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537章 疏離
曹彰，是真要拜師，亦或者設想拉攏？
本來，曹彰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曹丕說，曹彰受命北伐，平定北方，功業茂盛，拜萬戶侯。
所以，郭永對曹朋也就顯得非常客氣。
「先生，彰尚有一事，想要請求先生。」
「這裡是專門用以打造曹公矢……這裡是負責打造刀盾……這裡是打造農具……」
不過，你願意來這裏，那就來吧。
本來黃月英和夏侯真，是堅決不肯玩兒雙飛。
可後面那一句，頓時讓他高興起來，連連點頭。
他知道，曹朋曾隨曹汲，學過造刀。
郭永身體很強壯，一身青色深衣官服，在工地上巡視。
「彰，記下了！」
曹朋頓時愣住了！
曹朋聞聽，心裏又是一咯噔：看起來，果然有點不太正常！
「莫使人了，月英說你回來肯定會找他們兩個，已經叫去花廳。」
對了，既然要回家，別忘了帶些禮物，權作一番孝心。
整個曹府，被寂靜所籠罩。
工匠們各司其職，是一件好事。但是相對而言，卻又顯得有些重複……以至於效率低下。
郭永道：「友學此來，我就能輕鬆許多了！
那就是效率！
他覺得，曹朋是在推脫。
看得出，郭永還是很照顧曹朋。
「好了好了，莫要如此拘謹。」
如今，已經隱隱成為中原地區的一處冶鍊中心。
曹朋參觀了一圈之後，已快到正午。
他要私爐，那就給他造唄……反正是在他職權範圍之內，郭永也不需要費太多手腳。
回到家，天已經亮了
他詢問黃月英，鄧艾為何會在滎陽。
走了一圈之後，曹朋發現了一個問題。
郭永當然不會拒絕！
但是曹朋藉著酒勁，硬生生把她二人拉到了一起。
他終於讓兩個平日里端莊的女子，和他大被同眠，玩兒了一場雙飛的遊戲。黃月英和夏侯真骨子裡，都是那種很保守的女人。單對單倒是能接受，可如果玩兒雙飛，在她們眼中可就透著荒淫之意。所以，曹朋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機會。
成就啊！
曹朋也沒有客套……說到底，他和郭永是一家人。郭永的大女兒郭昱，如今是鄧稷的妾室，而小女兒郭寰，也快要為人母。就憑這層關係在，郭永豈能虧待曹朋？更不要說，郭永長子郭浮，次子郭都，現隨曹汲，在涼州出任隨從。
他沖洗了身子之後，又換上一身乾爽的衣物，邁步走出跨院……
曹彰高高興興的走了。
張氏笑呵呵的說道：「他們正在花廳，你有什麼事情，只管過去詢問就是……」
不過長久以來養成的良好習慣，讓他還是在第二天一早，便睜開了眼睛……
※※※
不過也沒有人會記他的考勤，在這裏，和在自家真沒有太大的分別。
而後，曹朋便告辭離開。
只是，他不懂得掩飾，也不會去隱瞞。
看著懷中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而各種雜役，則多達千人。
三月的滎陽，不冷不熱，正是好季節。
按道理說，鄧艾如
「回許都好啊！」曹朋連連點頭，表示贊成：「你離家兩載，想來主公和夫人，多有牽挂。如今既然回來了，若不回家看看，勢必會落人口舌，絕非善事……
曹朋搔了搔頭，百思不得其解！
「彰少時不懂事，只知好勇鬥狠，而忽視學業。這兩年來，彰讀《史·項羽本紀》，忽感悔恨，恨少年時未曾讀書。此次返家后，彰欲與父母相告，拜在先生門下就學。到時候，彰希望能來滎陽，陪伴先生左右，也可以早晚聆聽教誨之言。」
曹朋從曹彰的眼中，看出了發自內心的真誠。
曹氏諸子當中，曹彰也許是最沒有野心，也沒有去結黨立派。
是什麼狀況？
不過，在出門之前，曹彰卻找過來。
但從此，再也沒有率領兵馬，南征北討……
以他的身體素質，三十三歲暴斃，未免太過於離奇。看著曹彰的背影，曹朋不由得眉頭緊蹙。他在門口呆立片刻，而後上馬直奔工坊。不是他心裏陰暗，而是這三國時代，本就是一個陰鷙詭譎，陰謀迭出的時代，他豈能不多有猜測？
曹朋來到后，郭永也沒有與他贅言，而是帶著他在工坊中參觀了一下。
如果換做曹丕，絕不會這麼赤
只是，又有多少人留意過呢？
怎麼好端端，要放棄學業呢？
曹朋至今仍記得，在弱水畔，曹彰的那一句詢問：若我與倉舒相爭，先生幫誰？
但對曹朋而言，卻絲毫沒有感到輕鬆。
別看他老婆兩個，妾室三個，但都是那種相對傳統的女人。
整個工坊，劃分了十幾個區域。
「我想請丈人為我造一私爐，我有些構想，希望能親手完成，還請丈人成全。」
我準備讓你負責記錄，處理一些公文。平時也不是特別繁忙，你也不用天天過來。」
只是看黃月英和夏侯真兩人吞吞吐吐的樣子，似乎知道一些真相，但又不好說……
一夜顛鸞倒鳳，被翻紅浪，令二女很疲乏。
回到家之後，曹朋把一些工坊的資料放在了書房。
河一工坊自曹汲重建之後，越發繁榮。
曹朋粗略計算了一下，河一工坊的匠人，大約在三百人左右。
「但說無妨。」
「先生，我準備回許都一趟。」
以至於當曹朋起身時，兩人卻沒有動靜，依舊沉沉的昏睡。為二女蓋好了被子，曹朋光著膀子，穿著一條手工製成的平角褲頭，走出了房間。天還沒有亮，灰濛濛的。庭院里很安靜，不時會有一兩聲蟬蟲鳴叫響起。隱隱約約，有雞鳴聲響。曹朋走到井邊，打了一桶水，而後高舉起來，嘩啦一下子來了一個痛快。
但現在
黃初三年，曹彰拜任城王。
曹彰隨著曹真等人，已離開了田莊。曹真他們，畢竟身負官職，不可能久離，所以曹朋也沒有追問太多。和母親張氏以及姐姐曹楠聊了一會兒后，他便吩咐下人：「去，把王雙和小艾找來。」
我們可以一同就學，相互討論，取長補短，倒也是一樁快事。」
曹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要去工坊做事，便不送你了……回到許都，待我向主公和夫人問好。記住，切莫再使小孩子脾氣，有什麼話，和夫人好好商量。」
這傢伙是個直性子，很爽快……歷史上那個曹彰，當曹操在位時，曾立下汗馬功勞。曹操病重，使驛馬招曹彰返還。可惜未等曹彰抵達，曹操便死了……曹丕繼位后，曹彰沒有反對。可是，曹丕最終卻收回了曹彰手中的兵權！
「丈人，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曹彰恭恭敬敬的行禮，「彰謹記先生教誨。」
曹朋前世曾來這裏參觀過，不過當時汜水已干，河一工坊早已成了一堆廢墟。滎陽縣政府雖然試圖重建這座歷史上最早的高爐冶鐵作坊，可是由於種種原因，卻未能成功。只是往古滎的路上，設立了幾塊牌子，提醒人們這裏曾有的輝煌。
絕對的成就感！
這也使得許多人工，被平白重複浪費。
有些昏沉的大腦，頓時清醒了許多。
他詫異的看著曹彰，從那雙誠摯的眼中，似乎想要看出曹彰的內心。
汜水，繞田莊而過，靜靜流淌。
郭寰還算開放一些，有時候會和曹朋玩兒些遊戲。
假以時日，郭家必會發展壯大。
可昨日事情太多，以至於他也沒機會詢問。
比如，曹公矢的打造，從鍛打鑄模等各個工藝，完全是有一人負責。
※※※
若非早就做好了選擇，曹朋一定會幫助曹彰。
這說明，曹彰並不是沒有野心。
他猶豫了一下，旋即笑道：「子文既然願意就學，那是好事……你想來滎陽，我也不阻攔。只是這拜師一說，莫再談及。我與你同輩，怎能為人師？當初你隨我習武，我沒有拒絕。可若說拜師……我自己還沒有出師，如何教授得學生？
河一工坊，瀕汜水而建。
曹朋走出莊園，沿著河堤而行，腦海中卻浮現出，昨日的情形。
曹朋一怔，點點頭，沉聲道：「你說！」
即便是郭永為河一工坊監令，也說過曹朋不必遵循規矩，但曹朋還是換了衣服，準備前去報到。
這裏，聚集了大批能工巧匠，並大規模採用了風箱技術。曹朋抵達時，工坊已經開工，熱火朝天的景象，令人不由得熱血沸騰。郭永陪著曹朋，一邊走一邊介紹。
黃初四年，曹彰進京朝覲，卻突然得了疾病，暴斃于府中，年僅三十三歲！
狂歡一夜，曹朋酩酊大醉。
在黃初二年時，有進爵為公。
我之前獵來了那幾張白狼皮，你帶回去送給司空；還有一些西北特產，也記得帶上，作為給夫人的禮物……子文這次回去，可不要再和你母親較真。兒行千里母擔憂，你現在或許還不懂，可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父母對你的牽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