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720章 兵臨城下
隨著竇茂的吼叫，卻見一人從他身後縱馬衝出。
「楊主簿，楊主簿反了……他開啟城門，縱曹軍入城，正朝府衙而來。」
就在這時候，張松的老管家跌跌撞撞跑到了跟前，「主公，大事不好……楊松帶著一群曹軍，已經抵達門外，正要發動攻擊。」
曹朋在河湟乾的事情，湟中早已經傳開。
「河湟是胡天賜予我們的土地，我不反對與漢蠻議和，但絕不屈膝投降。」
李滕冷冷一笑，「曹都尉的支持，無關緊要，緊要的是曹閻王支持誰。
只見他槍挑劍劈，連斬十二名氐將之後，一劍斬斷那桿碗口粗細的大纛。
竇茂臉色蒼白，嘶聲吼叫。
大帳之中，一個魁梧的氐王怒聲咆哮。
「我不信，我不信！」
「父親！」
靡靡細雨落下，為南鄭平添幾分惆悵。
有人發出了驚呼之聲，沙摩柯一怔，朝著地上那一攤子模糊血肉看去。
伴隨著大纛轟隆倒塌，趙雲大吼一聲：「竇茂，還不受死！」
「我老了，談什麼見教？
他負責壓陣，保護竇茂身後。哪知道，打到了現在，阿貴的兵馬蹤跡皆無。
他怎敢繼續留在這裏，帶著殘兵敗將，就往賜支河首方向逃竄。
曹朋和趙雲，猶如兩頭猛虎沖入羊群之中。
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沙摩柯，正不知該如何發泄。就見一個矮粗的氐人，衣著華麗，在一群氐人簇擁下逃跑。沙摩柯不認得竇茂，但看衣著，至少也是個氐酋的角色。沒能撈到大便宜的沙摩柯，怎可能放過竇茂。
竇茂都沒有想到，趙雲會如此兇猛，千萬父子三人阻擋，都無法讓他停留半步。
不過趙雲，卻絲毫不懼，擰槍便刺。
亦或者……
竇茂而今已是心驚膽寒，根本不敢回頭看。
他雖然是曹閻王的兄長，卻奈何不得曹閻王的行動。
可這時候，趙雲已經到了跟前。
回去？
李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放心，阿貴他當不上氐王。」
扎陵湖畔，五千曹軍追著近十倍於己的氐人瘋狂砍殺。竇茂心知，大勢已去。
只是，治多元那邊……始終是一個隱患。若不能說服他，這賜支河首就不得寧靜。依我看，你最好能勸勸他，畢竟治多元的威望，也不差。」
「你就是貪生怕死，枉費大王對你信任。」
千萬也做好了準備，要狠狠撈一筆好處再說。哪知道，蘇則在後來曹汲的暗中支持下，與張掖郡、武威郡三郡聯手，徵召大軍五萬，橫掃仇池。越吉被當時的征羌校尉潘璋斬殺，千萬帶著殘部，逃進了河湟。
「忒不經打！」
曹軍自佔領武都之後，源源不斷的從關中調遣兵馬，進駐武都郡。
「你……」
正好處在氐兵傷亡慘重，士氣低落，已無心繼續衝鋒，準備收兵的一個關鍵點上。河西郡府兵常年在大漠作戰，騎術絲毫不遜色于河湟氐人。
阿貴反了，那其他人呢？
公元前770年，居住在華陰地區的鄭人，為躲避犬戎迫害，而逃往漢中，從此定居下來。因與秦人有鄉黨之誼，於是取名南鄭。秦武公十一年，也就是公元
自曹朋發明出覆土燒刃的辦法后，河一工坊的效率獲得極大提高。曹朋呢，雖不在河西郡，可是對河西郡推行的府兵制，卻極為上心。故而弓矢，大刀，就成為河西府兵的制式武器。夏侯蘭一聲令下，三千府兵立刻上馬，棄弓執刀，齊聲吶喊，朝著氐人的軍陣，發起決死衝鋒。
如果得到了曹軍的支持，就能成為新一任的氐王。
曹朋見竇茂要跑，怎可能容他逃走？
趙雲威風凜凜，猶如殺神一般。
他來到竇茂跟前，二話不說，鐵蒺藜骨朵掛著風聲呼的就砸落下來。
時漢室朝綱不振，董卓方死，諸侯林立。
李滕捻著白須，看著那氐王，卻不言語。
是啊，曹軍怎會出現在南鄭？
子龍，咱們比一比，看誰殺的氐將多。若子龍勝了，便是我飛駝軍之王。」
漢蠻有句俗話：大丈夫能屈能伸。
趙雲回道：「公子說笑，此等烏合之眾，又怎可能消磨俺家力氣？」
西川兵馬一直在調動，但是卻始終未對漢中發動攻擊。
「他若是得了曹都尉的支持，怎就當不上氐王？」
湟中援兵已經無望，唯有靠自己堅守。張魯此時，也頗為猶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且，漢中又是西川通往八百里秦川必經之路，故而貿易往來也頗為繁榮。
阿貴的臉，頓時變得通紅。
誰先和曹軍接觸，誰就能取得先機。
前幾年，隨著曹魏加大與西川的經濟往來，漢中也大獲其利。
仇池百頃氐，是酒泉地區頗有實力的一支力量。後來越吉逃離休屠澤，投奔千萬，更使得千萬實力大增。此等情況下，千萬怎可能向漢室低頭。
阿貴臉色鐵青，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可你還記得，上次竇茂派人和曹都尉接觸時，曹都尉是怎麼回復？
「正是！」
「李滕，李滕何在？」
不得不說，夏侯蘭選擇的出擊時機，恰到好處。
雪白的繡花緞子戰袍，已經變成了血紅色。那龍膽槍上，更滴著濃稠鮮血。
參狼羌部落豪帥，而今也是非常後悔！
「滕王，有何見教？」
「兄弟……」
許多氐人認為，應該趁此機會，打擊漢蠻，掠奪人口，其中尤以竇茂最為強硬。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李滕決定退讓，才有了竇茂接掌氐王。
「啊呀呀……」
「李滕大王，也已經撤出扎陵湖！」
「阿貴王，你和曹都尉商議，我認為並無太多的難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治多元，現在不是漢蠻與我們議和，而是我們輸了……那曹閻王提出了要求，要我們與曹休請降。如果不投降的話，他不介意繼續大開殺戒。
等阿貴那些人走了，他立刻上前抱怨道：「以前竇茂兇殘勢大，阿爹相讓氐王，兒子可以理解。可現在，竇茂死了……賜支河首諸王之中，阿爹實力最強，是最合適的氐王人選。但為何又要讓那阿貴接手？」
那桿龍膽槍，在趙雲的手裡，好像變成了一條巨蟒，呼的騰起撲向千萬。
一槍一戟，掀起了漫天血雨
與此同時，馬雲祿正好將一名氐將斬殺，眼見飛龍飛虎雙戰趙雲，立刻將大槍橫置身前，探手取出弓箭，彎弓搭箭，照準飛虎，刷的就是一箭。
「阿爹，為何又要相讓？」
聲音是從府外傳來，張魯一蹙眉，忙向前院走去。
「曹軍怎會出現在這裏？你定是看錯了……」
曹朋虎目圓睜，畫桿戟舞動，戟雲翻滾。兩名氐將衝上來阻攔，卻被曹朋瞬間斬殺。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燦爛的陽光。
「竇茂，哪裡走！」
「這矮貨，就是竇茂？」
「既然如此，咱們繼續追殺……
阿貴眼中，殺機一閃。
三千鐵騎，呼嘯馳騁。
「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他是一位勇士，可惜卻不曉天時，枉費了阿貴王的苦心。」
「攔住他！」
大地為之震顫，更令得氐人心驚膽寒。
南鄭，因鄭人南奔而得名。
「亂我軍心，動搖士氣，殺無赦！」
真正在河湟能夠做主的人，是曹閻王。說穿了，這河湟之戰打到現在，曹閻王遲遲不肯和咱們接觸，就是為了給曹都尉一個面子。所以曹閻王的建議，才最關鍵。得不到曹閻王點頭，他阿貴能當上氐王？
對於曹氏，千萬是萬分敵視。
張魯大怒，「曹軍，怎可能無聲無息來到漢中？莫非他們有神仙相助，從天而降不成？」
獅虎獸希聿聿長嘶咆哮，騰空而起，從一名氐兵的頭上越過。
※※※
「子龍，尚可戰否？」
平日里裝備的武器，也是以弓矢和特製的大橫刀為主。
阿貴，心花怒放。
扎陵湖一戰，曹軍以少勝多，斬殺竇茂，也使得那些強硬派份子的力量，大大減弱。李滕趁勢而起，在賜支河首召集各部落氐王，商議對策。
什麼撤離戰場，肯定是和漢蠻勾結，臨陣倒戈！
等他發現冷箭襲來時，已經無法躲避，就聽噗的一聲，一支曹公矢，正中飛虎面門。
「他，他，他……剛才正撤離戰場。」
氐人膽戰心驚的回答。
等到他明白過來時，趙雲已經到了中軍陣前。
大槍猛然一抖，數十道槍影頓時無蹤。
先是張郃所部進駐河池，隨後有許儀所部，出散關攻取故道……緊跟著，南部都尉郝昭命新任戎丘都尉竇虎，也就是京兆郡郡丞竇蘭之子，偷襲沮縣得手，徹底將武都控制在手中。張衛憑藉陽平關地理位置，堅守不出。但是面對曹軍頻繁的調動，張衛也頗為緊張，不斷向張魯求援。
那目光也隨之變得陰鷙起來，冷冷道：「若我當時也折在扎陵湖，只怕漢蠻的兵馬，已經血洗了賜支河首。我那不是退縮，我那是保留元氣。」
現在想回去，可沒有那麼簡單了！
阿貴起身告辭，各部落氐王也紛紛離去。
這賜支河首的未來，屬於你阿貴王和治多元。只是他現在這態度……
對於氐人，他也沒什麼話要說，縱馬便衝上去，龍膽槍一顫，撲稜稜幻化出數十道槍影。千萬手持大刀，也是嚇了一跳。正好閃躲，趙雲槍疾馬快，就到了跟前。
「大王死了……大
千萬大叫一聲，便跌落馬下。
這幾日來，張魯就一直在考慮這麼一件事情……
一旦郭就戰敗，參狼羌必將遭受曹軍最為酷戾的報復。
故而，其部曲保存完整，手裡尚有近萬兵馬。
剎那間，沙摩柯抑鬱的心情，完全緩解。
李滕看了阿貴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治多元說完，扭頭就走。
趙雲正殺得興起，驚鴻劍劍芒一閃，一個氐將被斬落馬下。
繼續堅守漢中？
我就不信，漢蠻能一直強盛下去……」
哈，笑話！
建安十四年七月中，伴隨著北疆戰事告以段落，河湟之戰也隨之平靖。
竇茂不由得氣急攻心，怒吼道：「待我回去之後，必將他二人千刀萬剮。」
我想請阿貴王你辛苦一趟，去見那位曹都尉，儘快平息了戰事，如何？」
朱圉山已經吃了虧，知道了曹軍的厲害。馬超現在被困陽城，眼看著早晚一死，滕子京聰明的很，集中兵力，守住他的地盤，死活不肯再出頭。偏偏他不受教訓，反而要支援郭就。那郭就的閨女，就是滕子京的老婆。滕子京連自己老丈人都不管，他卻要冒頭出來。結果卻是……
「大王，阿貴大王反了？」
滕子京的白馬羌，在朱圉山被郝昭打得丟盔卸甲，不敢再輕舉妄動。
「我決不投降，你們要投降只管投降好了，我誓死也要守護，胡天賜予我們的榮耀。」
聲如巨雷，震得人耳膜發麻。
阿貴內心裡，對這氐王的位子，也是垂涎三尺。不過礙於李滕的威望，他也不好站出來爭奪。但李滕現在表明了，他不會擔任氐王的職務，豈不是說……
竇茂又怎敢去招惹趙雲，二話不說，撥馬就走。
從頭到尾，他甚至沒有看清楚趙雲是如何出招。
我們今日投降，並不是永世臣服……如果不投降，我們就要面臨滅亡的厄運，與其如此，倒不如暫時低頭，積蓄力量，將來也可以捲土重來。
眼見著就要脫離戰場，忽聽前方駝鈴陣陣。抬頭看去，就見一個彪形大漢，跨坐一頭白駱駝，正朝他飛馳而來。那大漢身披重甲，掌中一根沉甸甸，黑漆漆，足有嬰兒拳頭粗細的鐵蒺藜骨朵，怕份量在百斤靠上。
然則從去年開始，西北局勢突然緊張，而西川經濟糜爛，物價飛漲，極大程度的影響到了漢中的發展。張魯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堅守漢中一地，保護他五斗米教的政權。
可這時候，那些竇茂的親隨卻傻了眼……
竇茂雖然兇殘，卻不是傻子。
「治多元，我們現在是討論未來，你要是不服，等漢蠻走了，咱們不妨再來討論。」
「沒有，主公，我沒有看錯，真的是楊主簿反了。剛才，他讓人打開城門，曹軍蜂擁入城。匆忙之中，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曹軍，反正已被控制住了城門。」
你不必急於收復武都，只要死守陽平關即可……同時，張魯有派人向湟中求取援兵。可惜，隨著河湟戰事拉開序幕，湟中羌人，噤若寒蟬。
張魯當然不肯相信，拔出寶劍，將那人一劍砍翻。
而今南鄭已經兵力
這阿貴，也算是個氐王，更是竇茂的心腹。
張魯聞聽，勃然大怒。
「發生了什麼事？城裡何故騷亂？」
天已經晚了！
這念頭一生出來，就再也無法息止。
「氐酋哪裡走？可問過你家沙摩柯大爺？」
就見川軍在白水關進進出出，漸漸的也讓張魯放鬆了警惕。不過，他並沒有讓閻圃撤兵，依舊使他駐守沔陽。同時，他又命張衛加強對武都的監視，時刻留意曹軍動向。
趁這個機會，你要想盡辦法，和曹閻王接觸，取得他的支持……阿爹年紀大了，對這氐王也沒什麼興趣。倒是你，如果得了曹閻王點頭，就算當不上氐王，也能和燒當老羌的柯吾一般，飛黃騰達，成就無限。」
只好不斷勸慰張衛，陽平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別看曹都尉日後主持河湟事務，更是曹閻王的兄長。
氐人雖多，卻無人敢靠近半步……
千萬素來不服歸化，不肯聽從命令。
而且依我看，他這次去和曹都尉接觸，也是有去無回。
對了，漢軍距離賜支河首，不過百里之遙。
治多元大怒，手指阿貴破口大罵。
諸多氐王齊聚賜支河首，與德高望重的李滕商議對策。
而此時，曹朋率部，也殺到了中軍陣前。那桿方天畫戟，如雷神斧鉞，沾染鮮血。昔年虓虎神兵，終又大展神威。曹朋一路殺過來，也算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死於戟下，反正只殺得氐兵，一路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曹朋和趙雲，在亂軍中匯合。
南鄭是漢中郡的郡治所在，自張魯在此建立政教合一的政權之後，一直極為平穩。
楊主簿，名叫楊松，是他極為信賴的謀士。
龍膽槍吞吐，一抹寒芒掠過，飛龍不敢分心，舉刀相迎。只聽鐺的一聲響，大刀崩開了龍膽槍，卻也震得飛龍腦袋發懵。二馬錯蹬，趙雲反手拽出驚鴻劍，一抹寒光飛過，只聽飛龍慘叫一聲，被驚鴻劍一下子斜劈成兩半。
那飛虎眼中此時只有趙雲，哪裡留意到馬雲祿？
千萬有兩個兒子，名飛龍、飛虎。兩人都在雙十年紀，生的體格魁梧，力大無窮。眼見著千萬被趙雲所殺，飛龍飛虎齊聲悲呼。二話不說，縱馬衝出，一左一右向趙雲撲來。這兩人人高馬大，氣勢洶洶……
不過，他並不是針對府兵衝鋒，而是朝著那個在亂軍中，劈波斬浪般，不斷靠近的白馬將軍咆哮……這傢伙太猛了！千軍萬馬之中，恍入無人之境。一桿亮銀槍，一口驚鴻劍，只殺得氐兵血流成河，無人可擋。
此人叫楊千萬，原本是百頃氐王，世居仇池。說起來，楊千萬在仇池，三世而居，根基牢固。可不想曹朋開闢西域商路，聯合當時的酒泉太守蘇則，對當地不服歸化的羌氐進行打擊，以保證西域商路的暢通。
趙雲聞聽大喜，「公子既然開口，趙雲焉敢不從？」
「給我攔住那個漢蠻！」
※※※
竇茂戰死，令氐人大亂。
「阿貴王，治多元如此，恐怕會進一步激怒曹閻王，為我們帶來更大的災
「哈，竇茂被我打死了……公子，沙沙這次，可算得上首功……我要陞官了！」
說話的，名叫阿貴，原本也是個強硬派。
李滕的兒子名叫李駒，年逾四旬。
竇茂匆忙間，擺刀相應。
問題在於，漢中可以調動的兵馬就那麼多。
「怎麼了？」
眼見那白馬將軍殺來，他大吼一聲，縱馬飛馳而去。
「阿貴，若非你臨陣退縮，何以有扎陵湖之敗？」
沙摩柯殺了竇茂，胸中怒氣稍減。
兩人同樣是血染征袍，但戰意卻絲毫不減。
李滕聞聽，頓時笑了。
「胡說！」
「阿貴，阿貴兵馬何在？」
兩人說罷，折身復又殺入亂軍之中。
但是，隨著曹魏崛起，西北大治。
氐人大軍已經完全潰敗，三萬多人，撤離的撤離，潰逃的潰逃……
「我絕不同意，投降漢蠻！」
李滕，便是當日馬謖把書信託付的那位氐人老者。說起來，李滕在氐人當中的聲望不低，而且年紀又長，本應該是氐王候選人。但由於李滕仰慕中原文化，提倡與漢人和平相處等懷柔政策，令不少氐人反感。
說時遲，那時快！
漢中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許多親漢的氐人，漸漸在李滕身邊凝聚成一股力量。
飛龍大叫。
沒等千萬反應過來，龍膽槍已經穿透了他的胸口。
「那我立刻就去準備。」
忽然間，只聽得外面一陣喧嘩騷亂。
剛收回寶劍，就見千萬撲來。
故而張魯只需要盯住西川的劉璋，既可以穩定發展。
「什麼？」
這一次，勿論是孫紹文武，還是馬雲祿，都悄然落後三十步距離，不在緊隨兩人。
而參狼羌則派兵往西傾山支援郭就，手中兵馬所剩不多。
郭就在蘇則和燒當老羌聯手攻擊下，雖有參狼羌的幫助，也是岌岌可危。
原本以為，蘇則他們會如以前那些官員一樣，和自己進行商議。
可不知為什麼，在扎陵湖之戰的時候，他坐鎮后軍，卻突然撤離戰場。
「不可能！」
不等話音落下，那白駝已經到了跟前。沙摩柯本是奉命從右側突擊，不想卻遇到一幫子竇茂的死忠。一群不怕死的氐人，拖住了沙摩柯腳步，雖然被沙摩柯最終誅殺殆盡，可是卻錯過了衝擊中軍的最佳時機。
等到沙摩柯從亂軍中殺出的時候，竇茂中軍已經潰敗。
心情很煩躁，張魯已無心繼續誦讀黃庭，便走出靜室，想要回房歇息。
「我自會勸說治多元改變主意。」
張魯的腦袋，此時已亂成了一鍋粥……
千萬也頗有武力，甚至尤勝當年西羌越吉幾分。可惜投奔竇茂以來，卻始終沒有機會展示。現在，正是大好的機會，若殺得那白馬將軍，日後自己的地位必然提升。懷中一腔憤怒，還有滿腹的野心，前往向趙雲衝去。
「盤蛇一探！」
卻聽咔嚓一聲，那口百鍊鋼刀，被沙摩柯一棍砸斷。鐵蒺藜骨朵夾帶萬鈞之力，猶如泰山壓頂，其勢絲毫不減。竇茂想要閃躲，卻已經來不及了。啊的一聲慘叫，被沙摩柯一棍子連人帶馬，砸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閻圃帶走兩萬駐守沔陽，而張衛也帶走了三萬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