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478章 涼州亂（八）
「軍師，要是我出戰，未必會輸給他。」
只見他縱馬在亂軍中馳騁，手中鐵蒺藜骨朵翻飛，打得越吉先鋒軍，連連敗退。
都野，就是休屠澤的別名。
待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越吉終於決定，要對雅丹部落動手……
唐蹄，欣然納之！
與其這樣，倒不如用白駝。
縣長在亂軍中被人殺死，人頭懸挂武威縣城頭。
「此，真猛士也！」
後世，那是一片荒漠，但在東漢末年，都野卻衍生出兩支河水，在武威縣以南，會聚成為盧水，是武威郡一條極為重要的水源。龐統沉吟片刻，輕聲道：「再探！」
準確的說，是休屠澤亂了，武威縣亂了……
他有一個期望，那就是讓曹彰槍下浸透異族鮮血，而不要去沾染漢家人的鮮血。
袁紹的大戟士、曹操的虎豹騎。
和其他人不一樣，曹彰的性情，是曹操諸子當中，最與曹操相似的一個。
對，就是白駝兵！
而阿伊朵，也的確是休屠澤的一顆明珠，長的美艷動人。
徐庶登上縣城門樓，向城外看去。
但相比起唐蹄，還略顯薄弱……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蛾遮塞和唐蹄之間是聯姻的關係。蛾遮塞的姐姐，就是唐蹄的閼氏。雖說唐蹄病重，蛾遮塞戰死鳳鳴灘，可兩家的關係猶在。越吉對付燒戈，唐蹄也許不會在意。但如果他對蛾遮塞的部落動手，唐蹄絕不會視而不見。所以，越吉最終還是把目光，落在了雅丹部落。
他心中暗爽不已：先生待我真好，竟給了這麼大的功勞與我。
這次武威會戰，是他和龐統兩人一手策劃。
龐德一生，唯有顯赫戰功。最出名的，便是和關羽決戰，甚至令關羽也為之讚歎。
宣威守將，名叫龐德。
龐統身著一襲黑裳，外罩棕綠色大袍披衣，頗為舒適的坐在一頭白毛駱駝北上。
所以，當他看到西域胡商的那些駱駝時，眼前一亮，頓時想到了一個響亮的名字，那就是白駝兵。這年月
他吞併了燒戈羌，實力暴漲。
可如果加上馬鐙和高橋鞍，這價值就不一樣了。曹朋的意思非常清楚，老子用科技換你的資源。徹里吉等人嘗試了一下，二話不說，便同意了這一個交易。
徹里吉本就是那羌胡中有數的高手，單以武力而言，僅遜色越吉半籌而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曹朋對曹氏的歸屬感越來越強烈。
令所有人都不禁啞然……
「呵呵，子文勇武，我深信不疑。你是公子親傳弟子，若論武功，你是名副其實的大弟子，就算小艾也沒有你輩分高。不過今日一戰，只是為了吸引越吉的注意力。雅丹大人已趕赴王帳，你我還需忍耐。如果打得太狠，越吉就會避戰不出。
而且，白駝的機動能力也不差，即便發起衝鋒，也能達到效果。最重要的是，白駝的負重能力，遠非戰馬可比。白駝兵人手一頭白駝，可以節省出六百匹馬。
曹朋卻笑呵呵道：「看著歡喜。」
這徹里吉，也是一名羌胡悍將。
他用三千匹配備高橋鞍和雙鐙的戰馬，換取了徹里吉一千五百匹寶馬良駒。
如果能搞來大象，曹朋甚至願意組成一直象騎軍來……不過大象那玩意兒的成本太高。如今好像只有天竺那邊有。曹沖稱象的故事也還沒有發生，天曉得那是不是杜撰。反正據曹朋所知，整個中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大象蹤跡。
武威縣城下，喊殺聲一片。
武威縣猝不及防，被徹里吉佔領。
隨後，徹里吉宣布，武威縣歸於雅丹部落所有；而雅丹部落，自即日起脫離休屠澤，歸附河西郡。
那鐵蒺藜骨朵舞動，鮮血迸濺，屍橫遍野。三千鐵騎一陣兇猛衝殺，一舉將越吉先鋒軍擊潰。而越吉的先鋒官，更被徹里吉在亂軍中，一棒打得腦漿迸裂……
歷史上，劉備的白眊兵
既然雅丹已經歸降，曹朋自然不會虧待了他。
讓徹里吉先衝殺一陣子吧，等越吉來了，才是子文你展露身手，建立功勛的機會。」
后關羽水淹七軍，生擒龐德。
曹彰聞聽，眼中閃爍出狂熱之色。
竟然以昂貴的價格，將那些西域胡商的駱駝全部買來。
此次，曹朋決意發動武威會戰。
說實話，曹朋那三千匹戰馬，遠遠不如那一千五百匹大宛良駒。
燒戈的女人求來援兵，雖然對越吉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擾，可是並不能對他產生威脅。要想統一休屠澤，雅丹和蛾遮塞兩大部落，是越吉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如今，城頭上有曹將軍的使者觀戰，正是他徹里吉展現的時候。
他深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鐵蹄踏踩之處，便是漢家之地。
手中摺扇輕搖，龐統把思緒收回來。
曹朋在三百黑眊的基礎上，組建起一直白駝軍，組成了一支白駝軍。清一色長矛大刀，連衣甲也做出了統一的更換和調配。同時，他又從河西軍中，抽調出五百精壯驍勇，武藝高強的壯士，交給郝昭訓練。並命人從西域繼續購買白駝。
徐庶點了點頭，轉身往城下走。
就算是六千匹，也未必能比得上這個價格。
越吉的先鋒軍，已抵達武威縣城下。徹里吉趁對方立足未穩，率部殺出縣城。
三月春風柔柔襲來，吹拂龐統髮髻飄揚。
但是卻不願意讓曹彰參与其中……
可這揚威異域，開疆擴土，卻讓他產生了無與倫比的興趣。若不是因為這樣，曹彰也不會跑來河西。如果只是為了逃婚，他可以有很多選擇。比如去找曹丕，或者到長安，曹操也未必真的要把他抓回去。可是最終，曹彰還是選擇了河西。
至少在一年內，羌胡不可能普及這樣的裝備。雅丹和徹里吉自然願意，享用這一年的優勢。一年時間
「回軍師，宣威守將龐德，已率部馳援。
而今復起，龐德自懷一番雄心壯志！
「夏侯將軍和王司馬，已在盧水上游，堵死了都野的水流，隨時等候軍師發令。」
一時間，休屠澤振蕩！
從某種程度上說，曹彰的民族主義思想，甚至比曹朋還強烈幾分。
這群駱駝，是在河西商會的交易會上得來。原來持有這批駱駝的，是一群西域胡商，用來充當馱馬。可不知為什麼，曹朋看到這些駱駝后，頓時產生濃厚興趣。
而武威縣，則在這時候，關閉了與雅丹部落的集市交易。
曹朋，還是他那匹獅虎獸，但三百黑眊，已變成了白駝兵。多出來的二十余頭駱駝，龐統和徐庶，一人十一頭。對於曹朋這種惡趣味，龐統和徐庶都表示了無奈。但不得不說，騎駱駝的感覺，的確比騎馬強，最重要的是視野變得開闊。
就目前而言，馬鞍和雙鐙，在中原已經開始流傳。
身為一郡太守，他可以擁有八百親軍。
此戰，武威縣大獲全勝……但真正的鏖戰，才沒有開始。越吉大軍抵達之時，武威會戰，才算是徹底的拉開序幕。心裏，隱隱有一絲激動，更感到無比興奮。
雅丹部落有六大部落組成，有近六萬人口。
龐德至死不降，而另一位曹軍主將於禁，卻歸順了關羽……
后隨馬超，投奔張魯。
他手持一柄摺扇，合起來，輕輕敲打駱駝北上的鞍轡鐵環，表情悠然。
在他身後，曹彰一臉的不服氣。
劉備入川時，劉璋向張魯求援，馬超領兵出擊。
幾個學生里，曹朋也最喜愛曹彰。
后曹操征伐漢中，龐德曾與之惡戰。
黑眊是一支類似重裝步兵的隊伍，並不需要特彆強悍的機動能力。
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了馬騰和越吉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者說，就是馬騰在暗地裡指使，支持越吉這麼肆無忌憚的行
也就是歷史上那位的大名鼎鼎，抬棺而戰的龐德龐令明。此人武功，非同小可，最初在馬超麾下，以馬超之勇，也無法掩蓋去龐德的厲害，其人可見一斑……
如今龐德，年二十七歲，正是黃金一般的年紀。但是從他身上，卻少有那種張狂跋扈之氣，蓋緣于在過去數年間，他不知怎麼得罪了馬騰，被發配在龍耆城。
總量共三百二十一頭……
這一戰，將會是他徐庶，立足涼州的首秀……此前的紅水集，不過牛刀小試，現在才是對他的真正考驗。士元，我不會輸給你！公子謀主之位，我勢在必得！
已不需要在觀戰了！
但在西涼，還無人知曉。
龐統問他，何故如此？
黃須兒曹彰也是如此！
※※※
他命人向徹里吉發出最後的通牒，三月末若不臣服，他將會向雅丹部落開戰。
龐統微微一笑，點頭道：「夏侯將軍，可已準備妥當？」
他倒是讓人去天竺尋找來著，但恐怕一時間，也不會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而在費用上，白駝的花費，更遠遜色于戰馬，可以節省一大筆開支。
如果吞併了雅丹部落，再加上越吉從燒戈羌奪來的四萬人口，還有他手裡的八萬人口，將一舉達到近二十萬人。那時候，就算是唐蹄和蛾遮塞部落聯合，越吉也有足夠的本錢抗衡。不過，吞併雅丹部落並非易事……越吉先是提出與蛾遮塞部落結親，取了蛾遮塞的堂妹為閼氏。而後又向唐蹄懇求，願意把他的女兒，獻給唐蹄。越吉的女兒，名叫阿伊朵，古匈奴語中，包含著明珠的意思。
還有無當飛軍，丹陽精卒……你聽聽，聽聽……簡單而響亮，還容易被人記住！
他對中原混戰的興趣，說實話不是太大。
最後迫使曹操用計才把他擒拿，並將其收服。
他想要為曹操培養出一個霍去
他這黑眊兵，可別到最後，變成黑耳精兵……要事不懂的人，說不定會把他誤會成是劉備的人。兩者相似度太大，實在不好區別。這讓曹朋，心裏非常糾結。
黑眊，白眊，實在是太容易混淆了！
其實，曹朋心裏自有其他的想法。
這個相似，是指早年的曹操。曹操年輕時，最渴望的就是揚威異域，建立功業。
在他身後，十匹高大雄壯的駱駝，靜靜匍匐在地上，十名黑眊披衣的牙兵，持刀而立。
※※※
「宣威，可有動作？」
武威郡亂了！
城下，戰事漸趨平和。
一柄鐵蒺藜骨朵，重五十四斤，有萬夫不擋之勇。
龐德當時因病，留在漢中，沒有參戰。結果卻是，馬超臨戰倒戈，歸降了劉備。
以前他組建黑眊，是看著劉備的白眊兵著實眼紅，所以才用了黑眊這麼一個名字。
畢竟，那些事情有曹操，有他，有曹丕，甚至將來可能是曹沖，足夠了！
由於雅丹還是俘虜（徹里吉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雅丹返回的消息傳遞出去），所以徹里吉就成了代理豪帥。面對著越吉越來越強硬的威逼，徹里吉放棄了原有的地盤，退守武威縣城。對此，武威縣縣長也沒有表示出反對的意見，准許雅丹部落在武威縣周圍牧馬。可是，越吉並沒有就此而放過雅丹的部落……
在唐蹄卧床不起，基本上不理世事的時候，也是越吉收攏羌胡力量的最佳時機。
據探馬回報，最多一個時辰，他們就會抵達盧水灣。」
徐庶笑呵呵說道。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年劉備的白眊兵，老的老，死的死，幾乎都被淘汰出去。而曹朋的聲望越來越大，用『黑眊』兩字，不免有拾人牙慧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他一直希望擁有一支獨一無二的精兵，將來能夠在史書中留下名號。
※※※
那張醜醜的臉，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用這麼一批白駝做標誌，簡單響亮，還能被人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