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與鬼子同行(二)

我笑著大聲說：「NO PROBLEM！！」

我不理他，看著兩個興奮得日本人，笑道：「那個地方不遠，而且又非常有紀念意義，如果有興趣的話，今天考察完了工廠，明天一早就可以讓翻譯帶你們去。」

偏偏那個翻譯，吆前呼后。鬼子一有點小動靜，就忙伺候的不停，把司機折騰得夠嗆。司機是老王的員工，自然不敢有什麼反應。我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我背過身，冷冷對翻譯說：「聽好了，老子會盯著你！你要敢自己帶他們出去不幹好事，明天我把你屎打出來！」

連老王都傻了，瞪著我的眼神好像不信這是我說出來的話。

倆鬼子眼中放光，大聲說YES!!

晚飯在我的示意下，廠里派出了兩個酒量相當厲害的業務人員作陪。這兩個哥們輪番上陣，時軟時硬，把小日本灌得不行，連翻譯在內，幾乎沒當場爬到桌子下面。

是陳犖犖，我有點不耐煩，把電話掐了沒接。

「上面這些地方其實也只能算普通。這裏不遠還有一個地方，是非常重要非常有意義的。尤其對於遠到而來的日本朋友。」

說完，走出了門。

老王和我陪了一萬個不是，我咬牙上了車。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得把事情做完，就算我再不喜歡日本人，也不能砸了朋友的生意。

我輕輕一笑，繼續說：

但一路上倆鬼子一副鳥模樣，毛病特別多，一會說車太快了，要司機開慢點；一會又不耐煩得問什麼時候能到，埋怨司機速度太慢，一會又說中國的道路太差，顛簸的厲害受不了。我和司機早一肚子不耐煩。

我哼了一聲，剛想拒絕，老王沖我連連使眼色。我想了想，腦子一動，笑道：「行啊。」

或許是個人思維問題，我家世代生活在南京。真正的南京人很少有喜歡日本人的，而我就是非常典型的一個，而且更加誇張。從前在公司工作，同樣的價格我寧願把貨物，賣給伊朗人賣給韓國人賣給巴基斯坦，但絕不和日本人做生意。有關日本的一切我都抱著反感態度，嗯，有一樣除外，就是日本的影片……帶A字打頭的那種……

我看到日本人反應是很強烈的。

老王臉色變得很難看：「我說阿日，你賣什麼葯呢？我怎麼聽你說話這麼害怕呢？」

老王呆了，他沒想到我忽然變得這麼好說話。瞪著眼睛看著我，又是高興，又是害怕。

我看他們聽的說的都入了神，忽然眼珠一轉，繼續道：

我此話一出，翻譯一面解釋給日本人，兩個日本人立刻興奮得不行，好奇的衝著我大呼小叫。

手機再響，我乾脆把電話關了。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笑道：

車到了工廠，我沒陪著他們看車間，被廠長拉到廠辦聊了會天，抽了支煙，手機忽然響了。

連司機在內一行六人，我坐在副駕駛的位子假寐。後面老王和請來的翻譯一個勁的和日本人嘻嘻哈哈。

「常熟最大一景，就是虞山。虞山不高，卻是很長，古人有詩說過『十里虞山半入城』，就是形容常熟的虞山。當然這裏的十里只是一個虛數，但虞山確實有一半的部分綿延到了常熟市裡面，所以山腳下的虞山公園裡真正的鬧市區也很近。這是比較有名的一景」我一面說，翻譯一面慢慢說給日本人聽，倆日本鬼子聽得連連點頭。

倆日本鬼子點頭叫好，翻譯臉色忽青忽紫，臉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有時候，還是要狠狠心，快刀斬亂麻。

整理了一下思路，我開始慢慢敘述。

我忽然話鋒一轉：「那個地方叫『沙家浜』，就是當年八路軍殺日本鬼子的地方。要說常熟，沒有比那裡更有名的地方了！」

「沒錯，那個地方從前就有很多很多日本人去過，並且後來有很多日本人都留在了那裡，不再回國了。所以我相信兩位日本朋友如果去了那裡參觀，一定會有特別的感覺。」

後面翻譯賣力解釋給兩個鬼子聽。

老王一下臉色就變了。那翻譯把前兩個詞說出來，猛的反應過來，連忙沖我擺手；「這個不能說！這個不能說！」

我嘆了口氣，我不能因此就生老王的氣。畢竟象我這樣對日本人抱著完全反感的人不多。國內和日本人做生意的也不計其數，不能因為老王找了兩個日本客戶就說老王是漢奸。

我撇了兩個醉的不行的鬼子，都醉得分不清爹媽了，眼睛卻還冒著淫光。我心裏暗罵一句：真他媽變態好色民族。

我冷笑：「為什麼不能說？」又換了一副笑臉，用英語對日本人說：「我已經把地址告訴了翻譯，他明天就帶你們去那裡遊覽。」

我笑容不改，拉過翻譯當著倆鬼子的面對翻譯大聲笑著說：「想要女人，叫他們回去找他媽！」

飯後一同回飯店路上，翻譯拉著我的手說：「客人問晚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娛樂項目？」他雖然喝多了說話有些大舌頭，但「特別」兩個字我還是聽明白了。

「還有一個地方，也比較有名，就是興福寺。寺廟裡有塊奇特的古石，石頭上有天然圖案形狀就象是漢字裏面的『興福』二字。」

然後微笑著用英語對他們說：「YOU WANNA GIRL？GIRL？？」

下了高速后，剛進常熟市，後面兩個日本人開始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什麼。翻譯小聲問我：「陳先生，人家對一路上的風景比較感興趣。我對這不熟，您給大概介紹介紹，我來翻譯。」

然後拍了拍翻譯肩膀，對日本人點了點頭，示意：安排好了，翻譯帶你們去。

翻譯把我的話解釋給日本人聽，臉上也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