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十年生死兩茫茫
第374章 破長安
「請西漢王登基，我自無甚異議。只是關中連年征戰，需休養生息才是……如今我們四面受敵，若如此張揚行事，會不會太過高調了一些呢？」
到了趙雲的時候，董俷發現早前曾想過無數次的話語，一下子都忘記了。
一個標準的身高。
這世上若說最能理會自家心事的人，除了妻子家人之外，只怕就是這小鐵了。
霸城門受到連番的巨石襲擊，轟然坍塌了一個口子。
這城頭上的士兵，那個不知道董俷的名字。聞聽之下，不由得驚慌失措，狼狽逃竄。
典韋道：「只給某一彪人馬，典韋定能十日之內，奪取長安。」
張遼躬身道：「武功侯過譽了……七年來若非武功侯命公明協助，遼早已經喪命與受降城。七年來，遼亦思念武功侯，昔日虎狼將之雄風，遼至今猶記在心中。」
趙雲和張遼二人之間，站著一員儒將。
「什麼要求？」
這沙盤，出自法正之手。
董俷第一個衝上了城頭，一隻腳還在城外，手中的巨盾就是一個橫掃。
此人，正是郭汜！
「霹靂車又算什麼？」
以熊勁發力，足有千斤。
董俷說完，站起身來。
雖年華已逝，但風韻猶存。手持一把寶劍，看著衝上金鑾大殿的董俷，卻笑了。
正如董俷所說的那樣，長安不過是囊中之物。
失去了戰意的長安守軍，被殺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霸城門，緊連著未央宮。
沿途，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擋。董俷帶著眾將殺到了未央宮宮門之外，卻見大門洞開。
張遼趙雲也忍不住了！
哪怕是一舉一動，一個笑容，都足以讓人感到暢懷，感到無比的親切。
後面那『好怕』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看見董俷將巨盾搭在肩頭，向前一個衝撞。熊勁爆發，勢無可擋。董俷的身體本來就重，過丈的身高，按照後世的計算方法，少說也有二米一二的樣子，體重更是在二百斤以上，加上盾錘，近三百斤。
不由得笑了！
「郭汜怎麼了？」
事實上，趙雲三人也沒有想到，董俷竟然會出城十里相迎。這對於他們三人而言，無疑是一種極大的尊敬。特別是張遼，在見到董俷之前，還擔心董俷會因為他曾在呂布麾下效力的緣故而輕視他，可現在看起來，這一路的擔心，卻是多餘。
董俷說：「我自然可以饒你！」
徐庶一笑，「西漢王乃先帝嫡長子，不論在皇統上，還是在名分上都無人可比。當年太師受人蠱惑，廢立了西漢王……然歷經這八年，偽帝已不足以震懾天下，正是迎奉新帝，重立西漢王的好時候。長安乃高祖所確立的皇都，乃我漢室之根本……自高祖之王莽二百年十一帝，自光武皇帝至偽帝協，二百年十一帝，正是一個輪迴。以長安為王都，迎奉西漢王，豈不正是合了那天道輪迴四字？」
其實，很多時候是不需要用言語來拉攏情感的。
獅鬃獸仰蹄一聲暴嘶，撒開腿朝著未央宮就沖了過去。
有軍官厲聲喊道：「攔住他，不過是
女人笑了，「武功侯雖然願意饒我，可我卻不願意獨活。阿多走了，女兒沒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報仇……呵呵，卻是太累了，我不願意再去費那心思。不過我有一言，送與武功侯：殺人者被人殺之，今日你殺人，遲早會被人殺！」
若說早先，田豫等人還有些猶豫的話，聽了徐庶這番解釋，也不禁覺得有道理。
特別是那黃忠，雖然話語不多，可是流露出的威嚴氣度，令趙雲張遼感到驚訝。
的確，殺父之仇豈能容他人插手？董俷這個理由充沛的，令所有人都無法拒絕。
要知道漢軍制式的強弩，也不過是覆蓋一百五十步的範圍，而三百步的距離……
董俷從城頭上殺開了一跳血路，就見董鐵牽著獅鬃獸，在城樓馬道旁靜靜站立。
董俷身披筩袖鎧，一手持巨盾，一手拿著金瓜，身後背著卓玉寶刀，高呼一聲：「三軍兒郎，隨我殺入長安城……」
「都別吵了！」
一個正經的關西大漢，八尺身高，若按照後世的計量，大約是在184公分左右。
趙雲三人坐在大廳裏面，卻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辛苦，可就這麼一句話，卻勝似千言萬語，令趙雲無比感動。
這是董俷見到趙雲之後的第一個感覺……
「關中之名，始自春秋戰國，西起散關，東至函谷，南有武關，北面蕭關……四方關隘，加之漠北高原和秦嶺兩道屏障，有八百里秦川之名。當年始皇起於關中，橫掃六國；沛公王于關中，而得天下，足以見這關中之富庶，乃興復之根本。」
董俷緩緩的登上了丹陛，看著那死後仍擁抱在一起的郭汜夫婦，久久沒有言語。
文聘幾人連連點頭，卻急壞了典韋，怒聲道：「漢升老哥卻錯了，你不一樣是奔襲千里，奪取武都，擊退曹軍，更加疲憊。此戰當由我來，漢升老哥一旁觀之……」
「虢亭侯此言差矣，您千里奔襲，已經立下諾大的功勞，此戰還是由我來代勞！」
董俷親自出戰，一排排霹靂車架好，鎖定了長安城門。
脫口而出道：「夫人，我可以繞您不死！」
這女人侃侃而談，令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典滿說：「二叔手裡還有一支箭隊，約兩千人，皆為步卒，亦稱之為巨魔士。全部用巨弩，可在三百步之外，貫穿兩層硬甲。年初攻陷赤金城的時候，只一輪巨弩連射，就把那赤金城的城牆轟塌。若非此次是以奔襲為主，那批人也會跟來。」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大殿正中的龍椅之上，呵呵的笑個不停。
但提起名字來，卻還是暗自心驚。
只這一句評語，董俷就不得不認真的去對待田豫。要知道，盧植這一輩子，又讚譽過幾人？能得到如此高的評價，想必這田豫，應當不會是一個無能之輩吧。
不過腦海中卻浮現著董俷在城頭上撕殺的一幕，不禁暗自心驚：暴虎之名，
可一來是張遼三人不敢，二來呢，董俷那匹獅鬃獸生性高傲，天下又有幾匹馬，能與獅鬃獸阿丑并行？所以，董俷略靠前半個馬身子，三人則緊隨在他身後。
諾大的身軀，卻如同巨猿一般的輕靈。如雨點落下的礌石，被董俷一隻手用巨盾就擋開。主將身先士卒，漢安軍也變得兇悍如猛虎，呼喊著，悍不畏死的向城頭髮起了衝鋒。
這一番話出口，武將們都閉上了嘴巴。
說話是黃忠，揮舞著拳頭，大聲說道。
如林般的雲梯，朝著長安城牆移動過去，漢安軍一見大都督都赤膊上陣了，也顧不得什麼，嗷嗷的吼叫著，蜂擁而上。清一色的巨盾鋼鞭，一個個賽似出閘的猛虎。
趙雲忍不住說：「傳聞當年秦軍每攻打一座城池，必以箭弩襲之……今觀主公攻城，頗具秦風。只怕這一輪巨石過後，長安守軍是難以再繼續堅守下去了。」
「可是武功侯當面？」
這大廳里，一下子變得亂七八糟。
董俷看了一眼徐庶和賈穆，兩個人站起來，在沙盤前停下。
董俷沒有說話，只是抱著臂膀，看著沙盤，沉思不語。
郭汜身後，站立一個女人，年紀大約在四旬上下。
千斤閘緩緩的升起，緊跟著城門被撞木撞的粉碎。
沒想到，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後，這位後來被曹阿瞞稱作五子良將的張文遠，還是投到了自己的麾下。董俷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覺得這世事端的是無常。
而典韋等人都是天生的豪爽，除了法正不是太喜歡說話之外，顯得非常熱情。
第二天清晨，長安籠罩薄霧。
董俷上一世，最崇拜的就是長坂英雄，曾無數次的嚮往著，能成為白馬銀槍的趙子龍，馳騁沙場，縱橫天下……長坂坡前，殺的個七進七出，血染征袍，若論英雄，誰有能比得上這位孤膽英雄？不管趙雲是否如歷史上所說的那樣，都不會妨礙到董俷對趙雲的崇拜。只可惜，來到這世上二十七年，才實現了當年的夢想。
不似趙、張那般的武將打扮，而是一系月白色文士裝，披白色大氅，發系英雄巾。
典韋等人再也忍耐不住，催馬衝鋒，厲聲喊喝道：「主公尚在死戰，我等豈能旁觀？」
這時候，苦練了近二十年的五禽引導術顯示出了作用。
田豫等人吃了一驚，看著董俷，不由得心中躊躇起來。
彼此間應該說是很熟悉，只是當年礙於呂布的臉面，董俷也不好出言拉攏張遼。
是啊，主公尚在死戰！
那需要多少性命去填充呢？
董俷已經衝到了城門樓上，把金瓜扔到了一邊，抬手抓住城頭上的絞盤，氣沉丹田，一聲巨吼。那需要十幾個人才能推動的絞盤，被他一個人生生的拉了起來。
賈穆說：「主公以為我們不這樣做，關東諸侯就會放過我們不成？」
軍官下意識的舉刀就砍，就聽鐺的一聲，那巨盾揚起，狠狠的磕在了軍官的大刀上，巨大的力量，震得那軍官手臂發麻。啊的一聲驚叫，轉身就想逃走。卻被董俷
儒雅之中，透著一股武人的剛性。
典韋環眼一瞪，「文遠莫要亂說，你們剛奪取了河東，是大功一件，此戰合該歸我。」
生的是濃眉大眼，鼻直口方，兩耳垂輪，面頰似刀削斧劈一般，稜角極為分明。
這兩方人立刻就爭論了起來。
圍繞著他有諸多的綽號，什麼虎狼之將，西域暴虎，董家殺神……等等。
金瓜呼嘯，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眨眼間就到了那軍官身前。
「應該歸我！」
董俷看著趙雲，突然間放聲大笑。張遼趙雲田豫三人，先是一怔，也不由得笑了。
也不搭話，董俷翻身上馬。
董俷說著，請三人上馬。
說著話，舉起短劍，一劍刺死了郭汜，回手又一劍，自己倒在了郭汜的懷中。
※※※
「瘋了……我早就說過，他不是做大事的人，可是偏偏受不得人的蠱惑……如今瘋了也好，至少穿上了這身衣裝，也算是圓了他一個夢想。武功侯，妾身要恭喜您，如今大仇得報……妾身不求你饒了我們，只希望您能答應妾身一個要求。」
又沉吟了片刻，輕聲道：「此事關係重大，我當去信，與西漢王商議……如今之計，是要儘快奪取長安。這一場大戰已經持續了太久，我們需要一個平靜的關中。」
恢宏厚重的城牆，在薄薄的霧氣之中，猶如一個衰老的婦人，透著一股子暮氣。
董俷命人撤下了酒菜，王戎和郭援二人帶著親衛從外面抬進來了一張巨型沙盤。
依著董俷的心思，四人當並馬而行。
想必這個人，就是那位膽大心細，為自己奪取了河東一地，拖住郭汜十萬大軍的田國讓。
催馬直奔金鑾大殿，董俷甩蹬下馬，衝進了大殿里。可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呆住了！
徐庶說：「今主公佔據關中，當立以大義。漢室自太師后，竟李郭二賊之亂，已經威嚴掃地。然自古有不破不立之說，漢室雖為亂臣賊子所壞，但皇統仍在。主公若想據關中以抗擊諸侯，當立新帝，重振漢統，昭告天下，以佔據大義之名。」
和張遼說了兩句話，目光落在了趙雲和田豫的身上。
眼見著漢安軍衝過來，立刻有人吼叫著，命令守軍開弓放箭……
長安城頭的守軍，在巨石過後，驚魂未定。
如同一輛推土機似的，向前一個衝鋒，十幾個士卒被他撞得東倒西歪。
「雲亦久聞主公大名，今日能在此相遇，實乃三生之幸。」
「立新帝？」
這裏面的人，張遼也就認識極個別的幾個。典韋、武安國、王戎，除此之外，卻沒有一個眼熟的。而趙雲和田豫，更是兩眼一抹黑，可以說是一個也不認識。
趙雲等人帶著兵馬，衝進了長安城內。
此時，已經有數百名漢安軍衝上了城頭，和守軍鏖戰一處。
金鑾大殿外，喊殺聲漸漸的稀落下來。
當年他隨同父親法衍走遍關中，暢遊塞外，可以說八百里秦川地形，了如指掌。
「來來來，我已命
徐庶等人不由得微微一笑，退到了一旁。
說心裡話，趙雲給他的印象，讓他很失望，但是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殺人者，被人殺之！
不知為什麼，董俷心裏面突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沒想到，也在董俷的帳下。
守軍早就跑的無影無蹤，諾大的宮城，空蕩蕩，不見人影。
女人的神情，看上去格外的坦然，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言談之間，更流露雍容氣質。不知為何，董俷覺得這個女人，好像他熟悉的一個人。花鬘，那個名義上他的母親，雖然並沒有什麼血緣的關聯，可卻是他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人之一。
「兩位將軍莫要再爭執了，我等新進，寸功未立，還請二位將軍將此功勞讓與我等？」
幾輪酒水下去，趙雲等人的拘束也就沒了。
女人微笑著，面對著明晃晃的刀劍，沒有絲毫懼色，「妾身乃郭汜之妻，恭候武功侯多時……」
在那部後世被稱之為四大名著之首的《三國演義》里，若說給人印象最為深刻，最受人喜愛的人物，不是曹操，不是劉備，不是孫權，而是那位長坂英雄趙子龍。
「我和阿多死後，請將我二人葬在一處，妾身感激不盡……」
武功縣帥府之中，並沒有興師動眾。
想要奪取，也不過是朝夕之間。那稜角分明的局勢，把長安城牆打得千瘡百孔。早已經無甚戰力的長安守軍，在一個時辰的光景中，損失慘重，死傷不計其數。
身上帶有一種極為沉穩的氣度，是那種讓人很放心的感覺。
身穿龍袍，頭戴冕冠，赫然是天子的打扮。只是那樣子看上去，卻已經是傻了。
「來人，將這二人屍首，葬于長安城外……按照夫人的遺囑，將他二人合葬吧。」
董俷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的三人，目光大都落在了趙雲的身上，心中暗自感嘆。
董俷沉聲道：「郭汜，乃我殺父仇人……殺父之仇，豈能容他人插手？攻打長安之事，我當親自上陣。諸公不妨觀之，看某如何手刃那國賊郭多，無需再爭吵。」
那是什麼弩箭……
失望的原因是，那位在小說里被渲染成一派俊秀無比，頗有奶油小生氣質的趙雲，和眼前的趙雲差別似乎很大。在情理之中的是，正是這樣一個人，也許才能擔得上那長坂英雄四個字的稱呼。那氣度，那舉止，儼然有一種大家的風範。
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黃忠的武藝，只怕是已經到了化境。這大廳里，有兩個人是無法看出深淺的。一個是黃忠，另一個是董俷……小小的廳堂，卻是藏龍卧虎。
張遼和董俷，卻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殺人者，被人殺之……我早已明白。只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誰有能殺我？」
反倒是盧植在臨終前寫信，贊田豫有國士之風，大將之才。
一蹙眉，董俷沒有回答。
推杯換盞，端的是熱鬧無比。
體型也不似小說里說的那樣單薄，很魁梧，不過和董俷這種膀闊腰圓的主兒相比，又顯得很
「夫人，你說的不錯，這世上哪有什麼對錯之分？殺來殺去，豈能用對錯二字來解釋？不過，就算我爹不殺你家郭汜，他就不會殺我爹嗎？怕您也說不清楚。」
田豫等人，都起身走到了沙盤邊上。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三人之中，以趙雲武藝最高，張遼次之，田豫最弱。
「我等投降，我等投降……不要再殺了！」
就在眾人驚訝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
「奪取長安，又有何難？」
董俷上前一步，把臂攙扶三人。
可是，軍心已經亂了，七零八落的箭矢根本就是毫無目的的亂射。董俷揮舞巨盾，擋去了大部分的箭矢，第一個攀上了雲梯，飛快的朝著長安城頭上攀沿去。
相貌嘛，也算不得奶油小生，英俊少年。
董俷之名，那是聞名天下。
三百步外，貫穿硬甲？
趙雲不似小說演義里那般的俊俏！
隨著令旗招展，如雨點般的巨石朝著長安飛襲而去，轟隆隆的聲響，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
張遼趙雲三人，更是受寵若驚，再三謙讓，四個人一起上馬，朝著武功縣行去。
趙雲暗自感嘆董俷麾下的奇人異士之多。
董俷先前，一直在神遊物外。他在思考其他的事情，被眾人一吵，卻亂了心思。
一個是軍心散亂，士氣低落，一邊是戰意高漲，兇猛狠辣……隨著越來越多的漢安軍登上了城頭，那守軍終於抵擋不住。
「什麼饒不饒的，做了的事情，總是要有報應。只是這世上的事情，又怎能說的清楚？武功侯，捫心自問，我家阿多對太師還算忠誠……若非太師先生出殺心，阿多又豈能謀殺太師？你辱了我女兒，剝了阿多的麵皮，這仇恨又豈能化解？你今天不殺我，來日我定會想辦法殺你……武功侯，聽完這話，你可敢饒我？」
「文遠，雒陽一別，轉眼近七載光陰，將軍越發的厲害了！」
「子龍將軍，辛苦了！」
的確，這殺來殺去的，誰對誰錯，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
黃忠文聘，那是早在許多年前，就已經成名的人物，曾跟隨秦頡立下汗馬功勞。
說話間，他健步如飛，率先向霸城門衝去。
巨大的力量，將三四個守軍砸的骨斷筋折，飛出去老遠。董俷隨著跳上了城頭，金瓜手起錘落，把一人砸的腦漿迸裂。那粘稠且帶著黃白之色的液體，隨著鮮血流淌了一地。董俷怒吼，聲如巨雷，「我乃漢安大都督董俷，誰敢阻攔我？」
說起來，田豫給董俷留下的印象不深刻，似乎在演義當中，並沒有真正的出場。
田豫張遼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能與趙雲相提並論的，也許只有那位孔明先生，諸葛亮了！
提起了往事，董俷不由得心生感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田豫突然問道：「主公如今方定關中，不知有何舉措？」
董俷蹲下了身子，用手輕輕撫過了女人的眼帘。
運氣好的，是骨斷筋折，運氣差的，直接就從城頭上飛出去，摔個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