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娛樂指南》第四卷 歸去來兮

第九章

第四卷 歸去來兮

第九章

周宣警告道:「老三,你不是說別的女子都是紅粉骷髏嗎?你要是再看的話我等下告訴三嫂去——」
夏侯流蘇左右看看,奇怪地問:「哪裡有老鼠?」夏侯流蘇是習武之人,並不象一般嬌滴滴女子一聽到老鼠就嚇得心亂跳、腿發軟。
周宣看著林二小姐嬌嫩的嘴唇,笑道:「沒有。」
「是一隻老鼠,畫得非常象。」
夏侯流蘇畢竟是習武者的體質,喝了半碗醒酒湯後過了半個時辰也就醒了,坐在雕花小床上發獃,腦袋還是暈暈的。
連昌公子目光一冷:「流蘇,我讓你跟在周宣身邊,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連昌公子道:「無妨,路正長,要取周宣性命的機會多得是,不必急在一時,汪先生若京中有事就請先回京好了,周宣就由我來對付。」
另一小婢悄悄溜走報信去了。
四月中旬的天氣已經有點燠熱了,蚊蟲嗡嗡,咬得胡揚手臉都是紅皰,等了好久,夏侯流蘇的影子也沒看到,耳聽得不遠處鳴玉樓歌聲縹緲,那個可惡的鹽商也許這時正與花魁夏侯流蘇調情唱曲,胡揚怒火中燒,但想到夏侯流蘇是傾心於他,肯定會想辦法抽身來這裏與他相會的,胡揚就忍了又忍。
林涵蘊噘著嘴說:「你騙人!」
連昌公子好潔,掩鼻而走,吩咐小婢:「流蘇姑娘醒后,讓她立即來見我。」
夏侯流蘇這才從羞憤中緩過神來,應道:「馬上就來。」從浴桶里站起身,跨出來趿著木屐,小婢魚兒趕緊遞上厚厚的棉巾幫她擦拭身子。
胡揚急怒攻心,領著四個家丁策馬直奔澄江坊「悅來客棧」,準備痛毆鹽商周宣之,奪回夏侯流蘇。
周宣選了一支小羊毫,蘸上墨,笑眯眯走到香楠木雕花小床前,在夏侯流蘇左乳上揮毫作畫,畫了一隻老鼠,乳頭畫成老鼠尖尖的嘴,鼠須、鼠耳——寥寥幾筆,鼠態畢現,因為酥胸起伏,那老鼠更象是活的一般。
過了一會,伸手指捺一捺,嗯,幹了,周宣便獨自欣賞了一會,然後把褪下的抹胸重新扯上去遮好,捏了一下夏侯流蘇的鼻子,說:「你若是敢象念奴嬌那樣把這老鼠也紋起來,那我就服了你。」拍拍手,哈哈大笑,走出外間對三痴道:「回去吧。」
三痴朝夏侯流蘇看去,兩眼也是一直。
連昌公子道:「夏侯流蘇何時變得如此畏縮無能了?你是我清源美女,如果送上門都沒人要,那就太說不過去了,本來是要你今夜委身於他,然後求他幫你贖身的,可你卻喝醉了,總不能明天一早趕去客棧要求他為你贖身吧!這倒讓周宣省了一筆銀子——」
周宣一看,好傢夥,連祁將軍和他的五十名府兵都來了。
連昌公子矜持一笑:「甘先生請歇息吧,樓里的姑娘任由先生挑,哈哈,在下先去看看夏侯流蘇那個蠢婢。」
夏侯流蘇低頭一看,兩隻玉乳黑乎乎的都是墨跡,她自己瞧不清畫的是什麼,又驚又怒,猛地蹲下身子,使勁搓洗雙乳,搓得一對乳房紅通通,低頭再看,洗乾淨了,墨跡沒有了,這才定下神來想:「一定是周宣畫的,怪不得剛才在地上看到一支毛筆,他竟剝了我抹胸在我胸口亂畫,可惡!可惡!我非殺了他可!」
綢質的抹胸很滑,美麗花魁的胸口肌膚更滑,滑對滑,抹胸就很容易被捋下,周宣都幾乎聽到了「怦怦」兩聲,兩隻肉球彈了出來,膩白耀眼,熱香四溢,雙乳脫了束縛之後,顫顫巍巍好象有靈性一般在呼吸,尤其是粉紅的乳暈和蕾尖,那挺立的架勢,好比凌寒傲放的紅梅。
左乳作畫、右乳題鑒,周宣題字道——「周七叉到此一游!」感嘆號的那一點,就筆酣墨飽地點在右邊乳蕾上。
三痴先去看門,門外兩個小婢探頭探腦,一個膽大點,問:「周公子要去哪裡?」
連昌公子擺手道:「不必多說了,你現在就收拾一些衣物,連夜悄悄起身,趕到南門外折柳亭那時等著周宣吧,魚兒你也帶上,可以差她遞信傳訊,也算有個幫手,目的是查明周宣到底奉何密旨,這事辦好了是大功一件,你父親也有封賞,退下吧。」
夏侯流蘇也感覺身體沒有異樣,周宣應該沒動她,只是刀找不到了,先不沐浴,裙子也不系,穿著白緞馬褲去東閣花廳找她的刀,找了個遍沒找到,只找到地上一支毛筆,心裏又羞又急:「肯定是被周宣拿走了,他竟伸手到我裙里扯走我的刀!」
「寫的是什麼?你看清了嗎?」夏侯流蘇追問。
周宣目光一熾,手掌覆蓋上去,把玩了一會,夏侯流蘇睡夢裡身子扭動,裙下雙腿痒痒似的交互摩擦,嘴裏發出抑悶的嬌呻——
猛聽得小婢魚兒驚叫一聲:「啊,老鼠!」小手捂嘴,兩眼發直,一臉驚駭的樣子。
「你,你剛才看清上面畫的是什麼了嗎?」
「嗯,小姐什麼事?」
那小婢道:「周公子請到流蘇姑娘繡房稍坐片刻,小婢立即讓廚下煎醒酒湯,流蘇姑娘很快就會醒的,好不好?」
連昌公子來到那個小院,兩個小婢正侍候夏侯流蘇喝醒酒湯,邊喝邊吐,酒氣熏人。
夏侯流蘇聞到自己一身的酒味,便道:「備水,我要沐浴。」
汪思謀道:「甘某回京卻不能把周宣的死訊帶給景王殿下,景王殿下定然心下不喜,甘某還是在此靜等連昌公子的好消息吧。」
三痴在外間聽得稀奇,探頭一看,周宣在磨墨,問:「主人,要在壁上題詩?」
連昌公子箕坐在胡床上,正翻看一卷書,見夏侯流蘇進來,頭也不抬地說:「流蘇,你收拾一下細軟,準備跟著周宣私奔吧。」
小婢魚兒口吃道:「看,看清了,寫的是——寫的是,周七叉到此一游!」
夏侯流蘇「哼」了一聲:「好象還有有字,寫的是什麼?」
月光燈影里,來福迎上來:「姑爺,你出來了,大家都在這等著呢。」
連昌公子見夏侯流蘇俯首無語,有些惱怒,叫了一聲:「流蘇——」
小婢魚兒咬著嘴唇給夏侯流蘇搓背,想笑不敢笑。
黃楊木大浴桶,熱氣氤氳,水面上漂浮著素馨花瓣。
魚兒抿著嘴忍笑道:「沒做什麼,小婢進來時,小姐的衣裙都是穿得好好的。」
夏侯流蘇應道:「公子,流蘇貿然前去,定被周宣輕賤,他不見得會收容我。」
魚兒是夏侯流蘇從泉州帶來的丫環,從小就在一起,所以魚兒稱呼夏侯流蘇為小姐。
周宣捏著醉酒昏睡的夏侯流蘇粉嫩的臉頰,教訓道:「想當殺手還這麼貪杯,又生得這麼美,這不是送上門給人玩嗎?又是一個波大無腦的!」
周宣聳聳肩,心想:「你懂什麼呀,就知道親嘴好玩,還有更好玩的呢!」說:「那你問老三先生,老三先生一直和我在一起。」走過去對靜宜仙子說了幾句話,便騎上「黑玫瑰」,一起回「悅來客棧」。
小婢魚兒把那七個字飛快地說出來,然後緊緊閉上嘴巴。
胡揚再也耐不住性子,領著四個家丁夜闖鳴玉樓,卻被告知,流蘇姑娘已經隨周公子去了「悅來客棧」。
周宣道:「回客棧,流蘇姑娘喝醉了,春宵渡不成了,唉,掃興。」
周宣自覺堅強無比了,卻又知道這不是地方,而且這與他講究情趣的一貫作風不符,無奈放手,卻又不甘心就這麼饒過夏侯流蘇,掃視室內,看到小桌上有筆墨紙硯,便過去倒了一點茶水在硯台里,使勁磨起墨來。
夏侯流蘇明白了,她是細作,跟在周宣身邊刺探消息,必要時就殺死周宣,可是——
林涵蘊從馬車上跳下,跑過來把周宣拉到一邊,低聲問:「周宣哥哥,你和花魁親嘴了?」
夏侯流蘇施了一禮,無奈地正要退下,又有人來報:「那個胡揚胡公子闖進來了,說要見流蘇姑娘。」
小院里有人叫道:「流蘇姑娘,公子命你即刻去見他。」
胡揚來靈石園之前就服用了壯陽藥物,藥性發作,無比亢奮地在園裡躥來躥去,翹首企盼佳人來到,一直等到月上中天,應該是夜深子時了,還是沒半點動靜,都這麼久了,那鹽商早已把花魁夏侯流蘇床給採摘了吧!
甘思謀嘆道:「精心安排的借刀殺人計又白費了!」
夏侯流蘇推開魚兒,她自己擦拭,擦胸部時想到周宣用毛筆在她雙乳上作畫題字,臉紅得發燙,又感覺乳尖格外敏感,似乎被周宣嵌了什麼東西進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受。
夏侯流蘇在貼身小婢魚兒的服侍下開始寬衣解帶,脫下紅裙后感覺不對勁,一摸腰間,「漏影刀」不見了,再仔細一看,系刀的絛帶是被扯斷的,心一下抽緊,問小婢:「魚兒,我醉后那個周公子對我做了什麼?」
胡揚戌時初就趕到鳴玉樓后靈石園,四個孔武有力的家丁守在園門口不讓其他人進來。
周宣指指胸脯裸露、玉橫橫陳的夏侯流蘇說:「準備在她身上題字留念。」
夏侯流蘇氣惱地回到浴室,一邊脫衣衫一邊使勁想酒醉後到底發生什麼事,但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隱隱有一種酥癢的快感,似乎有人撫摸了她胸部。
說起「波大無腦」,周宣不由得想起讓他畫春宮的清樂公主,雙乳的形狀真是美,這夏侯流蘇似乎也不差,豐盈、結實,隔著一層輕羅抹胸也覺手感極好。
周宣說:「本公子沒那耐心。」和三痴二人出了「鳴玉樓」
「哦,原來不是真的老鼠,是畫上去的。」小婢魚兒驚魂稍定,上前兩步,指著夏侯流蘇的胸脯說道。
微風颯然,三痴消失了。
過了一會,夏侯流蘇喚道:「魚兒——」
「鳴玉樓」臨街的這棟三層木樓燈火通明,笙歌飄蕩,歡歌笑語洋洋沸沸,只有三樓的一個房間沒有燈火,這時,那沒有燈火的房間窗子無聲無息地開了,連昌公子和甘思謀並肩立在窗前看著周宣一行離去。
浴室里非常靜,夏侯流蘇的喘息聲清晰可聞,還有「怦怦」的心跳聲。
夏侯流蘇臉紅紅的,脫掉白綢馬褲赤腿邁入浴桶,然後反手解開抹胸帶子,將蔥綠抹胸丟到一邊,正要蹲到水中。
小婢魚兒遲疑著不開口。
此情此景,不看個究竟似乎對不起李清照的三闕詞,周宣右手食指、中指勾在蔥綠抹胸上沿,慢慢往下拉。
東閣花廳門外那婦人已經不再聒噪,估計是向連昌公子稟報去了。
夏侯流蘇不能把周宣拿走她的刀,並且在她胸上畫老鼠的事告訴連昌公子,從周宣明目張胆題寫「周七叉到此一游」來看,周宣很可能對她的身份產生了疑心,一個青樓女子裙里藏著刀幹什麼?
小婢道:「流蘇姑娘,公子讓你去見他。」
「什麼?」夏侯流蘇錯愕無法理解。
夏侯流蘇雖然醉得不省人事,身體卻是有反應,胸部被周宣摸了幾下,蔥綠抹胸下的兩點越發凸起,象小斗笠的尖端。
周宣急忙丟掉毛筆,捉住夏侯流蘇手腕,生怕毀了他的傑作:「別動別動,墨還未乾。」還嘬唇吹氣,以便於墨跡幹得快。
「哇,竟帶回客棧盡情享受!」
夏侯流蘇換上潔凈的衫裙,叮囑魚兒不能對任何人說她胸脯被畫鼠題字的事,然後去連昌公子暫住的那個小院,叩門求見。
夏侯流蘇嘴唇翕動,似有話說。
夏侯流蘇只覺酥胸奇癢,手一動,要自摸胸乳撓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