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有組織什麼都不怕
慢悠悠地坐了公共汽車一站站到了二沙島，王超提著大包土裡土氣地下來，傻裡傻氣地站在體育館不遠的門口東張西望。
「恩？」王超飛起一腳，一下踢在一個男人的膝蓋上，那個男子立刻倒了下去，抱起腿呻吟。
過了好一會，他才把手一揮，「把蛇頭用麻袋裝出去。」
曹毅曾經在黑道做過卧底，化名高大樓。
「我現在是組織上的人，來摸清地下拳壇的具體到情況，大石頭他們連剪一刀都帶來了，只要我一個招呼，一個火劍筒過去，這裏立刻移為平地！我還有什麼顧忌？」
下車走了一會，三人來到一個好像是修車廠的地方，滿地都是油污。不少身穿油膩工作服，手拿大鉗子，眼神彪悍的修車工用兇狠的眼神打量著進來的王超。
跟文哥通了電話后，王超隨後又接到了身上的微型衛星通話器。
因為事先有計劃，魯成文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王超也沒有顯露出破綻。
王超甚至看見了四五個流氓為瞄準一個單身婦女，上前以為，隨後婦女身上的首飾就被扯掉，包夜被搶走，作在地上直淌眼淚。
「這個，能賺多少錢？」王超問道。
「我們平時的訓練都是真練！」魯成文看著王超，瞟起眼睛，「入了這一行，就要按規矩來。」
魯成文沒有問出破綻了，隨後夠了勾手指頭，旁邊一個人從後面找出一份合同和印泥。
「罪惡太多，以我一人之力，就算大開殺戒，也殺不幹凈啊。」心中嘆
王超坐了一夜火車，晚上七點出發，到早上七點剛好是二個小時到了廣州火車站。火車裡面連地上都坐滿了人，汗臭味，腳臭味，飯菜味，火車地鐵腥氣，機油等等一些亂七八糟古怪難聞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簡直讓人嘔吐。
還沒有到廣場，就碰上三四起上來拉扯地去什麼招待所，小旅館的中年婦女，黑瘦男人。這些人往往就扯住你的包和衣服，好像搶劫一樣。
魯成文一見王超進來，兩隻三角眼就不停朝他打量。
「媽媽的，包沒油水。」一個扒手劃破包后，看見沒有錢，甚至明目張胆地罵了出來。
「真黑啊！」王超看了看這個合同，上面就幾個條款，一是因為比賽問題造成功底傷害，經紀人概不負責；二是比賽所得百分之五十要給經紀人；三是五年內不準離開。其餘的幾個條款也是又霸道又黑，其中還隱隱限制了人身自由。
因為他心中到殺在劇烈蔓延著，直到他坐上了公交車才慢慢平靜下來。
「看了就按手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超憨厚老實，「我還以為你們要搶我的包。」
與此同時，正前面放了一個太師椅，旁邊放了一把大茶壺以及一把蒲扇。
還好王超身強力壯，雖然帶來一個大包，但也安然地走了過來。
「哼！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文哥。」兩個男子好半天才爬起來，狠狠地看了王超幾眼。
椅子上坐著的是
「蛇頭，這土農民剛剛簽合同，你可以放手幹了。」旁邊一個男子也嗜血地笑了笑。
他可絲毫不認為這個合同能對他產生多少作用。
「啊！」慘叫聲響了起來。王超鷹爪抓拳，動用了暗勁，又一下抓碎裂蛇頭的拳頭。
穿過油膩的車間，出現了一個空曠的水泥地廠房。廠房裡吊了一些大沙袋，幾個全身赤膊，肌肉油光發亮的男子正在練腿法踢擊。
「你放心，一場幾千上萬沒問題，只要你能打贏！」魯成文臉上黑痣一動一動。
這個通話器就好像一個扣子，別在衣角中，是組織上提供的高科技設備。
不一會，從旁邊過來兩個男子，突然一下衝過來，抓住了王超的包就要跑。
「開始吧。」魯成文站起身來。
抽搐兩下，斷氣了！
王超並不饒人，右手一掄，單掌開碑的劈拳勁砸在對方的腦門上。
「這群人都是兇殘成性了。」王超心裏閃過一絲殺意。
「恩？這傢伙果然喜歡故作神秘。」王超早從曹毅口中知道聯繫的這個人叫魯成文，外號『文哥』，是個專門聯繫地下黑圈格鬥的一個小頭目。
對付狠人，要比他們更狠才能鎮得住。
王超絲毫不怕。
「不要動手，我們是文哥派來叫你的，剛才只是試下你的身手。」兩個男子見王超還要動手，立刻就叫了起來。
王超隨便杜撰了一個化名。然後說自己是從下練拳的，後來認識曹毅（也就是高大樓），聽說這邊打拳能賺錢，就過來了。
「剛剛下火車，廣州火車站，高大哥說我到了廣州就打這個電話。」王超老老實實地表演。
來時都定下了暗號，王超給自己定點代號就叫「龍蛇」。
「我現在要去二沙島體育館。」王超報料一下自己最近的動向，讓他們去安排。
「龍蛇，龍蛇，我是大石頭。我們已經到了廣州，你在哪裡？」撥弄一下通訊器，裏面傳來孫磊的聲音。
「哪個王八蛋！哦哦哦……我想起來了，高大樓！那傢伙，什麼打拳……你等等……」電話里又傳來了女人不情願的呻淫，粗嗓子聲音放低了很多：「你在哪裡？」
就在同時，他身體移動，一爪探出，抓住了另外那個男子的頭髮，往下一扯一慣。
「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修車工，有臉上有刀疤，手臂上帶刺青的修車工么？」王超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屬於打手一流的人物。
話音一落，蛇頭突然發動，狼一樣地撲到了王超這邊。一拳勾王超在下巴，另一拳護住自己，同時一膝超王超襠部頂了過去。
只要通過它，可以很快地進入地下黑圈格鬥的市場。
拿出電話本，王超掏出一個破舊的手機，按照曹毅給的那個號碼撥通電話。
電話撥通以後，裏面先是傳來一陣女人的喘息和呻吟，隨後一個很惱火的粗嗓子吼了起來。
「是文哥么？我是高大哥介
早晨的風夾雜著絲絲霧氣，給人帶來了清爽。
王超不說說話，坐在後面，坐了幾站公交車后，好像來到了市區邊緣，房子也開始矮小破舊起來。
「想當年，趙星龍對我提起地下格鬥，我還想來。如果那時候來了，就真的是一個愣頭青，和我現在裝的一模一樣。現在有組織撐腰，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感覺的確非同一般。」
那個叫蛇頭的男子嘴角攏起一絲殘忍的冷笑，摸了摸自己油光發亮的肩膀，歪歪脖子，捏捏拳頭，發出一連串的骨節響動。
「不要打破他的內臟，只斷幾根骨頭就好了，我喜歡聽骨頭碎裂的聲音。」另外一個拳手的笑好像夜貓子。
這個文哥的性格，以及手下地勢力，在來的時候王超就通過組織的資料查得一清二楚。
「『背包黨』我是見識過了，『砍手黨』呢？」王超觀察一會兒，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於是飛快地離開了這片罪惡骯髒的車站。
好不容易到站，他迫不及待地跳窗下來了，吸了吸外面的新鮮空氣，感覺肺部都滋潤了很多。
出來不到十分鐘，就發現十幾起扒竊搶劫的事件，就算他很想見義勇為也忙不過來。
「這是什麼樣的城市啊！社會亂成這個樣子了？」王超心裏有些發麻。
砰！一聲悶響，蛇頭門心被劈中，好像木樁子倒了下去，耳朵鼻子嘴巴都流出血來。
到了廣場邊緣，到處都是人。王超眼觀六路，耳聽
就像是稻草人，這個男子撲通跌倒在地上，雙手抱頭。
「誰他媽這麼早來電話！」
喀嚓！骨肉破裂的聲音傳來，蛇頭膝蓋和王超肘關節對擊，毫無懸念地被打碎了。
「你叫什麼名字？是高大樓叫你來到？」魯成文上下打量一下王超，朝旁邊那兩個男子使了一下眼色，那兩個男子點了點頭，表示已經試探過王超來。
「好了，到我這裏混飯吃，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先簽合同吧！」
王超現在一身打扮很土氣，一身灰色的土西裝，爛皮鞋，加上隨身帶帆布大包，就好像一個出來打工的年輕農民。
同時，那幾個踢沙包的男子也停留下來，其中挑釁和殘忍到底的眼光很是明顯。
「很好！」魯成文看見王超按了手印，對旁邊一個踢沙袋的男子哼了一聲：「蛇頭，上來試試他的身手。」
嘩！全場一片嘩然，魯成文死死地盯著王超看了一會，眼睛轉動。
王超閃電般地出爪，一個鷹捉，準確地擒住了蛇頭的拳，同時右手肘關節往下一頓，正宛如一桿槍，扎在了蛇頭的膝蓋上。
「好吧！」王超拿過印泥按上了紅紅的手印。
一路出了車站，王超才發現這個地方真是亂，稍微陰暗一點的地下過道中就可以看見三三兩兩散落帶血的針頭。
「恩？你去二沙島廣東體育館門口等我。中午，我會過來。」電話隨後就掛了。
「這就是魯成文了。」王超看著他的相貌，倒是符合曹毅給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