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696章 開府儀同三司
「曹朋，莫非要來勸降？」
劉備很無奈，卻也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結果。同時，從西川也傳來了消息，巴郡太守嚴顏撤兵，劉璋願意資助劉備，並承諾與劉備三千兵馬，助其抗擊曹操。據細作傳來的消息，西川而今情形有些糟糕。物價飛漲，物資雖然豐富，但比之早先，卻明顯出現了不足現象。
荊楚之戰，曹朋做的已經夠多了……如果再去爭取功勞，只怕早晚會有功高震主的危險。
諸公好生安排，過兩日張紘率使團抵達，少不得要有一番唇槍舌劍，還需大家儘力才好。」
「既然如此，那就有公仁來安排此事。
「便是合肥太守，甘寧甘興霸。」
在這種情況下，孫權命周瑜為大都督，統領江東水軍，坐鎮柴桑。同時，孫權又下令，向彭澤集結兵馬，以防止曹軍偷襲。在軍事上安排妥當之後，孫權開始了外交上的手段。西陵縣告破之後，孫權立刻命張紘為使者，率使團過江出訪荊州。此前，一直是曹操在主動謀求外交和談，而孫權一直表現的不冷不熱。但隨著江夏戰事的結束，孫權不得不改變態度。
孫朗年紀比孫紹大一些，但似乎比之孫紹更加合適。
「此事容我再考慮一下……」曹操顯得有些猶豫，半晌后輕聲道：「且先迎接江東使團，而後做決斷。」
就這麼說，告訴太史慈的人，就說三日之後，我必赴宴……且看那太史慈究竟是什麼意思。」
董昭等人退出了中軍大帳，郭嘉卻沒有離去。
若你敢勸降關某，關某就立刻把你趕下城去。」
關羽點點頭，猛然開口道：「扶我起來。」
初夏來臨，荊南氣溫陡增。
江東使團即將抵達江夏，想來他也不敢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依我看，大都督可以前往赴宴。只是要多加小心，命杜伯侯率部隨行……萬一太史慈有詭計，也可以護大都督周全。」
與其這樣，倒不如送個人情……於是，太史慈下令，命徐盛收攏江東水軍船隻，不得阻撓曹軍通行。就這樣，杜畿率水軍順利接到了曹朋，而後又沿泊羅江返回洞庭，直抵漢壽城。
曹朋把情況詳細說明，而後問道：「太史子義和我素無交情，忽然在湖上設宴，又為哪般呢？」
江夏，西陵縣。
而江東孫權，也不禁為曹軍戰力所震懾。
曹朋覺得，法正所言也有道理。
而現在，曹操加曹朋后將軍，令其開府儀同三司，也就等於曹朋的幕僚，有了正式編製。
曹朋想了想，便決定取消今天的計劃。
按照規矩，將軍開府，府屬有長史、司馬各一人，從事中郎兩人，掾屬二十九人，令史御屬三十一人。而且，將軍以本號領軍，有常備部曲、校尉。曹操自開丞相府，尚無一人獲得開府之權力。后將軍雖說是在九卿之下，但權力甚大。劉備身為皇親國戚，也只是左將軍，尚在後將軍之下。可以說，曹操給曹朋開府之權，在某種程度上，也表明了曹朋在丞相府的地位。
典滿和許儀，有些無法理解曹朋此時的心情。
事到如今，大局已定。
聞聽曹操等人的問題之後，郭嘉卻笑了，「我當是什麼事情，原來只是這個問題……嘉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此人為一郡太守，戰功顯赫，頗有威望。而且是水上出身，精通水戰。只不過這些年來，他多在陸上，所以無人覺察。若此人為水軍大都督，確是最合適人選。」
郭嘉把書信呈上，而後站在一旁，一言不發。曹操認認真真，將書信看完之後，臉上露出一絲冷意。
此次江東之行，諸葛亮基本上算是失敗了！雖說周瑜魯肅諸葛瑾等人同意聯劉抗曹，但是由於曹操的克制，使得江東上下並未統一意見。不過，孫權表示，願意扶持劉備，抗擊曹操。
一個沒有太多戰功，資歷平平的人，一下子接掌水軍？就算是曹朋贊同，恐怕也無法服眾。
曹朋一笑，
與先前那意氣風發的模樣相比，儼然兩人。此刻，他靠坐在城牆上，可以直接看到馳道下曹軍動向。
雖然曹朋一直有幕府存在，但終究沒有正式編製。
曹朋的聲音嘶啞，帶著幾分虛弱。
太史慈也知道，再為難曹朋，意義不大。
「非他莫屬。」
「你說興霸能力出眾，適合出掌水軍，我沒有意見。
好了，今日就散了吧。
特別是川南地區，南蠻蠢蠢欲動。
曹操進駐許都之後，便使賈詡坐鎮許都，監察事務。
曹朋頓時愣住了！
曹朋也是一樣，待在都督府養傷，卻感覺極為難受。
郭嘉露出猶豫之色，低頭沉吟。
「正是，正是……孝直所言，頗有道理。」
白天烈日炎炎，入夜細雨靡靡，令天氣變得潮濕悶熱。許多習慣了北方天氣的人，頗有些不太習慣。
「啊？」
事實上，馬謖在歷史上除了街亭之戰外，倒也做的不算太差。
而曹朋則在典滿和許儀的攙扶下，緩緩走上了馳道。
他沒有斬顏良誅文丑，也沒有千里走單騎，過五關斬六將……不過，這並不能阻止曹朋對關羽的敬重。為對手時，曹朋會不惜一切手段來對付關羽。而今大戰結束，也就無需再使手段。曹朋和關羽，一個在馳道之上，另一個在馳道盡頭，默默相視良久，誰也沒有開口。
「喏！」
各種跡象表明，蔡瑁並非水軍合適人選。
曹朋一蹙眉頭，不由得有些遲疑。
若不加以留意，只怕早晚釀成大禍。荊州之戰一時還無法結束，丞相還需早作決定，以免後患。」
身後，喊殺聲震天。
孫權心裏，不免對周瑜多了幾分提防。
在曹朋的勸說下，許褚沒有割下關羽的首級，而是命人將關羽父子的屍體，送往臨湘劉備手中。
曹朋，實在不想和曹操反目。與其這樣，倒不如早早離去。至於荊南之戰，且由曹操負責。
曹朋在典滿和許儀的攙扶下離去。
孫權聞聽，頓時大驚。
曹操手指郭嘉笑道：「還是奉孝機敏，一下子就想到這般主意，果然不負鬼才之名。」
「可說明，什麼時候？」
「哈，依我看，那太史子義未必有這種膽量。」
「他而今何在？」
畢竟，曹操和孫堅是一輩人，而孫紹和曹操的女兒，明顯差了一輩兒。孫朗倒算是子侄輩兒，配上曹操的女兒，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合適。反正是政治婚姻，孫紹也好，孫朗也罷，于孫權和曹操而言，並無太大的區別。問題是，這孫紹母子究竟跑去了何處？而今又在何方？
「你知道，我並非這個意思。只是在想，何人出面為好？」
關羽刺傷曹朋的那一刀，比曹朋傷關羽那一槍更狠。
曹操當然知道甘寧是誰！
曹操卻沉默了！
可是沒有想到，他前腳剛派出使團，後腳就得到了消息：孫紹母子離開了富春祖宅，下落不明。
杜畿表現不錯，荀彧也在書信中，讚賞有加。而他又是出自曹朋門下，所以無需擔心忠誠。
江夏之戰，非戰之罪，實大勢所趨。將軍在此情況下，仍不惜一切，要返回長沙與劉備匯合，確是忠義之人。也許千年後，世人當牢記將軍之名，為天下英雄之楷模，某焉能勸降？」
他連忙派人前往富春調查。同時又命人追趕使團，將求親對象，改孫紹為孫朗。孫朗，是孫權幼子，字早安，為吳國太所生，年方雙十。孫紹失蹤，自然需要有人接替。若不然婚事說成，這新郎官卻不見人，不免會令曹操不滿。至少在目前，孫權還沒有勇氣，去激怒曹操。
隨著戰事的結束，荊南迎來了一段短暫和平。
關羽看上去有些疲憊。
「啊？」
等曹操無法忍受曹朋的功勛時，怕也就是兩人反目之日。
劉備，感激涕零！
若不是馬良等人拚死阻攔，只怕劉備就會立刻集結兵馬，征伐下雋
「二哥！」
「送我回漢壽吧。」
「理應不會有差……文和做事，素來謹慎。阿福不也說過，此人算無遺策，想來不會有錯誤。
可即便如此，劉備雖然沒有出兵，也全軍戴孝。他和張飛一同，在泊羅江畔，迎接關羽父子棺槨。
「二將軍忠義，天下人皆知。
最重要的是，他曾為友學門下，而且甚得友學丈人所重。當年正是黃老先生把興霸送到友學身邊，而黃老先生，乃荊州名士。其威望遠勝蒯越蒯良，幾與龐德公齊名，乃荊襄名士之翹楚人物。況乎黃老先生亦出身名門，江夏黃氏之地位，遠勝襄陽蔡氏。只要黃老先生肯出面，則荊州士人必無話可說。我聽人說，老先生而今在滎陽浮戲山中講學！丞相可下令，善待江夏黃氏族人，命人修繕黃氏祖祠。到時候請老先生回鄉祭祖，也就能大功告成。」
一名軍醫，為他拔出腿上的斷矛。
他站直了身子，盡量不使自己露出軟弱之態。
「是面子大，還是性命重要？」
從戰事開啟，到戰事結束，耗時不過一月。此一戰，曹操盡取江夏十五縣之地，兵鋒直逼荊南。
是的，他真累了！
「嗯？」
然則在這個月，劉琦戰死，江夏告破，關羽在下雋自盡。
「小賊，保重。」
荊南戰事暫時停止，也為武陵迎來了一段平靜的歲月。
問題是，杜畿能力不錯，資歷尚淺。
董昭或許還有些不服氣，可也不好再反駁。
荊州水軍之事，不可以再拖延下去，至多六月，必須解決。至於黃公那邊，我會派人說項，想必問題不大。
「奉孝之意……」
而張魯在漢中，對益州同樣虎視眈眈……
這一日，曹朋約了黃忠，準備出門去泛舟洞庭湖。
東漢的將軍，有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和前、后、左、右將軍的封號。其中大將軍位在三公之上，驃騎將軍、車騎將軍和衛將軍，在三公之下，九卿之上；而前後左右將軍，則位在九卿之下。原本，這將軍位並非常治，但在東漢中期以來，太后臨朝稱制，外戚多以大將軍之爭，與太傅三公，並稱五府。此後，將軍皆可開府，可專門設置幕僚。
再說了，荀彧曾對他說過：凡事做七分足矣。
「奉孝所言，何人？」
這個損失，尤勝兩千兵馬，令曹朋頗感可惜。
眾人聞聽，不由得連連點頭，表示讚賞。
「難道為了面子，連性命也不顧？」
「請軍師和長史前來。」
「三日後，洞庭湖上。」
二爺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有人的喜怒哀樂，有人的七情六慾。
而張松卻道：「也不盡然，正因大都督位高權重，不可以輕易拒絕，以免被太史慈譏笑諷刺。」
不一會兒的功夫，法正、張松和蔣琬紛紛前來。
畢竟，郭嘉的這個主意從目前而言，最為適合。況且這裏面還牽扯到了曹朋……董昭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和曹朋反目。他和曹家關係不錯，更不要說，家裡還有曹朋福紙樓的股份。
建安十三年四月，曹朋率部，返回漢壽。
他沉吟不語，良久后突然大笑。
「永年所言不差，可是只因太史慈『未必』有膽量，就要令大都督涉險，豈不是過於兒戲？」
漢壽無甚事情，大小事宜，皆有法正、張松和蔣琬三人打理，曹朋也樂得一個清閑。
關羽手拄長刀，目送曹朋背影遠走……
當年，還是他從曹朋手中把甘寧討要出來，轉眼八載，甘寧南征北戰，的確是建立了不少功勛。
「阿福那邊，你最好派人走一趟。
可是，曹朋卻沒有開口。
不時有凄厲的慘叫聲傳入耳中。
關羽的親軍，立刻露出警惕之色。因為他們都能認出，來人赫然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曹都督。
軍醫拔出了斷矛，又為關羽止住血，包紮妥當。
周瑜而今為水軍大都督，執掌江東水軍，權勢驚人……而周瑜和孫策是至交好友，
蔣琬對太史慈不算了解，自然反對。
「大都督執掌荊南戰事，位高權重，且不可輕易涉險。」
並提出，他會命人牽制江夏兵馬，並給予劉備輜重糧草，使其招兵買馬。
一般而言，似這種宴請，至少要小有交情方可。但曹朋和太史慈並不認識，所以交情一說，也就無從談起。雙方屬於敵對，雖說荊南戰事已經平息，但始終是敵我關係。這個時候請曹朋前去，恐怕是別有用心。但究竟是什麼原因？法正等人一時間，也猜不出一個端倪。
「小賊，來世某必取你人頭。」
下雋一戰，他損失慘重。我聽說，他身邊四名親衛牙將，戰死三人……估計他心情也不會太好。那孩子是個感性之人，平日里雖則堅強，確是個重感情的人。戰死三人，需妥善安排，其家人更要好生安置，莫冷了將士們的心。我前些日子剛得了一些好酒，取三十瓿，送往漢壽。
比之當初在河西郡，此次征伐荊楚，幾乎耗盡了他所有心神。
不過當務之急，他還是要先返回漢壽。身上的傷勢，已經有所好轉，不復太大的問題。可是許褚卻不太放心，讓典滿許儀二人，領虎衛軍千人，隨行護送曹朋，也算是許褚一番心意。
「據說，已返回漢壽。」
關羽洪聲道：「請。」
「文若而今不在許都，正可動手。」
建安十三年三月，江夏之戰結束。
畢竟，曹操手下夠資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君侯，好了！」
只是，需有一個強力之人，才能震懾局面。嘉以為，此人非阿福莫屬……我聽說，他在下雋受傷，正好可讓他返還養傷。說起來，這兩年他也夠操持，讓他回去，也可以和家人相聚。」
若惱了曹朋，才得不償失。
「真的要阿福嗎？」
「大都督為丞相在荊州之代表人物，自然面子重要。」
前世幼年，曹朋對二爺無比崇拜；然而長大后，看到過各種對二爺的評論。比如說他好色，比如說他虛情假意。可實際上，哪個英雄不好色？那只是人類本能……之所以讓人產生厭惡，只是因為曾經把他想的太過美好。當一個人從神壇上走下來時，總會被他人指責……
關羽臉上，閃現出一抹笑容，拱手與曹朋道別。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曹操已經同意了他的建議……
建安十三年三月，是一個美好的季節。
對馬謖，曹朋沒有太多好感。歷史上街亭之戰的擅作主張，使得諸葛亮揮淚斬殺……一個自作聰明的傢伙，一個趙括式的人物。可法正卻以為，馬謖此人飽讀兵書，精通謀略。下雋之戰，連法正都沒有發現風城頂的奧妙，卻被馬謖覺察。這個人，至少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幕僚，拾遺補缺，也能稱得上是一個幫手。能不能用好馬謖，就要看曹朋自己的本領！
荊南之戰，將是曹操向驚人宣揚勇武之時。這種風頭，曹朋斷然不會去搶，否則必有禍事。
片刻后，只聽城下戰鼓聲隆隆響起。許褚下令，向城頭攻擊！原本，他還想要生擒活捉關羽，可是在曹朋勸說之後，許褚改變了主意。這是個忠義之人，斷然不可能歸降，更不會被生擒活捉。與其讓他屈辱活著，倒不如讓他壯烈戰死，才算不負二爺後世武聖人之名。
由於甘寧出身曹朋門下，甚得曹朋支持。
他能統帥兩萬水軍在洞庭湖站穩腳跟，說穿了還是曹朋在他背後支持。
沒有不能用的賢良，只有不會用人的主公！
太史慈請我赴宴，又是何意？
「此事，可當真？」
郭嘉笑道：「甘寧祖籍荊州，也算是半個荊州人。
曹操對他寵信，卻不代表，會對他一直容忍。
曹朋思忖一
曹朋笑了笑道：「我累了！」
可是，由何人接替蔡瑁出掌水軍？始終是一個難以作出決斷的問題……
畢竟曹操自征伐荊楚以來，除了在江夏小小的施展拳腳外，幾乎沒有出彩的地方。
傷口漸漸愈合，但要完全愈合，還需時日。
自出掌南陽郡，至今已有兩載余。在這兩年裡，曹朋可謂費盡了心神，從未有一日安神過。
傳我命令，加友學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
曹朋原來的橫野將軍號，屬雜號將軍。
可代價呢？
半晌后，他決然抬頭，沉聲道：「此事，當請廷尉出面，全權負責。
街亭之戰的失利，固然有馬謖自作聰明的原因在裏面，但諸葛亮識人不明，用人不當，也不能不追究。劉備彌留之際，曾對諸葛亮說過，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事實也證明，劉備看人的眼光，比諸葛亮強上百倍。只不過，諸葛亮後期過度信任馬謖，才使得馬謖背負千古罵名。
「文和來信，許都有變。」
而曹朋精心打造的闇士，也死傷數十人。
建安十三年四月，關羽父子葬于湘江畔。
怎麼我手下有這等人物，我卻不知曉？
荀彧已返回作唐，據說不日將前往江夏。
收穫就是，他俘虜了馬謖。
根據而今局勢，荊楚之地平定指日可待。然則，在江夏之戰中，荊州水軍，也就是蔡瑁的表現，讓曹操極為不滿。正是因為蔡瑁的拖延，才使得下雋遭遇慘烈戰鬥。如果不是張郃獻計，許褚徐晃及時抵達下雋，說不定曹朋就要戰死於東關橋，而關羽也將突圍，與劉備匯合。
諸葛亮從江東匆匆返回長沙郡，與劉備商討應對之策。
賴恭派人前來拜訪曹朋，告知龐山民即將出任江夏太守之事。對此，曹朋早有準備，所以並未感到驚訝。
這兩年來，他有過輝煌戰績，也痛失無數部曲。
所以在軍中威望不弱，勿論曹仁曹洪，還是夏侯惇夏侯淵，和他關係都非常密切。于禁臧霸，這幾年和甘寧配合的也非常默契。在合肥三載，甘寧和江東大小戰事進行了幾十次，勝多負少。
本來，要返回漢壽，必要通過江東兵馬駐紮區域。
下雋一戰，曹朋損失慘重。寇封三人戰死且不說，三千健卒返回漢壽時，不過一千出頭。
此次出使，孫權主動提出了儘快聯姻的想法，並願意將孫紹送往許都。
曹操佔領西陵之後，並未進駐西陵，而是在城外紮營。隨後，他任龐山民為江夏太守，進一步穩定了荊襄士人之心。龐山民而今在武陵郡，協助曹朋做事。故而命令雖然發出，可是卻無法馬上就任。曹操決定，暫駐紮西陵，說是穩定江夏局勢，其實更多的，是為震懾江東。
可是荊州水軍由蔡瑁執掌，冒然撤了蔡瑁職務，荊州世族又怎可能同意？我倒覺得，不太靠譜。」
畢竟後世流傳的關二爺，神性太重。
此種情況，可謂內憂外患。劉璋能資助劉備三千兵馬，也算是夠意思了……畢竟他內部有太多問題需要解決，又不敢觸怒曹操，自然有所收斂。劉備很失望，不過還是派馬良出使西川，前往成都道謝。劉璋表示：若荊南不可居，願請劉備前往西川，至少能給他一個容身之所。
郭嘉心中苦笑：但願阿福知道后，莫責怪我才是！
郭嘉行色匆匆，直接就闖入了中軍大帳。
南陽之戰時，有傅肜等人戰死；而此次下雋之戰，更失去了寇封、羅蒙、劉聰三名部下。雖說這三人跟隨曹朋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這感情上，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他不知道，接下去的戰鬥，還會失去什麼。可他已經承受不起這些痛苦，與其這樣，倒不如還是痛快撒手。
※※※
同月，曹操發出悼文，祭奠關羽，並下令休戰，命荀彧率部退回沅南，不得繼續攻擊益陽。
只不過這喊殺聲持續的並不太長久，當曹朋走上東關橋的時候
我想回漢壽好生休養，待過些時候，返回許都。」
他和太史慈沒有任何交情，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不過，曹朋倒是挺佩服此人，畢竟也是他前世，極為敬重和喜愛的一員大將。江東武臣中，曹朋所喜者不多。孫策一個，太史慈也算一個。相比之下，也許是演義里對周瑜刻意的醜化，讓曹朋對周瑜，頗有些不太喜愛。
※※※
濡須口，他和周倉配合默契，數次擊潰江東水軍，經驗豐富。若此人接掌水軍，就算是荊州人，也會贊同。」
「下雋戰事已經結束，江夏之戰大局已定。
曹朋那一擊，貫穿了他的大腿。雖然關羽砍掉了大部分，但仍有近三尺長的斷矛在體內留存。軍醫小心翼翼的拔出，鮮血順著傷口往外噴濺。而關羽那張如同重棗般的面龐，此刻卻是慘白如紙。但他仍就顯得神情自若，好像根本沒有感覺疼痛。只有攙扶他的小校，可以感受到關羽緊握著他手臂的那隻大手，是何等用力，直若要把他的胳膊給捏碎了一樣……
曹朋笑了，「今生朋亦非將軍對手。」
而曹朋卻全然不理，在典滿許儀兩人攙扶下，向東關橋方向行去……
典滿和許儀相視一眼，最終還是答應了曹朋的要求。
郭嘉一怔，旋即明白了曹操的心思。
關羽丹鳳眼一眯，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眸光。但旋即，他又笑了，「大都督，你果然是聰明人。
「我等必盡心竭力。」
劉備已無力反擊，江東孫權，想必也該有所決斷，太史慈他們，差不多也是時候該退走了……
在他看來，整個江東最可能幫助孫紹的人，便是周瑜。
當下，董昭也點頭道：「甘興霸，確是合適人選。」
曹操問道：「奉孝，有什麼事嗎？」
曹朋和法正還沒說話，蔣琬和張松就爭執起來。
劉備得知關羽戰死的消息后，痛哭失聲。
在某種程度上，傷了經絡。華佗來到漢壽為曹朋診斷後，警告曹朋：三個月內不得與人動手，否則必將影響日後生活。所以，曹朋也只能乖乖的聽從吩咐，每日在都督府中江陽身體。
蔣琬和張松，立刻停止了爭執，點頭表示贊成。
片刻后，法正開口：「此次太史慈相邀，也未必有惡意。
二爺少有笑容，給人一種威嚴感受。但此時笑了，讓曹朋覺得，關羽還頗有人性化的一面。
法正三人，也有些糊塗了！
郭嘉進入大帳時，曹操正在和董昭等人商議事情。
荊南戰事，已沒有懸念。
戰時設置，無戰事則取消。
曹軍，朝著東關城頭髮動了攻擊。
說實話，這一世的關羽，遠不似歷史上關羽那般聲名響亮。
只見他長身而起，笑道：「孝直所言極是，我料那太史子義，也奈何不得我。
曹軍不向江東用兵，也就使得孫權水軍之利，難以施展。
郭嘉笑道：「興霸早年在巴郡，便有錦帆美名。
隨著荊楚之地漸趨平穩，曹操下定決心，趁此機會罷免蔡瑁。
卻忽有人前來稟報：「太史慈派人前來，說實在湖上設宴，請大都督前往一敘。」
就在曹操和眾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郭嘉跑了進來。
「甘寧？」
「二將軍，朋特來拜會。」
曹操大吃一驚，忙示意郭嘉把書信呈上。
「回許都？」
半晌后，曹朋突然拱手一揖，「二將軍，好走。」
曹操一聽，頓時愣住了！
荀彧由於受曹朋的邀請，從許都趕到了荊州，所以許都大小事務，便由賈詡執掌。
而且，我也聽人說，近來伏完和臨沂侯有些活躍，行動頗為頻繁。
說話間，就見馳道盡頭出現了一個青年，在他人攙扶下，緩緩而來。
但由於洞庭水戰，江東水軍損失慘重，也使得杜畿的船隻，可以橫行洞庭湖，更能夠進入泊羅江。
董昭立刻反駁，似有些不太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