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718章 定風波
「大王，非是郭就不肯出兵，恐怕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曹休怎麼說？」
「何以見得？」
竇茂急忙命令，河湟牧原上的氐人，立刻收縮，集中於賜支河首一帶。
攻克了番須口之後，他就命令馬休駐守番須口，而後以馬岱為先鋒，自己親自督帥兵馬，追擊曹洪。曹洪連戰連敗，領殘兵敗將逃亡陳倉。
賈詡旋即整頓兵馬，並報備鄴城。
韋氏，與曹朋有深仇大恨。
自己的兒子更因為韋氏而遭難……
二十三日，叛軍出現了潰敗跡象。
但由於曹朋的支持，竇氏這個有著二百年歷史的老牌豪強，重又煥發新生。數年來，竇氏的收益暴漲，而且不斷壯大。建安九年，從河西歸來的竇蘭，得曹洪所辟，任京兆丞，此後更一發不可收拾。竇蘭之子竇虎，而今在武威郡擔當統兵校尉，前程遠大。隨著竇蘭一脈的崛起，竇氏漸漸轉變了策略，開始扶植以竇蘭一脈為主體的平陵竇氏家族。
傳說，曹閻王每天要喝掉一百個人的血……
「這樣吧，我讓仲祺駐守陽平關，如此一來，漢中高枕無憂。」
既然如此，何不與之交好？韋氏和曹氏恩怨糾葛甚深，正好借曹氏之手，幹掉韋氏。什麼聯盟，什麼友誼？在利益面前，都變得無比脆弱。
這都是有百年歷史的關中豪強，有著極其強大的影響力。
馬超大軍頓時亂作了一團，在曹軍前後夾擊之下，最終慘敗而走……軍師中郎將胡遵，在亂軍中被張郃斬殺。馬岱在吳岳山下，為掩護馬超，力戰而亡。馬超突出重圍后，不敢滯留，急忙向番須口逃奔。
配合馬超行動，攻克關中……
那是一頭老狐狸，孰強孰弱，看得是清清楚楚。
但西川兵馬的調動是事實，卻讓他不敢掉以輕心。
「子農所言極是！」
和曹朋相比，這個曹休簡直就如同聖人一樣仁慈。
對於劉璋，張魯是切齒痛恨，但又奈何不得，顧慮極深。聽聞西川兵馬有異動，張魯不敢掉以輕心，立刻使功曹閻圃，率部駐守沔陽，防止劉璋偷襲。
想要舉大軍圍困？
建安十四年七月，關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兩支人馬，竇茂相比之下更願意和曹休交戰。
這也是有漢以來，雖然無數次征伐漠北，甚至取得了無數次輝煌戰果，可胡人始終能夠威脅中原的一個原因。君不見，每逢戰亂，大批中原豪強士人投奔胡人。包括東漢末年的劉虞、劉焉以及袁紹等人，或多或少，與胡人都有勾結。唯一一個沒有勾結的公孫瓚，最終死於袁紹之手。
二十一日，朝那皇甫堅壽令長子皇甫奇率部出擊，進駐關中。
關中一破，則中原大亂。而楊、韋兩家在多年的經營中，與鮮卑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繫。只要中原一亂，兩家可以聯合西川劉璋、江東孫權，以及鮮卑軻比能三方力量，共同舉事，謀取利益，維護自家的權力。
但是大家和曹氏合作的不錯，大獲其利……所謂的關中豪強聯盟，早就成為一紙空談。表面上，這些豪強世家表示
只要曹朋能息怒，那一切都好說……可曹朋為什麼遲遲不肯息怒？殺了這麼多人，也不願意罷手？說穿了，就是氐人之前，對曹朋太過無視。
留守長安的涼州牧賈詡，沉著應戰……
建安十四年四月末，隴西太守命南部都尉郝昭，率部反攻。
「別哭了，再哭曹閻王就來了！」
另一支曹軍，據說是由曹朋的族兄，新任西部都尉曹休統帥。
曹朋以風捲殘雲之勢，如狼群出動，殺得氐人聞風喪膽。
各家豪強反應如一，和兩家劃清了界線。
張魯此時正焦頭爛額。
不說別的，在曹朋開啟西域商路之前，平陵竇氏根本無法和韋氏相提並論。
東漢時，尚無國家概念。
而平陵竇氏，也在得到了賈詡反攻命令之後，糾集數千人，出兵救援。
閻圃離開南鄭，駐守沔陽不久。
傳說，曹閻王喜歡用人心下酒，一頓酒宴過去，至少要一千顆人心……
而曹洪徐晃則把陽城團團包圍，馬超此時，已成為瓮中之鱉。
正在苦惱的孩童，聽到曹閻王三個字，頓時就止住了哭聲。
老子發出了血令，你們這些傢伙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我顏面何存？
鍾存，位於西傾山附近，也屬於氐人一支。鍾存氐人的首領，名叫郭就，隸屬竇茂。早在曹朋大開殺戒之後，竇茂就下令，使郭就出兵救援。
就在馬超死守陽城，苦苦等候援兵的時候。秘密屯紮于河洛的許儀，突然發動了攻擊。突破函谷關，攻克弘農。把楊氏滿門，勿論奴僕，勿論男女，八百餘人全部俘獲。緊跟著，許儀長驅直入，復奪湖陽、華陰。
說穿了，也就是誘敵深入，關門打狗！
「他漢蠻既然要趕盡殺絕，那老子就和他們拼了！」
等他二人反應過來時，張郃率部已抵達灞橋……
韋從楊范，果然上當，於是興兵作亂。
幾十年的老友，因韋氏而死。
到時候，他又豈能坐視武都，為主公所有？
三十余戰的威名，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消除。
河湟，血流成河！
別看曹朋現在沒有表示，那是因為他無暇理睬。如果等到曹朋平定了河湟之亂，返回關中……韋氏定首當其衝，成為曹朋的刀下之鬼。話說回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韋氏這些年，秘密和武都馬超，漢中張魯聯繫，更通過自家的渠道，將大量軍械物資送到了馬超張魯手中。
竇茂一開始，並未留意。
新任韋氏族長韋從，也曾向其他關中豪強求援。
二十四日，楊范連同滿門八百七十四人，被斬殺于長安菜市口。
七月二十日，河東衛氏裴氏兩家糾集部曲五千人，進駐關中，揚言平叛。
而楊修之死，更是觸動楊家最後一道底線……楊彪得知愛子被殺，吐血而亡。曹氏對楊家的打壓，也讓楊家沒有其他退路，只能
可是等到他發現不妙的時候，那恐怖的氣息，已經席捲整個河湟。
完全是憑藉著殺戮掠奪，來補充輜重糧草……
曹朋！
柯最不傻，否則也不可能帶著燒當老羌，和馬騰周旋多年。
面對曹魏咄咄逼人的架勢，唯有奮起反抗……
一場轟轟烈烈，看似波瀾壯闊的起事，只持續了十八天的時間，便徹底結束。京兆韋氏，弘農楊氏從此從關中豪強的名單中被抹去，消亡于歷史的長河之中。
從這一點而言，楊、韋兩家情況相似。
傳說，曹閻王一頓飯，要吃掉十個人。
閻圃，是益州巴西人，素有謀略。
至少曹休在進入河湟之後，表現的還算溫和，沒有大規模的殺戮。
漢如是，唐如是，宋如是，明亦如是……
可一直到現在，鍾存援兵，遲遲不見。
七月十五日，當馬超挾連勝之威，直撲陳倉的時候。途經吳岳山，卻遭受曹軍伏擊。曹軍大將張郃、徐晃二人，早就奉命潛伏吳岳山。當馬超大軍經過之後，曹洪在陳倉集結一萬曹軍，做出與馬超決戰的態勢。
在這種態勢下，他不幫著曹朋，還能幫誰？
許多氐人開始後悔，早知道如此，就算殺不得竇茂，表現出一個姿態也好啊。可是現在，曹軍已經殺進來了……那曹閻王根本不給你後悔的機會，直接滅族。三十七個部落，林林總總加起來三萬多人，幾乎就是整個河湟氐人總人口的六分之一！問題是，誰也不知道曹朋會殺到什麼時候。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支曹軍顯然已經殺紅了眼，殺瘋了！
本事不大，運氣超好！
許多人用這樣的方式，來恐嚇孩子。
面對這種情況，韋氏焉能束手待斃？
曹汲不是個大度的人，這種情況下，若不打壓韋氏，才真就奇怪。就這樣，韋氏在涼州的生意，幾乎斷絕。而參与西域商路的生意，也時常遭到涼州關卡的刁難。曹汲不能明目張胆的報復韋氏，可是卻能通過手中的權力，不斷削弱韋氏的力量。如此一來，韋氏的實力嚴重縮水。
但他卻不知道，就在他派出兩支兵馬的同時，一支曹軍已悄然行進在子午谷內，正朝著漢中，艱難的行進。
他建議說：「主公而今無需擔心西川，反倒是當提防曹操。」
漢中滅亡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如果張魯聽進去了，曹朋想要打進漢中，少不得要費手腳。
不等他做出反應，郝昭率部進駐武都，勢如破竹般，就攻佔了下辨。
提起曹朋的名字，幾乎已經到了夜兒止啼的地步。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場鬧劇，從頭到尾都是賈詡一手策劃。
二十五日，韋從被僕從所殺，首級送往長安。
與此同時，許儀兵臨冢領山，將叛軍團團包圍。韋從兩家的部曲，多是烏合之眾，臨時召集來的兵馬。當曹軍包圍他們之後，頓時亂作一團。
「已經回來了！」
雖是曹閻王的族兄，可他的官位，卻不如曹閻王高，這件事情他做不得主。」
直到此時，張魯才慌了！
哪知
賈詡下令長安各門打開，發動總攻擊。張郃、許儀、以及關中豪強聯軍同時行動，韋從大敗而逃，楊范被當場活捉。賈詡發出千金懸賞，誅殺韋從。
約兵馬三萬，已開拔入河湟草原，而今正在向賜支河首，迅速逼近……
郭就已經和他們打了兩場，卻是連戰連敗……郭就而今正集結兵馬，在西傾山死守。他還派人，向大王懇請援兵，甚至聽說，向參狼羌求援。」
七月初八，馬超集結兩萬人馬，突然發動猛攻。而人心惶惶的關中曹軍，在猝不及防之下，迅速被馬超擊潰。馬超旋即攻克回城，佔領番須口。曹洪急忙率部出擊，要奪回番須口。卻遭遇馬超伏擊，曹軍大敗。
這個名字已變成了河湟草原牧人的夢靨。
張魯這個人，還是能聽得進意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主公，若單憑死守，絕難阻攔曹軍。今武都兵力空虛，正是主公謀取之時。只要佔領了武都，可西聯湟中羌氐，進可攻漢陽隴西，退可以堅守。憑藉漢中之地理，與曹軍周旋……圃願領兵，為主公奪取武都。」
至於何時發動總攻？
只是這些話，他卻不能和任何人說明，否則定然會惹來殺身之禍。
※※※
張魯就得到了馬超敗亡的消息！
就在這時，王帳外突然有人喊道：「大王，漢蠻有使者前來……是曹閻王的使者。」
「怎麼了？」
三十七個部落，三萬兩千多條性命……以至於許多人聽到曹朋的名字，都能感受到，那瀰漫在空氣中濃濃的血腥氣。漢軍，何時變得如此兇殘？
這支人馬，來無影，去無蹤，沒有攜帶任何輜重。
閻圃雖然不同意，卻也無法改變張魯的決意。在離開南鄭的途中，閻圃仰天長嘆：「漢中，亡不久矣。」
「剛得到消息，武威太守蘇則，自大允谷秘密出兵，抵達賜支河曲。
「鍾存郭就，何以按兵不動？」
不僅僅是那些大小部落在驚恐，甚至生活在賜支河首王帳周圍的氐人，也提心弔膽。
便是那楊、韋兩家兵馬。
只是由於之前曹朋坐鎮西北，才使得兩家不敢輕舉妄動。而今曹朋卧床不起，身患重病，曹休也在調集人馬，準備向河湟用兵。關中兵馬，幾乎全被抽調回城、番須口和陽城一線。同時，隨著并州戰事開啟，曹軍精銳盡數開拔，河東兵力空虛，根本難以對關中造成太大威脅。
不急！
馬休在番須口血戰一天一夜，在內無糧草，外無援兵的情況下，縱火焚燒回城，而後自盡身亡。馬超聞聽消息，大驚失色。番須口被佔領，等於是斷了他的歸路。而此時，曹洪、徐晃兩人已經合兵一處，自吳岳山追擊而來。馬超邊戰邊退，最終只能退守陽城，死守已待援兵。
馬超用兵，最
韋從還想頑抗，並號召關中豪強響應。
「那派去和曹休請和的人，回來了沒有？」
白馬羌和參狼羌不敢繼續糾纏，狼狽逃回湟中。而郝昭，則趁勢率部攻入武都郡，奪取武都道、下辨、羌道與上祿四縣，漢中門戶，由此被打開。
曹休是願意和談的！
「柯最該死！」
許多部落大人聽到這裏，心裏一動，立刻發現了曹休這句話里的含義。
自古以來，漢奸從來不會缺少。
「西川而今正混亂，劉璋自顧不暇，甚至不惜請來劉備幫忙，駐守南中。我聽人說，成都現在物價暴漲，頗有些混亂。劉璋正全力負責此事，哪有精力，出兵漢中？反倒是曹操族侄，那新任司隸校尉曹朋，狡詐多謀，用兵如神。西北之亂，困不住他多久，馬兒早晚被他所敗。
不是趕盡殺絕，是要你的人頭……
京兆韋氏，弘農楊氏！
也就是說，只要殺了竇茂……
只是，到目前為止，曹朋不願和他們接觸。
一支是曹朋統帥，人數雖然不多，可是個個嗜血如命，殺法極為瘋狂。
如果被查出來，曹朋決不可能放過他們！
楊、韋兩家聯手起兵，對關中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這，原本是一個極好的計策。
馬超慘敗吳岳山，令韋從楊范兩人猝不及防。
馬超的援兵在哪兒？
至於曹汲？
而楊、韋兩家在匯合之後，集結三萬人，圍攻長安。
剎那間，王帳之中，鴉雀無聲！
其實這王帳里在座的部落大人中，恐怕也有許多人，心裏面想要投奔曹朋。
弘農楊氏在關中的根基，幾乎被連根拔起。
不過，他卻用實實在在的行動，告訴了河湟氐人：我說過要血洗河湟，絕不是恐嚇之語。
素有關中豪強之說的京兆韋氏，集結三千部曲，于甘亭起事，攻佔上林；在韋氏起兵之後的第二天，弘農楊范于弘農起兵，糾集部曲四千餘人，佔領了弘農縣。旋即，楊范響應韋從，出兵湖縣，佔領了華陰。
昔年曹朋誅殺韋端韋康父子，使得韋氏實力大損。特別是斷去了韋氏和湟中羌人的貿易，幾乎折損了韋氏的五成收益。隨後，曹朋開啟西域商路，韋氏雖然也涉足其中，但所得到的利益，卻遠不如其他世家。
特別是弘農楊氏，也是個四世三公的家族。太尉楊震，太尉楊彪，兩世太尉，門生故吏無數。董卓之亂是，楊彪有護駕之功。不過後來曹操遷都許縣，架空了楊彪。最終，楊彪不得不離開許都，灰溜溜返回老家。
諸如此類的傳說，越來越多。
這是關中世族給予曹汲的評價。
兩家在商議之後，決定起兵。
可張魯而今哪能聽得進去？
韋端韋康死後，韋氏再無掌舵人出現。而曹汲執掌涼州，更是千方百計，打壓韋氏。不管怎麼說，曹汲和王猛的交情，遠非曹朋和王猛相比。
他也得到了消息，殺入河湟的有兩支兵馬。
且磨一磨馬超的性子再說……
楊氏本身就屬於堅定的帝黨一襲。在戊子之亂的時候，也遭受了牽連。
一俟武都告破，他勢必
他連忙命他的兄弟張衛張仲祺率三萬大軍，駐守陽平關，以抵禦曹軍攻擊。
一時間，關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竇茂怒不可歇，在王帳里振臂咆哮。
這，也許是中原的一個悲哀。
只不過，曹朋不肯答應。
曹洪得知消息，急忙回兵救援。
人家根本不與應戰。
於是賈詡和曹洪商議，並做出兵力空虛之態勢。
※※※
連竇茂都感到了恐懼，更河湟其他人？
在思忖良久之後，他還是決意讓閻圃鎮守沔陽。
曹朋出任司隸校尉，就等於把韋氏送到曹朋的刀口下。
曹朋自己都不知道，如此傳說從何而來。
部落大人們眼中閃過了一抹冷芒，但旋即恢復正常顏色。這裡是竇茂的地盤，最好還是小心一點。此事，當回頭再議，商量個妥善的主意。
一個部落大人一臉苦澀，「曹都尉說，河湟一戰，他聽命于那個曹閻王。
入河湟二十余日，曹軍四處出擊。忽而分散，攻襲那些小部落；忽而又集中兵力，剿滅大部落。短短二十余日，曹軍出擊三十余次，消滅氐人，大小部落三十七個，斬殺氐人三萬以上。令整個河湟為之惶恐。
幾個部落大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偷偷向竇茂打量。
至於弘農楊氏，則是因為楊修之死，令楊氏憤怒。
此人與燒當老羌聯手，正在向西傾山逼近。
這廝有一個超悍的兒子，足以讓曹氏百年之內，不會削弱力量。
竇茂此時，正怒極攻心，並沒有覺察到這話語中的內涵。
你只要敢分散開來，哪怕是幾千人的部落，他們也敢攻擊，而且每戰必勝。
許多朝中大臣，都和鮮卑匈奴這些胡人有密切聯絡。
相比之下，韋氏卻接連遭受打壓。
從許都秘密調來了張郃徐晃兩人，而後讓出番須口，使馬超進兵關中。
到時候，那些狗屎的盟友非但不會出手相助，一定會樂呵呵的上來，接受韋氏的力量。
曹家涼州的趨勢，已無可改變。
就在雙方鏖戰之時，張郃徐晃突然自吳岳山殺出，猛攻馬超后軍。
竇茂一邊在集結兵馬，一邊打探曹軍動向。
柯最，就是燒當老羌羌王，而今柯最之子柯吾，為曹氏父子效力，已官拜統兵校尉之職。據說，曹汲對柯吾頗為看重。雖然即將離任，卻把柯吾託付給了曹朋。不過曹朋此次沒有率柯吾進入河湟，而是讓他留守隴西，協助徐庶。也就是說，曹朋這一戰只要獲勝，柯吾必將大用。
此前，賈詡得到曹朋密報，嚴密監視楊范韋從兩家。而在此之前，他也早有提防，對京兆韋氏和弘農楊氏，有所懷疑。可惜，苦於沒有證據，無從下手。如果強行鎮壓，還要擔心關中豪強的想法。畢竟，韋氏也好，楊氏也罷……我們斗，是我們自家的事情。你要把兩家連根拔起，不免會生出唇亡齒寒之感。所以細想下，唯有讓兩家主動出手……
西川兵馬頻繁調動，在白水關出沒，似有出兵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