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714章 恩怨情仇
龐統頓時一怔。
這倒是一個出乎曹朋意料之外的結果。
說話間，他胯下那匹白駝王便衝進了人群。
緊跟著房門打開，孫紹鄧艾兩人舉著火把，走出來。
為首的黑衣人拔出寶劍，朝著官驛一指。
白駝，衝鋒。」
短刃吞吐，詭譎難測。
黑衣人也都是勇毅健卒，可是對付這些如同鬼魅，而且好不講道理的闇士，完全無法抵禦。眨眼間，近百名黑衣人，便被闇士清理一空……
「都砸成這樣子，你還送來作甚？」
這些人當中，有的是來龍耆城經商的羌氐，還有的是客棧掌柜。
腔子里噴著鮮血，身體還在向前撲。
龐統聞聽，立刻明白了曹朋的意思。
※※※
※※※
曹朋突然道：「不用捆綁了，把她關進柴房裡，等子龍回來，再做處置。」
馬什麼來著？
為首一員大將，掌中一桿鐵蒺藜骨朵，口中發出一聲巨吼：「一個不留，全部殺了。」
首領一驚，連忙大聲道：「撤！」
隨著這一支利箭的出現，從官驛的暗處，又接連射出十余支冷箭。這些冷箭，箭無虛發。而黑衣人集中在院子里，就成了明顯的靶子，接連被射中。
可是，又談何容易？
「曹朋，有種便出來殺我，何必偷偷摸摸。」
我可沒有精神，天天和他們玩兒這種遊戲。
這首領，赫然正是趙雲的妻子，那位來歷頗為可疑的趙娘子。
曹朋終於想起了對方的名字，「你是馬騰的閨女。」
首領大聲喊道。
「不要，不要……」
「都殺了吧！」
「竇茂自是要解決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必須解決了才好……
她猶豫了一下，突然笑了，「曹朋，本姑娘就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可是什麼？」
「太好奇了，會死人的……做好你的事情，休要多問。」
那些人，一個個冷汗淋淋。
「對了，趙雲部，今在何處？」
曹朋冷冷一笑，「放心，用不得多久，你便會與他見面。」
可如果死一萬個，十萬個……
他直勾勾盯著馬雲祿，而馬雲祿卻昂著頭，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
在他們身後，慢慢踱出一個青年，正是曹朋。
雨聲，雷聲，掩去了腳步的聲息……
這些人相互點頭，而後立刻分散開來，朝著龍耆城兩座城門，飛奔而去。
首領心頭一顫，忙大聲道：「點火！」
「沒錯！」馬雲祿驕傲的昂著頭，大聲道：「我就是馬如風，差點殺了你結拜兄弟王買的馬如風。曹朋，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為你兄弟報仇。」
「曹朋，殺了我……」
黑衣人在天井裡好像沒頭蒼蠅一樣被射殺，有那幸運的，跑到長廊里，才算是保住了性命。
「王雙，看好她！」曹朋冷幽的聲音傳來，「若她少一根毫毛，我為你是問。」
過了今晚后，我就會對竇茂發動總攻……我知道，他氐王治下，二十萬氐人。可我不信，那二十萬氐人都會陪他送死。我已經下令，凡有抵抗者，勿論男女，勿論老幼，格殺勿
「啊……只是好奇。」
雙方見面后，也不開口，只點點頭，便錯身而過。
「給我殺！」
那首領站在屍體中間，露出了一張美艷動人的面容。
地上到插著一支支利刃，想來是他們衝進屋中的時候，踩到了利刃，而後倒在地上，旋即被奪走了性命。後窗大開，雨點卷進了廂房，狂風呼嘯。
傳告河湟，我要竇茂的人頭……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十天之內我見不到竇茂首級，便是馬踏河湟之時。到時候，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這些人，冒著大雨，悄然向木乘谷逼近。
曹朋不禁苦笑！
雨，越來越大，院子里卻寂靜無聲。
趙娘子猛然抬起頭，看著曹朋，眼中如同噴火。
當然了，更多的是陌生面孔……
「是，是，是……」
半晌后，她突然深吸一口氣，一把將臉上的黑巾扯下。
這，是出大事了！
這些闇士緩緩從門廊下走出，朝著趙娘子逼近。
「私人恩怨？」
他有些記不住對方的名字，但是姑臧城裡，那個如同小豹子一樣的少女，卻在他腦海中浮現。
「可是……」
到正午時，城外出現了一隊隊曹軍兵馬。
烏雲遮月，電閃雷鳴，一場豪雨忽而將臨……
「蘇大王說了，死活不論。」
「中計了，快走。」
那詭異的模樣，讓所有人，感到了莫名恐懼。
首領驚呼一聲，連忙喊道。
河湟之地，我已調集十萬大軍。
趙娘子咬緊朱唇，甚至流出了鮮血。
咔嚓，隨著一聲驚雷炸響，淹沒了他的叫喊聲。
「狗賊，我和你拼了！」
剎那間，數千人同時吶喊，朝著木乘谷曹營衝去。而曹營里，卻沒有任何動靜！
片刻后，他突然道：「王雙，動手吧。」
「你……是馬如風？」
沒跑幾步路，耳聽弓弦顫響。錚……緊跟著伴隨利矢破空歷嘯，那首領連忙騰身閃躲，就聽身後啊的一聲慘叫。一個黑衣人翻身便倒在血泊之中。
一匹匹白駱駝隨著那員武將沖入營中，但見刀光閃閃，鮮血橫流！
馬雲祿猛然抬頭，看著曹朋喊道：「此事和子龍無關……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曹朋，你要殺要剮，隨你處置。但子龍並不知道這件事。」
曹朋本欲離開，聽到這句話，突然停下腳步。
一道彎月似的冷芒出現，那黑衣人身體還在奔跑，可是人頭卻已掉落地上。
押解著數不盡的羌氐俘虜，直接駐紮城下。龐統帶著沙摩柯，入城向曹朋回稟，同時更把那蘇威的人頭，呈獻到了曹朋面前的書案之上。
不過從院中傳來的哀號聲，讓她感覺格外緊張。
二百多人立刻從暗處竄出，朝著官驛撲去。只見他們動作靈活，來到官驛牆下，兩人一組。一個在牆角下做騎馬蹲襠時，雙手擺在身前。另一個人健步如飛，一腳踩在同伴的手上，
「曹朋，你殺我爹爹，奪我家園，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隨著一座座客棧的大門被打開，從客棧中走出了無數黑衣人。
「我只想知道，子龍可參与此事？」
「我一直都很得意，過去如此，而今如此，以後還會如此。
曹朋嘆了口氣，「只可惜，這西部都尉的人選，怕是要重新考慮了！」
「慢！」
片刻后，從一間廂房裡傳來了清冷聲音。
幾名闇士上前，把馬雲祿抓起來。
悶熱的夜晚，在後半夜突然起了風。
木乘谷，寂靜無聲。
偌大的官驛，變成了一個獵場。所有黑衣人，成了對方的獵物！想想可笑，殺人的卻要變成被殺的？首領靠著廊柱，緩緩坐下來，閉上了眼睛。
可是，卻沒有人看到，敵蹤顯現……
火光一閃，就見每一間廂房裡，倒著兩三具屍體。
院中的哀號聲，不斷刺激著黑衣人的神經。
「打聽作甚？」
二十余名黑衣人立刻行動，朝著兩側廂房撲去。蓬蓬蓬，一連串踹門的聲音傳來，房門被踹開。緊跟著，就聽那些人喊道：「從後窗跑了，追！」
如潮水般的偷襲者，衝進了曹營。
趙娘子大聲喊道，可是闇士又怎會聽從她的命令。這些闇士，是經過史阿調教，在滎陽進行了三年多訓練的闇士，比之當初曹朋帶去荊州的闇士，更加可怕。
但沒等黑衣人做出反應，卻見官驛大門，突然間轟隆關閉。
蘇則率領大軍，已攻下破羌大營……蘇閼氏遵公子之命，沒有為難，已送返西羌。趙將軍所部人馬，預計最遲，會在明日正午時抵達龍耆城。」
首領也不知道，有多少同伴喪生。
可她也知道，大勢去矣……
但不等她話音落下，曹朋頓足旋身，一枚鐵流星呼嘯飛出，啪的正中黑衣人面門。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那黑衣人的面門砸的凹陷進去……那黑衣人滿臉是血，眼珠子都被擠出來，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狗賊住在何處？」
「趙娘子，你太小覷了曹某的本事。
他一身月白色大袍，腰間只掛著一個兜囊，手無寸鐵。當曹朋出現的時候，藏在廊下的一個黑衣人突然間竄出來，舉著鋼刀，便朝曹朋撲去。
狂風暴雨，洗去了龍耆城上空的炎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涼爽。
沙摩柯苦著臉，「公子，黑漆抹烏的，又下那麼大的雨，我哪能知道誰是蘇威？反正有那想動手的，我就過去給他一下……這廝倒是有些印象，看上去挺壯實，卻接不住我一棒。結果砸下去之後，就成了這樣。」
曹朋皺著眉，直接把錦盒掃落書案。
他來到馬雲祿的面前，看著馬雲祿，冷聲道：「馬姑娘，你都聽到了？
龐統沒有說話。
馬雲祿掙扎著想要衝上來，卻被闇士死死的壓住。
我一番好心，卻被有些人以為我軟弱。
「上當了！」
木乘谷，位於龍耆城外三十里。
一
鐵蒺藜骨朵掛著悶響，橫掃而來。十幾個不速之客舉刀相迎，卻聽咔嚓咔嚓一連串兵器斷裂聲傳來，鐵蒺藜骨朵帶著一蓬蓬血霧，將那些人紛紛砸翻在地。
一聲尖厲的口哨響起，卻見一名名闇士，如同鬼魅一般從天而降。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入長廊，每個人手中都拿著連弩和短劍。黑衣人嚇了一跳，忙起身相迎。但迎接他們的，卻是一枚枚離弦而出的鋼弩。
「把她押下去吧。」
曹朋突然覺得，眼前這趙娘子，似乎有些眼熟。
黑紗蒙面的黑衣人，直奔官驛而去……
馬雲祿，是馬如風？
「跳樑小丑，也敢偷營？」
曹朋的兵馬，就駐紮於此！
如果褪去那一層少婦的嫵媚和成熟……他一拍額頭，指著趙娘子道：「馬，馬，馬……你是馬騰的女兒。」
他若真的參与，又怎會救出王買？那王買中了我的計，若非子龍，他必死無疑。」
「你……」
有那相熟的，想要上去詢問軍官，卻見平日里一團和氣的老熟人，眼睛一瞪，殺氣畢露。
趙娘子，獃獃看著曹朋，突然間撲通一聲，頹然坐在地上。
錦盒裡的蘇威首級，血肉模糊，腦漿子都流幹了……
「自然是姑娘做主。」
那為首的是一個個頭不算太高，略顯纖細的黑衣人，臉上還矇著黑紗。
你們也不想想，她老子的部落就在我治下，她怎敢不聽從我的命令？
轟隆隆的雷聲，不時有銀蛇撕裂蒼穹。慘白的光亮忽閃忽滅，令木乘谷平添幾分恐怖。一道閃電出現，光亮中，木乘谷外出現了一隊隊臉上抹著黑泥，看上去極為可怖的人影。人數越來越大，黑壓壓一片，難以數清。
馬雲祿，的確是動了尋死的念頭。
沒錯，如果她死了，趙雲才是真的，再也說不清了……
「馬雲祿！」
站在官驛外，遠遠可以看到兩盞被雨水打落在地上的氣死風燈籠……官驛大門緊閉，四周也沒有軍卒守衛。黑衣人停下腳步，觀察了一陣之後，便有人開口說道：「姑娘，咱們動手吧……估計破羌王蘇威，也已經行動了。」
趙娘子的臉上，閃過一抹愧疚之色，而後冷聲道：「曹朋，此乃我們私人恩怨，與夫君無關。」
我看那剩下十萬氐人，還敢再與我作對嗎？」
而對方在作出了一輪攻擊之後，便停止射箭，消失無蹤。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院子里，一個黑衣人終於忍耐不住，從廊柱后跳出來，大吼著衝進了院子。
「趙娘子，果然是你！」
趙娘子卻紅著眼睛，怒視曹朋，一言不發。
一支利箭，正中他太陽穴，幾乎貫穿了整個腦袋。
「那你廢什麼話？趕快行動……」
他連忙衝出大帳，嘶聲吼叫。
對了，昨夜抓來多少俘虜？」
遠遠可以看到，那中軍大帳中燈火通明，有人影晃動。
她大步走出門廊，身後傳來同伴緊張的叫喊聲：「姑娘，小心……」
龐統忍不住也笑了，擺手示意衛
曹朋嘆了口氣，沉聲道：「昔日我曾言明，羌漢一家。
「姑娘，看樣子那狗賊並未防備。」
前戲夠了，接下來……就是看誰更兇狠了！
「放下兵器，立刻放下兵器。」
既然這好心好意不能讓他們老老實實臣服，那索性就用鐵和血，讓他們弄清楚狀況。這些傢伙都是冥頑不化之輩，和匈奴人一樣。狗改不了吃屎，今天予以仁厚，他們明日恢復一點元氣，就又要過來搗亂……
似乎已經絕望，馬雲祿並沒有反抗，任由闇士把她繩捆索綁。
「喏！」
而後，把同伴拉上來，兩人同時跳進了院牆。
首領一雙美目瞪圓了，輕聲喝道：「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可有道是，進來容易，出去難。
雖然官驛外面還有同夥，但曹朋既然能在這裏設伏，那必然已有準備。
首領一怔，連忙快步向前跑去。
「嗯，動手！」
「殺你爹爹？奪你家園？」
全都是稻草人……
趙娘子如此篤定，想來是覺得，木乘谷外那六千羌兵可以為依持，對嗎？」
我自認對這些傢伙仁至義盡，給他們土地，給他們房子，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甚至在觸犯刑律的時候，我也會給他們一些相應的寬頻和優渥。
刁斗有氣無力的敲響，已到了丑時。曹營轅門口的燈火被打滅，遠遠看去，只見星星點點的稀疏光亮。這麼大的雨，曹軍將士都躲進了帳篷里，使得軍營看上去，顯得很沉寂，帶著一絲絲令人窒息的感受……
區區破羌，果如其名，破敗不堪……當年我離開涼州，焉能沒有留下後手？你以為我把徐庶龐統賈星他們留下來，只是為了幫助我父親穩定局面？
「都殺了？」
半晌，他輕輕嘆了口氣，「馬姑娘，我與你父為公仇，各為其主而已……我殺他，是因為他殺了虎頭的父親。你殺我，也是在情理之中。可你錯就錯在，把子龍捲進這樁恩怨……你以為死了，就可以了結此事？」
一隊隊披掛重甲，手持長刀的白駝兵，出現在轅門外。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官驛大門打開，兩個黑衣人在門后，朝外面招手。
「現在擔心他了？」
與其說是一個峪谷，倒不如說是一個峽谷。由此向西，穿越峽谷，大路兩分，一朝寫谷，一朝臨羌。說起來，也是金城西部，一處極為重要的關隘。
「罷了，把這勞什子掛在城門上，示眾吧……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有人認出來，他就是羌王蘇威。」
「小心！」
呵呵，早在我來龍耆城之前，已密令河西關內四鎮抽調六千兵馬，在寫谷駐紮。蘇威那邊剛有行動，我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想必此時，蘇威的破羌已經成了一個歷史名詞，不復存在。接下來區區竇茂，你以為能奈何我嗎？
在途中，一隊黑衣人迎面和一群人相遇。
「怎麼了？」
「就在後院……他的部從，大都在後院集中，這麼大的雨，怕早就睡了。」
披著重甲的白駝王，就好像一
那大將厲聲吼道：「我家公子早有準備，就等你們這些蠢賊前來送死……
「公子接下來，是不是要對竇茂下手了？」
我告訴你，蘇威閼氏，便是我的人！
「子龍是無辜的……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喊殺聲剛響起不久，便平靜下來。
居住在龍耆城的百姓，明顯的感受到了那瀰漫在龍耆城上空，不同尋常的氣息。隨著一隊隊軍卒衝進城裡的客棧，將許多人繩捆索綁拉出來。
曹朋搔了搔頭，眯起眼睛。
「我不是說過，要活的嗎？」
可是聽了王買這一句話，突然間停止了掙扎。
一夜風雨過後，朝陽升起。
「衝進去，給我抓活的。」
單純的寬仁，並不一定能感動這些羌氐。必須要軟硬兼施，才能達到目的。
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任何動靜。
「經過清點，斬殺約一千餘人，俘虜叄仟餘眾，余者逃匿無蹤。」
曹朋用力的搓揉了一下面頰，精神也隨之好轉不少。
「已在歸途……公威所部兵馬，在秘密監視。
他連忙上前，將幾個身披盔甲，依舊坐在大帳中的曹軍將領推倒。
曹朋笑了！
「喏！」
一個首領模樣的人，拎著明晃晃的大刀衝進了帳中，也沒有看清楚狀況，手起刀落，將靠近門旁的一個曹軍砍翻在地。人頭骨碌碌落地，卻沒有任何聲息。他忙低頭觀看，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草扎的稻草人。
也就在這時候，隆隆戰鼓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峽谷兩邊，出現了無數曹軍弓箭手，對準營中的不速之客，就是一陣瘋狂的設計。箭矢在雨聲中，呼嘯而來。夾雜著雨水，沒入了那些人的身體……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在木乘谷上空回蕩。發現中計的不速之客們，頓時慌了手腳，轉身就朝轅門外逃逸。
曹朋擺擺手，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廂房！」
同伴連忙衝進房中，但是卻發出一連串的慘叫，緊跟著聲息全無。
不好，中計了！
首領點點頭，執劍邁步上前，便衝進了官驛。
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裳，勾勒出婀娜身段。可是她渾然不覺，手中仍緊握著利劍。
當這些人逼近木乘谷后，就聽有人猛然發出一聲吼叫。
與此同時，龍耆城內。
我勸你最好是別動什麼傻念頭……你若死了，趙將軍才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曹朋沒有理睬那具屍體，而是盯著院中的首領。
牆頭上，房頂上，出現了一個個黑衣人，手持連弩，照著院子里的黑衣人，就是一陣猛射。院子里沒有任何可以藏身躲避的地方，如雨鋼矢襲來，黑衣人發出了一連串凄厲的慘叫聲。首領連忙閃身躲在一根廊柱後面，大聲的呼喊著：「快躲，找地方躲起來。」
「是公子交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覺著屍體太費事，就砍下了腦袋。」
說完，他頭也不回，徑自離去。
話音未落，忽聽一聲慘叫傳來。
曹朋冷笑一聲，「那麼接下來，還要趙娘子為我解惑……你我，有何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