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11章 逼賈詡獻計
曹朋知道，夏侯尚是夏侯真的親哥哥。
曹朋在此行禮，然後才和許儀等人打招呼，在軍帳中落座。
歷史上，顏良攻打白馬，後來被關羽所殺，曹操復奪白馬。袁紹根本來不及對濮陽興兵……
只嚇得賈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主公，詡得主公厚愛，焉敢存有貳心？」
「文和，快坐。」
「哦？計將安出？」
「在想什麼？」
「還不退下。」
「那友學以為，這形勢如何？」
賈詡不由得愕然，可是也不敢怠慢，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賈星，匆匆的趕到了司空府。
夏侯淵自陳留出擊，屯兵酸棗；于禁南撤八十里，與臧霸向呼應，以免遭受攻擊，同時還可以暫時穩定兗州局面。徐晃則逃至離狐，與李典匯合。李典率本部兵馬，北上三十里，形成對濮陽的逼迫。同時，命夏侯惇屯駐虎牢關，而曹仁令羽林軍，留守許都，護衛京畿。
賈詡整點了兵馬之後，剛坐下來喘了口氣，就有小校前來，說是司空有事，請都亭候前去商議。
「友學，可知如今局勢？」樂進突然開口。
我先去拜見主公，這裏的事情，暫由子恪統帥。待都亭候回來，請代我告之一下……不管主公那邊是否有決斷，肯定會有行動。傳令下去，三軍原地休息，一俟有命，即刻行動。」
郗慮等人的目光，凝聚在了曹朋的身上。
曹朋道：「今日與都亭候說話時，曾聽他提起。」
曹朋抬頭看去，卻見樂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來到司空府，賈詡就見這衙堂上，曹操端坐，郭嘉荀彧在一旁相伴。
「啊，卑職謝坐。」
當務之急，若想助曹操取勝，就必須要讓這場官渡之戰，回到歷史原有的軌道上。可問題在於，如何挽回呢？
因為夏侯真這一層關係在，曹朋和夏侯尚的關係挺不錯。此刻聽他分析，也不禁是連連點頭。
如果沒有曹朋在一旁的煽風點火，此時關羽應該已經斬了顏良。
※※※
少年時曾為遊俠兒，在曹操起兵后，以客軍身份加入，行中軍校尉之職。
曹朋不禁猶豫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嗯……」
樂進笑道：「友學來了，快坐。」
不過曹朋沒有理睬他們，而是上前一步，先與樂進呂虔等人見禮。
曹朋驀
曹朋回頭，瞪了他一眼，鄧范立刻如老僧入定，再也沒有反應……
把樂進調至長水營，也有節制五校之意圖。
「哼，既然如此，那你就為我想出破敵之策。」
不打濮陽，那情況更加糟糕，很可能會出現整個兗州的動蕩。袁紹這一招，使得可真是巧妙。
而今，正是危急存亡之時，眾人皆獻計獻策，唯有文和，整日悠閑，好不快活。莫非，待袁本初至，取我人頭獻上嗎？」
今天在司空府中，爭吵的非常厲害。對於究竟如何應對袁紹的這一輪攻擊，大家意見很難保持一致。不過有一點倒是很統一，那就是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里，設法將濮陽奪回來……
勢必要面對袁紹大軍阻攔，到時候肯定會有一場極為慘烈的搏殺。
「哦？」
除此四校校尉之外，原長水校尉種輯因謀反而被殺。鑒於北軍五校常駐許都，責任重大，必須要安排心腹之人為將，放可以放心。所以曹操在思忖良久之後，命廣昌亭侯樂進出任。
「文和啊……」
「回主公，詡得主公厚愛，委以重任，不免忐忑，所以盡心竭力做事，一切都還算是不錯。」
「啊？」
眾人紛紛起身，插手應命。
鄧范苦笑道：「你剛才那些話，不就是在逼他嗎？萬一他想不出什麼對策，主公定會責怪。
畢竟比不得雒陽那種近千年的古老帝都，勿論是從城市格局還是面積而言，許都都無法和雒陽相提並論。
就在這時，忽聽帳外小校稟報，「廣昌亭侯，司空命你即刻前往司空府，有軍務商議。」
不過，曹朋這九個字出口，的確是讓樂進等人對他高看一眼。包括夏侯尚，也在一旁輕輕點頭。
「對了，都亭候怎麼還沒有來？」
「卑職在。」
畢竟，五校之中，以樂進聲望最高，戰功最顯赫，爵位最尊。
曹操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你可是在他麾下，到時候，他又要找你麻煩。」
可這老天爺為了平衡官渡這場遊
領會，領會意思就行！
可是看夏侯尚的言語和舉止，卻不是那種無用之人。
擊殺種輯，更顯示出曹朋的膽氣和勇武……
「牙膏？」
搔搔頭，曹朋道：「形勢怕不太好。」
鄧范就住在曹府，可是很清楚這段時間，賈詡是怎麼折騰曹朋。
就以這北郊大營來說，一校駐紮，綽綽有餘，還有很大的空間。
樂進匆匆走了，鄧范卻忍不住道：「阿福，你怎麼又去招惹賈詡？」
「樂將軍！」曹朋連忙改口。見樂進沒有反對，他才赧然道：「剛才在想事情，未聽到將軍呼喚。」
「啊……」
這剛從司空府出來沒多久，又把我招去作甚？
樂進輕輕點頭，「友學所言，和我等剛才商議，大致一樣。
射聲校尉史渙，豫州沛國人。
除五校校尉之外，尚有五校司馬，也列坐大帳。
心裏面，頓時生出不祥之兆，不免感到有些忐忑。
早在二十二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樂進就是曹操帳下吏。
呵呵，一切尚好？」
「主公帳下謀士如雲，定有那能想出對策的高人。
「謝廣昌亭侯。」
「啊？」
郭嘉微微一笑，「主公，友學雖年幼，卻不是不知輕重之人。他既然這麼說，那就說明，賈詡必能想出辦法。主公還是想一想，該如何與袁紹迎頭痛擊……嘉有一計，或可以成功。」
北軍五校，與武衛軍和虎賁軍，共八千人，將隨同曹操出征。
征伐時，常任監軍，以監視諸將。建安四年，史渙與張遼在射犬斬殺了眭固后，出任射聲校尉。
這裏原本是一塊空曠的荒地，野草叢生。
唯一的變數，似乎就落在了劉備的身上。
賈詡來到了北郊大營，整點兵馬。
問題是，在歷史上袁紹，可真沒有奪取濮陽啊！
賈詡前腳剛一離開，曹操臉上頓時又浮現出焦慮之色。
「呃……就是個比喻，你懂得。」
鄧范偷偷捅了曹朋一下，那意思是說：有這句話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平時，北軍五校各有營地，分駐許都四方。
如今細想起來，正因為劉備的出現，使得袁紹可以從容的在白馬布局。
步軍校尉王澤，并州太原人。
呂虔一旁回答。
越騎校尉郗慮，以侍中兼領兵馬。
奪濮陽？
你不
「可是你……」曹操臉上的笑容陡然收起，聲音獰戾，「某待你甚厚，何故不肯相助？」
這個形容的確是妥當。可問題就在於，若如此做，就等於同時攻擊三地，和袁紹來一場硬碰硬的火拚。如果雙方兵力相等，那倒是還可以有一戰。但問題就在於，雙方兵力太懸殊。
「廣昌亭侯……」
曹朋不禁蹙眉，陷入沉思。
回過神來，卻見鄧范一臉苦笑，抬手指了一下樂進，「廣昌亭侯在問你話呢。」
曹朋突然道：「樂將軍，其實你我在這裏胡言亂語，很難有什麼用處，何不找個明白人問問？」
袁紹的兵力，數倍于曹操現在可以調動的兵力。
對了，伯仁……你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你剛才說，濮陽、白馬，延津三地如鼎足之勢？」
早在曹才東郡起兵之時，便追隨曹操，俚人襄賁校尉，泰山太守，多次平定黃巾軍餘孽作亂。建安三年呂布被殺之後，臧霸接替呂虔，出任泰山太守，而呂虔則隨之調至許都，出任屯騎校尉。此人不但武藝高強，射術更為一絕。難得的是，呂虔還長於治軍，通曉兵法，在軍中屬於能鎮一方的將領。若到了地方，則有內政之才，泰山郡在呂虔治下，效果顯著。
「主公！」
樂進笑道：「這裏也沒有外人，我只是隨口詢問，你大可不必拘束。」
然而，自建安元年，曹操迎奉了漢帝遷都許縣之後，荒地就變成了北軍五校的集中之所。
北軍大營之中，只屯駐一校兵馬，那邊是屯騎營。
所以，長水營在經過一番波折后，實力和地位非但沒有削弱，反而因樂進的到來，成為五校之尊。
而現在，劉備如歷史上那般情況投奔了袁紹。
忽然間，他感覺有人在旁邊推他。
雒陽大案，賴於曹朋破獲。
「我早就知道，文和你算無遺策，有鬼谷之謀。
「剛才我出城的時候，見他往司空府去了。」
他坐下來時，卻發現一旁郭嘉和荀彧，一臉詭異的笑容。
可若是五校同駐于北郊大營，則明顯無法容納五校人馬。可如果是在雒陽，一個北郊大營足以屯駐五校而有餘。這也是在雒陽時，北軍的營地名叫北軍大營
想要破了這黃河岸邊的常山之蛇，恐怕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
「奉孝，文若，這麼做，好嗎？」
他年紀比曹朋稍大一些，氣度相當沉穩，而且說起話來，也是頭頭是道。
樂進和呂虔，眼睛不由得一亮。
他重生了，並加入了曹操的陣營。
輕輕揉了揉鼻子，曹朋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
可他這一次，卻帶著關羽和張飛通往。也就是說，顏良沒有被關羽所殺，使得袁紹得到了充足的時間進行布局。但說到底，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根源好像還是落在了曹朋身上。
許都，北郊大營。
曹朋道：「只是在想，如何斬了那常山之蛇。」
「我哪裡招惹他了？」
「若只是白馬丟失，尚不足為懼，奪回來就是。可濮陽……濮陽乃兗州治所，關係重大。
后遷為陷陣都尉，每戰必先登，驍勇異常。自初平三年到今日，十年間經歷大小百余戰，可謂是戰功顯赫。故而累遷討寇校尉、游擊將軍……素以膽識英烈而著稱，甚得曹操喜愛。
「我馬上過去。」
樂進站起來，表情顯得有些凝重，「看樣子，主公那邊還沒有一個妥當的謀划。
如今更成了曹操的族子，將來的前途，誰又能說得清楚？
「喏！」
他不通武藝，也不懂兵法。但是越騎營在他治下，頗有效果。
所以來到北郊大營之後，他便直奔中軍大帳。而此時，中軍大帳中已來了不少人……
「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明日一早，若還沒有良策，我必取你項上人頭……下去吧。」
從他的語氣里，可以聽出，他並不是太服氣賈詡。
哪怕是呂虔，和樂進比起來，不但資歷不足，聲望和戰功，也遠遠不夠。
沒錯，現在曹操面臨的局面挺尷尬。
夏侯尚連忙起身說：「不錯，如今袁紹佔領了白馬、濮陽和延津三地，不禁使袁紹大軍南下得到了保障，而且三城相連，如常山之蛇，相互間呼應。若要復奪濮陽，勢必要面對白馬和延津袁軍攻擊，可如果棄濮陽不顧，多一日，則兗州多一分亂因，所以非常的麻煩。」
隨同曹操出征者，尚有虎豹騎三千人……
主公若
王澤忍不住好奇問道：「都亭候不是說，申時點兵嗎？這都快到申時了，他怎麼還沒過來？」
而且在三國演義中，好像也曾經登場……是在漢中之戰？反正不是什麼光彩的角色，很龍套。
屯騎司馬許儀、越騎司馬鄧范、射聲司馬夏侯恩（不但和曹朋熟悉，而且曹朋對其有救命之恩），步軍司馬典滿，長水司馬夏侯尚。從這五校司馬的安排來看，曹操給予了曹朋極高的重視和充分的信任。五校司馬，皆有臨時掌兵之權，而曹朋，恰恰有監軍督促之責……
這樂進，也是最早追隨曹操的人。
「是啊，要破了常山之蛇，的確不易。」
曹朋赦然回道：「卻是沒有……如伯仁剛才所言，袁紹在河南岸如常山之蛇。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極其腹則首尾皆至。所說對付這常山之蛇，可掐其頭，按其尾，斬其腹。但要做到，恐怕不太容易。我軍如今兵力處於劣勢，和袁軍硬拼，只怕也非是主公本意吧。」
曹朋身為北軍中候，不屬五校，自成體系。
「是啊，都亭候才華過人，必有計策。」郗慮突然開口。
這話，可是句句誅心。
曹朋一進來，許儀等人紛紛向他招呼。
掐其頭，按其尾，斬其腹……
「主公，何故喚詡前來？」
「明白人？」
依我看，都亭候就一定能想出來。只不過他這個人，素來不喜出風頭，不逼他一番，斷然不會開口。我在南陽的時候，可聽人說過：姑臧一賈，算無遺策……其實，何不向他請教？」
「誒，如今是在軍中，休提那爵位。」
屯騎校尉呂虔，兗州任城國人。
「這個……」
「算起來，你也來許都快三個月了。
曹操厲聲喝道，把個賈詡嚇得冷汗直流，灰溜溜退出衙堂。
曹朋嘿嘿一笑，「你放心，別人我不敢說，但賈文和，一定能想出辦法。
這種做法，也使得樂進等人對曹朋的印象大好。都是在許都，誰又能不知道，這曹朋是曹操跟前的紅人？別看人家年紀小，可這功勞和能力，都不差。輔佐自家內兄，平定了海西；追隨荀衍，出使江東；堅守曲陽，與陳宮大軍鏖戰；拜師胡昭，也算得上是師出名門。
曹朋心裏嘿嘿冷笑：賈文和，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