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荒唐南漢
第八十四章 無處不美
周宣「嘿」的一笑，側身躺在清樂公主身邊，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誇獎道：「公主全身無處不美。」
四痴覺得說這個話題很不自在，便道：「我明日再找一隻青背蟲與『雪獅王』斗，懸賞一千兩白銀，只求一敗。」
清樂公主也笑吟吟道：「宣表兄，你釣的魚在哪裡？我的兩尾魚正送往廚房。」
清樂公主一手提著裙裾跟上來，象牙紅的木屐輕快地敲打在青石地板上，很有西施「響屧廊」的韻味。
清樂公主臉頰發燙，伸手向後按住裙子，嬌嗔道：「色表兄，哪有說人家臀美的！難道我的臉不美？」
周宣低聲道：「我要貼肉打。」自感聲音也有些逼促喘急的樣子。
肌理細密、凝脂冰酥，一路摸上去，周宣整個手掌都酥麻了，渾圓的大腿、賁起的隆臀，按一按，復彈起，既結實又柔軟——
周宣笑道：「還沒到時候，過兩天你再看，一天要交幾次尾，猛蟲都是酷愛交尾的，精力過剩嘛，嘿嘿。」
清樂公主看到四痴，很有點羞赧，她可是差點摸到老四先生的床上，幸好老四先生為練神功、業已自宮。
陳濟一看，好嘛，卧室門緊閉，這一大早就這樣胡作非為啊，便道：「小茴香趕緊去稟報郡公，說祁將軍、鳳阿監他們趕到了。」
清樂公主與周宣獨處時膽子就很大，竟脫掉沉香履也膩到床上來，騎在蓋著薄衾的周宣身上，膩笑道：「怕什麼，我早晚要嫁宣表兄，而且我那天清晨我不是看到過了嗎？嘻嘻——」
四痴「嗯」了一聲。
寫好信，午時已過，廚下已經把午餐送到小廳，那兩尾紅鯉魚燒了一大盤，周宣留下與清樂公主一起用餐。
清樂公主嬌軀扭動如蛇，膩聲道：「嗯，舒服，宣表兄再打——」
周宣坐到書桌邊，鋪開一張涇縣紙，裁成三份，遞給清樂公主一份。
就聽院門外腳步
鳳阿監看清樂公主的臉色，白裡透紅，嬌美無比，疑惑道：「殿下，我聽藺將軍說殿下患了怔忡之疾，是不是痊癒了？」
周宣道：「哦，原來是要輕點。」便不輕不重又在她彈性十足的翹臀上打了幾下，笑問：「現在感覺如何？舒服嗎？」
小茴香和芳茶兩個站在外面百無聊賴，就去看老四先生喂蟲，過了一會，看到陳濟將軍急匆匆趕來，問：「郡公呢？」
周宣一翻身，反將清樂公主壓在身下，薄衾隔在二人之間，凶神惡煞道：「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公主偷扒我褲子，真是臉皮厚！」一把掀掉薄衾，將清樂公主翻趴著，在那隆起如瓜的圓臀上重重打了兩巴掌，笑道：「昨天釣魚輸了，還敢賴皮，我要大刑侍候。」
四痴是一心侍候「雪獅王」了，忙著為「雪獅王」選妃，以及配備蟲食，忙到傍晚，才選定了六隻三尾雌蟲。
很奇怪，雄蟋蟀遇到「雪獅王」就很恐懼，但這些三尾雌蟲絲毫不懼，還顯得相當放肆，用觸鬚撩撥「雪獅王」，意似挑逗，「雪獅王」則一副柳下惠的樣子。
清樂公主道：「我這兩尾魚留到，讓廚下好生烹制，我還從沒吃過自己釣的魚呢。」
周宣趕緊按住，不讓他下地，說道：「不要多動，不然斷骨會長歪掉——先到廳上坐，慢慢說。」
周宣想想也是，錦鯉再鮮艷也是盤中餐，好比清樂公主無論怎麼美絕人寰，最終還是要抱到床上去的，遠觀近看還要褻玩，哈哈。
周宣咧了咧嘴，伸手從清樂公主裙下探入，沿著小腿摸索向上，感覺清樂公主全身一下子繃緊，小腿滑嫩
小茴香心道：「公主在姑爺房裡吃什麼了，不愛吃？這麼呸呸呸的？真是奇怪！」
清樂公主「格格」直笑：「我不管，反正宣表兄一條魚也沒有，是我贏了。」
鳳阿監應聲稱是，心道：「很好，郡公終於還是把公主留下了，怔忡應該是借口吧？」
周宣說了一句大實話：「公主，就算你贏了我也不能畫，因為我從沒畫過男子像。」
周宣道：「斛珠，別動，你的臀部真美。」將清樂公主的紫羅蘭宮裙慢慢撩起。
清樂公主被弄得酸癢難耐，「格格」笑著，央求道：「宣表兄讓我起來，讓我翻過來——」
周宣道：「不要太招搖，莫讓『雪獅王』名聲遠播。」
祁將軍坐在藤轎上，由兩名奉化府兵抬著進來了，他腿傷未愈，掙扎著要參拜。
四痴朝木樓一指：「主人還在高卧呢。」
小茴香便將周宣釣的六尾魚放回池中，端起清樂公主盛魚的木桶，到院門外讓親兵送去廚房，說公主午餐便要吃這兩尾魚。
清樂公主便來到周宣卧房前，叩門道：「宣表兄——宣表兄——」
清樂公主側身與周宣面對面，雙頰如火，雙眸如水，低低的說道：「宣表兄，斛珠真高興，這一個月來雖然歷盡坎坷，但能與宣表兄在一起，而且最終不用去南漢嫁給雪豬，斛珠睡夢裡都要笑醒，若不是有這次經歷，我要嫁給宣表兄恐怕很難，父皇、母后也不會同意，而現在，我是非嫁宣表兄不可了，我們都已經同床共枕了——」
……
芳茶已磨好一硯奚墨，墨香悠遠。
「宣表兄，我也要給父皇、母后寫信。」
周宣這幾日奔波勞累，早早便睡了。
過了一會，周宣和清樂公主出來了，小茴香很善於觀察，看到清樂公主早起梳好的雲髻有點亂，宮裙也有點皺，更奇怪的是
周宣將魚竿擱在池岸上，笑道：「所以你輸了，等著大刑侍候吧——對了，公主房裡有筆墨沒有，我要寫奏章，懇請陛下和娘娘讓公主回金陵。」
周宣早已想好該怎麼寫了，提筆就寫，柔軟筆鋒觸在細薄光潤的涇縣紙，感覺很好，好比手指捫在清樂公主的肌膚上那麼爽利，但聽得「簌簌」輕響，不需三刻鐘，給李煜的奏章和小周后的信俱已寫好，側頭看清樂公主，秀眉輕蹙，執筆茫然，紙上還沒一個字。
清樂公主讓小茴香上前問話。
飯後，周宣將奏章和信件封好，去找陳濟，讓他派人以加急文書飛報金陵，估計往返也要一個多月。
待清樂公主寫信之際，周宣又給秦雀、紉針、羊小顰寫了一封家書，先報平安，然後問小芷若出生順利否？以及府中諸多雜事，並讓秦雀將回信交給小周后，以便隨皇帝的詔書一併送到泉州。
周宣叫道：「哇，你耍賴！」
「靈飛號上的祁將軍來了！」小茴香又驚又喜，碎步跑到周宣卧室門前，大聲道：「姑爺，祁將軍、鳳阿監來了，靈飛號上的。」聽得房裡姑爺「啊」的一聲，然後是「窸窸窣窣」衣裳摩擦的聲音。
清樂公主取過周宣的兩封奏章看罷，笑道：「宣表兄寫得真不錯，尤其是寫給我母后的，把我想寫的都寫了，我照抄吧——」
周宣見小茴香一走，眼睛便瞄向清樂公主翹臀，笑吟吟道：「願賭服輸，十記屁股。」
清樂公主朝身後一看，見只有小茴香和芳茶在注意她，便閃身進門，又飛快地將門關好，吃吃嬌笑道：「來看睡懶覺的人——」隨即兩眼發直，盯著周宣下身某處。
「郡公！」
清樂
周宣低頭一看，「啊」的一聲，趕緊跳回床上去躺著，叫道：「非禮勿視！」
周宣就是這麼做的，隔著兩層裙衣吻在清樂公主的細腰上，然後向下，沿一個美麗的弧度升起，那種感覺讓整個身心都戰慄起來。
清樂公主滿臉通紅，聲音也壓得低低：「不要——」嘴上說「不要」，但行動上卻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
周宣嘆道：「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我寫信去。」
小茴香趕忙道：「姑爺還沒醒，公主殿下去催了。」
小茴香走近問：「老四先生，姑爺呢？」
周宣瞪了清樂公主一眼：「不識雅趣，就知道吃！」
芳茶搬了一個綉墩來，清樂公主就坐在周宣身邊，也執著管小羊毫，躊躇著怎麼和父皇、母后寫信？
周宣答道：「公主驚嚇過度，在海船上尤為驚懼，上了岸，又經房太醫精心醫治，現在穩定多了，不過南漢是暫不能去了，鳳阿監就陪公主留在泉州吧，劉守素太子也同意公主留在這裏，但我還得去興王府向漢皇解釋。」
小茴香收拾魚具，問：「姑爺，這魚怎麼辦？送廚房嗎？」
清樂公主不「呸呸呸」了，非常高興，一個個扶起道：「鳳阿監，你們怎麼來了？」
周宣臉皮很厚，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滿面春風問陳濟：「祁將軍、鳳阿監他們在哪裡？」
鳳阿監與眾宮娥又向周宣施禮，周宣還禮，心道：「還好沒動公主，不然鳳阿監這個處女鑒別專家一看就知道了。」
清樂公主身子亂扭，又是笑又是喘：「別打我，別打我，輕點——」
周宣笑道：「這叫先斬後奏，又叫生米煮成熟飯，又叫木已成舟，又叫處女變大嫂——」
清樂公主修長窈窕，俯卧的姿態更是誘人，自肩至腰、至臀、至腿，優美流暢
周宣瞪眼道：「這也抄？你得自己寫，就寫你怎麼遇到風險，然後患上了嚴重的怔忡，現在泉州養病，乞歸金陵。」
清樂公主看著吃相很不雅的周宣道：「宣表兄先前說過我不識雅趣，現在這魚倒是宣表兄吃得最多。」
清樂公主渾身發燙，扭頭脖子回頭道：「宣表兄，抱我。」背對著周宣讓她感到不踏實，要周宣面正面緊緊摟抱她。
四痴道：「主人，雪獅王不好女色。」
小茴香歪了歪小嘴，暗暗搖頭。
過了一會，門開了，周宣睡眼惺忪道：「公主，什麼事？」
「宣表兄寫好了？讓我看看。」
在廳里坐定，祁將軍向周宣稟報別後經歷，原來那日周宣與雪豬太子一行十六人在福州長溪登岸營救清樂公主，祁將軍便遵照周宣的命令繼續追蹤前面那艘中天八國的船，一直追到漳州沿海才將那艘船截下，船上的中天八國的武士戰死的戰死、投降的投降，一問才知清樂公主的確被僧景全挾持在長溪登岸了，祁將軍便率領兩艘船返航，昨日在惠安海岸遇到藺戟的船，得知周宣成功救出公主，並奇計拿下泉州，大喜，所以星夜帶著鳳阿監等人前來探望。
芳茶道：「筆墨紙硯都有。」
次日一早，清樂公主帶著小茴香和芳茶來到周宣的院中，四痴已經起床，正給「雪獅王」餵食，幾名軍士立在一邊聽她吩咐，準備去泉州城尋訪青背蟲來與「雪獅王」相鬥。
周宣道：「芳茶先去磨墨，我隨後就來。」
周宣道：「這錦鯉是養來觀賞的，送到廚房何異於焚琴煮鶴！都放回池中吧。」
「啊！」清樂公主睜大眼睛道：「宣表兄專畫女子的呀，宣表兄可真夠——」一個「色」字沒說出來。
周宣正睡得香，突然被吵醒，晨勃得厲害，在裡衣下孤峰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