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715章 願為紅顏棄前程
可惜，原本圓滿的計劃，卻因為夫君突然出現，令妾身功虧一簣。」
龐統說出這番話，想來也是代表了曹朋的意思。
我知道縣尊久居龍耆城，也算得上是勞苦功高，甚得百姓與河湟羌氐所信賴。在臨洮時，王都尉也曾稱讚過縣尊，所以還請縣尊不必擔心，只管盡心做事即可。公子是明白人，絕不會遷怒他人，請縣尊放心。」
曹朋臉上怒色陡增，猛然高舉驚鴻劍。
輕易不會愛上一個女人，可一旦愛上，那就是發自真心。
他聲音陡然冷厲，「子龍，你既然願意為了這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前程，放棄性命……
趙雲撲通跪在了地上，馬雲祿也隨著他一同匍匐在地。
馬謖連忙解釋，露出一絲苦笑。
將軍傳出殺胡令，務必要讓河湟氐羌知曉。
然後他轉過身，負手而立。
趙雲對馬雲祿的那番解釋，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妻子，一下子變成了刺客，他該如何選擇？當初他救下馬雲祿后，並沒有太多的念頭。但隨著後來的接觸，趙雲愛上了馬雲祿，並且與之成親。
曹朋看著二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曹朋緩緩放下了手中寶劍。
幾年前，他死在了曹朋的手裡，將我兄長馬超，趕去了武都……妾身後來與兄長匯合，一心想要為父親報仇。於是，假名馬如風，帶著人在河湟做馬賊，挑撥離間河湟氐羌與朝廷的關係，同時給龍耆城曹軍製造麻煩。
「公子！」
而曹朋這時候，卻解開了心結……
雲願代她一死，請公子饒她則個。
而馬雲祿依舊顯得很平靜，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的話，同樣代表了曹朋的意思。
手中寶劍倉啷一聲出鞘，他踏步上前，高高舉起了寶劍，眼中充滿了憤怒。
而在堂下，除了龐統和賈星之外，還站立著一個青年。
此事，是你家事，我也不好插手。」
驚鴻劍在手中高高舉起，卻遲遲無法落下。
「那你嫁給我，也是為了利用我？」
「將軍，三思啊！」
站在柴房門口，馬雲祿同樣淚流滿面。和趙雲一起近一載，她怎能不知道，夫君是一個何等高傲的男子？當初被逼無奈，而歸降曹朋。可來到龍耆城的時候，卻是懷著一腔的希望。而今，他卻為了自己這樣一個女人，苦苦向曹朋哀求。馬雲祿的嘴唇被咬破了，卻絲毫沒有覺察。
「那你兄長……」
我父名叫馬騰，原本是前將軍，武威太守。
這讓唐方剛放下來的心，一下子又提起來。
「為什麼？」
唐方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回道。
曹朋說完，把驚鴻劍丟在了地上，轉身離去。
這就是曹朋的準則！
他沉吟片刻，突然站起身來，走到趙雲身邊后，從馬謖手裡接過趙雲那口驚鴻劍。只聽倉啷一聲綳簧響，曹朋拔出利劍，寒光逼人，冷氣森然。
趙雲緊握驚鴻劍的大手，慢慢的鬆開。
「龍耆城經此一難，難免會有些動蕩。
「是的，妾身一直都在利用將軍。」
「喏！」
「此下官失職……」
只看，子龍最終，會是何種選擇。
在後院的一間柴房外，曹朋停下了腳步。
說話間，曹朋抬腳，將趙雲踹翻在地。
那時候，妾身想到了夫君，於是便來到了龍耆城……
可有些事情，如果不經過試探，終究是心頭的一根刺。他做不到劉備那麼豁達，也沒有太多的心機。我信你就用你，我不信你，就不用你……
曹朋露出一抹狠色，緩緩舉起了驚鴻劍。
他拾起了驚鴻劍，拉著馬雲祿的手，大步追上了曹朋。
「住手，住手！」
「我雖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願壞人姻緣。
曹朋，一愣！
「子龍，你隨我來吧。」
但發生這麼一樁事情，若說他心裏沒有疙瘩，肯定是假話。
他目光複雜的看著趙雲和馬雲祿，片刻后輕輕嘆了口氣，擺手示意，王雙放開馬雲祿。
曹朋沒有說話，沉吟良久，轉身離去。
「雲肝腦塗地，必不負公子厚恩！」
只要是本份為民，老老實實做人，服從律令者，公子還是會非常友善……
馬雲祿抬起頭，直勾勾看著趙雲。
這個意思，煩勞縣尊傳達出去。
趙雲繩捆索綁走進堂上，而後雙膝跪地，在曹朋面前。
她只是一個女人，焉能害得公子性命，請公子寬恕，雲來世願為公子做牛做馬。」
趙雲心裏，同樣茫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只有一句話：你當真不反悔！」
不過，一旁賈星卻陰惻惻道：「唐縣尊，龍耆城之時與你無干，卻不代表你沒有過錯。且不說竇茂之亂，你沒有得到一點消息，乃失察之罪。單就說，那麼多姦細混入龍耆城，難道你龍耆城就沒有半點防範？」
馬謖在軍中充當一個都伯，在前日夜戰中，率部堵住了破羌的退路，斬殺甲士十人，因而被記錄花名冊，呈到了龐統面前。說起來，龐統也認識馬謖，知道這傢伙聰明，只是缺乏歷練。於是便主動提出，要馬謖過來做他的助手。龐統的建議，曹朋自然不可能拒絕。再說了，好歹也是個歷史名人。哪怕不是什麼好名聲，但至少留了名，也不好太委屈了對方。
馬良最受信賴，得以占居高位。而其餘兄弟，或為謀士，或被外放。混的最慘的，莫過於馬謖，跟隨關羽在軍中做主簿。他年紀小，關羽又傲氣，自然不得重視。若說沒有怨氣，那絕不可能。而且隨著劉備的失利，讓馬謖覺得，前途渺茫。這時候曹朋肯接受他，倒也是個選擇。
「雲不為前程，願為公子牽馬綴鐙。」
那是新任涼州牧賈詡的養子，換句話說，是個衙內。更不要說，他本身就身居高位，在涼州多年，鎮守武威縣，監控西羌，可謂頗有名望。
眼角有些濕潤，他站在門口，遲遲的看著馬雲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中陽山老家有一句話，叫做寧破
「下官在！」
別說什麼馬氏五常，兄弟五人，卻並非一體。大家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念頭。當初馬氏五常歸降劉備，是因為馬良做主。馬氏五常，白眉最良，馬良雖然不是長兄，可是在五兄弟之中，卻占居了主導的地位。
馬雲祿撲進趙雲懷中，放聲大哭。
馬謖剛要跟上，卻被龐統攔住，「幼常休要擔心，公子無意還子龍將軍性命，但有些事情，終須子龍做出抉擇。這件事，咱們誰也幫不上。」
還請縣尊與各位大人多多費心，儘早恢復龍耆城原貌。公子並非是要針對羌氐，只不過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激怒了公子，才發出了殺胡令。
趙雲爬起來，再次跪在曹朋面前。
昔日的言語，在耳邊迴響。
就在眾人等的心焦時，忽聽堂外腳步聲傳來。
更主要的是，曹朋是被唐方請來龍耆城，偏偏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雖然曹朋後來沒有責備他，可是當他親眼看到昨日龍耆城外，湟水之畔，千個人頭落地時的景象，也是嚇得徹夜未眠。那湟水，被險些染成了紅色。一顆顆人頭落入湟水，隨著滔滔河水起伏出沒的樣子，足以讓所有觀禮的人心驚肉跳。唐方一整夜都沒有睡好，總是夢到自己的人頭也在那一堆人頭裡，隨著河水起伏……晌午過來，眼圈還黑著呢。
「罪將趙雲，拜見公子。」
就這樣，馬謖成為龐統的副手，並在將軍府中，出任職務。
馬雲祿真的急了，「韋從和楊范，與我大兄勾結，密謀關中……曹朋，你不要殺我夫君，我不報仇了，我再也不恨你了……你不要殺他。」
我以後也姓趙好不好？
而曹朋則目光複雜的看著他，良久從趙雲手中，接過了驚鴻劍。
曹朋挺劍，向趙雲刺來。而趙雲則一閉眼睛，準備束手就縛……不過等了半晌，卻不見動靜。他睜開眼低頭一看，卻見身上的繩索，被曹朋割斷。
可現在，真心所愛的女人，卻是懷著某種目的而來……她究竟是虛情假意，還是真的喜歡自己？趙雲不知道！不過他知道，自己真的愛著馬雲祿。
「雲祿！」
「這個……」
他咬著牙，半晌后問道：「你……從頭到尾，都是想要利用我，對嗎？」
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為什麼此次出兵，沿途總覺得有些怪異。糧草並非一次性押送而來，而是按天配給。如果當時趙雲稍有異動，糧草就會立刻斷絕。而趙雲手中數千兵馬，也將會立刻潰散……剛抵達目的地，就立刻得到通知，要他返回龍耆城。趙雲還在奇怪，這敵人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為什麼要收兵呢？而且，為什麼沿途，總有曹軍蹤跡？
可是，趙雲又如何能下的手。
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曹朋猛然睜開了
而今想明白了，那是監視他的兵馬！
問題在於，曹朋內心裡相信趙雲。
昔日橫掃涼州的曹閻王，祭起了他手中的屠刀。
趙雲和馬雲祿兩人獃獃坐在那裡，片刻后，趙雲輕聲道：「雲祿，我不會離開公子。
或者說，在感情上是一個非常木訥的人……
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她的身上，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
龐統的通報，並沒有讓他生出半點波瀾，一如早先那般，恍若熟睡。
子龍，以後我就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我爹娘都不在了，家裡只剩下我一人……
趙雲一怔，旋即大喜。
當王雙帶著幾名闇士上前，把馬雲祿拖開時，馬雲祿掙扎著，大聲呼喊。
說完，他坐下來看了一眼唐方等人。
唐方的臉，頓時白了。
賈星也上前勸說。
「慢著……」
只有龐統，插著手在一旁冷眼觀瞧。
馬謖當下領命而去，而曹朋呢，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
「公子，雲有負公子厚望。
「你……」
妾身，是半個羌人！
當他把事情的經過告訴趙雲的時候，趙雲也是大吃一驚。
陽光明媚的一天，日頭也沒有早先那樣毒辣。一場豪雨，給河湟帶來了無盡的清涼。雖仍處六月，卻已經嗅到了秋的氣息。河湟草原蒿草豐茂，牛羊成群。氐羌之亂，似乎並沒有給龍耆城帶來太大的影響。昨日一場慘烈的屠殺，也沒有使人感到恐慌，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寧靜。
曹朋卻一回身，臉上笑容一閃，「子龍要留下來也可以，只是這前程……」
「唐縣尊。」
趙雲愕然愣了一會兒，起身緊隨曹朋，一同離開了大堂。
說話間，曹朋把驚鴻劍遞給了趙雲，「你自己解決吧。」
曹朋收劍還鞘，轉身往後堂走去。
「公子，趙雲將軍已至城外三十里處候命！」
賈星鎮守西羌，任職護羌中郎將，唐方當然清楚。
「韋從，是韋從……還有弘農楊范。」
對不起，夫君！
他看著趙雲，半晌后后沉聲道：「尊夫人就在裏面，我並未為難與她……
要讓他們知道，我天朝之威嚴，不可侵犯。想要在龍耆城討生活，就給我老老實實守規矩。如若不然，我大軍開動，到時候你也難逃其責。」
說著話，趙雲涕淚橫流。
準確說，是一名少年，大約在十七八的模樣。體型修長，相貌也很秀氣。
王都尉被伏擊，是妾身所為。
其實妾身，是真心嫁與你……可是，妾身不能連累你！這世上，最讓妾身愧疚的，便是你。能死在你的手中，也是妾身的心愿。但願從此以後，你能飛黃騰達，莫要被妾身牽連。如此，妾身縱死，亦心滿意足。
他是個木訥的人！
趙雲一把，將馬雲祿緊緊摟抱。
馬謖聞聽愣了一下，但旋即便明白了曹朋心意。
「子龍將軍絕非那種居心莫測之人，他對這件事並不了解，否則也不會孤身入城。請公子開恩，饒子龍將軍一命！謖願以性命擔保
「妾身知道，關中誰為內應！」
這是因為，馬謖和趙雲相識。兩人都曾在劉備帳下效力，也可以讓趙雲多一分親切感。當然了，曹朋讓馬謖迎接趙雲，恐怕更多的，還是讓他透露一些消息給趙雲。這位前將軍，司隸校尉，對趙雲很看重啊！
「此將軍自縛而來，非謖所為。」
他忠直，卻不是傻子。
「此我馬雲祿一人所為，與我夫君無關。
你看看你而今的模樣，我又怎能將龍耆城，將河湟交付與你。」
「夫君，對不起，對不起！」
而今……」
「明日到飛駝報到吧……至於你將來會有什麼前程，要靠你自己爭取！」
「夫君，你回來了！」
她的笑容，依舊那麼溫柔和美麗，聲音依舊那麼甜美。
「公子！」
趙雲的心，突然間一陣抽搐。
馬雲祿聽到這裏，終忍不住，一聲悲呼，衝上前來。
賈星什麼來歷？
當然了，最初是不可能擔當重任的！
「怕只怕，你擔不下來！」
我知道，你一直壯志不酬，所以當你來龍耆城的時候，我專門寫信給虎頭，讓他好好關照你。可是你，卻讓我失望……讓我非常的失望！
突然，趙雲大吼一聲，拎著寶劍，風一般衝出了柴房。
趙雲手持驚鴻劍，卻覺得這口昔日愛惜的寶劍，此時有千斤重。趙雲臉頰抽搐，猛然大步流星，向柴房走去。王雙早已得了通知，撤走了看守的闇士。趙雲推開柴房的門，走進柴房裡，卻一下子獃滯在那裡。
曹朋目光陰冷，緊盯二人。
曹朋沒有停步，只是舉起手揮了揮。
無奈之下，值得恢復女兒身，假託將軍之名，躲避王都尉的追捕……本來妾身無意留在龍耆城，不想回家后，卻得知竇茂向我兄求親的消息，於是便逃離武都，重回河湟。但河湟萬里，妾身卻無容身之處。
可是，雲父母早亡，兄嫂死於黑山賊之手，一生飄零。三十六年，終遇一心愛女人，讓雲重又體會家之溫暖。今雲也知道，她是死罪。可雲還是願意一死換她活命……因為，因為……」趙雲哽咽道：「她是我的妻子。」
馬雲祿，靜靜的坐在柴房草垛上。
跪在堂上，趙雲心思依舊複雜。
聲音有些發顫，顯示出趙雲此刻，內心裡的不平靜。
他突然大聲喝道：「大丈夫何患無妻，你本有大好前程，為何要為這麼一個欺騙你的女人而喪命？你可知道，在你出征之時，我已經寫好了奏章，準備呈報大王，任你為西部都尉。可沒想到……你，怎地這般不爭氣。」
曹朋又想了想，一直馬謖，「幼常，去迎他一迎。」
馬雲祿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他為了他的大業，已經將妾身許配給了竇茂。這是我幫他最後一次……而今馬雲祿已死，只剩下趙娘子。」
鬧出這麼大的是非，他們絕對難逃干係。
馬氏五兄弟歸降之後，命運卻各不相同。
廳堂上，蔡迪鄧艾，杜恕孫紹四員小將列在曹朋身後。
半晌后，曹
他，就是馬謖。
「讓他原地紮營，獨自入城。」
而唐方等一干龍耆城官吏，卻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出。
即便不是言聽計從，那也是極為看重。
廳堂上鴉雀無聲，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
馬雲祿抬起頭，看到了趙雲。
「子龍，你讓我很失望！」
突然間，她笑了！
然則她是雲結髮之妻，雲實下不得手。雲深知，她罪無可恕，可是……
他來到曹朋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捧劍高舉過頭頂。
趙雲抬起頭，「雲亦知，公子厚愛。
「子龍，你可知道，我對你寄予了多大的期望？
他相信，趙雲沒有背叛他。
唐方心裏，頓有一種輕鬆感受，暗地裡長出了一口氣……
唐方冷汗淋淋，後背不知不覺間，已經濕透……
時間在這個時候過的很慢，有一種煎熬人的感受。不僅僅是曹朋，還有唐方等人……他們也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眨眼，趙雲的妻子，居然謀逆，要刺殺曹朋。這可是一樁大事，弄不好會連累所有人。
「夫君！」
十日之內，不見竇茂首級，河湟二十萬氐人，將血流成河！
下雋之戰，馬謖被俘。
曹朋對龐統有多信賴？
馬謖大吃一驚，本能的一下子也跪下來。
「你！」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考驗一番。如果趙雲敢獨自前來，說明他心中無愧；可如果他不敢來……曹朋即便是在喜歡趙雲，也不會心慈手軟。
這一腳踹的有些狠，只讓趙雲的額頭都流出了血……
他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磕頭，一個勁兒的為馬雲祿求情。
后經法正勸說，馬謖這才投降曹朋。
「公子，趙雲還望與公子效力。」
長坂坡，我曾起誓，效忠公子。
曹朋端坐在廳堂上，微微閉著眼睛。
「嗯？」
這一道命令發出，究竟會給氐羌叛軍帶來多大的影響？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出來。可是對龍耆城的百姓來說，當曹閻王祭起屠刀的時候，也就是龍耆城轉危為安之日。至少，他們將不必再去擔心，羌氐之亂。
「妾身一直在等你回來……」馬雲祿的眼中，淚光閃爍，臉上卻依然笑靨動人，「有些事情，總要讓夫君知曉。與其讓別人說，不如妾身親口告之。
「妾身剛才都是騙你的……你是妾身的夫君，一輩子都是，妾身只是不想連累你。」
「好了，曹將軍是個善人，好說話……可這不代表，你們可以在下面玩忽職守。
夫君救妾身時，妾身是遭了王都尉的伏擊。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曹朋，你要殺我只管動手，莫要牽連夫君……他是好人，而且對你忠心耿耿，從未有過反意。你不能殺他……要殺要剮，我馬雲祿擔下了！」
在稚嫩中，卻又透出一絲沉穩幹練。
「雲，絕不反悔！」
馬雲祿輕輕抹去他額頭上的血跡，柔聲道：「夫君抉擇，亦妾身之選。」
「當然……將軍是小賊走狗，而小賊是我殺父仇人，我豈能真心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