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紅之夜卷
第二十三章 亡者的恩澤
「如果你需要立刻能夠變回來的，只是暫時的基因轉換，但是你真的確定不需要優勝劣汰一下？」雙眉一挑，玉夜好奇地望著胖子，「還有，你怎麼知道這個稱呼？！」
在剛剛那場夢魘中，無數的招式和記憶在意識中結成了狂風暴雨，自己只能作為一個無力的旁觀者，聽任另一個意識掌握著自己的身體。在那些記憶和知識的驅動下，從血液中喚醒了一股岩漿般的熱流，通過血管傳遍全身，引發出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額頭上那冰冷的觸感漸漸撫慰著體內的痛楚，身體失去控制的陳燁靠在玉夜柔軟而又芬芳的懷中，嘴唇無力的開合著。
那不斷湧出的血液讓那殺戮慾望變的越來越強，直到感受到那種心臟撕裂般的痛楚，才如斷線木偶般倒在地上。
「想想真好笑，這已經是今天第幾次有人對老子說：好好活下去了？」一臉輕鬆的胖子聳了聳肩膀，看著雙眉微皺的少年長老，「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一樣，非要用命來換老子活命的機會，真是可笑，老子2天欠的人情比20多年欠的還多。」
眼前胖子閃動的身影幾乎變成了一條虛線，既痛又怒間紫袍人不可置信地怒罵著！！身為亞洲四大家族之一，龍家出身的精英御衛竟然抓不住胖子的動作，強烈的恥辱感漸漸超越了痛楚。
「這……該死……的脆弱身體……」
「害怕了？」
「為什麼，伊家的，梵獄黑焰槍……」
「緋舞！！怎麼可能！」
一臉不甘的陳燁雙眼噴射著怒火，窒息般抓撓著胸口，然後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
「沒事。」
將胖子拖出寶馬的那名紫袍人，一腳踩住滾在地上的陳燁，另一名紫袍人則守在車邊靜靜等待著。徹底暴露在這片陽光下，胖子體內血液所隱藏的力量就像油脂般，會被陽光點燃，然後在升騰的烈焰中化為隨風飛散的浮塵。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禁衛軍眼看著三個同伴瞬間被胖子解決，連忙打開槍套，抽出了手槍。還未來得及扣動扳機，食指處突然一片冰涼，滿臉獰笑的陳燁右手握著破法刀從他指間劃過，斷指在空中飛揚。慘叫著的禁衛軍本能的捂住殘掌，動作像獵豹般敏捷的胖子，已經惡狠狠地把匕首插入他的腦門。
「你還活著！！還活著！！！！太好了！你還活著！！」
「你想問的我都清楚，我慢慢地解釋給你聽，你先看下自己。」
「真沒意思。」
伊玉夜一邊輕輕講述著，一邊將自己的意識投入了陳燁的身體，那因為過度使用力量所造成的崩裂已經開始停止，胖子的生氣正在漸漸恢復。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重新將神念抽了出來，少女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鄭重地看著胖子。
紫色的頭髮，不住升騰著血焰的雙瞳，那越來越清晰的面孔，竟然是如此熟悉的一個身影！！！
「沒錯。」將黑玉戒指戴回了手上，伊玉夜看著胖子，微微點了一下頭，「但是你不會愚蠢到想讓我和芙蕾去幫你報這個仇吧？！如果是要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我
說不清心中滋味的胖子咬緊了嘴唇，緊緊捏住拳頭，指甲深深刺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在坐墊上畫出了幾條殷紅的細線。用肉體的痛楚衝散了心中的苦痛，胖子的眼神隱隱流動著微弱的殺意，那神情就像是慢慢潛向獵物的花豹……
一道黑色的雷火突然從天而降，化為了一枝黑焰長槍穿透了紫袍人的心臟！！雙眼茫然地看著將自己釘在地上的黑色焰槍，那黑色火焰吞噬著周圍的光芒。紫袍人伸出雙手，似乎想拔出這柄焰槍，還未接觸到那沸騰翻卷的火焰，手掌便已經融化在這燃盡一切的黑焰中。
「操！！」
「好好活下去，這話說的真容易，老子就像你腳下的一條小蟲，死活還不是你的一句話，和他們的命又有關係。」
看著車窗外的陽光，擠出了一個笑臉的胖子突然將頭撞向了前方！！！
不可置信地望著地上的胖子，紫袍人這時才有機會抽出了蛇形長劍，吃力地挪動著腳步。
他笑了，笑的如此輕鬆，笑的如此平常……
「主上編寫的最後一幕，覺得如何？」
夕陽的余照下，碼頭又恢復了一片寧靜，面色漸漸恢復正常的胖子躺在地上。在他身邊，是兩具人形的黑色灰燼，還有一柄漸漸消失的黑色焰槍。
「好！！」
伊玉夜輕輕撫弄著陳燁面頰，不由一陣苦笑，魂之傳承雖然不算什麼高深的伎倆，但那種將身體徹底碾碎的痛楚卻是如同地獄般的煎熬。看胖子剛剛的身手，應該是完全繼承了林鈴的全部力量。回想當初自己修行時，光是練習的痛楚已經讓人無法忍受，林鈴竟然可以堅持到將最後一顆生命精華滴入胖子口中，這份心意實在是無法考量。
「開什麼玩笑！」
幾乎是無限增幅的力量在身體中堆積，眼前的景物一片血紅。自己在那黏稠的空氣中高速移動，憑藉著原始的獸性，肆意凌虐對手。
無數殘留的意識還在腦中飛舞撞擊，然後散裂成無數的畫面，在腦中刻下了無數全新的記憶。就像是一鍋開始冷卻的沸水般，無窮無盡的記憶和知識慢慢停止了涌動，重新在意識深層組成了清晰的塊面。
蛇形長劍已經貼上了脖頸，在冰冷的劍鋒刺激下，陳燁不由打了一個冷戰！！那強烈的恐懼，似乎引動了潛伏在意識深處的東西，一個陌生的意識從那心靈深淵中浮起，開始漸漸取代胖子的意識！！
「放心，痛苦很短，那火焰的熱量會讓你很HIGH的。」
「帶他去海邊，然後讓他死在夕陽下。」
忍住劇痛的紫袍人一個猛滾，緊隨而來的胖子重重一拳砸在了車蓋上，承受不住的車蓋立刻發出了刺耳的金屬扭曲聲，留下了深深的拳印。
就這樣過了許久，胖子才慢慢收回手臂，尷尬地看著懷中的少女。
大吃一驚的禁衛軍本能地扣下了扳機，呼嘯而出的子彈正好掠過胖子的後腦，打碎了左側同伴的腦殼，在車窗上濺出了一片紅雨
再也不能夠承受這種侮辱，只求能夠速死的紫袍人就這樣聽任胖子抓向了自己的心臟，但他那流暢的動作瞬間戛然而止，就像是失去了發條的玩偶般倒在了地上。用手緊緊捂住胸口的陳燁倒在地上，面色變成一片灰暗，滿是痛苦的臉上浮起了紫色的血管，在表皮之上如小蛇般的起伏。
「雖然林鈴是5代族人中最年輕的一個，但光是兩千年的修鍊和純正血統，對你來說，已經是一筆莫大的財富。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完全不畏懼陽光的在白日中行走，你可以隨意操縱五代長老那令無數血族羡慕的力量，而且更為珍貴的是那兩千年的回憶，已經是無法想象的贈與了。」
「那這力量只是一種負擔了。」寒意已經從體內消失，漸漸取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陳燁苦笑著問道，「我該怎麼辦。」
「死吧，你這個怪物！！」
語氣中滿是疑問，紫袍人的身軀已經化成了飛灰，在那黑焰吹起的熱浪中煙消雲散。
不！！！！！！！！！！！！！！！！！胖子不由在心中發出了慘叫！！
看著陳燁疾停下來的身影，另一名紫袍人猛退了半步，那令人無法置信的速度和力量，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新生血族該有的東西！！只有一個久經戰陣的高等血族，才會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與技巧！！
伊玉夜看著渾身堅毅的陳燁，用力點了一下頭，用手提住他的衣領，化為一道虛無的黑影，消失在那殘留著半邊夕陽的海平線中。
在他胸前有著一攤污痕，殷紅的液體正順著衣服流到腳下，和浮塵一起混合成了血紅的泥漿。
面部不住扭曲的陳燁，用衣角擦去了頰上的血珠，突然露出了一個龍珀都沒有想到的表情。
腳下有些踉蹌的陳燁，動作遲緩的鑽出車廂，掰開了僵硬的五指，扔掉了那枝手槍。
「當然不是，伊台輔大人。」胖子尷尬地看著水鏡中的自己，那種充滿黑暗氣質的美貌實在是有點過於刺激了，「我就一直這個樣子了？」
在那幾乎令人睜不開眼睛的光芒下，陳燁不由劇烈的抽搐著，在緬甸被陽光照耀的痛楚瞬間在腦海中浮現。但很快，那種被火焰焚燒的痛楚卻沒有出現，驚訝的他睜開了眼睛，模糊的金色光暈中，只有一柄蛇形長劍在閃動著冰冷的寒光。
「一直在等你想起留下的那兩把刀啊，還以為你會衝出來拚命，沒想到你真能下得了手！！」粉嫩的臉頰失望地微微鼓起，龍珀嘆息著屏退身邊的紫袍人，「我還吩咐他們一定要等你的小刀刺到我喉嚨時才准出手，唉，結果這麼不好玩……」嘆息著的龍珀滿是狡黠地打量著他，身邊兩名紫袍護衛冷冷地看著似乎要擇人而噬的胖子，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而且老子背的仇恨越多，活命的機會越少，老子表現得越好，就離棺材越近，是不是，我的長老？」
面對著胖子一連串滿是戲
胸口就像是同時挨了數千下重擊，心肺俱碎的紫袍人圓睜著雙眼，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死在了地上。
如驚兔般的紫袍人硬著頭皮，開始招架那恐怖的攻擊。對手卻像是故意折磨他似的，招招打向他的四肢，這種戲耍帶來的痛楚遠遠要超過肉體本身的痛楚！！以龍家精英御衛身份而自豪的紫袍人，不由發出了怒吼，但不管怎麼拼盡全力，實力差距下他最後的努力只是增添了對手的樂趣。
「林鈴的回憶就是你的回憶，按照回憶中的方法鍛煉自己。以你現在的身體來說，最多只能負載三分鐘，超過這個時限，首先你的心臟就會碎裂，然後開始經脈一寸寸的被燒毀，明白後果了？」
聽著那陰沉的詢問，紫袍人驚恐地看著陳燁身上發生的異相，全身的肌肉似乎在隱隱流動，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慢慢開始幻化出了另一個身影。
「你這個該死的蟲子，竟然，竟然把我逼到這步。」
兩眼中閃動著凶光，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后，陳燁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夕陽的餘暉中。
艱難地轉動著眸子，胖子驚恐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那滿頭的紫發，閃耀如寶石般的紫色瞳孔，這再也不是那張屬於自己的面孔！！美麗而又精巧的五官，變得細緻而又修長的身體，去掉那幾份男子才有的氣概，這，幾乎就是林鈴的容貌！！！！！！
「有一件事情我要警告你，雖然林鈴已經將全部的力量都送給了你，但你這新生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脆弱的瓷瓶，如果長時候負載那龐大的力量，就會四分五裂經脈寸斷而亡。」
在這片幾乎讓人暈眩的陽光中，被重重摔在地上的胖子拉著皮衣，試圖遮去陽光似的縮成了一團。
長久的失去聯繫后，車上的定位系統會立刻招來支援！已經算是深諳血族部隊習慣的陳燁一把拖過了身邊的屍體，開始剝下那套能夠隔絕陽光的盔甲。突然車窗玻璃變成了碎塊，金光閃動間，一隻套在黑色手套中的大手緊緊抓住了胖子的衣領，將他拖入了一片金色的陽光。
想到這裏的陳燁突然記起了什麼，雙眼立刻望向緋色的天空，一個瘦弱的身影正在天幕下飄蕩。
「很驚訝吧，只有純血的族人，才能將自己所有的生命寄居在另一個人身上，這就是我族傳說中的魂之傳承。」
接連挨了幾下重擊的紫袍人拼盡全力，漸漸追上了陳燁的動作，眼看一劍就砍中那粗壯的脖子，胖子的身影再次消失了。
但是，完全出乎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在地上翻滾掙扎的胖子竟然什麼也沒有發生！！在互相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后，踩住陳燁的紫袍人從衣內抽出一柄蛇形的長劍，緩緩擱在胖子的脖子上。
使用武技體術格鬥雖然不及魔法對戰那樣華麗，但每一招都透著致命的血腥。實力差距懸殊的結果，就是紫袍人身上傷口的越來越多，眼
通過經過特殊處理的車窗，陳燁看著那一輪金輪般的太陽，已經有多少時間沒有這樣看過白天的景色，短短時間，自己竟然對那陽光有著一種特殊的渴望。自從一腳踏入這個黑暗世界后，所有的經歷與回憶就像是電影般一幕幕在眼前回放著，看似短短的時間卻是濃縮了無盡的喜悅和悲傷。
聽到長老的命令，四名禁衛軍立刻走了上來，押住了滿臉輕鬆的陳燁塞進了打頭的一輛寶馬中，然後筆直驅車直衝出倉庫，在一片火紅的夕陽中駛向碼頭方向。
「你曾經說過，只要在力所能及之處，就可以答應我一個願望是吧？」
「玩的如何？高興嗎？」龍珀仔細觀察著陳燁的表情，似乎就像是在檢查玩具的孩子，天真的雙眼中滿是興奮的味道，「知道你沒死後，我可是絞盡腦汁特意替你安排的這場遊戲。」
「就帕梵媞那個老太婆也想和我拚命，還得再活上一千年才夠。」
雖然對方有著詭異的力量，但被一個年輕的新生打成了這副樣子，感覺顏面盡失的紫袍人捏緊了手中的劍柄，高高舉起了蛇劍。
看著慢慢落向地面的少女，陳燁突然猛衝過去，一把將她從空中攬進懷裡，拚命的收緊了雙臂。
「別再逞強了，否則你的心臟會碎裂，到時候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五根纖纖玉指封住了胖子的嘴，玉夜一臉的愛憐與痛惜，「你這個新生對於太古之血來說，是一個太脆弱的容器，隨時會有崩裂的可能。」
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緊住了心臟，露出笑容的陳燁突然面色一陣慘白，心臟就像是被無數的刀片切割，碎裂般的痛楚不斷撕扯著他的神經。全身的血液再次躁動起來，就像是滾燙的開水般沸騰。胖子身體上再次浮現出紫色的血管，察覺到異樣的伊玉夜立刻將手掌撫上了胖子的額頭，一股寒氣順著全身的血脈開始遊走。
「小蟲好不容易爬出了陷阱，結果卻又被一腳踩死。」
「抱歉。」
不行！要趕快離開！！！
不明究竟的紫袍人只能用力踩住陳燁，狠狠一劍刺了下去，從劍尖處傳來的卻不是那柔軟的觸感，落空的長劍只能深深插入地面。被踩住的胖子不知何時已經閃到他身邊，揮出的右掌重重切在了他的肋骨之上。發出一聲悶哼的紫袍人，立刻被這股巨力掃到半空之中，重重摔在了寶馬的前車蓋上。
「請送我到一個有希望可以讓我報仇的地方！！」
「OK，小子，我一開車門，就自己走下去吧。」頭盔的細縫中傳出帶著金屬振鳴的聲音，禁衛軍饒有興趣地看著胖子，似乎在等著那場好戲，「省得我們動手。」
「反正老子是死路一條，那能不能讓老子死在個風景好點的地方？這地方太潮。」
鬆開了蓋著胖子的五指，右掌在空中輕輕一招，被夕陽染成金黃的海水中慢慢升起了一股細流，無數水珠在玉夜掌上匯聚，慢慢化成了微微
「說。」
「死在夕陽下嗎？這也很不錯呢。」
「害怕才好，殺起來才有樂趣。」
「不，那些記憶還亂七八糟的堆在腦子裡，只是似乎我應該這麼稱呼你。」胖子用手捶了捶腦袋，滿臉苦悶的晃著頭，那些雜亂的回憶又開始慢慢浮現，不時在腦中留下了一些殘像，「我想求你的是另一件事情。」
要被殺死了！！要被殺了！！！！
「疼啦。」略一遲疑，伊玉夜微笑著伸開了纖細的手臂，抱緊了不住哽咽著的胖子，「本來還有一口氣，現在都要給你勒死了。」
瞬間，令人眼花繚亂的無數身影在空中閃動，在那片夕陽中，紫袍人徹底失去了陳燁的蹤跡，只留下了一片虛無縹緲的殘像。
直到夕陽斜下，陳燁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疲勞而又痛楚的感覺殘留在全身的神經中，他死命的坐起了綿軟無力的身體，回味著剛剛那一切。
心神皆疲的胖子，卻還是這樣緊緊抱著伊玉夜，久久不肯鬆手，一向如火焰般活躍的少女，在此刻卻是如此的溫柔似水。
破裂的紫色裙擺就像是飛舞的火舌，黑色的長發在風中飄動，伊玉夜面無表情的浮在半空之中，破碎的衣襟中裸露出了半邊微微隆起的粉紅蓓蕾，還有那白如玉石般的胸前肌膚。那種蒼白的顏色更是映襯出了幾道刺眼的血痕，鮮血順著滑嫩的肌膚撒到了空中，然後化為一團黑色的霧氣，在微風中消散。
點點頭的胖子慢慢撐起身子，想起什麼似的從懷中取出一個指環，滿臉鄭重的放在了玉夜手中。
不久前體會過靈魂被替換的感覺再次閃動，自我意識漸漸被黑暗所吞噬，極度恐懼的胖子不由劇烈抽搐了起來！！！
最後，割斷了暈倒司機的脖子，因為緊張而用力過度的胖子重重倒在椅背上，大口地喘著粗氣。經過林鈴調教的速度，再加上紫袍人沒有搜掉的兩把匕首，讓胖子在生死之間有了一搏的機會，終於賭贏了這把大注。
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玉夜的粉頰卻透出了紅暈，連忙拉緊碎裂的衣襟，掩住了裸露的胸部。
用槍管捅了捅胖子的腦門，右側的禁衛軍將手放在車門的把手上，對著左側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在那奇異的寒冷下，胖子很快連蠕動嘴唇的能力也失去了，只能用疑問的目光求助似般望著少女。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相擁著，源源不斷地寒冷氣息從玉夜身體中傳來，驅散胖子血液中灼熱的溫度，然後潛入經脈，慢慢平復那沸騰的血液。渾身燥熱的胖子就像是抱著一塊千年寒冰，靈台慢慢開始平靜。
很快駛到一處寂靜的碼頭，大海那染成金黃色的波浪閃動著點點金光，開車的禁衛軍踩下了煞車，看著後座右側的同伴舉槍頂住了胖子的腦袋。
看著神情平淡的胖子，龍珀相反一陣莫名，難道是這個傢伙瘋了？這個反應竟然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微笑著的胖子相反靠近了長老，繼續著嘮叨。
自己苦心策劃的劇本卻只換來了半場高潮，有些失落的龍珀對著禁衛軍扔下了這句命令，就在護衛下走向了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