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奴》第七卷 血色時代

第014章 酷刑(一)

第七卷 血色時代

第014章 酷刑(一)

熊熊烈火中,洪承疇的骸骨被抬到柴禾堆上點著,在大火即將燃起時,崔文元卻搶步上前剪下了洪承疇的辮子,諂笑的對關寧軍的總旗解釋道:「王爺說了,要留下洪老賊的一些物品,將來用得著。」
洪文照被綁在木柱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但眼睛卻能看得到,見一個老傢伙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用手指丈量著,另外一個老傢伙則從一隻小盒中取出了十幾把磨得鋒亮的小刀子,魂都要嚇散了,整個人從上到下開始抖動起來。
車道溝,洪承疇墓。
露出棺材的剎那,大漢們齊聲歡呼起來,刑部侍郎崔文元難掩興奮的走到一名關寧軍總旗身邊,輕聲說了句。
已經下葬近二十年的洪承疇屍身早已腐爛,絲綢的壽衣下裹著的是一具白骨,一條長長的辮子整齊的擺在棺材中,兩邊放了些陪葬的寶器,屍體的上方赫然還擺著一隻盒子,打開盒子后,卻發現裏面竟然擺的是一本《春秋》。
洪承疇孫洪文照上衣已被脫去,綁在一根大柱上,眼睜睜的望著祖父的墳墓被賊兵挖開,痛不欲生,奈何嘴中被粗麻塞住,只能落淚而不能長嚎。
崔文元點頭哈腰幾句,叫來兩個刑部的劊子手,吩咐他們對洪文照用刑。
剜去犯人的喉結后,刀手迅速地替他包紮出血傷口,然後就開始下刀。最先動手的部位是犯人的後背,按規定,每刀割下的肉必須只有指甲蓋大小,不能多不能少,否則是湊不齊所需的刀數的。刀手們都有經驗,知道殺一個成年人必須要施滿三千多刀,刀刀須見血掉肉,要用大白瓷盤將其貼在上面供觀眾鑒賞,並要得到讚賞,如果犯人在規定刀數前死去,劊子手將被觀眾嗤之以鼻,並有可能丟掉飯碗,而這次刑部大人們的命令是如果割不好,就讓他們去補沒割的刀數,在這樣的重壓下,兩個刀手自是施展全身解數好生伺候洪家的這個犯人了。
總旗被那些洪家後人的哭泣聲叫得心煩難忍,抽出大刀便衝上前去,揪起一個老者當胸就是一刀,然後在對方的慘叫聲中重重的將他踹到地下,面目猙獰十分可怖的對那些洪家後人們叫道:「誰敢再叫出聲來,老子提前送他下地府!」
天理何在,挖人祖墳,卻不讓人子孫哭泣,關寧賊匪,天地不容!
「直娘賊,嚎個球!」
「燒,給我把這老傢伙的骨頭燒光!」
「大人,挖開了!」
「開棺!」
兩個老刀手聽到侍郎大人的命令后,忙提著小盒子來到了被綁著的洪文照身邊,一個上下比擬身長,一個則小心的取出用於行刑的刀具。
兩個刀手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拿著一柄寸把長的小刀緩緩的走到洪文照的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對方還沒會意過來時,就一刀剜去了對方的喉結,這樣做是避免犯人受刑不過大聲叫喊,因為行刑時要將犯人嘴中的粗麻取出,不然會影響行刑效果。
帶隊的總旗對於那些陪葬的金銀以及那盒中的《春秋》沒有絲毫興趣,大聲喝令著部下們將洪老賊的骸骨抬出棺外,然後直送到已經堆好的柴禾堆前。
凌遲是個細緻活,一天功夫根本割不完,在將洪文照的四肢剔得只剩血肉模糊的骨頭后,一個刀手給洪文照灌了麻醉劑,如此可以保證犯人不會死亡,也能減輕他的痛苦。就這樣,四肢被割的洪文照被小心的抬了下去,準備明天再行刑,而那二百四十六口洪家後人卻被集體趕到了洪承疇的墓前,就在他的墓碑前,一排排的拉出砍下頭顱,最後,二百四十多顆頭顱填滿了洪承疇的墓穴。
「抬出來!」
「是,大人,下官這就行刑。」
行刑用的鋒利刀具都被編好了號,第一刀切胸口;第二刀切二頭肌;第三刀切大腿;第四刀和第五刀,切手臂至肘部;第六刀和第七刀,切小腿至膝蓋;第八刀,梟首。支解后的屍體殘骸將放入簍子里,頭顱則公開示眾,期限不定。肉體被支解后,人形尚可辨識,事後懸挂街市展示。
喉結被剜的洪文照痛苦難耐,全身抽搐,想喊卻因為喉嚨的走氣而無法發出聲音。洪家的人看到家主受此酷刑,感同身受,有幾個女子當即就要衝上前來,卻被看押的關寧兵毫不留情的打倒在地。
崔文元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關寧軍的總旗,對這刀手吩咐道:「那就開始吧。」
「崔大人,可以行刑了。」
洪承疇的骸骨燒毀后,總旗叫了一聲崔文元,讓他按照大帥的命令把洪承疇的孫子洪文照給「千刀萬剮」了吧,完事之後把洪家這滿門上下盡數誅殺,爾後還要在北京城搜尋那些與洪家有瓜葛的人。誅十族可不是嘴頭上的一句話那麼輕鬆,可是要牽涉到很多人的,光這抓捕工作就十分龐大,不能少,不能漏。總旗攤上這樁差事,也叫苦不已。
「是,大人。」
總旗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士兵們立即上前用鐵棍撬開洪承疇的棺材,棺蓋被拉開的瞬間,眾人就聞到一股腐臭味。
凌遲是刑法中最殘酷的刑法,要將犯人身體四肢全部切割、分離,身上的肉都要一刀刀的割下,在指定刀數未完成前,犯人是不能死去的,否則行刑者就要受到同樣的刑罰。因此,執行對洪文照行刑的這兩個刑部劊子手都是五十開外的老人,手底下的活計算是京城最好的,由他們來行刑,可以確保凌遲的效果。
見是大帥叫做的,那總旗嗯了一聲,不去理會崔文元,直看著洪承疇的骸骨被烈火燒成灰燼。
洪家上下滿門二百四十六口人盡被擄至洪墓前,四十名手持鐵鍬的大漢當著他們的面,一鍬鍬的鏟向洪墓。
祖宗的骸骨被抬出來后,洪家後人失聲痛哭起來,他(她)們悲痛欲絕,上了年紀的更是絕望的以手拍地,痛罵這些挖人祖墳喪盡天良的賊兵們。
大體量過犯人的體長,算出要割的刀數后,一個老刀手弓腰請示崔文元:「大人,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