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有花堪折
第二十七章 叫姐姐
林涵蘊拉著靜宜仙子的手笑道：「我以前小不懂事嘛，姐姐管我是對我好，姐姐要是不管我，那我可傷心事了，不過姐姐也不能單管我一個人，周宣哥哥也要管，他比我還胡鬧。」
周宣看著四痴的頗為秀氣的面容，心想真是難為老四啊，這長年累月隱瞞女兒身可真夠辛苦的，什麼時候能說服她不用隱瞞就好了，笑問：「怎麼，還沒離開就想著回來了？」
林涵蘊笑嘻嘻斂衽萬福：「謝謝姐姐管教我。」
周宣微笑起來，老四真是蟲痴啊，說道：「心裏想著就行了，明年，說不定能捕到比『李元霸』更強的蟋蟀。」
林涵蘊見靜宜仙子落淚，慌了：「姐姐別哭呀，姐姐對不起，我們不該瞞著你——」
夜深了，林涵蘊伸了個懶腰，瞟著周宣道：「周宣哥哥，今夜我要陪姐姐睡了，不陪你了，你自己去歇息吧。」
靜宜仙子搖頭道：「女道怎好湊這個熱鬧！」
林涵蘊看了周宣一眼，說道：「我要歇一夜，每晚都累死了！」說著，還噘了噘嘴，表示嘴巴累。
林涵蘊吐了吐舌頭，出門去找周宣，她和周宣都住在同一個樓船宅院中，與靜宜仙子的卧室相隔不過兩丈。
林涵蘊踮著足尖在周宣臉上親了一下，轉身要回去，卻發現門已關了，靜宜仙子在裏面說道：「涵蘊，我睡了，你別打擾我。」
周宣「呃」的一聲，起身道：「那
林涵蘊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解地道：「我沒打算說啊，我若說了，姐姐還不要笑死我呀，我才不說呢！」
靜宜仙子看著周宣那獃獃的樣子，甚感羞澀，別過臉去，對著滔滔江水道：「打你？誰敢哪，你是一品國公。」
林涵蘊拉著他的手搖了搖，輕聲道：「周宣哥哥那你怎麼辦？」林涵蘊以為既做了夫妻，那就要每夜做那種事，雖然嘴巴有點累，但她要做個好妻子嘛，自然得不辭辛勞。
林涵蘊便吹了她最拿手的《紅豆曲》。
周宣撫到她兩腿間，溫潤如油，便俯身上去，親著她的嘴，低聲道：「涵蘊，我們做真夫妻了——」緩緩進入。
四痴搖頭道：「不可能了，『李元霸』這種猛蟲應該是千年一遇的，我們能捕到這樣的曠世猛蟲真是太幸運了！」忽然問：「主人，你《花萼樓誌異》的那篇『促織』寫一個小孩魂魄化為蟋蟀，勇猛善斗，這是真是假？」
周宣猛地坐起身，把林涵蘊從被窩深處拉上來，使勁親她。
周宣看著靜宜仙子挑起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淚滴，嘴唇緊緊抿著，小巧的鼻翼微微抽動，側面輪廓楚楚動人，請罪道：「姐姐要怪就怪我吧，這都是我的主意，上次在白雲觀因為我的緣故害得姐姐遇險，我心裏很不好受，想著我和涵蘊去了金陵，姐姐會很孤單，而且涵蘊自幼習慣姐姐
周宣拉著林涵蘊的手回卧房，洗漱上床，林涵蘊噘著小嘴道：「歇一天都不行啊！」
周宣不管了，這關都過不了，還如何探獲驪珠啊，得用點小強，雙手按住林涵蘊兩臂，張開大嘴，噙住一隻乳鴿——
周宣暴汗，心想你這糊塗妞等下和道蘊姐姐一起睡，不把什麼都說出來呀，那哥們在道蘊姐姐面前的儒雅形象不全毀了嘛！忙道：「涵蘊你出來一下，我先和你說幾句話，你再陪道蘊姐姐睡。」
林涵蘊委屈道：「好多天都沒和姐姐一起睡了，姐姐怎麼不要我了？不喜歡我？」
林涵蘊最喜熱鬧，說道：「我要參加。」說著，取出她珍藏的那支布魯斯口琴，說道：「這八音寶琴我現在已經吹奏得很嫻熟了，不信，你聽——」
四痴道：「都沒上廬山向『摸不得』、『李元霸』和告別呢！」
周宣道：「涵蘊，我們現在來真正做夫妻之事。」輕輕將她小衣撩起，露出一對粉白嫩乳，手還沒撫上去，林涵蘊已經笑了起來，嚷道：「不行不行，我會笑的。」
靜宜仙子被周宣這麼一鬧，也生不起氣來了，順流而下的樓船航行甚速，彷彿將什麼牽絆給扯斷了，心裏隱隱一陣輕鬆，橫了林涵蘊一眼，嗔道：「你不是常常埋怨姐姐管你太嚴了嗎，這不
周宣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你陪姐姐去，我去睡了。」
林涵蘊可以說是靜宜仙子撫養長大的，有委屈、有疼痛自然要叫姐姐，她可不知道她這一叫差點把周宣給叫痿了！
林涵蘊再叫門，就沒人應了。
周宣一笑，就聽得三痴說道：「最多十日就能到金陵，真是歸心似箭哪。」
周宣笑道：「老三現在是金盆洗手，立志做好男人了。」
秦老夫人是第一次乘船遠行，也頗新鮮，徐篾匠、梅枝夫婦也同行，梅枝現在幾乎是大管家身份了，人能幹、口齒伶俐，很得秦老夫人歡心。
林涵蘊嬌笑著進來問：「姐姐還好吧？會不會暈船？周宣哥哥隨時候命為姐姐手引。」
周宣笑道：「當然是真。」
靜宜仙子拿這個妹妹沒辦法，周宣又站在一邊笑眯眯不走，紅著臉道：「涵蘊，你現在是成了婚的女子，哪能不陪——你夫君啊。」
靜宜仙子白了她一眼：「不敢勞煩你夫君——」抿唇一笑，正色道：「你到他那邊去，讓我清靜一會。」
靜宜仙子看著周宣那腆著臉憊懶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這一笑真是眩目，臉上還掛著淚珠，名花帶露也不足以比擬靜宜仙子這一笑之美。
周宣想笑
林涵蘊一曲吹完，得意道：「周宣哥哥，怎麼樣？我這樣精湛的技藝加入樂隊夠格了吧？」
周宣道：「涵蘊，姐姐答應管教你了，還不快謝謝姐姐！」
靜宜仙子倚著舷窗看金波粼粼的江面，心想：「這回去金陵是要長住了，不過我不能住到宣弟府中去，那太不象話，我要麼住莫愁湖畔，要麼去棲霞山道觀。」
周宣迷迷糊糊睡去，睡到後半夜，忽然醒來，感覺下體堅勃如鐵，被一個溫熱濕潤的腔體裹吮套弄——
靜宜仙子道：「只讓我管教涵蘊，沒說管你。」話一出口就知道上了周宣的當，輕輕「哼」了一聲。
周宣心裏連呼失職，今夜得好好開導這個小嬌妻。
周宣陪秦博士老倆口說了一會話，一起用過午餐，又一起上甲板觀看兩岸風景。
林涵蘊含含糊糊道：「周宣哥哥，我先前睡著了，還沒行夫妻之事呢。」
靜宜仙子不理他們，帶著茗風、澗月四個去艙室，這才知道她在白雲觀和都護府「九難山房」的那些妝奩用具、樂器茶器、花瓶畫卷……都搬上了船，這和去年大不相同，去年這些東西都沒帶去。
四痴走過來，遠望雲霧繚繞的廬山，說道：「主人，我們何時能再回江州？」
周宣說得口乾舌燥，沒半點用，下床喝了一口茶，倒頭便睡，心想：「光說不練不行呀，明天
林涵蘊跟著周宣出門，周宣叮囑她有些事不能亂說的。
林涵蘊受痛，突然叫了一聲：「姐姐——」
當夜，周宣與林涵蘊在靜宜仙子房中圍爐閑談，說鬼狐故事、論茶藝瓶史，說起周府樂隊，周宣問靜宜仙子要不要參加？
靜宜仙子含笑傾聽，美眸默默注視周宣，甜美的感覺浮上心頭，心想：「這真好呀，能和涵蘊、宣弟在一起，多看他們幾眼心裏都是歡喜的。」
周宣和林涵蘊對視一笑，說道：「官做得再大也有長幼之序，剛岳父大人都說了，要你好好管教我們。」
周宣笑道：「夠格夠格。」心裏略感苦惱，這絲竹管弦硬插進一支口琴，這算什麼事啊！
陽光燦爛，周宣都快暈了。
林涵蘊起先笑得喘不過氣來，身子亂扭，兩腿亂踢，漸漸的掙扎轉輕，鼻息喘急，身子滾燙起來，嘴裏不停地叫著：「周宣哥哥——周宣哥哥——」
四痴點頭道：「那日埋葬『李元霸』后我與林二小姐一道去東林寺聽經，六道輪迴之說倒是新鮮，這樣想來『李元霸』或許就是以前的猛將寄魄於此，不然一隻蟋蟀哪有會用計策的？」
靜宜仙子趕緊道：「不行不行，涵蘊你快回去，姐姐要歇息了。」示意茗風、澗月請二小姐出去。
周宣摟著林涵蘊說了一大通，新婚教堂啊，林涵蘊起先還縮在周宣懷裡「嗯嗯」地聽著，後來沒聲音了，不是聽得入神，而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