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721章 都是一家人
「好吧，我知道找你要子龍夫婦過去幫忙，你肯定不同意。」
同時，又從中原遷徙了大批流民，往河湟定居……從此，河湟不復羌氐之河湟，漢胡混居，逐漸繁榮起來。李滕雖然沒有達成願望，更沒有使李駒做到氐王的位子。可是李駒卻成了曹休的部曲，並且甚得曹休所重。
「法孝直！」
曹軍圍困了太守府之後，卻沒有發動攻擊。
卻是自己的家將！
實為昔日之情分。」
將軍應之。
張魯是個對宗教痴迷，遠超出政治的理想派人物。這一點，從他以五斗米教教規來治理漢中，就能看出端倪。
明日，我到陽城下，與馬超見一面。總是好男兒，可惜了他一身本領。」
包括他治理漢中，都是按照宗教的模式進行。
任曹汲為大司農，官至九卿序列，留守許都。
可沒想到，任他如何叫喊，那些曹軍卻沒有動靜。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楊松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頓時明白了！
「魯公，尚記得巴州米熊乎？」
蔡迪杜恕，在馬上躬身領命……
「小迪隨我多年，在軍中做過，也曾就讀書院。
「正要殺魯公，不費吹灰力之力。
「那我不管，你得給我幾個人。」
可是，阿貴一去鄴城，就再也沒能返回河湟。
青年，是他的獨子，名叫張富。
站在張魯身後的王平，看到楊松，眼睛都要噴出火來。張魯話音剛落，他噌的一下就竄出來，拔劍刺向楊松。楊松嚇了一跳，忙轉身就跑。
曹朋一系的力量，更因此再上一個台階。曹真當上了章陵太守，鄧范成為武陵太守，典滿許儀，已經官拜中郎將，而曹朋，更是司隸校尉。
那甘茂是五斗米教的護法，也是一個人才。
而法正心裏，也暗自慶幸。
「末將王平，巴西人氏。
如此一來，這五斗米教，必然能在他手中，發揚光大。
張魯一笑，「伯年，我卻是小覷了你！」
我身邊的人，都被你們要光了，哪裡還有什麼人選？」
曹朋忍不住笑了，按著兩人的腦袋瓜子，輕聲道：「你們兩個休要不滿，到了許都，好好幫你虎頭叔做事。記住，沒有不能做事，不能學習的地方，只有不會做事，不願學習的人……許都，那可是一個複雜之地。
伴隨著城中漸趨平靜態勢，張魯閉上眼睛，臉上透出一抹無奈的苦澀。
與此同時，法正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一臉和煦笑容。
「卑職非是要背叛主公，實為主公謀划。
經過數月調養，曹汲的病情已經好轉許多，人也變得精神不少。而王買，傷勢也逐漸康復。在曹朋出河湟返回隴西的時候，曹操的任命，也隨之抵達。
太守府府門大開，張魯走出府門。他站在門階上，看著門外半蹲休息，卻仍舊保持警惕之色的曹軍，心裏面忽有一種荒謬的感受。幾曾何時，他會想到有今日之局？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定了心中的煩躁和慌亂。
曹朋二
王平心有不甘，猶豫片刻后，緊隨張魯而行。
曹遵的官職最小，但卻執掌丞相府十三曹之一的東曹。
王買和曹朋之間，自然不會客套，說話也非常隨意。
「嗯？」
外祖父何永，乃南鄭功曹。末將自幼雖祖父在南鄭長大，祖父故去后，便在府中聽命。」
回去照顧好你娘和你妹妹，別讓她們太擔心了……」
將軍，亦應之！」
「法正？」
張魯一蹙眉，看了一眼那少年。
「魯公，在下法正，忝為前將軍府郎中。」
當年小八義，除了已經死去多年的朱贊之外，基本上都走上了高位。
在他想來，只要他這麼一喊，曹軍就會蜂擁而上，把他救下來。
他大叫一聲，不想王平已經到了身後，手起劍落，把楊松砍翻在地。
建安十四年末，曹休下令，河湟氐人遷入涼州。
杜恕呢？
「茂公，今安在否？」
張魯說罷，撩衣邁步走下台階。
而王平則是一臉迷茫，怎麼這一下子，就變得好像一家人？
以二十九歲，出任城門校尉，不算獨一份，卻也少見。
張魯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又恢復到往日平靜容顏。
但甘茂的確有意讓曹朋照拂五斗米教，這是曹朋在法正出發之前，告訴他的事情。一路而來，法正就在不斷完善這麼一個故事。他發現，若要張魯死心塌地，最好的辦法，還是和五斗米教扯上關係。既然曹朋認識甘茂，更與甘茂有這麼一段交情。而且，甘茂的侄子甘寧，也是出自曹朋門下，如此一個故事，若不能好生的加以利用，他也就不是法正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張魯，而張魯此時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張魯在得知曹朋就是甘茂之後，五斗米教的護法時，立刻想到了這五斗米教未來的發展方向。立足漢中，走出西川，進入關中，向中原發展。
他伸手拍了拍站在他身邊，一臉警惕之色的青年，恍若自言自語道：「若天命所定，誰也無法阻攔。曹軍沒有攻擊，並不是她們不能攻擊，而是為我存一分顏面。別怕，沒事兒的！大不了把漢中給他們就是。
張魯不禁露出失落之色。
徐晃和石韜，不由得露出了慚愧之色，點點頭道：「馬超極為堅韌，死守陽城月余，卻猶自強橫。他城中已無糧草，甚至靠食人以裹腹……
王買，為城門校尉，秩兩千石，拜河亭侯。這何婷，位於河湟西海之畔，也就是當年破羌的駐地。破羌被曹朋消滅之後，曹操下令設立河亭。於是乎，王買這個昔日的西部都尉，也得到了河亭侯的爵位，可謂是風光無限。
他想了想，招手示意蔡迪和杜恕過來。
甘茂的確已病逝了，就在曹朋出任南陽太守之前。
不過，這和曹朋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
「你，叫什麼名字？」
西北局勢，不足以讓他放出曹朋這頭猛虎。曹朋出現在西
張魯聽到甘茂這名字，忍不住喚出聲來。
張魯，一臉疑惑，怔怔看著法正。
我只能給你他們兩個……虎頭，你莫癟嘴，你若不要，我最高興。我還想著留他二人在身邊，多磨練一二。要，就是他二人；不然一個沒有。」
張魯這一下，可真的是糊塗了。
王平頓時愣住了，有些迷茫的看著法正。
目光在身邊眾人身上掠過，沙摩柯立刻開口：「公子，我阿爹讓我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你若是不去許都，那我也不去許都。」
法正卻笑了，他負手而立，連連搖頭，「魯公時至而今，尚不明形式嗎？」
張魯點了點頭，示意王平接過書信。
對於馬雲祿的武藝，也極為敬佩。
說實話，剛才王平衝出去的時候，把張魯嚇得不輕。等到楊松死在王平手裡，他猶自感到迷惑。但很快的，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曹軍，並不想為難他。或者說，曹軍還需要他張魯活著，為他們穩定局勢。
「開門！」
「主公啊！」
如果追究起來，他算是歷史上政教合一的第一人。只是後來五斗米教遭受打擊，張魯失去了漢中根基之後，發展也隨之變得緩慢起來。慢慢的，道派林立，昔日五斗米教，也隨之改換門庭，成為道教的一分支。
法正道：「我家將軍，少時曾受茂公之助，有活命全家之恩。發跡之後，茂公便留居於滎陽，將軍私宅之中。將軍當初因怒殺韋端父子，而被大王責罰，幽居滎陽兩載。時心情極為抑鬱，是茂公每日為他講解黃庭，才得以寬心。茂公曾有意託付將軍，請他代為照拂五斗米……
他知道，曹休心裏已經有了妥善的安排。
不過，還請魯公儘快把那名單理清楚……此次統兵，乃我家將軍結義兄長典滿典中郎。他乃高陽亭侯長子，正在負責清理名單上的人……萬一發生了誤會，豈不是不好？所以，魯公最好先把名單整理一下，我立刻通知典中郎，請他手下留情。」
「主公……」
如果曹朋在這裏，一定不敢相認。法正的模樣，變化太大……比之數月前，明顯清瘦了許多。整個人黑瘦，不過精神看上去很好。他來到人前，根本不看那楊松的屍體。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單，朝王平招了招手。
法正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茂公四年前，已病故於滎陽，而今葬于天陵山中。」
城門校尉，同樣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職務。
當時，甘茂在滎陽，而曹朋則在許都，負責操辦迎接呂氏漢國使團的事情。
王平的臉，頓時紅了！
張魯不知為何，突然間在心中湧起一陣狂喜之情。
「甘茂？」
這可讓曹朋有些為難了……
王買
沉吟片刻，他低聲道：「馬超，已山窮水盡，不過是靠一股氣而支撐到現在，早晚必敗。
這東曹，主兩千石長吏遷除，包括軍吏在內。其性質就類似於曹操秘書處的秘書長，朝廷一切官吏任免升降，全都要經過這裏，權力巨大。
河湟戰事，已經結束。
「不是我不肯放沙沙，實在是他那性子太過於暴烈，去許都反而給你招惹是非。」
誰讓他沒有那麼大的名氣？也沒有曹朋那麼毒辣的眼光？
不知不覺，已入八月。
此時，尚無道教之說。
他老子杜畿，出自曹朋門下，在滎陽也生活多年，絕對屬於曹朋嫡系。
「陽城，還沒有攻克嗎？」
法正臉上的笑容，更盛！
「子龍放心，你們就算要去，我也不同意。」
正如李滕所猜想那樣，阿貴在途中伏擊治多元，將其斬殺。而後迅速和曹休接觸……哪知道，當阿貴到了曹軍大營之後，便被曹休扣下，說是送他前往鄴城拜見曹操，只有得了曹操親口承認，他才可以成為氐王。
曹汲和王買接到任命，已有些日子。
李滕部落，遷至隴西郡。
王平把那書信拿過來，警惕的退到張魯身邊，將書信呈上。
「孝直，救我！」
南鄭城裡的騷亂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平息下來。
每每思及此，張魯就感到可惜。
這是一份名單，其中不泛是張魯的心腹，還有一些南鄭的縉紳豪族。當然了，也有很多無辜的人在裏面，顯然是被楊松構陷，列入了名單。
「啊？」
「這個……」
這是要過河拆橋……
曹朋策馬而行，走在往隴關的路上。
話音未落，從人群中跑出一人。
「啊？」
「父親！」
也就是說，那曹朋曹閻王，是我教中之人？若是得了曹朋支持，五斗米教必然可以走出西川，立足中原。而這，不也正是他父子的夢想嗎？
法正朝他一笑，「確是個忠直好漢……莫怕，只管拿給魯公，我不怪罪。」
但也無可奈何……
張魯把書信收起，盯著法正，突然冷笑兩聲道：「而今某不過階下之囚，魯公二字，愧不敢當。卻不知法郎中有何指教？可要張魯獻出項上人頭？」
不過由於曹朋吩咐，他不回來，兩人都不可以走。
王買也是一員大將，雖說是中了伏擊，但卻是實實在在，敗在馬雲祿之手。
張魯說罷，整理衣冠。
張魯有一子一女，女兒也已經十三歲，平日里端莊賢惠，頗有大家風範。
「魯公，我大軍兵臨南鄭，而你卻毫無所知。
張魯說穿了，是宗教人士。
所以這託孤之事，肯定沒有發生。
廣元
今魏王主持朝堂，有大興之像。主公何必為要偏安一隅，卻抵抗朝廷大軍？」
當然了，這份名單里不可避免的夾雜一些楊松的仇人。
沒看蔡迪和杜恕兩個，都是一臉的不情願。對於這二人，王買倒也放心。
張魯的態度，發生了巨大變化，側身禮讓。
罷了罷了，有他二人，總勝於無。
「我……」
王買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卻讓蔡迪和杜恕，露出失望之色。
「孝直，請入府說話。」
※※※
曹操以族侄曹朋都督西北，其目的並非單純為了河湟與馬兒之亂。
我倒是沒想到，馬超竟然如此厲害。」
「主公，咱們尚可一戰。」
此大勢也！
張魯看了一眼王平，淡定一笑，「你以為，閻圃真的能夠兵臨南鄭嗎？曹軍人馬有多少？何人為帥？他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進入南鄭，又豈能沒有防範？我倒是希望閻圃別來，否則的話，必然中曹軍埋伏。
與他總算是有那麼一段交情，不如這樣，讓我去看一看。
※※※
曹朋沒有說話。
所以一直等到曹朋返回隴西，曹汲王買這才算是啟程。一路上，曹朋小心的關照曹汲，並時常拉著王買說話。其實王買對馬雲祿最初，也存著懷疑。只是趙雲在中間，他不好過多盤問。而今趙雲馬雲祿夫婦歸心，王買也就釋然，表示對馬雲祿伏擊他的事情，不會放在心裡……
隊伍來到了隴關，徐晃和漢陽太守石韜，都前來迎接。
「我未想到，你臉皮如此厚，如此情形，還敢來見我？」
「姐夫找我要人，你也找我要人……我離開河湟的時候，文烈也找我要人。
他的臉上，也旋即露出了一抹微笑。
王平聞聽，下意識握緊了寶劍。
魯公這太守府，在正眼裡，更算不得什麼。若想要殺魯公，早已破府而入，何必等到現在？也許魯公會以為，正不敢殺魯公，乃是為了要魯公協助。」
張魯心念一轉，立刻道：「不如，我與孝直，同去見少君侯？」
「把這個，交給魯公。」
「背主小人，還敢在這裏呱噪。」
可惜從那以後，張魯就再也沒有聽說過甘茂的消息。
他年紀雖然還小，但是遇事沉穩，且騎射超群……務伯呢？思路敏捷，也是可堪造就的人才。許都那邊，經我之前屠殺，估計已不會有太多事情。該老實的，都會很老實，不老實的，也差不多被我殺的乾淨。
隨著時代的發展，不斷漢化……在百年之後，李滕部落脫去了氐人之身份，並且與關中豪族李氏合併，成為李氏分支，並建立了隴西堂號。
此次他出征河湟，目的已經達到，不需要再去費那口舌，反而會得罪曹休。
你二人切不可以，掉以輕心。」
「難道不是？」
同時，他還大加讚賞，馬雲祿槍馬純熟，射術驚人。
后茂公臨終前，執將軍手，言：若有一日見得天師，請為五斗米護法。
數年後，他因『飲酒縱慾』身亡，被葬在了鄴城城
公明大哥也莫在繼續攻擊，徒增傷亡而已……
「去吧……」
張魯有些激動，忍不住上前一步，看著法正。
身旁，一行馬車徐徐行駛，更有家僕奴婢隨行，一個個都顯得小心翼翼。
曹軍蜂擁而入，加上有楊松為內應，故而並沒有遭遇太多波折。駐守在城裡的漢中軍，甚至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變成了階下之囚。典滿拿著一份楊松提供的名單，捉拿扣押張魯的親信，以及一些權貴要人。
張魯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出廳堂，沉聲喝道：「全都放下兵器，打開府門。」
好了，休要贅言，退下吧。」
法正一拱手，「如此，正卻之不恭！
漫山桂花綻放，十里飄香……
王買當然不滿意！
曹朋才多大一點，又怎可能和張魯拉上關係？曹朋出生的時候，張魯便已經入仕。等曹朋成名的時候，張魯更坐穩了漢中王的位子，怎可能與曹朋有舊？莫非，我認得曹朋的父母？不可能啊……聽說那曹朋從小在南陽長大，他父母更與漢中沒有半點關係，這舊情，又從何說起？
張魯一眼認出，來人便是他一直信任，以為心腹的謀士，楊松。
突然，一個少年搶身站出，大聲道：「曹軍雖已入城，但城外尚有申耽申儀兩位將軍在，手中更有數千兵馬。更何況，沔陽距離南鄭，不過一晝夜路程。閻圃將軍得知消息，一定會迅速救援，咱們尚有些勝算。」
你以為，區區漢中，真可以阻撓我家將軍腳步？取漢中，易如反掌，但將軍心念舊情，不願大開殺戒。昔日我家將軍，已微弱兵力，如無根飄萍，卻輕取涼州，威震西北。而今將軍手握西北三十萬大軍，更有輜重無數，隨時可以突入漢中，令這南鄭血流成河……然將軍不為之！
「不行！」
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和曹朋究竟有什麼舊情。
小迪和務伯，一文一武，當足以幫襯於你。
張富點點頭，雖不情願，卻還是尊令而去。
張魯道：「某乃漢中太守張魯，敢問哪位將軍在此主持？」
「啊？」
趙雲也要開口，卻被曹朋攔住。
巴州米熊，那可是五斗米教的元老級人物。論輩分，張魯見到甘茂，也要尊一聲師叔。不過後來劉焉父子打壓五斗米教，張魯與之反目成仇，五斗米教旋即從益州撤出。甘茂當時和張魯產生了分歧，不肯離開益州……後來，甘茂遭受劉焉父子迫害，最終不得不背井離鄉，遠赴中原。
王買出任這個官職，除了是曹操嘉獎他過往數年來，鎮守河湟勞苦功高，還有要他監視許都漢帝的意思。畢竟，曹操設王都於鄴城，自然要加強對許都的控制。王買說起來，也是他曹操的人……更因為和曹朋這一層關係，被曹操視為心腹。還有什麼人，能比王買更合適呢？
典滿心知肚明，自有他的打算。
舊情？
算起來，蔡迪是曹朋的兒子，是他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