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荒唐南漢
第六十七章 身體是樂器
「啊，今晚就要睡一起？」周宣驚道：「雪豬太子可就在上面，公主殿下太急色了吧，等我想辦法幫你解除了與雪豬太子的婚約再說。」
雪豬太子得意洋洋道：「本掌柜知道周客官好賭，上次在靈飛寶船上本掌柜擲骰子還輸給了你，這次我們再賭一把，你贏了，公主就是你的，你愛帶她去哪就去哪，老掌柜那裡本掌柜自有話說，不會讓你這個送婚使為難的，漢、唐兩國照樣友好——」
周宣心裏又是一陣狂盪，好不容易穩住，說道：「我給你睡袍改進改進。」取過剪刀，又在清樂公主右肩位置剪了一個窟窿，讓清樂公主伸出手來。
周宣眼冒金星，這這這，姑母娘娘對斛珠表妹可說得真細啊！
哇，來抓姦了！
周宣輕輕拍了拍她那梨渦微現的臉頰，微笑道：「怎麼是出醜，是露美，真的很好看啊！」
雪豬太子看著周宣，不知為何神情還有點得意，說道：「周客官，你是送婚使，這不是監守自盜嗎？你還能把這丑公主帶回金陵去？」
現在，唐國第一大美女清樂公主穿的是無袖睡袍，玉臂光光，那和袍裾一般大的領子也敞著，酥胸盡露，又被服裝設計師周宣看了個飽。
「哼，還說我急色！」清樂公主雪白絲袍水波般蕩漾，赤足裊裊娜娜走到周宣面前，隆起的酥胸幾乎貼到周宣胸膛上，低聲道：「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我生日那天夜裡宣表兄不是抱著我一起睡嗎？我睡得好香——格格，我還看到宣表兄的那——不說了，宣表兄真是太色了，不許那樣對我，那麼兇惡猙獰，我怕！」
周宣道：「這不大好吧，我們還不是明媒正娶呢——」
清樂公主娉娉婷婷往周宣身邊一站，說：「我只對宣表兄溫柔，對你，我吐！你
周宣本想說拿清樂公主來換奚二娘，但想想這太無恥，拿磚頭換美玉，而且清樂公主又不是雪豬太子的，憑什麼父母之命就能決定婚姻，哥們不服，說道：「就用兩艘船來換奚二娘吧。」
清樂公主見右乳都露出來了，頗為羞澀，雖然她不是第一次在宣表兄面前裸露身體，但現在不一樣，宣表兄手裡可沒拿著畫筆，那他的手會幹什麼，會不會——
周宣濃眉一挑，臉露驚訝之色：「劉掌柜何出此言哪！」
清樂公主捉迷藏似的又把胸前兩隻玉兔掩藏起來，嬌嗔：「宣表兄，你們澳國的服裝設計師都是這樣的嗎！」
清樂公主把頭埋在周宣頸窩裡，說道：「是怕嘛，我只是想抱著宣表兄睡，不做別的好不好？」
話音未落，雪豬太子便擠進來了，諂笑道：「周大客官在公主房裡哪，倒讓本掌柜好找。」
周宣道：「那麼劉掌柜開價吧。」
頭頂上方的樓板有人在來回走動，「咚咚」、「嘎吱嘎吱」的沉重腳步聲讓正要撒嬌的清樂公主吃了一驚，隨即明白了，嗔道：「宣表兄，你是怎麼安排房間的，怎麼雪豬就住在我上面啊！」
這女子動起情來還真是不顧一切，周宣都沒敢這麼明目張胆攤牌，清樂公主卻一股腦兒全說出來了！
周宣道：「我倒沒注意雪豬太子剛好在上面！放心好了，這樓板結實著呢，柚木的，兩個雪豬也壓不塌。」
清樂公主感覺胸脯有一團火，要把她兩隻白鹿融化了一般，血沖腦門的同時，乳尖那種強烈的酥麻震顫的感覺散發到全身，嬌軀止不住戰慄起來，含著周宣的舌，哼哼唧唧——
清樂公主這麼說著，覺得束在袍子底下的右臂頗不舒服，便往上一伸，從大領子伸了出來，那簡易睡袍本來就是靠她右手在裏面捏攏的，這下子右手一伸出來，綢袍滑落，右肩、右胸全露出來了，乳丘浮雪，一豆嫣紅，起伏嬌顫，薇薇動人。
清樂公主雖然看不到自己，但也知道這身裝束太怪異，捏著兩隻粉拳敲打周宣胸膛——
「哪兩艘？」
「沒錯！」雪豬太子兩隻胖胖的手掌一拍：「周客官就是聰明，一猜就著，本掌柜是買賣人，就是要漫天要價，誰讓周客官剛才把奚二娘給賤賣了呢！」
周宣道：「我與公主正在商議一些重要事情，劉掌柜找我何事？」
周宣趕緊從清樂公主的床上跳下來，還好，還沒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卻聽雪豬太子道：「周客官也不必隱瞞，本掌柜很精明的，那公主與你眉來眼去，本掌柜如何會瞧不出來！不過本掌柜不在乎，其實若不是老掌柜命我要娶公主回國，本掌柜還真不稀罕，就送給周客官又何妨！」
不出周宣所料，雪豬太子道：「賭蟋蟀！本掌柜不是捕到一隻青背蟋蟀嗎，你也必須親手捕，不許買、不許偷，限三日內捕到，時間定為三日不是本掌柜苛刻，因為三日後都快到興王府了，那時有老掌柜作主，本掌柜就不好處置了，所以要在途中賭掉。」
雪豬太子驚道：「公主殿下怎能如此不溫柔！」
「哼哼哼！」清樂公主連哼了幾聲，與周宣交頸相擁，過了一會，輕聲道：「宣表兄，我
周宣整了整衣衫，昂首闊步來到外間，見小茴香和芳茶都有驚惶之色，當即坦然一笑，表示襟懷磊落，展袍坐下，飲了一口茶，這才開聲道：「劉掌柜，何事？」
雪豬太子道：「價錢好說，周客官儘管獅子大開口。」
清樂公主一聽，不管輸贏她都能和宣表兄在一起，至於能不能回金陵那是次要的，喜道：「宣表兄，和他賭！」
在等著小茴香喚奚二娘來的時候，雪豬太子那張胖臉湊到周宣面前，肥肉顫動，猥瑣地低笑道：「本掌柜起先以為周客官會讓本掌柜用公主來換——」
「我們乘坐的這艘，還有那艘『靈飛號』，一口價。」
清樂公主美眸上翻，大片眼白如明珠，噘著紅唇道：「今夜我要和宣表兄睡一起，但想到雪豬就在上面，那不是彆扭嗎！」
清樂公主坐起身，玉頰如火，眼睛水汪汪幾乎要滴出水來，攏了攏胸口絲袍，喃喃罵道：「這豬頭叫喚個什麼勁呀！」
「兇惡原來是指哪裡呀！」周宣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那我要是賭輸了呢？」周宣問。
清樂公主伸手扶住，問：「宣表兄怎麼了？」
周宣隔著一層柔滑的絲袍輕撫她的美臀，又翹又圓，肉肉的，彈性十足，忍著笑，說道：「那不行，我偏要做別的，大樂賦樣樣做到。」
周宣兩眼一直，不自禁地抹了一下鼻子，擔心流鼻血，嗓子眼象被什麼堵住似的，說話聲音很澀：「公主，這個這個穿錯了，你這是右袒了。」
周宣「嘿嘿」一笑，抓住綢袍上端的兩角打了一個結，這樣就不會鬆開了，把個美麗的清樂公主打扮得不倫不類。
清樂公主一直在裡間聽動靜呢，聽到雪豬太子這麼說她，真是氣憤難平，捏著綢袍領子走出來，叱道：「你不稀罕
被這樣絕色的公主邀請上床，柔軟的身子還那樣緊貼著你，沒誰把持得住吧，周宣心旌搖曳，卻道：「不是說兇惡嗎，怎麼不怕了？」
雪豬太子道：「其實在本掌柜眼裡，這個公主遠沒有奚二娘可愛啊，本掌柜不喜歡高高瘦瘦的女人，那奚二娘又肥美又健壯，有勁道，想想就讓本掌柜心癢難熬。」
雪豬太子近前低聲道：「周客官，那奚二娘就讓與本掌柜如何？本掌柜現在是茶飯不思啊！」
語言太蒼白了、語言太虛偽了、語言是用來掩飾內心意圖的，行動才是赤裸裸，既然清樂公主這麼豪放熱烈，周宣再裝純就要被鄙視了，右手在清樂公主胸前一摸，橫里一插，伸起鬆散的衣襟，一團豐膩在手，輕輕揉握，懷裡玉人嬌聲頓起，難道身體也是一種可演奏的樂器嗎？
清樂公主趕緊把右手縮回去，攏著領子，嬌媚的臉露出雪白的絲袍外，臉色暈紅，貝齒輕咬，輕輕啐道：「色表兄！」少女的羞態難描難畫。
未想到清樂公主很勇敢、很堅強，在周宣耳邊吹氣如蘭，說道：「要做就做好了，我也不怕，母后說過的，女兒家初夜會痛，但後來就好了。」
清樂公主聽雪豬太子稱呼她「丑公主」，很是憤怒，正要反唇相譏，周宣示意她別說話，看著雪豬太子那既愚蠢又狡猾的眼神，說道：「明白了，劉掌柜是要漫天要價。」
清樂公主就偎過來，單手抱著周宣的腰，嫩的臉頰在周宣下巴上挨挨擦擦，膩聲道：「宣表兄，我們上床吧，我想趴在你身上睡？」
周宣還待假惺惺，虛偽一番，清樂公主很是直接，也不用踮腳，雙手扳著周宣腦袋，丹唇往上一湊，就吻在了周宣的嘴上，活潑小魚歡快地遊動起來，
周宣差點吐了：「這豬頭還想打我的主意哪，娘的，我用陳延壽的鐵棍把你豬屁股捅爛！」
周宣心道：「清樂公主瘦嗎？不會吧，很有肉的，我剛剛檢驗過，這豬頭的癖好真是超級怪異，不過也好，省了我許多麻煩。」
就在這對錶兄妹如膠似漆、卿卿我我之際，外面傳來雪豬太子略顯尖利的聲音：「周客官——周客官何在啊？」
「老掌柜？」周宣愣了一下才明白雪豬太子是說他父皇劉繼興。
雪豬太子兩眼放光，說道：「周客官輸了，公主當然要去興王府，而周客官你，也必須一輩子呆在興王府，聽從本掌柜的吩咐，當然，這個公主還是送給你，明裡是我的太子妃，暗地裡卻是你的妻室，怎麼樣，本掌柜這賭注很公平吧，與贏得周客官相比，奚二娘又算不了什麼了！」
周宣道：「沒什麼，地滑。」
周宣可沒清樂公主這麼輕鬆，他怎能終生囚禁在興王府，雀兒、紉針，還有小芷若都在金陵等著他回去哪，問：「賭注已定，那麼賭什麼？」
雪豬太子哪裡知道這兩艘船的價值，錢反正又不是他辛苦掙的，他在興王府的宮殿都是用銀磚鋪的地，渾沒把錢當回事，他想要的東西花再多的錢也值啊，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口價，成交！」伸手來與周宣一擊掌。
周宣眼睛下一瞅，提醒道：「別打人，先護好自己。」
周宣沒想到雪豬太子來是為了這事，說道：「白送哪行，奚二娘我是奇貨可居，你要的話就要付出代價。」
周宣老臉一紅：「那天是權宜之策嘛，我哪裡兇惡了，不要憑空污人清白！」
清樂公主垂眼一看，袍襟又鬆了，兩隻白羊一般的酥乳露出大半，趕緊又攏上，發嗲道：「宣表兄欺負人家，故意裁製這樣的袍子讓人家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