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血滌江山
第三百零四章 殺人丁虎賁
「殺啊！」
「孫可望？」丁雲毅笑了起來：「那也是老對頭了，在信陽，我殺得他大敗，在潁州，他屢次攻我都不能得手永浩有多少賊軍？」
熊文燦急忙問道：「丁虎賁要帶多少人去？」
孫可望並沒有太在意，這段時候以來，他見到的官兵實在是太多了，和官兵廝殺得也實在是太多了，他根本沒有把官兵放在心上，除了一支隊伍
「全軍準備，攻擊永浩！」
丁雲毅來了！丁雲毅來了！那個大戰信陽、浴血潁州、生擒闖王高迎祥的丁虎賁來了！
千軍槊朝前一指，丁雲毅厲聲道：「把旗給我打起來！」
賊軍十萬，聲勢浩大，又是屢敗官兵，誰敢在這個時候卻孤身犯險？
丁雲毅還是如同他在信陽、在潁州時候一樣的勇猛，那條千軍槊可怕的擊殺著一個又一個的敵人，就連死在他槊下的，一樣也如當年那樣的慘不忍睹。
眾將見到是丁雲毅，也都鬆了口氣。若是誰是流寇剋星，怕便只有此人。這人大戰信陽，浴血潁州，又生擒流寇首領高迎祥。賊軍畏他如虎，他一去南陽之危怕也是能解的了。
雖然他說什麼賊軍的真實戰鬥力不過萬人，可十萬人一字排開，便是不動手的讓你殺幾天幾夜也都殺不完。
「將軍威名動于天下。我等願隨將軍效死！」
沒有人可以挽救永浩的敗局了，沒有人
戰鬥力上的差距還可以想辦法彌補，但士氣的崩潰卻是根本無法挽救的。
「好！」丁雲毅抬高了聲音：「我親領第一隊，皇甫雲傑次隊，侯魯三隊，鄧長貴四隊，第五隊……他一時沒有想到合適人員，眼光轉動，慢慢落到了那個當初隨他浴血潁州的范小天身上，忽然笑道：「范小天，你可敢領兵？」
「好！好！」熊文燦連聲贊道：「將軍雄壯，得將軍如此，何愁流寇不能敗滅？將軍只要解了南陽之
丁雲毅命令部下飽食，隨即連夜開拔南陽。他即將要面對的。是老對手張獻忠的十萬大軍，但是在他看來，這卻沒有絲毫可怕的地方……將軍，前面是永浩。過了永浩，便是南陽！」
有人叫了起來。
那一人單騎孤單，但卻頑強勇猛的向永浩飛奔著忽然，他的身後塵土飛揚，無數人的吶喊聲傳來。接著，一面面的戰旗閃動。
那一千明軍都看得傻了。
將是軍之魂，有什麼樣的將領，便有什麼樣的士兵。那五千明軍自從知道是赫赫武威的丁虎賁帶領自己，對這次出征居然絲毫也不害怕。
正在此時，忽然一人大聲道：「督帥不必憂慮，我願前往以解南陽之危！」
這首順口溜在流寇中已經流傳很久很久了。丁雲毅帶給流寇的畏懼，已經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一個五省總理，能夠許下如此諾言，也算是非常難得的了。
「鎮靜！鎮靜！準備迎敵！」儘管害怕，但孫可望還是竭力在部下的面前掩飾自己的畏懼，大聲的喊道。
「我等皆願聽副鎮調遣！」
「敢！」范小天想都不想：「副鎮讓我領。我就領！」
熊文燦一見丁雲毅主動請纓，不禁大喜：「若是丁虎賁肯去。賊勢無憂！」
丁雲毅昔日血戰中原，他所打的那面虎賁衛大旗無人不知，於是漸漸以訛傳訛，丁雲毅便被喊成了「丁虎賁」。
「有，是張逆獻忠的部下孫可望。」
南陽告急。熊文燦手裡一時無兵可以救援，左右看部下，部下卻一個個低著頭默不做聲。
羽箭放了出去，但那些人的箭枝，卻是如此軟綿綿的，毫無準頭可言。他們怕了，真的怕了，他們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就害怕了
「將軍，敵軍八千。我軍一千，若要成功，
一千明軍爆發出了相同的吼聲，若奔騰的潮水，似憤怒的洪流，向著永浩席捲而去
張獻忠！
崇禎元年熊文燦在福建任上，對地方武裝集團實施招撫策略，先後招撫了鄭芝龍等人，然後依靠地方武裝力量，一舉蕩平了為患多年的海上巨盜。其間他還萌生過收復台灣的念頭，后因調離福建而未能實現。海上匪患的滅絕，使沿海百姓安居樂業，受益匪淺。由於熊文燦在福建任期的政績卓著，于崇禎五年二月升任兵部侍郎兼右僉都御使，總理兩廣軍務兼廣東巡撫，次后再任五省總理。
當丁雲毅出現在戰場上的第一刻，這樣的局面便早早的已經被註定。
為確保此次會剿成功，崇禎皇帝急調忠武伯、台灣副將丁雲毅增援。
「好！」丁雲毅大笑道：「范小天第五隊！諸位，我所率領第一隊。今夜連夜出發！爾等四隊，陸續開拔。匯合於南陽，再破流寇！」
一方面是因為丁雲毅的勇猛而使得信心到達了頂點，一方面是因為丁虎賁的出現而士氣崩潰，這樣的戰鬥，從一開始便已經註定了結局。
丁雲毅一聲虎吼，奔霄發出嘶鳴，揚起四蹄，捲起煙塵，載著背上那個不世的虎將，朝著八千人駐守的永浩疾馳而去！
是誰？自己人還是官兵？
丁雲毅再度名震天下的機會到了！
那個單槍匹馬的騎士越來越的近了，孫可望心中的不安也無法的濃重起來……丁雲毅在此，擋我者死！」
熊文燦一見到丁雲毅，「丁虎賁」三字便不自覺的從嘴裏冒了出來。
依然是那面熟悉的大旗：
那一千名明軍也殺聲震天的沖了進來。
大明崇禎十年，兵部尚書楊嗣昌會兵十萬，增餉二百案板十萬，提出「四正六隅，十面張」策略，限制流寇流動性，各個擊破，最後殲滅。
永浩在那慌亂的組
似乎當這個人出現后，他便成為了流寇們的剋星！
也許是有人冒充的就算是真的虎賁衛來了，只要那個人沒有來也不可怕孫可望不斷的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轟」的一下，整個永浩都炸開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吼聲唯一不同的是，那把可怕的魔刀懸挂在了他的腰間
「督帥賜我五千精兵，欲解南陽之危，只這五千人足矣！」
但是在他的手中，是一柄更加可怕的大槊……丁雲毅在此，擋我者死！」
丁雲毅拱手道：「既然如此，救兵如救火，丁雲毅這就整頓兵馬，立刻出征！請督帥不要忘了三路援軍，丁雲毅不敢忘了潁州孤身浴血之痛！」
丁雲毅勒著奔霄：「永浩可有賊軍駐紮？」
就算他沒有那一千名明軍幫手，自己的軍隊也是不可能阻擋他的，孫可望甚至有些自暴自棄。
就在丁雲毅到達后不久，一條消息傳來，張獻忠部舉全部十萬兵馬，向南陽方向運動。而此時副將左良玉僅以少數兵力防禦南陽，擅自去了鄖縣。
熊文燦起身，大聲道：「我若讓將軍孤身浴血，便是惹天下嘲笑之輩！」
早聽說過丁虎賁的勇猛，但今天卻是親眼看到，對面八千騎，且不說丁虎賁僅以一千騎沖陣，光是他此刻單騎掠陣便已讓人驚駭莫名。
丁雲毅二次再回中原，與前一次待遇果然大不相同。楊嗣昌對其信任有加，親自勉勵，熊文燦又為人精細，很清楚丁雲毅此人非但得到楊嗣昌的器重，而且深得皇上信任。因此丁雲毅一到，便以五千精兵交於其手，殺伐決斷皆聽命于其。
虎賁衛！虎賁衛！那個讓所有流寇都畏之如虎的虎賁衛！
左良玉此人對熊文燦是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對熊文燦下的命令也都置若罔聞。而目前朝廷正值用之之機，此前左良玉幾次遭人彈劾，不過都是戴罪立功而已，熊文燦
這便如同催命的魔咒，整個永浩完全亂了！
當他出現在永浩的時候，整個永浩八千賊軍的士氣竟然一下子全垮了。
「殺人丁虎賁，屠夫丁雲毅；丁虎賁，無人擋，丁雲毅，殺人狂！虎賁到處血成河，屠夫來時屍成山！」
看著丁雲毅大步走出帳外，一眾將領人人咋舌，這個丁雲毅膽子真大，五千人居然真的敢去和十萬賊軍斗？
丁雲毅一出去，便把自己從台灣帶的騎兵召來，把馳援南陽之事說了一下，這些騎兵跟著丁雲毅久了，都知道這位副鎮膽大包天，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因此誰都沒有提出異議。
「諸位弟兄，我們還在等什麼！」一名把總大聲叫了起來：「跟著丁虎賁，就算是死，也足以名垂青史，殺啊！」
「放箭！放箭！」孫可望嘶聲力竭的叫著。
大吼聲中，丁雲毅手中的千軍槊捲起狂風，一聲慘呼，靠他最近的一名賊軍，整個人竟然被千軍槊卷上了半空。
「諸君，我在前，諸君在後，有看我退一步者亂箭殺之！」
捲起漫天塵土的奔霄，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在箭雨中瞬間便奔了過來。
丁雲毅環顧眾將：「我雖然在熊文燦面前立下狂言，但如何對敵卻還仔細思量。我的想法是將五千兵分為五隊，一旦與賊軍相遇，陸續分五路出擊，使賊不知我究竟到了多少人馬。往來衝突不斷，讓他自己陷入混亂。」
可再想想，丁雲毅當初浴血潁州時候，幾萬流寇對他的幾百騎兵，不也一樣是無可奈何？天知道這人這次又要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只怕能夠成功也未一定。
「救兵如救火，夜襲豈不耽誤時間？」丁雲毅笑道：「別人視流寇如洪水猛獸，我視流寇如草芥，我的一千兵，在孫可望眼裡便如十萬大軍一般。諸位，你等可願隨我奮戰，建功立業？」
「
丁雲毅衝殺著、殺戮著那一千名明軍也和他們的主將一樣衝殺著、殺戮著而流寇們，卻驚慌的哭泣著、奔跑著
丁雲毅以三十六騎飛奔中原，歸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總理五省軍務熊文燦節制。
他沒有能夠收復台灣，但丁雲毅卻幫他收復了。
「虎賁衛！」
「是官兵！」
此時張獻忠的部隊在高迎祥死後。已經發展到了十萬人，其部張轉戰于鄂、豫、皖時。多次打敗官軍。入河南襲破許州，殺左良玉兄。獲物資巨萬。接著又在安慶家店的戰鬥中又擊斃明將潘可大等人，一時官兵聞其名而心驚。
這個時候的永浩是完全沒有防備的。
朝發聲處看去，正是以勇名冠於三軍的丁雲毅！
丁雲毅一個人、一匹馬、一條槊，在敵軍中往來衝殺，這樣子不像是八千人對他，倒像是他在圍剿八千人一般。
熊文燦聞言大驚：「丁虎賁之勇，天下無雙，但賊寇十萬，你只五千，如何破敵？」
沒有人可以擋丁雲毅，沒有人！這是在孫可望心中冒出的絕望想法。
而他的第一個敵人，是他的老對手：
武勇忠烈虎賁衛！
猛然，有人看清了那對面隊伍中的旗幟，然後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就如同看到了什麼最可怕的事情一般。最終，所有的恐懼都變成了一個凄厲的呼聲：
「副鎮必勝！虎賁必勝！」
當他們看到一人單騎朝永浩飛奔而來的時候，就算是聞訊趕來的孫可望也有一些奇怪。
這熊文燦說起來還和丁雲毅有些緣分。
丁雲毅卻絲毫不見害怕：「督帥，賊雖號稱十萬，其實在我看來，真正能作戰的不過萬余，這些流寇東竄西跑，早已疲憊不堪，要取南陽，無非想找個落腳點，補充軍備而已，我五千精兵足以破敵！」
當那一聲如雷的吼聲傳來，孫可望就如同他的部下們一樣，腦袋一下便被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