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717章 小兵傳奇
「子龍，恭喜！」
晚飯時，夏侯蘭帶著一套衣甲，來到了趙雲的營帳。
不殺人，就被人殺！
曹朋收起笑容，「天亮前結束戰鬥，各軍休整一個時辰，清理戰場……然後再找下一個目標。晡時之前，以此三百里內，我不欲再見他人。」
氐人營地變成了一片火海，飛駝兵清一色長刀大盾，在衝鋒的一剎那，迅速組成一個個小型錐騎陣型，相互配合，相互掩護，相互穿插……
氐人首領嘶聲大吼，氐兵立刻蜂擁而上。
曹朋對氐人，同樣沒有好感。
死在趙雲夫婦手裡的敵人，特徵極為明顯。
其中死在趙雲夫婦二人手裡的，就多達三百餘人。
「是啊，有五年了……」
氐人嘶聲悲呼。
從小卒越過伍長，什長、都伯，而一舉成為屯將，統帥百人，可謂一日間連升四級。這其中固然有趙雲功勛顯赫，但同樣也參雜著曹朋對趙雲的喜愛。
在軍中，號飛駝王，與沙摩柯齊名。
五胡亂華，究竟是哪五胡？鮮卑，羯、羌、匈奴還有就是氐人。
全部都是一槍斃命，根本沒有第二擊跟上。而孫紹雖然也使槍，卻明顯不如趙雲夫婦的乾淨利索。至於蔡迪，則是以刀為兵器，和飛駝兵基本相似。
入河湟之後，凡所見之人，皆為我敵，皆可殺之……此次出擊，未有糧草輜重供應。故殺敵一人，奪敵一粟，皆歸於已有。諸將入河湟后，不可有婦人之仁，唯有奮勇殺敵。待戰事結束，我當論功行賞……」
好不容易躲過了飛駝兵的攻擊，迎面就遇到了白駝兵。八百白駝，在沙摩柯的帶領下，更加兇殘！那沙摩柯舞動鐵蒺藜骨朵，見人就殺，逢人便砸。白駝王前，無一合之將，只殺得氐人悲呼逃竄，不敢與之交鋒。
而伴隨著曹軍不斷深入，一個小兵的神話，在軍中傳開，廣為人知……
第二天，曹軍再戰！
娶了一個深愛的妻子，雖然也愛著他，卻另有目的。
馬雲祿首開殺戒，趙雲緊隨而上。
如此獎賞，已不是一個屯將應該擁有的物品。
正逢馬雲祿殺來，銀槍挑起一個火盆，朝著那首領狠狠砸來。火星四濺，火油流淌一地。剎那間，火光騰起。將一頂帳篷引燃！那首領嚇了一跳，連忙閃躲。可即便如此，還是被火星子濺到了身上，點燃了他素引以為傲的美髯。
一日連升四級，軍中少有之。
按照他們的想法，只要投降了，漢軍就會停止攻擊。
粗略統計，近兩萬人死於曹軍鐵蹄之下，令氐人震動。
憑藉手中近千條性命，一躍成為果毅都尉，得曹朋所重，統帥飛駝兵。
當晚，曹軍再次出擊。
我們也可以……
除此之外，趙雲少有發威。
可現在……
在這樣的刺激下，趙雲又怎可能繼續淡定？
除了戰馬兵器，趙雲和馬雲祿的裝備，一如其他小兵，沒有任何優渥。
氐人部落首領得知消息，也是大吃一驚，忙帶著人衝出了營帳。
夏侯蘭，笑而不語。
說話間，夏侯蘭讓牙兵把獎賞趙雲的衣甲放下。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只有兩人，就敢闖我近千人的營地？
亮銀魚鱗甲，扭頭獅子亮銀盔，雪白繡花緞子戰袍，兩條獅蠻玉帶。
當天亮時，戰事已經結束。
子龍，看樣子是發狠了！
且讓她繼續跟著趙雲吧……
龐統神情一肅，旋即拱手領命！
龐統忍不住感嘆：「公子這是從何處找來的人？竟如此兇猛……殺敵如此多，卻己身毫髮無損。恐興霸令明也非對
說起來，不是第一次清理戰場。
※※※
哪怕夏侯蘭說過很多次，自家兄弟不必這樣。可這是在軍中，規矩卻不能廢掉。所以，趙雲見到夏侯蘭，還是謹遵尊卑之別，連帶著馬雲祿，也上前行禮。
而馬雲祿趁機靠過來，和趙雲一前一後，相互呼應。
夏侯蘭倒是想要給予資助，卻被趙雲拒絕。
「雲祿，靠過來！」
「傳我命，加趙雲屯將，所得戰利品，皆歸其所有。」
夏侯蘭這才開口道：「今日子龍戰功顯赫，故公子予以嘉獎，連升四級，任子龍為屯將。
何曾見過如此兇悍漢軍的氐人，在稍作抵抗之後，便潰散而走。
他趙雲不過一介小兵，卻在一日間連升四級，四天之後，統帥飛駝！
龐統聞聽一笑，「當年河西牧原，也是友學你真正展露崢嶸之地。」
一時間，河湟掀起血雨腥風。
飛駝兵哪裡會理睬他們的求饒，縱馬環旋，箭矢如雨……
而今，匈奴已亡，鮮卑正值動蕩，羌人多已歸化，羯胡自有鄧稷在處理。所以，五胡之中，只剩下一個氐人。不管他們在五胡亂華時究竟有沒有造過殺孽，曹朋都不會介意，將他們提前消滅。骨子裡，終究還是有一些大漢族主義的思想存在……曹朋對那些野心勃勃的異族，絕不會心慈手軟。
夏侯蘭正色道：「公子讓我告訴子龍，他將靜觀子龍之勇，盼子龍你，再立功勛。」
似乎在長坂坡七進七出之後，也只有米倉山一戰，表現出他隱藏在儒雅背後的狂暴本性。單人獨騎，在米倉山三進三出，又是面對數十萬曹軍，卻無所畏懼，營救出黃忠等多名戰將，並最終將曹操一舉擊退。
才跑出營地，卻見鄧艾文武兩人指揮騎軍迎上來。只是這些騎軍，並沒有衝殺，而是以短弓利矢應戰。專門打造而成的曹公矢，配合一石短弓，殺傷力驚人。一百五十步內，可以貫穿札甲，氐
伴隨著趙雲的崛起，曹軍每戰，必奮勇爭先。
有這麼一個主帥，其麾下將領也就可想而知。
整個部落，大概有一千三百多人，無一人倖免。無分男女老幼，皆被斬殺……而死在營地之中的，大約有四百多人，其中有絕大部分，是被趙雲夫婦所殺。
龍膽槍猶如一抹閃電，割裂了一個氐將的喉嚨。
而且，曹朋還說過：「我與氐人十日，然氐人冥頑不化，至今未有音訊。
在這樣的環境刺激下，再加上己身原因，趙雲在河湟，徹底狂化了……
待落座以後，趙雲疑惑問道。
俘虜不算戰功，腦袋才算功勛。
而趙雲夫婦，也伴隨著屍山血海，而開始為氐人部落中流傳。一對身著白衣，跨騎白馬的夫婦，追隨曹閻王縱橫河湟。這夫婦二人，難得俊朗，女的秀美，卻又兇悍驍勇，殺人如麻，於是被稱之為白衣殺神。
趙雲正在吃飯，而馬雲祿則幫著他縫補衣裳。因為是小兵，所以趙雲的衣甲裝束，幾乎都是自己配備。而他又沒有什麼積蓄，自然非常簡樸。
近五年的辛苦磨練，飛駝兵騎陣已經訓練純熟，更經歷過無數次大戰的考驗。
或許我們比不得趙雲的勇武，但是我們可以憑藉我們手中的兵器，建立屬於我們的功勛！
這是一個小兵的神話和傳奇，更是曹朋不拘一格用人才的典範……
「傳我命令，一個不留！」
※※※
這夫婦二人，槍法純熟，殺法驍勇。偌大的氐人營地，竟被他們殺了一個對穿。當二人撥轉馬頭，準備往回再殺的時候，孫紹和蔡迪，各領一隊兵馬，已經衝進了營地。
也就是說，每殺一個敵人，那就是一份功勞。
曹朋抬頭看了看天色，突然與龐統笑道：「士元，此一幕，可似曾相識？」
被迫背叛劉備，感到前途渺茫。
這夫妻檔，簡直就是殺神在世。
可是今天的戰場，卻顯得格外詭異。
如果說
她是個女人，而且從一開始就說好，所立戰功，皆歸於趙雲。
勸說不動，也只好聽之由之。
拜將軍掾屬，參軍事的馬謖立刻縱馬離去。
夏侯蘭一進大帳，便開口道賀。
當晡時休整，曹軍連續出擊，共剿滅三個部落，斬殺氐人叄仟餘眾。
「子幽，喜從何來？」
漢軍，真的是漢軍殺來了！
氐人部落中血流成河，橫七豎八倒著一具具無頭死屍。有軍需官帶著兵卒，清理戰場。看著那一具具屍體，也不禁感到了幾分心驚膽寒。
夜色中，趙雲大吼一聲，大槍翻飛，劃出一道道、一條條、一溜溜兇狠的冷芒。槍影重重，翻飛若蛟龍出海。胯下白龍馬長嘶，回蕩在夜空之中。
可是這些獎賞，已經超出了屯將的範疇。趙雲看著榻上的衣甲，不禁淚流滿面，連忙道：「請告知公子，雲必不負公子所盼，請公子靜觀。」
地位相差太過於懸殊，如果不能奮起直追，建立功勛，如何能出人頭地？
基本上屬於我是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的類型。終其一生，未獨領一軍。然則每戰被勝，方有常勝將軍的名號。為什麼趙雲能如此耐得住寂寞？沒有人了解。不過而今，趙雲的心態，明顯發生巨大變化。
演義中的趙雲，讓人有一種溫文儒雅，無欲無求的感覺。
「一晃，好多年了！」
馬雲祿，自然不可能給予升遷。
再往外，夏侯蘭指揮五府兵馬，把個營地包圍的風雨不透。
趙雲和馬雲祿，依舊一馬當先，殺入敵陣。
公子對子龍之厚愛，連我都有些吃味了！」
第三天……
夏侯蘭也知道，趙雲是
趙雲夫婦連忙起身見禮……
哪怕是投奔劉備之後，始終比不得關羽張飛那種信任無間，只能做一個打手親軍似地角色。所以，無論如何，趙雲都要搏出一個功名！不為別的，就算是為妻子，為兒女，他都必須拚命，又怎可能繼續儒雅？
四天血戰之後，趙雲由一個小兵，迅速崛起。
自己這輩子，就是因為出身不高，所以才屢遭輕視。
「投降，我等投降！」
趙雲大槍撲稜稜一抖，把一個氐將挑落馬下。拔出驚鴻劍，左手劍，右手槍，槍中劍，劍中槍，如同一頭瘋虎般，左劈右砍，只殺得氐兵血流成河。
曹朋不可能單獨召見趙雲，是為了體現一視同仁。
連續四天血戰，曹軍在河湟共消滅大小部落八個。
槍挑劍斬，夫婦二人斬殺氐將五十二人。曹軍趁勢，將一個近三千人的氐人部落屠戮一空。
雖然兵力不多，不過二百人，卻個個猶如猛虎出閘。
「喏！」
所過之處，如曹朋之前血令所言，雞犬不留，屠戮一空。河湟草原血流成河。
而曹朋看著趙雲的戰功，同樣感到有趣。
趙雲槍挑部落首領，斬殺有賜支之虎之稱的氐人勇將楊方。而後與馬雲祿斬殺十二名氐人悍將，一個八千人的氐人部落，在當天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至於死於驚鴻劍下的氐人，也不同於死於其他人手中的氐人。
早在進入河湟之前，曹朋已經言明，重開軍功爵制度。
曹朋策馬與高崗之上，鳥瞰戰場，目光澄凈……
然而，他們卻沒有想到，曹朋在出擊之前，已經發出絕殺令，不放過一人。
趙雲的驚鴻劍，過於鋒利，而且極有技巧。往往都是一劍抹過去，便身首異處。不似用大刀劈砍，看上去那麼慘烈。如此粗略統計，趙雲夫婦兩人，斬殺百余氐人，同時己身毫髮無損。不僅是軍需官感到震驚，就連孫紹等人，一個個也都面露古怪表情。這夫妻二人，果真兇殘。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