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叢林戰刀
第十三節 隔壁起火
「這是阿良的意思，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凌天翔遲疑了一下，「爸，我不是說想與你劃清界限，只是我跟阿良都覺得，如果我們有能力償還的話，就應該把錢還給你們。再說了，我跟阿良是公司的大老闆，等我們把錢還出來了，那我們才是真正的大老闆。」
「我跟明翰談了一些事情，覺得有必要跟你談一下。」
「現在，你們軍團的情況怎麼樣了，聽說你幾個月前去塞黑招了一批退役軍人？」
「我跟袁鴻業商量過了，如果你們拿到了油田的開採權的話。」黃龍飛揉了揉太陽穴。「我們可以購買開採權。按照現在的行情，每開採一桶石油，伊朗政府會收取40到45歐元的資源開採費，而我們以高於伊朗政府資源開採費2歐元的價格購買石油，而其他的費用都由我們出，你們只需要收錢就行了。也就是說，每開採出一桶石油，你們就將獲得2歐元的凈利潤。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這個提議。」
「豐厚？」黃龍飛大笑了起來，「你小子恐怕還沒有明白過來呢。你知道現在國際市場原油是多少錢一桶嗎？紐約交易所下個月的輕質原油期貨價格已經達到了243美元一桶，大概是160歐元一桶。而北海布倫特原油的期貨價格也達到了240美元一桶。就算伊朗戰爭在一年之後結束，美軍啟動撤出伊拉克的計劃，在未來四年之內，國際局勢仍然將以動蕩為主，國際原油價格就不會低到哪裡去。按照最保守的估計，也會維持在每桶250美元左右，將美元貶值考慮進去的話，也在150到170歐元之間。你算一算，那三座油田開採20年的話，能夠給我們帶來多少的收入？」
房間里的燈關著，正在播放新聞報道的電視被設為了靜音狀態。大廳里沒有人，凌天翔心裏一驚，順手就朝腋下放槍的地方摸去。
「這事我已
「這個我知道，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這600多號人根本就不夠用。我大概估計了一下，伊朗與伊拉克大概需要投入兩支大隊，就算緬甸不出問題，我們也至少要在這邊安排一支大隊。這樣，軍團就沒有剩餘兵力了。如果緬甸再發生點意外的話，恐怕我們的力量就更不堪使用。」
「這個你比我懂，我也沒有辦法給你提什麼意見。」黃龍飛笑了起來，「對了，上次聽袁鴻業說，你跟阿良準備分期償還我們的初期投資？」
「你不是要擴充軍團嗎？沒有錢，你去哪裡招人？」黃龍飛一眼就看出了關鍵問題。「再說了，現在軍團還在發展之中，你們在伊朗那邊的合同也有豐厚的利潤。上次聽李明翰提到過，伊朗政府無法用硬通貨來支付雇傭費，準備用油田的開採權來支付吧？」
「有什麼事嗎？」黃龍飛面色疲憊的從書房裡走了出來。這是賓館唯一有書房的房間。
「這個我知道。」
「擴充不一定要太快，兵員的質量是很重要的。」
「我去把明翰叫來吧。」
凌天翔點了點頭，他正好想到了這一點。按照黃龍飛的說法，在冷戰結束了快20年之後，隨著俄羅斯、共和國等一批大國的迅速崛起，美國獨霸的局面將迅速瓦解，未來的幾十年之內，全球局勢將以動蕩為主，大國之間的對抗將更為激烈，而且不再是冷戰時期那樣的兩強對抗，而是多個大國，或者是大國集團進行對抗。在此情況下，大國之間爆發直接軍事衝突，甚至是大規模戰爭的可能性非常渺茫，可是局部戰爭，偏遠地區的武裝衝突，熱點地區的動亂絕對不會少到哪裡去。
黃龍飛點了點頭，凌天翔也沒有多說什麼，立即就衝出了房間，去找到了袁德良。現在行動比分析更為重要，隨著緬甸內戰爆發，軍團將再次踏上戰場。
「軍情局那邊只晚了半個小時。」黃龍飛咬了咬牙，「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們得立即展開行動。你需要多少時間調集部隊？」
「天翔，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都很不錯，而且他們都比較接受雇傭兵的身份。上次我還跟連豫泯談過，軍團還會繼續招募新兵，等到連豫泯在加拉加斯忙完之後，我就讓他去找趙哲俊，讓趙哲俊去塞黑再招募一批人員。」
凌天翔坐了下來。「下飛機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們提到的那件事。我覺得，麻煩也許不在泰國，而是在緬甸。」
凌天翔愣了一下，同時迅速心算了一遍。如果連豫泯提供的情報沒有錯，那三座油田每天就能生產100萬桶石油，也就是說，每天這三座油田就能給軍團帶來200萬歐元的收入，而一年下來，就能獲得大概7億歐元的收入了。油田的開採權至少有20年，20年下來，「礪刃」公司就將成為世界500強企業了。想到這，凌天翔也笑了起來，雖然這是長遠收益，但絕對是一筆非常巨大的收入。
黃龍飛笑著搖了搖頭。「既然你都想獨
凌天翔鬆了口氣，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傻，如果自己能夠想到的，那老爸也肯定想到了，而國內的情報部門也肯定會考慮到這些威脅，並且採取相應的措施來應付可能出現的威脅。
「可是，這也太豐厚了一點吧？」140億歐元絕不是小數目，全世界有八成的國家一年的國民生產總值都沒有這麼多呢。
黃龍飛從茶几上的檀香木盒子里拿出了雪茄。
「對，這事我正想找機會跟你談一下呢。」
「對，我是……」黃龍飛走到了卧室的門邊。
「看來，是我想得太多了。爸，你早點休息吧。」
「老爸，你不會是在變相幫助我們吧？」
凌天翔苦笑了起來。「問題不大，阿良基本上不管公司的業務，什麼事都讓我一個人扛著。」
「你還是得徵求一下他的意見，畢竟你們兩人持有的股份相差不大，他也是公司的大股東。」黃龍飛搖了搖頭，「尊重別人，永遠都沒有錯。當然，你得記住一點，你是公司的董事長，而這個位置只能有一個人，而不是兩個人分享的。因此，在公司重大問題的決策方面，你應該以自己的意見為主，而不是別人說什麼就做什麼。」
「不用，坐吧。」黃龍飛打了個呵欠，「你們談什麼了？」
黃龍飛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視上的聲音開關。
凌天翔立即站了起來，驚訝的神色僵在了臉上。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聽到老爸的聲音后，凌天翔鬆了口氣，他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的擔心了，賓館里有幾十個保鏢，而且袁德良他們也住在這一層，恐怕還沒有哪個殺手敢到這裏
凌天翔敏銳的注意到，老爸用的手機上有一個干擾裝置，大概就是用來防止竊聽的吧。
凌天翔立即去倒上了兩杯葡萄酒，與李明翰聊了半天，他也感到口乾舌燥。
「最重要的不是賺多少錢，而是資源本身。隨著國際局勢進入動蕩期，在今後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之內，國際環境將以鬥爭為主，而石油資源本身是有限的，隨著各個大國相繼圈定地盤，到時候，就算有錢，也不一定有人會把石油賣給你。再說了，國際油價本來就是用來炒作的，誰的資本大，那麼誰就能炒得更火。再加上與金融方面的聯繫，炒作石油本身就有巨大的利潤。」黃龍飛突然停了下來，「給你說這些，你也不明白。反正，我已經提出了合作方式，你與阿良都好好考慮一下，如果覺得沒有問題的話，我會跟袁鴻業商量一下，然後把第一筆資金打到你們公司的戶頭上去。」
「一天，最多一天。」
「商場如戰場，父子也要明算賬！」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採取行動的。」接完電話后，黃龍飛大步流星般的走了過來，「收到消息了，仰光在今天下午發生了軍事政變，情報部門的行動晚了一步，丹瑞大將遇刺身亡，現在兩派軍隊在仰光爆發了大規模的流血衝突，而且戰亂正在向緬甸全國蔓延！」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我就儘快徵求一下袁鴻業的意見。」黃龍飛轉移了話題，「你們擴充軍團的事情要抓緊，訓練也要安排到位。」
凌天翔立即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如果按照日產100萬桶計算，如果黃龍飛將這些石油拋到國際市場上銷售的話，那麼一年就能賺上數百億歐元，就算除掉開採的成本，運輸成本，以及其他各方面的費用，那麼一年賺上100億歐元肯定是有保證的。當然，黃龍飛不會將這些石油拿到國際市場上去賣，而回運回國內，首先滿足國內需求。這
「這……」
「對，去那邊跑了一趟。」凌天翔拿出了香煙，反正房間里已經煙霧瀰漫，再添一點煙氣，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軍團的規模擴大了十倍，大部分的訓練工作都已經完成。現在成立了三支大隊，由我、顧衛民、甘寧軍三人分別領隊，齊建軍是教導大隊的大隊長，另外我還成立了一支特種部隊，由阿良負責。」
「爸，這是父子之間做生意了？」
黃龍飛笑著搖了搖頭。「也好，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的。不過嘛，不用急，如果運河的建設工作啟動的話，工期將長達22年，在此期間，安保費用高達數十億美元，你們可以用這筆錢分期支付，而不要急著現在就把錢還出來。」
「當然，作為前期投資，我們預先支付20年內開採權所帶來收益的一成給你們，這樣，你們就有更大的把握拿到油田的開採權了，是不是？」
黃龍飛微微點了點頭。「那些塞黑軍人的素質怎麼樣？」
「我跟明翰談過了，他也覺得緬甸出事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應該儘快聯繫情報部門，或者是直接聯繫緬甸政府……」
想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凌天翔再一次發現，那股無形的力量又產生了巨大的推動作用。不管他自己是否願意迅速擴大軍團的規模，他都必須要去做，而且沒有人可以頂替他。這讓凌天翔有點無奈，而更多的感受則是一股巨大的壓力。
「不急，我們倆爺子也很久沒有在一起聊過天了，陪我坐一會吧。」黃龍飛朝櫥櫃看了眼，「那邊有瓶才開了的葡萄酒，想喝的話，自己去倒上一杯，順便幫我也倒一杯。」
兩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電視上的新聞節目也結束了。就在凌天翔準備告辭的時候，黃龍飛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