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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太有面子了

第三十九章 太有面子了

我冷冷一笑,心想什麼弟弟啊,還不都是在外面玩兒的,哥哥弟弟的張口就來。就對她說你回去把你那弟弟管好了。沒酒量別亂喝酒。
我逼迫她在一家駕校報了名,然後隔三岔五的陪她去學習。也就是學車的時候,我們才能抽空見見面。本來好好的兩個人都住一個城市,偏偏弄出牛郎織女的感覺來了。
最後我沖她大吼,這兒太吵。
我還沒說話就覺得臉上一痛,跟著他又一拳就過來了,我側頭閃開,這拳打在我肩膀上,打得我一個踉蹌。我咬牙上去一腳,正踢在他肚子上,一下就把他踢坐地上了。旁邊幾個人呼嘯一下全圍上來了,對著我就拳腳交加。
那女孩說,嗯,這是我一朋友。
我皺眉說剛才怎麼回事兒啊?黑燈瞎火的你們鬧什麼呢?
我和她手拉手,從一個裝潢得光怪陸離的樓梯下去,然後就看見一個碩大的舞場,舞池裡面無數密密麻麻的人擁擠在一起,隨著強勁的音樂扭動。
一天下午下班后,微微打電話給我,在電話那頭特興奮的沖我叫喊,說成了成了,這會變大發了,晚上要出去好好腐敗一下。然後她說一個朋友說有家新開的PUB不錯,晚上我們一起去揮霍一把。
回來的時候老遠就看見我那桌前面圍了好幾個人有男有女。因為燈光太暗,看不清楚,就隱約看見微微和一個男的在爭執。我覺得不對,趕緊跑過去了。
我把她放在桌子前,說我去洗手間。
十分鐘后110就來了,看著穿著警服的人,微微臉色就變了,對我說了一句話又差點沒把我說樂了。
微微今晚興奮得不行,我情緒也很好,喝多了倆人又跑到舞池裡跳舞。微微跳舞特別好看,特別精神。是不是還學著檯子上領舞的一些小動作挑逗我一下,她的頭髮在黑黑的舞池裡飄來盪去,眼波流轉。
她沖我吼,我覺得也是。
我明白了,轉過來對那個小青年冷冷說,想怎麼樣啊?
微微笑得特奸詐,說今晚前會兒還在想呢,每回我們湊一塊就會惹事兒,怎麼今晚這麼太平呢,想著想著事情就來了。我沖她瞪眼睛,說你是不是看著我挨揍心裏特痛快啊?微微抱著我的胳膊說,才不呢!我特心疼你!可是我覺得我男朋友為我和別人打架,而且是一挑四,覺得太有面子了!
我說你傻了,還能笑得出來?這會你應該嚇得哭了才對啊。
那家新開的場子人氣特別旺,裝潢得極其風騷奢華,門口還戳倆穿黑西裝的保安,弄得跟黑社會似的。
他們一共四個男的,被我最開始一腳踢倒了一個,又砸趴了一個,剩下兩個和我扭打成一團。微微在一旁嚇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尖叫著就衝過來抓住一個男人的衣服往外拉。那個認識我的女孩在一旁死命喊住手,可根本沒人理她。
音樂太大聲,我和微微說了幾句話她都沒聽明白。
一看我出面了,他就不說話了,旁邊一個男的就說,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多了,他以為這位小姐是單身來的,沒什麼事情。
她吼,不用,地下一層還有個舞場,咱們去看看。
而工作以外的其他時間,微微忙著考駕照。我後來才發現她駕駛技術根本就不過關,詳細盤問后才知道,她從前都沒有在駕校詳細的學習過,都是跟著她爸爸公司的司機後面學的野路子。我當時就想說,這麼久了居然她居然沒撞死人也沒撞死自己真是走了狗運了。像她這種禍害別說拘留十五天了,辦她個危害社會穩定都綽綽有餘。
我晚上也是喝高了,心裏憋著一股氣,立刻眉毛也豎起來了,說廢話,你喝高了就滾回家鬧去,別看著哪個姑娘漂亮就隨便搭!
我吼,咱們換個地方。
跳累了我們就回去繼續喝。今晚我們沒開車,我已經嚴禁她在拿到駕照前開車上路了。沒有了顧慮,我們倆敞開了喝酒,喝一會兒再去舞池裡蹦。
微微氣的臉都紅了,面前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斜著眼睛故意用一種特別討厭的目光在打量她。我分開眾人,走過去大聲說,怎麼了?
我把微微猛得往外一推,然後就一面招架一面後退。旁邊幾桌子人都站起來了,躲得遠遠的,把中間空出好大一塊地方。我退到一個桌子前,順手在桌子上摸了一個啤酒瓶也沒看面前是誰辟頭就砸了下去。
場子了昏暗昏暗的,不時閃過的一道道激光晃得我眼睛疼,我和微微開了一瓶芝華士,然後玩篩子。微微玩這個的技術特別爛,十次有十一次都是輸,輸完了還賴皮,幾次偷偷用小指頭撥動篩子作弊被我抓住了,就和我胡攪蠻纏,張牙舞爪的冒充野蠻女友。
進了門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就昏天黑地的撲了過來。燈光昏暗,看人都是影影綽綽的,無數穿著打扮妖孽的女孩兒在人群里穿梭來回,中間的舞台上幾個穿著極度暴露的女孩兒在拚命的扭動水蛇腰,動作曖昧充滿挑逗。
我一怔,然後那個女的跑到我跟前,哈哈笑道,你是陳陽吧,剛才我還沒認出來,一說話我才敢喊你的名字。
我眯著眼睛打量了她一下,想了起來。這女孩是石石以前的一個女朋友,和石石好過一段時間,可石石那會換女朋友比換襪子還勤快,所以我對眼前照顧女孩兒也沒太大印象。
那女孩說,也沒什麼,我一弟弟,看你女朋友漂亮,大著膽子上來搭訕,結果被臊了一通。
我一氣,差點把鼻孔里那團紙巾噴出來。
微微玩兒瘋了,我也喝得有點高了,最後一次從舞池裡出來,微微已經沒力氣了,身子靠著我,走路都輕飄飄的。
微微小聲對我說,不會又把我們拉去坐牢吧?
我們從舞池裡艱難穿行,身邊不時看到許多抹著五顏六色唇彩眼影的年輕女孩兒,一個個穿得跟內衣秀似的。
微微咬牙說,他非要拉我去跳舞,我不肯。然後他們又說人多座位不夠,要和我們拼桌子。
這話一說,那小青年不幹了,張口就說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老子喝酒礙著你什麼事情了?
那些天微微公司也忙,據說買下了幾塊市中心地下隧道的廣告牌,用微微的話說,她是在忙著把眼球變成人民幣。這種魔術可是高級工種,所以她成天的變來變去,到最後變得人都沒影子了。
微微平時瘋得沒個形象,工作起來嚴肅得讓人心裏都發毛,我就親眼看見微微在他們公司裏面當眾把一個剛大學畢業的比她高一個頭的小夥子訓得差點都哭了,那氣勢,跟撒切爾夫人似的。平時看上去還算挺溫柔的一女孩兒,比包公還鐵血。
一會兒保安就來了。幾個穿著黑西裝一臉橫肉一看就像民工一樣的保安把我們分開,然後全部拉到了外面過道上。微微扶著我,不停給我撣身上的塵土,然後拿出紙巾給我擦臉上的血。我鼻子被打破了,她給我在鼻孔里塞了一團紙巾,然後看著我嘿嘿傻樂。
其實我心裏明白,這種事情在這種場合常有,一些男孩兒看見孤身的漂亮女孩就上去搭訕,都是一些泡妞的手法,可如果被人拒絕了,一般人都不會再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了。明顯面前這個小青年喝多了,看見微微漂亮上來搭訕,被拒絕後賊心不死,就硬要拼桌子想惹點事情出來。
他們一夥兒裏面一個女的忽然喊了一嗓子,陳陽!
那小青年一看微微的男伴來了,就有點退縮了。本來他們也不是什麼流氓,就是些想來酒吧泡妞的小子。況且這種場合消費也不便宜,進來玩兒的起碼都有點錢,一般街頭那種流氓進不來。
剛才說話那個男的說,怎麼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