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荒唐南漢
第二章 奇裝異服見君王
半個時辰后，阿布服下了第一帖葯，秦雀又給他把了脈，點頭道：「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了，但這種奇毒我從沒見過，阿布先生近兩個月服食、接觸過什麼有毒之物嗎？」
鳳阿監喜道：「紉針，我和侯爺說好了的，你肚裏孩兒要認我為義母。」
紉針道：「有鳳阿監愛護，紉針求之不得，先代小芷若謝謝鳳阿監了。」又要施禮。
李堅剛走，府役又報朝散郎阿布大人來了。
李堅道：「他倒是神態自若，我這王兄一向善於掩飾。」
周宣一笑，解衣上床，放下羅帳，恣意歡愛。
羊小顰一臉的嬌羞，藕色的小衣、紫羅蘭褻裙，眉目如畫、膚光如雪，瓷娃娃一般精緻可愛，因為睡時把抹胸解開了，圓潤兩團小小羊在薄薄小衣下影影綽綽，分外誘人。
六月二十三日，周宣一早起來沐浴，小茴香帶著曉笛去後園蹴鞠場看孫氏兄弟、大羅小羅他們踢球，林涵蘊不在，這女子蹴鞠隊沒主心骨了。
羊小顰鼓起勇氣說：「公子，紉針夫人肚子好大啊，她真美！」
周宣道：「怎麼說這樣的話，有病治病嘛！我妻秦雀已隨我來京，我馬上叫她來給你診治。」命身邊侍女趕緊去請雀兒夫人來。
周宣和秦雀回內院「芙蓉園」，秦雀道：「夫君今夜去羊姑娘房裡睡吧，羊姑娘也挺痴心的，竟敢不遠
周宣道：「也穿我設計的雲裳夏裝，淺色調，上身是束腰短裝，下身是寬大裙褲，怎麼樣？」
李堅來此別無他事，就是來找周宣說說他見了景王之後的暢快心情，坐了一會，便告辭了，說明日宮中相見。
阿布連連稱是，神色間流露隱憂。
周宣問：「小顰，我們是最親密的人了，你有什麼話難道和我都不能說嗎？說——」
阿布含淚道：「能再見到侯爺，鄙人死而無憾了。」
秦雀急急寫了一張藥方，讓人趕緊去抓藥，安慰阿佈道：「阿布先生且寬心，你體內鬱積的毒要先發散出來，這樣服藥才有功效。」
周宣問：「景王羞慚否？」
於是備車前往大興宮，另有一車禮物要獻給皇帝、皇后和公主。
秦雀、紉針兩位小嬌妻正為穿什麼衣裙去覲見皇帝、皇后而發愁，一齊向夫君請教。
秦雀、紉針連稱：「不敢不敢。」
周宣側身曲朧而卧，臉上笑嘻嘻，一手輕撫羊小顰小腰和圓臀，那起伏流暢的曲線完全可以譜成一支曲，太美了，十六歲的羊小顰已經完成長成了。
秦雀帶著小茴香和小菊匆匆趕來，秦雀給阿布望、聞、問、切了一番后，秀眉微蹙，思索了一番，說道：「阿布先
鳳阿監趕緊扶住道：「不要多禮，小心動了胎氣——小芷若，哈，原來名字都取好了，這名字很好。」
忽報景旭宮鳳阿監到，周宣領著秦雀、紉針出迎。
周宣托起她下巴，要她眉毛上吻了一下：「小顰你真美，這些天想我了沒有？」
周宣低聲道：「陛下龍體康健，景王或不敢輕舉妄動，一旦陛下龍體欠安，就很難說了，堅弟今後還是少出京為妙。」
周宣趕緊止住，讓他坐著不要動，驚問：「阿布老兄，你怎麼竟瘦成了這樣？」
秦雀有點猶疑：「夫君，覲見皇帝、皇后是多隆重的事呀，穿這種奇裝異服，會不會有失禮儀？」
秦雀以「靈龜八法」掐指默算，然後從小茴香手裡接過青囊，取出三根五寸長的金針，刺入阿布頭頂百會穴和兩足湧泉穴，先以「燒山火」之手法，再換以「透天涼」手法，陰陽轉換數遍，就見阿布臉色突然變成青黑色，驚呼：「鄙人眼睛看不到東西了！」
羊小顰雙手勾住周宣脖子，睫毛一閃一閃，剪水雙瞳朦朦朧朧，低聲道：「想，每日每夜都想，想公子愛我一萬次。」
聞弦歌而知雅意，周宣哈哈大笑：「小顰是不是也想那麼美？」
紉針含羞給鳳阿監行禮，答道：「應該是八月下旬。」
周宣與秦雀又去看
黑衣大食商人阿布歪坐在步輦上，由四個健仆抬著，三個月不見，這碧眼紫髯的大個子竟瘦成了皮包骨頭，見到周宣，掙扎著要下輦行禮。
兩個人又相擁著說了一會話，周宣說等他這次從南漢回來，就帶羊小顰去遼國尋親，羊小顰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從她不停地親吻周宣的胸膛，可以看出她心裏有多麼高興。
羊小顰以為周宣不會來的，已經睡下，聽到周宣敲門，飛快地點亮銀燈，赤足跑來開門，門一開就撲到周宣懷裡，櫻唇微顫，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她真是太快樂了！
李堅道：「弟明白，皇甫繼勛的威脅極大，金陵八衛共四萬精兵，現在只有林將軍的忠武衛是忠於我的，皇甫繼勛是名將之後，與朝中一批老臣關係密切，又不能無故削他兵權，頗為難辦。」
羊小顰歡喜得美眸盈盈，臉忽然紅到耳根，她不象秦雀、紉針那樣穿了內褲，紫羅蘭褻裙里是無遮無掩的，又是這樣分腿坐在周宣胯上，感覺嬌嫩處已經被抵住——
紉針喜道：「好，我聽夫君的。」
李堅鄭重點頭：「宣表兄考慮得是。」
中年美婦鳳阿監帶著
周宣道：「針兒就穿我設計的那件孕裝百褶裙，既典雅又舒適。」
秦雀問：「夫君，那我呢？」
周宣微笑道：「鳳阿監辛苦了，一早來有何吩咐？」
周宣道：「紉針已經二十歲了，而你還小嘛，過兩年吧，過兩年我再把你肚子搞大，哈哈。」
鳳阿監道：「皇後娘娘知道侯爺的兩位夫人到京了，陛下已下旨召見，娘娘知我老成曉事，又與兩位夫人是舊相識，命我來迎候兩位夫人。」
羊小顰俯卧著，雙手抱頭，把臉埋在香枕上，枕巾揉得皺巴巴。
周宣提醒道：「堅弟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囂張的景王不可怕，內斂含恨的景王就有點可怕了，堅弟還得繼續加強對兩大禁軍——金吾衛和羽林衛的控制。」
周宣心道：「你也來個大恩不言謝哪，這是我慣用的招數啊。」說：「阿布老兄，不要光顧著賺錢，好好處理一下家庭的事。」
雲收雨散，周宣一身的汗，抓起枕邊紈扇使勁扇，羊小顰卻不管熱得冒汗，貼身摟抱，嘴唇囁嚅再三，開不了口。
阿布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表情怪異，忽然憤怒、忽而悲傷，半晌說出幾個字：「鄙人明白了。」
紉針替周宣回答了：「不會的，雀兒妹妹放心，皇後娘娘最喜奇裝異服，夫君不
既然阿布不肯說，周宣也就不再多問。
周宣關上門，擁著羊小顰進內室，坐在綉床邊沿，一把將羊小顰摟在懷裡，讓她分開腿坐在他腿上，說：「小顰，讓我好好看看你。」
周宣笑道：「這種膽量還是不要的好，小顰能平安來到我身邊算她運氣好。」
一夜纏綿不提。
周宣又說等小芷若出生后，要舉辦一個家庭音樂會，和上次慶祝靜宜仙子生日不一樣，這次以音樂為主，羊小顰的海豚音和樂器才能要盡情展現，還有蕊初和念奴嬌都要上場表演，周宣的羯鼓現在也似模似樣了，可以充當家庭樂隊的一員。
這是上回周宣離開金陵的前夜對羊小顰說的話，周宣笑了起來：「嗯，永遠一萬次，怎麼也愛不完。」
「啊，中毒！」周宣、林黑山、孫氏兄弟等人都很吃驚，阿布也是一臉的震驚。
阿佈道：「鄙人明白，鄙人這條命是侯爺和夫人所救，大恩不言謝，鄙人就什麼也不說了。」
這時已近三更，周宣命管事安排房間讓阿布住下，林黑山告辭回忠武衛駐地。
太子李堅與周宣一路小聲說話，大聲發笑，顯得心情無比愉悅，原來李堅傍晚奉李煜之命前去探望景王李坤，見自幼欺壓他的這位王兄左腿綁著木板、臉頰的還留有牙印的痕迹，李堅表面上安慰，心裏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