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64章 劉備入荊州
曹朋想了想，點頭應下。
原以為，袁紹勢大，曹操必然戰敗。
曹朋離開曹府之後，先去了甘寧的住所。不過甘寧不在家，估計又在虎豹騎的營地里練兵。
劉表看著伊籍，心裏一顫，險些流出眼淚。他看著伊籍，輕聲道：「機伯，你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昔年隨我入荊州的元從，如今只剩你一人。龐元安故去后，我更感身邊寂寞……」
曹操如今在許都按兵不動，消化官渡大戰的勝利果實。可是劉表卻感到無比緊張，害怕曹操出兵，攻打荊州。
「去吧……我會告訴子文和倉舒，這幾日暫回家來。」
劉表站起身來，邁步走出書房。
他數次和曹操為敵，兩人早已撕破麵皮。
「喏！」
曹朋當然知道曹操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禁心中感動，拱手道：「侄兒定牢記叔父的教誨。」
「何人？」
劉表第一個表示贊同，並大罵曹操為『漢賊』。此後，袁紹出兵，劉表蠢蠢欲動。奈何張綉坐鎮宛城，擋住了劉表攻伐曹操的出路。同時，孫權命周瑜屯兵柴桑，對江夏虎視眈眈……
「教誨倒也算不得什麼，只是一點提醒。
甘寧如今官拜虎豹騎副都督，已經有了自己的住處。
對黃祖求援，劉表自然不會有意見，於是便派出內兄蔡瑁張允，率襄陽水軍前去馳援黃祖。
那柴桑的周瑜非同等閑，對江夏所造成的威脅，著實巨大。
曹朋躬身退出書房。
若是劉備願意過來相助，那麼曹操就算想出兵，也可抵擋一陣。
「卑職伊籍，拜見主公。」
但又一想，似乎又很正常。諸葛亮不是南陽人，堂堂琅琊諸葛，也是一個大族，還不是因戰亂而舉家遷移。江夏那地方也不太平，且不說孫權對江夏虎視眈眈，早晚必然會有戰亂。
言語間，透出長者對晚輩的濃濃關切。
此人善戰，手下頗多猛將，曹操數次圍剿而不得，足以見此人確有真才實學。如今，劉備正處於落難之時，如無根飄萍。而他家眷得主公收留，對主公更是感激萬分。主公何不將此人收留？如此一
曹操大勝袁紹，聲望一時無兩。這也使得各路諸侯，不由得生出惶恐之念，其中尤以劉表最甚。
伊籍笑了，「如此說來，藉來的正是時候。」
若立嫡次子，那長子劉琦又該如何處置？
你要是沒準備搬家，何必把家小一同帶來？
只看書名，曹朋大致上就能猜出，這本書的內容，多半和漠北西域有關。只是，曹朋卻不明白，曹操為何要給他這本書。但曹操不說，曹朋也不好問。想來曹操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把這本書給他，一定有他的想法。具體是什麼想法？也許待時機成熟，曹操才會告訴自己。
曹朋拱手一禮，退出大廳。
「岳父所言極是，那就明日一早動身。
黃祖懇請劉表，向江夏增調水軍。
至於蔡昭姬，便是蔡邕之女，後世大名鼎鼎的蔡文姬。
這種情況下，劉表自保都成問題，哪有功夫去招惹曹操？
伊籍笑道：「若主公願意接納劉備，找他也不會太難。
「啊……快快有請。」
去潁川，只是臨時起意。
劉表深以為然，連連稱讚。
曹操點頭而笑，「阿福，這成了家，可就要變成大人。以後切莫再如從前那般，隨著性子。」
片刻后，劉表抬起頭來，輕聲道：「聽說劉備自東海戰敗之後，行蹤不定，又如何去請他？」
伊籍剛要開口，卻見劉表把手一擺。
「正是此人。」
「機伯所言極是，就依你所言……你立刻動身，前往韋子鄉，讓他們儘快與劉備聯繫。」
「不知何事？」
「好！」
蔡昭姬，能辨琴……彼女子，且聰敏。爾男子，當自警。」
這劉先，字始宗，是荊州零陵人。此人頗好黃老之術，又修習漢家典故，是劉表的別駕，同時也是勸說劉表結好許都的中堅人物。只所以伊籍認為劉先合適，是因為這劉先頗有氣節，即便是贊成交好曹操，但卻不會做出對劉表不利的事情。劉表提筆，在劉先的名字
「對了，你來的正好，我也正有事情，要與你商議。」
古人的鄉土情結極重，所謂故土難離，很少有人願意遷移。
「使君，伊籍先生有事求見。」
他接過名單，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沉聲道：「若要我選，當選別駕劉先。」
「機伯，有心了！」
曹朋也害怕龐統突然離開，索性跟著他一同前往。
「此事當早作安排，你和月英的婚期已確定下來，必須要趕在婚期之前，把住處安置妥當……不如，明天就去。」
兩人寒暄兩句之後，便走進了書房。分賓主落座后，劉表問道：「機伯今日前來，有什麼指教？」
曹朋疑惑的從曹操手中接過書，只見封頁上寫著《漠北圖會》的字樣。
「哦？」
曹朋交代了門丁一聲，便急匆匆離開，趕奔司空府。
※※※
劉表想了想，沉聲道：「我正欲如此。」
黃承彥要定居潁川？
「我這一房並不是很興旺，所以也算不得什麼。
黃承彥道：「那你順便去告訴興霸一聲，就說他當年交給我的僮客，我都給他帶到了許都。」
「這是……」
若有此人在，則主公無需憂慮北面之敵，大可安心經營，平定亂事。」
不過，江東雖然有威脅，卻還在劉表可以承受的範疇。十月時，益州牧劉璋兵出巴郡，攻佔夷陵，已隱隱威脅到了劉表的後院大門。同時，五溪蠻老蠻王起兵造反，數次攻打長沙，也使得劉表感到頭痛。內憂外患，這是真正的內憂外患……劉表命文聘拒劉璋與荊州之外，又使南郡司馬王威鎮守長沙，平定五溪蠻之亂。一時間，荊州戰火四起，亂成一團。
蔡家，作為荊州大族，不可不安撫。
「恩，這樣也好，時間倒是充足，正可準備周全。」
「我何嘗不知應當提防，奈何手中無人可用。你來之前，我也正在為此事而感到頭疼。」
畢竟他這次和伏完的衝突，鬧騰的實在太大
加之此前他為袁紹助長聲勢，大罵曹操，也使得他和曹操的關係，一時間無法挽回。
劉表聞聽，不由得一怔，「劉備？玄德乎？」
伊籍道：「劉玄德乃今天子皇叔，曾署名衣帶詔，乃曹操心腹之患。
這伊籍，表字機伯，是兗州山陽郡人氏。
「小緹縈，能救父，見文帝，廢肉刑。
想當初，袁紹發表檄文，討伐曹操。
可越如此，劉表就越是緊張。
曹操的沉默，給劉表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說起來他和劉表是同鄉，很早便跟隨劉表，也算得上是劉表入主荊州的功臣元老。
他沒有見過劉備，但是卻聽說過劉備之名。
「侄兒回去，定會認真鑽研。」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曹操沒有表露出要攻伐荊州之意。
裝，你就裝吧！
曹汲笑道：「正好，你丈人慾在潁川定居，想要在那邊找個住處，你就陪你丈人一同去吧。」
曹朋如今為人師，這一去十幾日，的確有些耽擱。
「聽聞主公近來悶悶不樂，故而前來探望。」
聽聞劉表詢問，伊籍笑道：「多謝主公關心，藉已大好。」
聽說，那位老夫人可是兇悍的很。三國演義里，程昱假徐庶之名把老夫人從潁川騙到了許都之後，徐庶只好離開劉備。哪知道，老夫人得知自己上當受騙后，頓時大怒。把徐庶臭罵一頓以後，自盡身亡，留下美名於後世。至於這個故事是否屬於演繹，曹朋也不得而知。
所以，曹操大加稱讚一番之後，又詢問了一下曹朋婚期的具體日子。
我欲命人出使許都，只是一時間卻找不到合適人選。我選了幾個人，還請機伯為我挑選一下。」
※※※
「想來你也聽說了，曹孟德官渡大敗袁本初。
主公莫要忘記，他的家小如今都在韋子鄉，必然和劉備有聯繫，何不讓他的家小出面相召？」
「機伯可有妙計？」
而且，劉備的家眷，如今就在韋子鄉，被他收留……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一個身穿黑色裘衣，氣質雍容的中年男子，沿著兩廡來到書房門口。
這本就在伊籍的意
「便是主公之同宗，豫州牧劉備。」
聽說黃承彥打算定居潁川，曹操也很高興。他看重的不是別的，而是黃承彥在荊州的名望。
「主公……」
自大戰結束以來，我一直想找你好好說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阿福，要說起來，你此次立下了大功，到頭來卻……我不妨和你明說，兩三年內，我將不會用你，望你明白。」
黃承彥定居潁川，也不是什麼壞事。與曹朋來說，似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又何必做壞人呢？
可長子劉琦，雖劉表一同來到荊州，這些年來也是兢兢業業，非常本份，並沒有什麼過錯。
曹朋說：「家父與丈人定下來年穀雨，萍始生，鳴鳩拂其羽，戴勝降於桑，正是個好日子。」
「你要去潁川？」
而他新納的夫人，荊州名士蔡諷之女，為他生下一子。這本來是一樁好事情，可沒想到這孩子剛一生下，便傳來了請求劉表立嫡次子的聲音。在荊州人看來，劉表的次子雖小，卻是荊州人；而劉表的長子劉琦，似乎始終一直遊離于荊州圈子之外，無法被荊州人認可。
不過，他也必須要安撫一下曹朋，以免曹朋心生怨念。沉吟片刻后，他從書案上拿起一本書，遞給了曹朋。
他甚至無心去理睬蔡夫人，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看著一份份戰報，感到頭大如斗。孫權在十一月，又一次向江夏發動了攻擊。黃祖拚死抵擋，總算是擋住了孫權，卻是損兵折將。
連荊襄名士也願意搬來他的治下，豈不是說曹操治理有方？
而曹操則返回書案后坐下，拿起一卷書來。
曹汲似笑非笑的看著曹朋。
建安五年十二月，官渡大戰已結束達五個月，但餘波尚未平息。
劉表開始擔心了！
果然，劉表最終還是選擇了服軟。
有龐統跟著，正好可以做擋箭牌。就算老夫人反感曹操，曹朋也有借口和老夫人扯上關係。
他是單身，雖說在許都有住處，可大部分時間，還是喜歡在軍營里。
「機伯，前些日子聽聞你病了，一直想要去
「拿回去，好生學一下。」
對此，曹朋早有準備。
萬一那位老夫人對曹操反感的一逼，曹朋跑過去不是自己找罪受？
「主公，雖說使劉先出使許都，但主公也不可不防曹操。」
荊州世族，也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應該和曹操交好；另一派則認為，曹操是國賊，當起兵討伐。總之，兩派各有各的說法，整日里爭吵不休，使得劉表感到無比頭疼，難以決斷。
我只有月英這一個女兒，日後嫁進你曹家的大門，恐怕很難見面。我思來想去，阿福說的也有道理。江夏那邊沒太多可留戀，索性便遷過來。潁川嘛，倒也正合了我的心意……」
劉表也知道，這裏面必然有蔡家的影子……
曹操必須要考慮到漢家的顏面，若立刻讓曹朋復起，豈不是赤裸裸打漢家天子的臉？
可即便如此，想要復起，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他也知道，黃祖的壓力很大。
眼見著新年一日日逼近，劉表的心裏面，卻絲毫沒有過年的喜悅。
這是曹朋所做的《三字經》內容。原文是蔡文姬，能辨琴，謝道韞，能詠吟。不過謝道韞這時候還未出生，所以曹朋便以緹縈取而代之。就有漢以來，緹縈無疑曾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力。她本是西漢名醫淳于意之女，為救父親，上書于漢文帝劉恆陳情。劉恆因此，而廢除肉刑。這在西漢的歷史上，有著極為濃重一筆……用緹縈取代謝道韞，倒也不算是壞事。
「岳父準備何時去潁川？」
不過，我還要去向司空稟報，畢竟這一去潁川，少說也要十幾日，我必須要告知司空與荀尚書。」
著實有些出乎曹朋的預料之外。
曹朋沒有去拆穿黃承彥，只是笑了笑，便點頭答應。
「是啊，阿爹何故如此？」
「妙計說不上，但是藉想要推薦一人。
如果不是他運氣好，孔融那幫清流沒有站出來的話，只怕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身陷牢獄。
哪知官渡一戰，袁紹幾乎全軍覆沒，退回河北。
劉表露出沉思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