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第五卷

第713章 拂曉刺殺

第五卷

第713章 拂曉刺殺

龐統咬著嘴唇,苦笑道:「非是我要懷疑子龍將軍,實他那個妻子,太過於神秘。公子今日巡視龍耆城的時候,我與小毒蛇私下打聽了一下。
唐方忙上前拱手行禮,「趙娘子怎地會在這裏?」
而後,他在龐統和杜恕的陪同下,與龍耆長一起進入集市,查看狀況。
「我不負子龍,子龍亦不負我。」
說起話來,也有羌人特有的口音,無不顯示著,她那羌人的身份。
三萬張早已準備好的羊皮筏子,載著曹軍強行渡河。
趙雲有一個好處,該問的時候問,不該問的時候,他絕不會多問。
而曹朋卻是實打實,打出來的威望。
又聽人說,龍耆城外有馬賊出沒,所以不免壓抑,便出來走走。」
「可曾查清楚,是何方匪賊?」
建安十四年六月,涼州酷熱。
我來龍耆城時,王都尉曾對我說,由子龍你接掌龍耆城,是最合適人選。
他立刻調派兵馬,想要復奪沙南。
只是這一次,劉豹打錯了主意。
也就在這時候,曹朋卻突然密令趙雲,自龍耆城出兵,偷襲西海鹽池。
朔方南匈奴,凡歸化者,盡數遷移內地,如冀州、青州等地區;而不服歸化者,與去卑無關。
這在以前,是南匈奴生存的不二法寶。
曹朋在大帳里徘徊,看得出他心情有些焦躁。
可是,沙南失守,也使得南匈奴引以為天塹的黃河天險,不復存在。
「那就好,那就好……」
曹朋巡視了龍耆城銀樓,詢問了銀樓的經營狀況。
此時城中一派緊張氣氛,匪賊的突然出現,讓居住在龍耆城,以及那些在龍耆城經商的人們,都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壓抑。城中,戒備森嚴!
「唐大人這是從哪兒來?」
曹朋看著趙雲,目光中帶著關切之色。
你也知道,王都尉這次受傷頗重。
李典則兵進長城下,做出隨時出征的態勢。
一場血戰,隨之展開……沙南之戰,也是整個并州之戰中,最為慘烈的一仗。匈奴兵瘋狂攻擊,而牛剛和典存則沉著應戰,抵住了匈奴大軍。
趙雲一怔,旋即大喜。
在旁人看來,或許只是巧合。但我與小毒蛇都覺得,這件事頗有蹊蹺。」
「這個……」
劉豹的末日,即將到來!
區區馬匪,也敢犯我城池,真是不知死活……卻要看看,這叱詫河湟的悍匪馬如風,究竟有什麼本領。」
事實上,也無需龍耆長接手,曹朋就在距離龍耆城以東三十里處的木乘谷。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曹朋會在第一時間里,接受龍耆城軍務。
趙雲連忙坐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回答道:「啟稟公子,雲在龍耆甚好。」
本來,李典對鄧稷率先攻佔平定,有些不太服氣。
「這馬匹,可是敞開供應?」
而這個時候,并州的抵抗,幾乎蕩然無存。南匈奴本身陷入了一片混亂,劉豹在火併高幹的時候,也身受重傷。面對曹軍的攻擊,還有去卑的步步緊逼。劉豹無奈之下,只好做出了與高幹相同的選擇,求降!
甚至當李典渡河抵達平定的時候,被那濃濃的血腥味沖的,忍不住就想嘔吐。
趙雲?
意思就是:給我殺乾淨……
「駑馬可以開放,戰馬需加強監控。
曹朋接掌司隸校尉,衛覬調任鄴城。
打輸了就請降,打贏了就攻城掠地。反正這朔方,始終是南匈奴的地盤。
曹朋眯起眼睛,沉聲道:「傳我軍令,龍耆城即刻關閉城門,全城宵禁。
當曹軍抵達的時候,劉豹下令焚毀舟船,試圖憑藉河水,阻攔曹軍進攻。
趙雲赴任龍耆城,也有一年光景。不過從外表看去,龍耆城的朔風,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影響。依舊雄健,依舊風度翩翩,不顯半點老態。
與此同時,上黨鄧稷再次動手,依舊是黃忠為先鋒,越長城攻佔白土縣直逼平定。
他願意相信趙雲,但卻不代表,龐統等人會相信趙雲。
城中百姓,早早關門閉戶,甚至吹熄了燈火。整座城池,陷入難言死寂……
你也知道,他在龍耆城近五年,妻兒甚至沒有去過許都。連他的婚事,我也未能參加,心裏十分愧疚。他此次身受重傷,也好趁機將養休息。只是他一走,這西部都尉之職將空缺下來。王都尉推薦了你,與我而言,也頗為讚賞。但你現在功勛尚有不足,想要正式接掌,還需努力。」
旋即,曹彰下令,三軍齊動,向武都發動最後的攻擊……
「不過外面有馬賊,城裡怕也不安寧,要多加小心才是。」
賈詡在西北的威望,絕對沒有曹朋的高。哪怕他就是涼州人士,可也比不得曹朋殺出來的威風。而且,面對複雜紛亂的局勢,賈詡也不適合前往涼州。于軍事上他可以出謀劃策,卻統帥不得那些驕兵悍將。
黑夜,在不知不覺中,籠罩了龍耆城。
看著趙娘子離去的婀娜背影,唐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那趙子龍究竟什麼好,被曹將軍看重不說,連出門巡查都能撿來一個如此美貌的娘子,真真箇讓人羡慕。」
「士元,果真要如此嗎?」
鄧稷夏侯蘭動手之後,李典旋即在谷羅城,坑殺五萬匈奴人。
龐統沉吟片刻,走上前,在曹朋耳邊低聲道:「公子,真真假假,忠亦或者奸,一試便知。該來的,怎麼也躲不過……我也知道,公子你對子龍將軍甚為看重。可如果能試出真假,與公子而言,豈不是更好嗎?」
不得不說,馬如風的馬賊,給龍耆城帶來的危害實在不小。先是劫掠商戶,后竟然發展到伏擊西部都尉。雖然馬賊還沒有出現,可是卻讓人感覺到萬分的壓抑。但願得曹將軍能夠將之一舉擊潰,還龍耆城一個太平。
匈奴三萬大軍,集結于河水西岸。
而夏侯蘭則率部攻克朔方大城塞,在河套地區打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哪知道曹彰早有準備。
夜晚,來臨了!
可如果和眼前鄧稷相比,曹朋是心狠手辣,那鄧稷又算得什麼?怪不得我出戰之前,程仲德派人告訴我,千萬不要得罪鄧稷。這傢伙少了一隻胳膊,可是卻比那曹閻王更毒辣。這廝,分明就是個殺人魔王嘛!
※※※
其職責便是都督河湟,治理羌氐;與西部都尉性質相同的南部都尉,則專治湟中羌胡異動。總之,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職務,特別是在西北大治,河西商路繁榮之時,西部都尉和南部都尉,還有維護商路安全,維持胡漢貿易的職能。所以如果以所治範圍而論,猶勝於金城郡太守。
白衣飄飄,獨臂而立的鄧稷,在李典看來,有點可怕。
「本初從此,血脈斷絕!」
趙雲也曾詢問過趙娘子,她說是尋找她的族人,想要把失散的族人重聚起來。這話乍聽在理,可細一想,卻又有些不太正常。種種跡象表明,王買遭遇伏擊,是被人走漏了風聲,以至於才險些喪命于河湟……
建安十四年七月,曹操接受了去卑的請求。
當賈詡抵達長安之後,衛覬正式離開了關中。不過曹朋卻出現在了隴西,讓人頗感疑惑。
距離長坂坡那一夜,眨眼間有一年半了。
「呃,這不是發現了馬賊蹤跡,自然要通報將軍。
「夫君出征,妾心中有些挂念。
旋即,曹朋命牛剛和典存兩人駐守沙南,並用五天時間,指揮兵馬通過河水。
在給曹彰鄧稷李典的書信里,他用了『失我焉支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這句民謠。
唐方聞聽,旋即釋然,「不過些許馬賊,跳樑小丑耳!夫人也不必擔心,這些馬賊,早晚被滅……呵呵,今年龍耆城的天氣,較之往年炎熱。出來走走也好,透透氣,免得在家中一個人心煩,挺好,挺好!」
曹軍源源不斷,自沙南進入南匈奴。
只有鄧稷曹彰和李典三人收到。
西部都尉的品秩不低,而且是專設軍職,責任重大。這個西北,共設置南部都尉和西部都尉,分治于隴西和臨洮兩郡。如果單以品秩而言,不遜色一個下郡太守的位子。或者說,在金城僅次於太守的存在……
高幹私下裡派人,與曹操請降。卻不想走漏了風聲,使得劉豹率部偷襲。雙方在谷羅城發生內訌,高幹被匈奴兵亂刃分屍,慘死於谷羅城內。
鄧稷在平定祭起了屠刀之後,夏侯蘭在大城塞,隨即祭起屠刀。短短數日,接連消滅十二個匈奴部落,殺戮近三萬餘人……若非去卑苦苦哀求,夏侯蘭才有所保留。否則的話,這一場殺戮,不曉得會有多少人人頭落地。
李典當時就覺得,曹朋心狠手辣。
那位趙夫人,並不在龍耆城。
想想倒也有可能,所以趙雲並沒有太激烈的反應。與妻子告別,趙雲連夜動身。
王都尉這次若返還許都,估計很快會另有委任。
休為此而生憐憫之心,匈奴豺狼之性,不可以姑息。
劉豹落荒而走,逃回美稷,重新集結兵馬。
曹朋拒絕了趙雲的邀請,率部離開龍耆城,在城三十裡外的木乘谷,安營紮寨。
曹朋微微一笑,「無妨,我屯駐木乘谷,另有原因。子龍無需費心,且先整頓兵馬,穩住軍心。過些日子,將會有大戰來臨,到時候望子龍能奮勇當先,建立戰功。我自會靜觀子龍之威風,併為子龍你請功。」
「啊……賴公子之威名,方有小勝,當不得『漂亮』二字。」
隸屬金城太守治下,卻又不為金城太守所轄。
可也正是這麼一個調換,卻使得西北頓時平靜下來。
唐方哈哈一笑,「這龍耆城,而今除了他,誰還敢自稱將軍?」
西海鹽池,也就是破羌所在。
將軍來,也是為了消滅那馬賊……明日曹將軍將領兵出征,今晚就留宿城內。」
最可疑的便是,趙娘子經常會離開龍耆城,這不是一個普通女人的作為。
而并州戰事,卻又發生了變化。鄧稷在佔領了上黨郡之後,按兵不動。
「曹將軍?」趙娘子露出一抹好奇之色,「可是那位威震涼州的曹朋曹將軍。」
旋即,曹操下令,五路大軍齊進,務必在八月前,結束并州之戰。
唐方聞聽,搔搔頭笑道:「我也這麼勸說過,但曹將軍說不用……夫人不曉得,曹將軍也是個身手高明的猛將,尋常人根本不是對手。再說了,他還有二百親隨,哪裡需要我去保護?夫人只管放心就是……」
「子龍近來可好?」
片刻之後,他沉聲道:「子龍,我會在此停留數日,暫屯駐木乘谷。」
不十日,朔方匈奴人口,銳減三分之一。許多匈奴人,紛紛逃亡鮮卑,請求鮮卑庇護。而去卑見此情況,哪裡還能不清楚曹操的真實意圖?
「哦,剛在官驛里,拜見了曹將軍。」
在龍耆城都尉府中,曹朋坐下來,頗為關切問道。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趙雲,我準備讓你來出任西部都尉。
龍耆長名叫唐方,聞聽有人喚他名字,連忙停下腳步,轉身看去。
偏偏這兩人調換了,本該留守長安的,去了涼州;本應去涼州的,卻留守長安。
五日後,烏丸突騎渡河成功,在曹彰的指揮下,從兩翼出擊。
可問題是,龐統和賈星都認為,那位趙娘子頗有嫌疑。
這封信,是一封密信。
待明日,我將率部出擊,尋找馬如風的蹤跡,將其一舉消滅。
此事,就由你負責,讓小毒蛇盯著龍耆城,多加留意城裡的動靜才是。」
這趙娘子生的甚美,卻帶著極為明顯的羌人痕迹。
六萬匈奴人,被鄧稷屠殺殆盡。
所以坐鎮長安,賈詡最為合適;而征戰涼州,無疑曹朋才是最佳人選。
他既然歸附曹朋,就決不可能做對不起曹朋的事情。
在高幹和劉豹集結兵馬,準備抵禦曹軍進擊之勢,曹操一道詔令,命曹彰為使匈奴中郎將,率部出擊。曹彰旋即集結兵馬,更從樓煩徵召兩萬烏丸突騎,自雁門郡殺入雲中……劉豹很明顯沒有想到,曹操竟然用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少年為主將。他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鄧稷羊衜李典三人身上,那料到曹彰居然會是主力?猝不及防之下,劉豹倉促應戰。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命令,趙雲也是非常疑惑。
曹朋言語中,輕描淡寫,帶著對那馬如風的不屑之意。
去卑率領南匈奴自大城進駐河套,令劉豹三面受敵。
曹操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
賈詡是涼州牧,當前往隴西赴任……
兵臨河水東岸,曹彰連夜發動攻擊。
是趙雲故意為之?
「那你說,該怎麼辦?」
匈奴三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
※※※
時值夏季,河水顯得並不是很湍急。饒是如此,曹軍死傷數千人,損失慘重。然則,如此慘痛損失的結果,卻是曹軍強渡黃河,攻克了沙南。
「公子放心,龐統明白!」
「原來如此!」
平定,距離谷羅城,不過八十里路程。
龍耆長回答說:「卻還不清楚……不過觀其動靜,卻有些似馬如風匪。」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既然如此,試一試吧。
平定城中,血流成河。
可每次趙娘子行獵,河湟馬賊必然出現……
而河湟又是一個產馬的重要地區,必須要小心謹慎。
「馬如風,來了嗎?」
「啊?」
而每次趙娘子離開,必有馬賊出沒河湟。
歷史上,曾有冉閔殺胡令為後世人所稱讚。可事實上,曹操這一封書信,絲毫不遜色于殺胡令的威力。隨著密令發出,鄧稷率先響應……
昔年霍驃騎未能竟全功,今日孤不會重蹈覆轍。著令三軍,攻擊不止,但凡抵抗,男女老幼,格殺勿論……今日之憐憫,將為他日之災禍!
當晚,曹朋帶著孫紹和王雙兩人,來到了龍耆城。
反正那曹友學一家,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午飯後,曹朋在趙雲的帶領下,巡視了龍耆城的狀況。這座小小邊城,卻頗為繁華。這是一座軍鎮,有人口大約三萬餘人。不過,每日往來的羌漢行商卻不計其數,也使得邊城熱鬧非凡。西域胡商,羌氐部落,關中行商,幾乎都聚集於此,進行貿易。河湟盛產馬匹,牛羊,皮毛等物資,最受關中商人所喜。而從中原販運的茶、鹽、酒、絲綢等各式奢侈品,則是羌氐包括西域胡商的最愛。據統計,龍耆城集市裡,每天的交易量達百萬錢。而隨著曹操大力推行建安重寶流通,龍耆城也設立了一家銀樓,已保障和方便貿易所用,極受龍耆城商人所愛。
龍耆長連忙應下,並使人記錄下來。
龐統在曹朋耳邊低聲細語了一陣,令曹朋輕輕頷首。
「來的路上,我聽人說你打了幾個漂亮仗?」
一個年紀約二十齣頭,容顏秀美,但衣著卻極為樸素的美婦人,正朝他走來。
本來,他並沒有在意趙娘子的事情。畢竟趙雲的夫人,他又何必關心太多?
可現在,看到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的平定城之後,李典心裏的不舒服,頓時煙消雲散。
「雲必效死命,不負公子之厚望。」
曹朋是司隸校尉,當留守長安。
不過呢,你的功勞還不夠,你得多立功才是。
而龍耆城的防務,則暫由龍耆長接替。
說完,他轉過身,便往縣衙走去。
之前有個曹閻王在許都大開殺戒,看了兩千餘人頭,面不改色心不跳。
戰馬,是這個時代的重要物資。
一個可以為自家主公家小,不惜忍辱負重,屈膝投降的人,怎可能做這種事?
龍耆長,沒有任何壓力!
曹朋斷然不信……
「怎麼試?」
也許是曹軍打得太狠緣故,竟使得馬超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懼,不敢再輕舉妄動。
并州戰火重燃,而西北是靜悄悄,鴉雀無聲。
巡視完集市,天將晚。
「前面,可是唐大人?」
趙雲忙說:「公子即來龍耆城,何不屯駐龍耆城內呢?」
趙娘子輕輕拍了拍胸口,與唐方告辭。
「與我有什麼干係?」曹朋不禁笑了,「那幫羌氐,恨不得我死,哪裡會在意我的名聲。子龍勇猛,每戰爭先,殺敵無數,實我軍中之楷模。
曹朋對趙雲的了解,大都是源自於後世的傳說。但真實的趙雲是什麼樣子,曹朋並不清楚。
難道,曹朋是要先斷氐王竇茂一臂,而後再滅氐人?
他退出了官驛,長出一口氣。
當曹操聽聞高幹死訊,不由得仰天長嘆。
據說這位趙娘子好行獵,經常會帶著些部下,在外面行獵,有時候一去就是十余日。子龍將軍對這位娘子,卻是非常疼愛,從來不予過問。
說到底,賈詡是謀士。
「趙雲,遵命。」
※※※
卻不知,曹朋的目光,卻顯得很複雜。
趙娘子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算了,不過是些許小事,何必掛記心裏?
曹朋隨即回復那龍耆長:他將接手龍耆城軍務。
「那就好,那就好!」
從龍耆城流入中原的每一匹戰馬,都需登記造冊……嗯,最好專門開設馬市,以加強管理。」
可話是這麼說,自己真就了解趙雲嗎?
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主!
六月末,去卑派遣使者,懇請曹操歸化南匈奴。
就在趙雲離開龍耆城的第三天,曹朋突然接到了龍耆長的消息:龍耆城外,發現了匪賊蹤跡,請曹朋前往龍耆城商議,決定是否出兵剿滅。
龍耆長聞聽,也算是放下了心。
「啊,是趙娘子。」
「他不是在木乘谷嗎?」
我本想讓他在狄道修養一段時間,再與妻兒一同返還許都。可是他連狄道都去不得,估計要在臨洮修養兩至三個月,才可以勉強行動……
待劉豹覺察,為時已晚。
「回將軍話,馬匹有專設馬市,交易也必須經由官府報備和審驗……相比之下,河湟的牛羊家畜,倒是完全開放。去年一年,從河湟進入關中的牛羊,近八萬余……但今春開戰,生意比之去年要冷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