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血滌江山
第四百六十一章 你這些不過都是借口
毫無疑問，張肯堂是個好官，自己原本只想著把他趕出福建也就是了，卻沒有想到崇禎居然能狠下心來直接賜死。
「錫成錫成，都稀了還怎麼成功？」丁雲毅開了一句玩笑：「我看我給你改一個名字吧，叫宋獻計如何？」
他朝著張肯堂看了一眼：「你們這些人那，做什麼都要有借口，或者說提出個主張什麼的，沒有借口蠻幹的，屬於什麼都不懂的武夫。借口，有的時候屬於權力技術，指東打西，指南打北，虛晃一槍，等發現的時候，血窟窿已經在了。有的時候，其實僅僅是為自己的行為開脫，蓋上一層紗布，薄薄的遮上點就得。歷史最有名借口的故事，發生在唐朝的『名相』婁師德身上。此人在歷史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他在朝中做宰相，兄弟外放地方官，臨別送行，勸弟弟千萬制怒，別惹事。弟弟也知趣，回答說，人家把吐沫啐在我臉上，我也不生氣，拿手抹去就是。婁師德說，不行，你拿手抹去，人家啐的人能高興嗎？正確的做法是等著吐沫自己干。就這樣，我們的婁大人發明了一個成語唾面自乾。讓後輩馬屁精們，享用不盡。」
現在這裏只有一個主人：丁雲毅！
二月，李自成揮師東渡黃河。進軍北京，所向無敵，月余兵臨城下。此時。宋獻策向李自成奉獻讖語：「孩兒軍師孩兒兵，孩兒攻城管教贏，只消出了孩兒陣。孩兒奪取北京城。」
可是，在這樣你死我活的鬥爭中，任何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可他做了這麼多該掉幾十次腦袋的事情，但他依然是忠的，他忠的是大明的江山那。如果我大明局勢再度危急，不得不再次調他，他還是會來馳援的。這點內臣可以用腦袋擔保。但有一條，如果要他再次定亂的話，他這次必定會提千軍萬馬而來，因為他對朝廷已經處處防備了。再說句難聽的，他
是的，這些話王承恩一點都沒有說錯。當大明再次危亡，需要他丁雲毅挺身而出的時候，丁雲毅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但他忠的是這個國家，而絕對不會是那個皇上和那個朝廷……
福建，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到自己的發展了……福建從現在開始，已經真真正正的變成了完全屬於自己的福建……福建，將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去高速發展……張肯堂現在如何了？」丁雲毅平定了一下情緒問道。
當見到張肯堂的時候，這位昔日的巡撫大人臉上並沒有太多的害怕：「丁總鎮，武烈侯，恭喜你，你的兩個敵人全部被除掉了。」
「為什麼你對我和鄭芝龍卻下得了那樣的狠手？」丁雲毅忽然緩緩問道。
張肯堂沉默了會，然後朝外面一指：「如果真的要查，外面的哪一個人屁股是乾淨的？隨便抓住一個官員，都會查出他們身上的問題。你能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難道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全部殺了，可是福建還由誰來治理？」
而這一點張肯堂是永遠也都不會明白的……有一些事情我要向你請教。」丁雲毅非常認真的說出了自己正在秘密調查的那兩件案子：「也許你未必會肯幫我，但張撫帥，這是為了福建，為了百姓，所以我還是懇求你能夠給我一些好的建議。」
明崇幀十四年四月，宋獻策由寶豐舉人牛金星推薦，到李自成農民軍中。他出謀獻策，才智非凡，深受李自成的敬重，凡戰役戰鬥計劃必先向他徵求意見。
宋獻計是何等樣聰明的人，一聽之下便完全的明白了。
說來說去，倒是自己害了張肯堂的一條性命……
「魚也好，羊也好，當然都是地方官讓廚子準備下的，肯定不會趕那麼巧，豺專門趕來咬死了羊，自己不吃，留著給婁大人。又像婁大
李自成遂點強壯童子五千人，發械參加攻城。城周圍雲梯林立，孩兒兵手持短刀，如同猿猴四面登城，銳不可當，守城官兵驚慌失措。
宋錫成一怔：「名字不好？」
「你錯了，這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丁雲毅淡淡地道：「不，是你們所有當官的人都喜歡用的借口罷了。就算你是名滿天下的大清官也擺脫不了這點。」
葉原先笑了，自己究竟還是押對了寶，就算在最困難的時候，也始終把自己的命運和丁雲毅牽到了一起。所以，自己終於一步登天坐上了福建巡撫這張寶座……再次來到福州，這裏的氣氛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那些惶恐不安的，都是當初的鄭黨或者是撫帥的人。處處為難，處處刁難。但哪裡想到這福建的天一下就翻過來了。鄭芝龍死了，張肯堂也就快死。從此後丁雲毅在福建，將會一手遮天，他們這一些人。難道會有好果子吃嗎？
他這純粹是想到了宋獻策。於是便說出了「宋獻計」這個名字。
誰想到宋錫成一聽之下便大喜道：「多謝武烈伯為我賜名，從現在開始我就叫宋獻計了！」
丁雲毅的語氣中滿是譏諷：
丁雲毅淡淡一笑，朝思暮想的事情到底還是來了，從現在開始整個福建都已經正式控制在了自己手裡。
他苦讀書，學識淵博，和宋錫成
「我的理念是忠於大明。你呢？」張肯堂譏誚地問道。
聖旨？一個機靈之下，丁雲毅很快便想到自己一直等待著的事情終於到了……和丁雲毅想的一樣，崇禎終於還是向自己屈服了，非但將丁雲毅晉陞為武烈侯，而且還按照著丁雲毅的意思，罷免了張肯堂，並委任葉原先署理福建巡撫一職。
宋獻策，又名宋康年，明朝河南永城人。
丁雲毅沉默不語，張肯堂又繼續說道：「鄭芝龍以為自己能夠打敗你，我也以為自己能夠打敗你，但我們卻都錯了，我們誰都不是你的對手。誰都無法大敗你武烈侯那！」
明崇幀十四年四月，宋獻策由寶豐舉人牛金星推薦，到李自成農民軍中。他出謀獻策，才智非凡，深受李自成的敬重，凡戰役戰鬥計劃必先向他徵求意見。
禁屠令一出，舉國嘩然，要人不殺豬宰羊，怎麼吃肉？這大概跟要人命差不多。不過，嘩然歸嘩然，皇帝的命令還得執行，只是執行過程中，上上下下，所行與所說，多了些許周折，婁師德下去視察工作，也免不了。宰相出行，儘管聽說婁相脾氣好，但地方官也不敢怠慢，好酒好菜必須上。賓主坐好，管絃橫吹，第一道菜上來了，是烤全羊。廚子出來說明，這個羊不是我們殺的，是豺給咬死的。於是大家放心開吃。過了一會兒，第二道菜上來了，是紅燒魚。廚子又出來說明：這魚也是豺咬死的。婁師德說，不是吧，應該是水獺咬死的。大家一片歡呼，還是領導高明，於是魚也下肚了。」
宋獻策精於奇門遁甲及圖讖等術，李自成信若神靈。宋獻策根據大明王朝現狀，即借術數指出其「國運將終」。為了更快地建立農民政權，樹立李自成的威望，他又提出「十八孩兒當主神器」的口號。此一口號
一次，宋宋獻策向李自成獻計道：「流入順河干，陷於十八灘，若要上雲天，起自雁門關。將軍開始起義就是馬上稱王，定國號為闖，已經驗證了這種說法。現在按『起自雁門關』一語，將軍起義就是從現在開始啊！」李自成聞之大喜，拜他為軍師。
丁雲毅定了定神：「葉原先，葉撫帥，走，我親自護送你去福州，上任！」
丁雲毅聽到這裏恍然大悟，原來兩人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內。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說道：「婁大人對自家兄弟高標準嚴要求，但處理政務，卻是個可人，特別通情達理。他所處的，是一個女皇帝當政的年月，主子特難伺候。武則天一改李家王朝崇尚道教的傳統，死活喜歡上了佛教，不僅大修佛寺，廣印釋典，最後乾脆愛屋及烏，把清俊的小和尚拉進宮來，作自己的面首，大家一起快活。快活可是快活，小和尚色戒開了，殺戒卻還堅持著，不僅自家堅持著，而且運動女皇帝在全國禁止屠宰。
「大人，大人。」段三兒這時匆匆的跑了進來：「泉州有聖旨到，請大人立刻回泉州！」
可以說，如果沒有宋獻策的幫助，李自成是不可能取得後來如此成就的。
張肯堂苦笑了一下：「因為他們雖然貪贓枉法，但他們中卻沒有人願意造反，你和鄭芝龍就不一樣了，你們是手握兵權並且野心勃勃的人那？」
現在有些讓人啼笑皆非，宋獻策很快要出山幫助李自成奪取天下去了，而他的堂弟宋錫成卻開始跟隨在了自己的麾下辦事……我當日平定流寇。你堂兄曾經在旁人的引見下見到過我。」丁雲毅隨口敷衍了幾句，忽然痛心大起：「你一直都喜歡給自己算命，為何沒有算到自己的命其實是因為名字不好？」
福建的大小官員們都
丁雲毅並沒有理會這些人，而且直接去見了正在準備等著領死的張肯堂。
丁雲毅心中有些不忍。
崇禎十四年十一月，流寇攻取南陽。李自成依宋獻策計採取迂迴戰術。使明將楊文岳疲於奔命。崇禎十七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稱帝，建立大順政權。宋獻策助李自成商定謀略，設官守土，除暴安良，被封為「開國大軍師」。
謝天上來說道：「職下的人已經發回了福州情況，張肯堂在得到了消息后，把自己關在了衙門裡誰也不見。聖旨上說福建巡撫張肯堂半事不利，鄭芝龍謀反事前毫無察覺，附帶連坐之罪，著免去所任各職，賜死！由武烈侯丁雲毅監刑……現在，他正在那裡等著武烈侯前去監刑。」
丁雲毅心情大好，這人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倒當真是個有用的人，忽然想到了正在辦的那兩件案子，其中一件還和宋錫成——宋獻計有直接的關係：「你方才有一句話說對了。有些事情我是不能直接出面的，你替我去辦吧，協助那些官員徹底查清此案，但需要秘密進行著，不要驚動到了那些辦案官員，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恭喜武烈侯，賀喜武烈侯！」部下們一陣哄叫。
「張撫帥，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丁雲毅平靜地道：「曾經我們有機會一起聯手，但最終還是走到了對立的這一步，我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的，無非就是因為雙方的理念不一樣罷了。」
「我的理念同樣也是忠於大明！」丁雲毅的回答出人意料：「但我的忠誠和你的忠誠卻是不一樣的，因為我和你並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丁雲毅是不會知道王承恩對自己是如何評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