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種族天賦
克里斯的眼睛里放著光，語氣十分驕傲：「說起魔法天賦，遍數這世界上所有的種族，魔法天賦最強的，首屈一指，自然便是萬年之前，我偉大的神族！哼……當然了，我們偉大的神族，卻是被其他種族稱為魔族。但是我神族之強大，卻是毫無爭議！神族之人天生便擁有超凡的魔法天賦和修鍊武道的天賦。神族高手輩出，幾乎每一個神族的人生下來就是天生的出色的魔武雙修的好材料！說起魔法的天賦，我神族堪稱首屈一指！甚至精靈族也是比不了的。」
忽然之間，陳道臨陡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臉色猛然一變！！
「哼，我老人家可不是騙子！杜維那個傢伙有什麼了不起？冒充他的老師難道很光榮么？」
「哈哈！」
「為什麼？」陳道臨有些忐忑，皺眉道：「難道你不是說，我這樣的天賦，修鍊起來比普通人都要佔便宜么？」
就聽克里斯繼續說了下去……
陳道臨卻默默的思索。
克里斯講到這裏，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似乎對於陳道臨這種俗不可耐的傢伙居然能擁有這麼叫人震撼的天賦，而無法釋懷。
「不錯，就是精靈族。」
陳道臨倒是不在意洛黛爾的反應。在他看來，一個能隨手施展出瞬發術的頂尖高人，怎麼可能是騙子呢？
這樣的念頭生起來，陳道臨臉上就不由自主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
可正因為你的這種特殊的『空白屬性』，我卻越不敢輕易的傳授你任何魔法，也不敢輕易的指引你走任何一條魔法道路。你這樣的天賦，若是貿然就糟蹋了，我擔心將來莫說你會後悔，只怕我老人家也會後悔！
不過，這個克里斯和初代鬱金香公爵杜維有很深的關係，這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
克里斯靜靜凝視著陳道臨，這老怪物似乎在猶豫遲疑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你這麼奇特的傢伙，我也是從來不曾遇到過，嗯……現在卻叫我有些難辦了。」
本源？
「蠢貨就是蠢貨。」克里斯搖頭：「你這小情人雖然命很長，但是你未必就會比她短了！你這樣有天賦的魔法師，將來境界提升，參透了這自然的各種力量元素，尤其是可以精通自然之中生命魔法元素，自然可以增加壽命！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即便是人類之中的魔法師，也大多比普通人要長壽得多，那些高級魔法師，動輒活個一百多歲的，也是尋常！」
洛黛爾越聽越是心驚，只是屏息靜氣，不敢多言。
雖然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會出現，又是怎麼會形成。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你就是這樣一個人……」
說到這裏，洛黛爾的臉色卻勃然巨變，吃驚的瞪著克里斯，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俏臉上驚駭欲絕，愣了許久，才吃吃道：「你，你……你怎知道的？！」
六十歲？！
「我……」巴羅莎被克里斯那銳利的眼神看的有些臉紅，忍不住低了低頭：「我……我去年才過了六十歲的生日。」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那兒的克里斯卻忽然睜開了雙眼，冷冷的瞧了過來。
以達令哥這種惡劣的俗物，此刻心中自然而然，就忍不住生出一絲得意來。
初代鬱金香公爵，帝國的傳奇守護者，是何等赫赫威名！洛黛爾一聽這話，頓時再看向克里斯的眼神就大大不同了，敬畏之色越發的濃厚，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陳道臨不敢打攪這個老怪物，開始的時候在一旁耐著性子等待，可等了至少有一個小時過去了，這老傢伙卻不見反應。
一個曾經指引甚至是造就出了杜維那樣的傳奇人物的老怪物，此刻，卻對著自己表示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指點自己……
「可惜，我神族在那場滅族之災之後，便徹底不復存在，或者說是……我神族殘餘的血脈，漸漸融入了人族之中，和人族通婚，隱藏身份，將偉大的神族的血脈，注入了人類種族之中。而人類種
這……
其實巴羅莎並不了解的是，對於現在的精靈族來說，遠古魔族魔神的時代已經太過遙遠，而且在精靈族的歷史里，魔族的時代對精靈族而言，實在是一段太過凄慘太過黑暗的歷史，充滿了血腥和慘痛以及屈辱，後世的精靈族自然對那一段遠古的經歷緘口不言。
克里斯這種幾萬年的老妖怪何等精明，眼光又是何等毒辣，一看陳道臨的這幅古怪表情，眼珠一轉，就猜到了這個無知小子心中轉的是什麼愚蠢念頭。
只是……這六十歲的事情，去實在讓達令哥心中感慨複雜啊！
見鬼了！這麼如花似玉，如花朵一般嬌嫩的小姑娘，居然……居然六十歲了？！
她咳嗽了一聲，低聲道：「我看過初代公爵杜維殿下的傳紀，他老人家昔年是先師從當時帝國一位極著名的魔導師，從此修鍊出了一身強悍絕倫的魔法，在一次帝都的軍事政變之中，脫引而出，和後來的帝國當權皇族結下了深厚的交情，然後才一躍以弱冠之年成為了帝國的鬱金香大公爵呢！可沒聽說過杜維殿下曾經跟著什麼海外島上的怪人學習過……」
「這……似乎不可能吧？」洛黛爾畢竟是李斯特家族的繼承人，對於那位鬱金香家族的鼻祖的典故，從小就是熟讀的。
陳道臨一聽，不由得面色窘迫。
而你，卻是一個最最幸運之人，你天生便擁有這種能力，任何不同屬性的魔法元素，都與你天然親和，你可以自由施展，調動，取奪……或者說，你的魔力天賦，自然而然便隱隱的契合了這世界力量本源的原理！
說到這裏，克里斯忽然住口，他低頭皺眉想了想，卻搖頭道：「不，不是白紙！因為白紙的話，塗抹之後便失去了空白的屬性。你的屬性卻是天然的萬能！」
精靈族的這種「種族天賦」，實在是叫人羡慕啊！
別的不說，這人居然一口就道破了自家家族那一樁最大的秘密，這等要命的事情，對方居然能知道，那豈能是普通人？！
不過這會兒恐懼幻妖就在克里斯的肩膀上，這小傢伙安安靜靜的趴在那兒，一聲不吭，一動不動，那雙滴溜溜亂轉的小眼睛，只是緊緊的看著陳道臨等人。
說著，洛黛爾這個小妞忍不住又瞥了瞥老克里斯，雖然嘴上不曾說什麼，但是那臉上的表情，卻分明寫著：這傢伙不會是騙子吧？
太極！
可陳道臨卻心中毫無道理的生出一條篤定來，自己所遇到的所有魔法高手，眼前的這位叫克里斯的老怪物，卻必定是最厲害的一位！
「小子，你是想走魔法之路是么？」克里斯擺擺手：「你年紀輕輕便成了魔法師，這就說明你有成為魔法師的天賦。若是正常情況下，不論你這人怎麼樣，既然杜維指引你來到這裏，我老人家總該是要給你點好處，不能叫你空手而歸。我手裡倒是有幾種不同的修鍊魔法，隨便拿出一樣來傳授給你，你好好修鍊，將來總會有些成就。可現在你的情況，卻叫我不敢這麼做了。」
人家可以活上兩百五十歲以上！
「……算是吧。」陳道臨無奈的苦笑。
克里斯愁眉
「嘿！」克里斯淡淡一笑：「這算什麼秘密。當年知道這秘密的，還有杜維那個傢伙！至於我么，你們李斯特家的人，縱然祖先法術神妙，掩去了身上的特性，但是那血液的味道卻是丟不去的，我老人家鼻子一嗅便知！」
陳道臨先對巴羅莎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精靈女孩也瞪大了眼睛。
六十歲？！
你的魔力天賦，便如同一張白紙……」
巴羅莎皺眉，仔細想了好久，搖頭道：「我沒聽說過。」
你的魔力屬性，是透明的，那便是沒有屬性！可以說你在修鍊魔法一路上，就先天的沒有任何限制和約束，天下萬法，你想學哪一系就學哪一系，想走哪一條路，便可以走哪一條路！這樣的魔力屬性，這世界上任何一種魔法元素，先天就和你親近，和你相符！
無意之中又聽到了一件那位鬱金香初代公爵大人的隱秘八卦，只是陳道臨此刻心中敬畏，卻不敢亂說話了。
「……這個，自然不是！」洛黛爾趕緊搖頭。
他這悄悄一瞥，卻被克里斯捕捉到了，老怪物嘿嘿一笑：「你看她做什麼？難道是擔心我老人家方才的話？你擔心她壽數太短，將來不能與你白頭偕老？」
「真的……有這麼好么？」
所以說，這世界上任何一個魔法師都可以當你的老師，但是偏偏任何一個魔法師都沒有資格來當你的老師！」
過了會兒，精靈女孩巴羅莎也醒來。巴羅莎受到的是精神創傷，具體的來說，是陳道臨想象出來的獅鷲的精神攻擊。要說罪魁禍首，其實便是那個恐懼幻妖。
「事情分兩層。」克里斯苦笑。
克里斯說的什麼遠古偉大的魔神之類的東西，可是他自己卻又不肯細細解釋，陳道臨到現在也是糊裡糊塗。
克里斯眯著眼睛，仔細瞧了瞧洛黛爾，輕輕道：「那就可惜的很了。」
至於部落里的長老，當然是知道關於魔族魔神的傳說，但是對巴羅莎這樣的年輕小精靈，更是不會輕易說起。
克里斯的神色卻彷彿很是愉快，他哈哈一笑，看了看兩個女孩：「說起來，我倒要感謝你們，倒是忽然想起了你們的身份，嗯……精靈族，倒是給了我一些提示，解決了我一個大難題呢。」
……
陳道臨苦笑不得。
「你的意思，他是一個隱居在這裏的，很厲害的魔法師？」洛黛爾瞪大了眼睛，低聲問陳道臨。
原來……老子這麼牛逼啊！
何謂太極？
六十歲……還未成年……草木精靈可以活到兩百五十歲以上……
洛黛爾頓時臉色大變，驚呼道：「他……他認得杜維殿下？！」
「還請您明言！」陳道臨深深吸了口氣。
陳道臨立刻就道：「精靈族？」
不過這話，陳道臨沒有接茬兒，洛黛爾也是閉口不語。
這老怪物坐在那兒，閉眼思索，卻彷彿是睡著了一般，毫無動靜。
陳道臨茫然了。
可是你卻不同，你面前是無數條道路，你可以隨意行走，這條路走走，那條路走走……
洛黛爾呆住了，她畏懼的往後縮了縮，巴羅莎卻很仗義的往前挪了挪，單純的精靈將洛黛爾擋在了身後，對著克里斯做了一個很鄭重的精靈族禮節：「這位老先生，請不要介意，我的這位朋友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什麼惡意。」
陳道臨忽然心中黯然起來。
陳道臨一呆，有些茫然，不明白克里斯的意思。
說著，他走了過來，看著巴羅莎，上下打量了會兒，點點頭：「天分不錯的小精靈，你是草木部落吧？嗯，你今年多大了？」
頓了頓，克里斯彷彿故意朝著洛黛爾看了一眼：「比如這個李斯特家族的小妞兒說的，杜維的那個名義上的老師，我就認得！那個老小子是魔導師，就活了足足兩百五十歲才死呢！而且還是戰死的，並不是壽
他自然而然，便想到了自己初次測試魔力天賦的時候，所見到的那個奇相！
這話雖然有些複雜，不過陳道臨隱隱的也能明白克里斯的意思。
克里斯忍不住開懷一笑：「如此便好！你這小妞兒年紀太小，若是連你這麼幼小的女孩兒這傢伙也染指，那便是混蛋之極了！嗯，昔年杜維那個小混蛋身邊的兩個小妞也是年紀很小，但是卻也沒如你這般年幼，好歹也算是成年了的。」
頓了頓，他指著陳道臨：「可你卻偏偏和人不同，你的天賦魔力，卻是沒有屬性的！你明白么？而且最微妙的一點，是這世界上的魔法元素雖然種類很多，但是其中卻都暗藏了一些相互克制約束的限制！譬如火系法師，因為火系屬性最強，可天生便對水系魔法元素就比較弱一些，就是因為水火相剋！
這話說出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終於聽到了一點這個克里斯口中「魔族」的辛秘，陳道臨精神一震。
陳道臨聽到這裏，不由得心中一動……看這洛黛爾驚駭的樣子，彷彿是有一個什麼了不得的天大秘密被這克里斯老怪物看破了？
按照東方道家的理念，所謂太極，不就是這世界萬物，一切的本源么？
要知道，她的家族李斯特家族，在一百年來，都是以鬱金香家族的附庸的身份而存在的！
看著陳道臨依然一副茫然的表情，克里斯的神色更加嚴肅了！
可看著巴羅莎那嬌艷欲滴的容顏，實在是很難叫人聯想到她六十歲的年紀！
克里斯卻轉過頭去，看著洛黛爾，輕輕嘆了口氣：「你這李斯特家的小妞兒，我一見到你，就心生憐憫啊！你這一家人，說起來血統當真是高貴無比！若是你們本來的族人身份，壽命自然也是很長的。可偏偏你們這一脈的祖上流落人間，來到人類世界，為了隱藏身份，用了個法子，掩掉了你們本來的種族特性，結果……那法術是很霸道的，效果也著實不錯，可惜的很啊，你們這一脈的損失的卻是壽命！變成了普通人類不說，這壽數上也是大大折損，後世子孫的壽限，比普通人類，都還頗有些不如……哎，只是你這一脈的祖先當時若不那麼做，也沒法在人間生存。說起來，倒是可憐，真不知道這一舉動，倒是得還是失了！」
克里斯搖頭，瞧著陳道臨，似乎有些無奈：「我真的無法明白，你這樣一個傢伙怎麼會擁有如此叫人艷羡的天賦。」
「可……那我該怎麼辦？」
說到好處么，便是你想學火法就學火法，想走水路便走水路。你即可以修鍊黑暗亡靈魔法，也可以精研光明之術！
克里斯點頭，緩緩道：「魔法一途，很是受到種族天賦的限制。譬如獸人族，因為種族身體構造，天生就無法修鍊魔法。而人類么，雖然現在人類是這個世界的最強大種族，算是這個世界的文明的主宰。但說起魔法來說，人類的魔法天賦，其實真的很一般，在各個種族之中，並不算是優秀的。」
更何況，陳道臨還從克里斯的話里聽出了另外一層深意：昔年那位初代鬱金香公爵杜維，就是和這個克里斯做了一番交易之後，才驟然如彗星般崛起！
洛黛爾的神色越發敬畏，深深吸了口氣，卻忽然往前邁了一步，流露出幾分李斯特家豪門世家子弟的風範來，對著克里斯深深彎腰行禮，正色道：「老前輩，方才是我年輕莽撞胡亂說話，言語里冒犯了您，還請您千萬不要怪罪，我年輕不懂事，這般魯莽，將來一定好好收斂自己的脾氣！」
每一個魔法師，追求
他終於恢復了正色，緩緩道：「說起你的難題，我方才苦思了好久不得答案，卻要感謝旁邊女孩兒的話，讓我忽然心中生出了一絲靈感！」
若是再過幾十年，自己撒手人寰，巴羅莎按照精靈族的演算法，恐怕還只是在「青年」的時代而已……到時候人鬼殊途，豈不是變成了一幕愛情慘劇？！
洛黛爾卻深深吸了口氣，恭敬行禮，搖頭道：「這位前輩先生……您恐怕是弄錯啦，我與達令先生為友，只是友情，不涉男女之愛。白頭偕老這話，就無從說起啦。」
說著，他正色道：「你的魔力天賦和人不同，這世上無論是任何一個魔法師，魔力天賦總有不同的側重，也就是說，每一名魔法師都有屬於自己的『屬性』！有人是火系，有人水系，有空間魔法師，有亡靈魔法師，還有鍊金術師。」
克里斯微微一笑，看了看巴羅莎，然後點點頭，語氣似乎很是溫和：「精靈族果然還是如從前那樣，總是出一些性子慈善的好人。」
頓了頓，精靈女孩一臉茫然：「我在部落里也聽長老們說過許多傳說，但是卻從來不曾聽說過什麼魔族魔神之類的事情。」
甚至於自己的那位便宜老師石頭夫人，也是高級白袍魔法師！在一般人眼裡，那已經是魔法師之中的頂尖人物了。
自己和巴羅莎兩情相悅，這個溫柔可人，又對自己衷情溫順的精靈小美女，實在是讓達令哥心中喜愛不已，可是現在忽然知道了這麼一個事實……
若是放在現實世界之中，這樣的本錢，足以讓那些女人羡慕嫉妒的吐血吧！
「魔神？」
「別的我不知道，也不能肯定。」陳道臨看著面前女孩兒們好奇敬畏的目光，低聲道：「不過，這位老先生，卻是認得鬱金香家的初代公爵的！」
說到這裏，克里斯忽然臉色一變，盯著陳道臨，臉上的笑意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你這小子，擔心你自己壽數太短，不能和這個精靈小妞兒常伴一生……倒反而更應該擔心一下你自己壽數太長，而你身邊別的女孩兒壽命有限，恐怕不能與你同老呢！」
所謂太極為陰陽，陰陽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克里斯點點頭，看著陳道臨的眼睛：「你身上的特性，說穿了一條便是沒有屬性，沒有屬性的特點，便是你可以親近這世界上的自然萬物的力量！那麼……你可知道，這世界上，哪一個種族的生靈，是最最貼近自然萬物的？」
「應該不僅僅是認識。」陳道臨苦笑道：「似乎……他自己說，好像他曾經是杜維的……指引之人。」
這老怪物克里斯說的是「你們的身份……精靈族」
洛黛爾和夏夏先前只是嚇暈了過去，過了會兒就慢慢醒來，眼看那個半透明骷髏臉的怪人坐在那兒閉目不語，彷彿是睡著了一樣，兩個女孩都是戰戰兢兢，幸好陳道臨趕緊過來低聲解釋了一番，只說克里斯是這裏一位隱居的世外高人，洛黛爾才半信半疑的安靜了下來。
克里斯瞪了陳道臨一眼：「草木精靈族的壽命一般來說可以達到兩百五十歲以上！六十歲的年紀，按照精靈族的演算法，甚至還未成年！無知的東西！」
這個說法就有些太過嚇人了！
等克里斯的眼神又轉到了夏夏的身上，這小姑娘無知無畏，不知道克里斯的身份和他的厲害，就趕緊叫道：「你別看我！我只是一個小女僕，可不是他……他的女人！」
初代鬱金香公爵杜維是什麼人？他的名聲，陳道臨自從來到羅蘭大陸之後，聽的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任何修鍊之人，不論是走武道還是魔法之路，追究的終極目標，便是領悟這個世界的本源！什麼是
「哦？」克里斯笑了笑，指著洛黛爾：「你不是他的妞兒？」
他若是都做不到，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做到？！
自己在這羅蘭大陸所遇到的頂尖高手……尤其是魔法師。從冰封森林里，那個叫落雪的神秘精靈，自然算一個的。還有那個和落雪決鬥的叫赤水斷的神秘之人應該也算一個。至於杜微微，想必她的實力必定也不低！鬱金香家的嫡系傳人，豈能小覷？
倒是陳道臨這個精細的傢伙，卻不由自主的聽出了一絲味道。
這個問題倒是容易回答，何況克里斯早已經暗示說明了。
說著，克里斯長身而起！
巴羅莎這話才說出來，克里斯沒什麼反應，卻叫陳道臨險些噴出血來！一口口水嗆在了喉嚨里，頓時就猛烈咳嗽起來！
「蠢貨，你激動什麼？！」
噗！
「好吧，我們還是說正題。」克里斯搖頭，抓了抓腦袋：「年紀大了，又一個人在這裏獨處太久，一說起話來，便容易亂七八糟岔來岔去。」
看著陳道臨不解的樣子，惡魔的僕人嘆了口氣：「我的確說過，你的天賦比任何人都要佔便宜。從這一點來說，這世界上任何一種魔法你都可以學，都可以修鍊！任何一個魔法師的道路你都能走！這世界上任何一名魔法師都可以成為你的老師，都可以傳授給你魔法。亡靈魔法領悟生命靈魂，最是高深不過，大部分魔法師卻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但是你卻可以學！空間魔法師更是掌握了最高深的規則，若是修鍊到頂峰，在凡人看來就如同神靈一般！你也可以學！至於普通的火系水系這些大路貨，更不在話下！你若是只立志成為一名普通意義上出色的魔法師，以你的天賦么，雖然不能說可以觸手可及，但是卻可以確保你比絕大多數魔法師修鍊的都要容易一些。
他說的可是「你們」！！
六十歲？這年紀若是人類的話，只怕已經是頭髮都花白的老太太了吧！
說起來，克里斯這話倒是並沒半分誇張：洛黛爾的家族李斯特家族的祖先，昔年的那位神靈，也不過是偉大的魔神手下的一個低等種族罷了。克里斯身為魔神的貼身忠僕，地位甚至要比那位神靈還要高上幾分呢。偶爾見面的時候，倒是對方要反過來對克里斯行禮才對！
可自己卻是人類啊，人類的壽命比精靈可是短的太多了！一個人類能活到八十歲便已經算是高壽了，想到自己……和巴羅莎……
洛黛爾此刻心中對這個克里斯哪裡還敢有半分懷疑對方是騙子？
「你容我好好想想吧……」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也不知道是代陳道臨說可惜，可惜他不得美人親睞。又或者是為洛黛爾可惜，可惜她于陳道臨無緣。
陳道臨先跑到一旁去看了看三個女孩。
難道……
陳道臨沒料想到的是，克里斯這麼一苦思，居然就想了這麼長的時間！
巴羅莎這等單純的小精靈自然沒聽出話里的破綻，夏夏那個小女僕更是一臉茫然無知。
不說別的，只說他方才那輕輕鬆鬆信手拈來的模樣，就把瞬發術使的那麼渾然天成，不帶半分煙火氣。這樣的魔法修為，就足以讓陳道臨瞠目結舌了！
達令哥忍不住悄悄的瞥了一眼洛黛爾，然後迅速收回了眼神。
克里斯卻擺擺手：「你這小妞，不必如此緊張。我老人家何等身份，豈會和你們這些小傢伙計較！哼，便是你的祖先，那位血統大大高貴的傢伙，昔年還在的時候，面對我的時候也是畢恭畢敬，我雖然只是一個魔神的僕人，又豈會以大欺小，計較你這樣的小傢伙的口舌言語？」
「呃？」陳道臨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