣甲，一邊偷偷的抹眼淚。
夏侯蘭、甘寧皆隨行出征，同時闞澤一同前往，出任曹朋的書記主簿。李儒不能拋頭露面，所以留在府中。
如今，這貨又來刁難。
看著賈詡那張笑眯眯的臉，曹朋最希望的，就是衝上去給他一頓老拳，讓賈詡變成賈豬頭。
「連北軍五校也要出征？」
「賈文和，可不是一個容易吃虧的傢伙，那傢伙心思縝密，算無遺策。你只需要盯著他，他怎麼說，你就怎麼做，絕不可自作主
不在賈詡手下做事，不知道這廝多麼陰損。
「啊？」曹朋愣了一下，勒住馬，扭頭問道：「大兄，我看上去很緊張嗎？」
只是他性格如此，有時候可能做得過了，還請你見諒。私下裡，義父對中侯，亦是讚不絕口呢。」
他一拱手，「我這就回府準備，隨後往軍營報到。」
郝昭正色說：「公子當年在祖水河畔，曾豪言壯語。如今，這豪言壯語仍聲聲在耳！公子大事未成，我等還希望能借公子之勢，建功立業。依我看，那袁本初，定非曹公的對手……」
本來挺工整的文案，這廝左一筆，右一筆的畫了個亂七八糟，然後讓曹朋拿回去重新抄寫。
曹朋扭頭，對甘寧郝昭和夏侯蘭道：「我看上去，很緊張？」
「勝，當然可以勝。」
「嗯！」
曹楠含著淚，點頭答應。
曹朋用力點點頭，轉身看了一眼淚漣漣的黃月英，走上去，用力將黃月英擁在他的懷中。
可實際上，卻是給了曹朋一個方向……跟著賈詡，不會吃虧！
是啊，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我緊張個什麼？
勒馬停在路中央，他怒視著賈星道：「賈退之，是不是都亭候大人，又想起什麼事情來了？」
曹朋笑道：「這又不是孩兒第一次出征，何必擔心呢？此前孩兒在下邳，可是和虓虎交鋒。」
官渡之戰，曹操還能打贏嗎？
甘寧等人則朝張氏一拱手，緊隨曹朋而去。
曹公乃漢室棟樑，得天護佑，又豈是那靠著祖上餘蔭而成事的袁紹可比？你們放心，孩兒定可以安然返回，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建立功業，甚至可以追上阿爹和姐夫他們呢。」
不過濮陽失守，主公必然會有所行動。在此之前，友學務必將北軍名冊整理清楚，隨時聽候調遣。」
以前，他總是自信滿滿，做起事情來，更是有如神助，順風順水。那是因為，他知道這歷
可愛你妹……
郝昭只帶了二百黑眊，留下一百人，則等著鄧稷返回之後，由鄧稷安排。
整理你妹！
「這傢伙，還真不可愛。」
這計策也許在許多人眼裡，看似平淡無奇。
身後，傳來賈詡的嘀咕聲，讓曹朋怒從膽邊生，恨不得轉身衝過去，拉住賈詡一頓暴打，方解心頭之恨。
闞澤突然催馬，和曹朋並轡而行，輕聲問道。
「真的？」
※※※
可走到半路，就聽身後急促的馬蹄聲響，有人高聲呼喚：「曹中侯留步，曹中侯留步。」
曹朋大笑道：「本來有點緊張，可是我有諸君，怕他個球……走，咱們立功去！」
虧我上輩子對你那麼崇拜，沒想到……我決定了！別給我機會，否則我一定會報復回來……
「呵呵，既然如此，公子又何必緊張呢？」
若真如此，我建議姐夫選文長合作。他二人在九女城就曾合作過，想來一定會很合拍。」
北軍五校名冊，不早就整理清楚了嗎？
一路上，曹朋很沉默。
雖然這並非曹朋第一次離開家，卻是曹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征。棘陽時的徵召，雖然兇險，也比不得這一次。張氏等人在家裡，卻也知道這局面不甚妥當。整個許都，都好像籠罩在一片愁雲之中，也讓張氏和黃月英等人，更感不安……故而，眾人紛紛叮囑。
我不就是破壞了你韜光養晦的計劃，你至於這麼一次次的整我？
隨著他一聲令下，飛眊翻身上馬。
曹朋是看了半天，也沒弄清楚到底有什麼問題。
曹朋聞聽，也不由得一怔。
「上馬，出發。」
在城外，飛眊與郝昭的黑眊匯合，往大營行去。
她從黃月英手裡接過了一個香囊，系在曹朋腰間大帶上。
尼瑪，沒完了？
於是回去重新抄寫一遍送過來，這賈豬頭又開始挑毛病。左一個毛病，右一個毛病……尼瑪，上次為什麼不說清楚？好吧，老子忍了，回去再抄一遍，修改過來。但賈豬頭仍不滿意，認為上面的幾個數據需要校對，讓曹朋再回去校對一次。五營軍務，那可是厚厚一摞，曹朋累得跟孫子一樣校對完畢，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於是回來呈報。那賈詡卻不同意，堅持認為上面的幾個數據不正確。逼得曹朋當著他的面把數據重新計算了一遍，才讓賈詡無話可說。
青州的臧霸不可以依持，單靠于禁，也是獨臂難支。所以，曹操要想把這盤棋引回自己的掌控，就必須要奪回濮陽……可是，復奪濮陽，又談何容易？袁紹絕不會輕易的放過濮陽。
如果，只是說如果……一旦濮陽不能復奪，局勢變得惡劣時，這一百黑眊至少能護著曹朋一家人，往江夏避難。江夏黃氏，還算實力雄厚。只要黃承彥肯接手，曹朋一家人就不會有難。
「阿姐，姐夫這次回來，我估計很可能會駐守糧道。
回頭看，卻見賈星上前。
「照顧好阿娘。」
曹朋朝著府門內的張氏等人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打馬飛奔。
如果曹操輸了官渡之戰，整個三國，恐怕就會改變了局面。
曹朋大笑，轉身走出府門。
曹朋不敢對賈詡發火，可不代表他不敢對賈星發怒。
曹朋穿戴好了甲胄，轉過身，突然張開雙臂，用力的抱住了張氏。
走出執金吾衙門，曹朋搔搔頭，上馬準備回家。
「盯著賈文和。」
曹朋目光掃過門外八十名飛眊，和甘寧等人頷首，而後翻身跨坐照夜白背上，從大牙手中接過畫桿戟。
「那……你定要小心。」
看得出，李儒對賈詡還是非常看重。
都亭候命曹中侯立刻率部前往城外軍營集合，申時點兵，不可遲到……那個，咱們可能要出征了。」
「啊？」
那麼就算吃虧，老子也要拖著賈詡一起
一篇檢驗公文，曹朋寫了無數遍，被賈詡折騰的快要發瘋。
也就是說，真正歸屬賈詡管轄的朝廷命官，只有曹朋一個。這也讓曹朋苦不堪言，更對賈詡，恨之入骨。感覺這傢伙，分明是給自己小鞋穿。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曹朋還無可奈何。
「公子何需緊張？興霸得小姐之託，即便戰死，也會護持公子周全……區區袁紹，何足掛齒？」
「嗯！」
「可是，我聽外面說……」
賈詡輕輕一咳嗽，「那個……五營校驗，暫且放在一旁。
曹朋深吸一口氣，起身道：「卑職遵命。」
張氏淚汪汪，黃月英更是焦慮。
而後郭寰為他束緊金冠，從旁邊取下一根獅蠻玉帶，默默為曹朋系在腰間。
別看曹朋說的輕巧，可心裏面，卻一點也不輕鬆。
到時候，一場惡戰，事在必行！
說起來，真正的屬官只有兩個，一個是武庫令，另一個就是北軍中候。
曹朋發現，自己和賈詡八字相剋，從見面開始，兩個人就沒有和諧過。
「不管你阿爹是否答應，等我回來，咱們就成親。」
這直呼他的姓氏和表字，說明曹朋此刻，很怒。
此前，他信誓旦旦的說希望能改變歷史；可是當歷史發生了變化，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偏離，卻讓曹朋感覺心驚肉跳。他現在也說不清楚，究竟是改變歷史好？還是遵循歷史好呢？
賈星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了，這也是最壞的打算。
張氏等人一直送他到府門口，被曹朋攔住，「阿娘，你們別送了，只是一場小戰而已，當不得緊張。你們別出來了，搞得好像很嚴重一樣。有興霸和子幽，還有闞大哥在，我豈能有事？」
但沒辦法，誰讓賈詡最近折騰曹朋有些狠了些，估計換做自己，也會不高興吧。
黃月英瞪大了眼睛，嬌靨頓時泛起一抹紅暈。她看著曹朋，半晌后，輕輕垂下螓首，「那你，一定要早些回來。」
飛眊衛士李先和大牙，一個牽著馬，一個抬著畫桿戟，在門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