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信息組織
「好吧。我道歉。」撒克巴爾面對蘇城的目光，終於決定息事寧人。另一方面，向美女道歉，也並不一定是失面子的事。
不過，和那些有權有勢的機構不同。大華的整個過程都有意的掌握在低級人員手中，蘇城也給行動一個特別的代號：臨時工。
「現在。」蘇城的聲音低沉，毫無顧忌的擋在兩人中間。
撒克巴爾盡量以自己所知的最彬彬有禮的方式，向法國女郎微鞠躬，笑道：「對不起，美麗的女士，伏特加總是讓人失去理智，我為自己先前的魯莽道歉，哦，還不知道您的芳名……」
連一個中國人都搞不定，又何談掌控國家石油。
蘇城瞥了他一眼不答。
亞塞拜然政府的政策，部門的政策，最新的消息，都能從政府官員手裡買到。
久歷戰爭的亞塞拜然保鏢，銳利的眼神攝人心魄，那一瞬間，產生了超越美女的吸引力。
他們優先翻譯的是標題和小標題，只有高價值標題的文件，會被首先翻譯過來。由於人數有限，在安全屋裡的三個人，每天最多翻譯30頁完整的文件，更多的時間，他們只是將文件分類。
「沒錯。」
即使是粗俗的男人，也是有一些羞恥心的。沒有喝醉的撒克巴爾少了一點點的混蛋氣質，
雖然沒有實際內容，隱含的曖昧內容卻能讓男人的怒氣消減，營造更安全或更危險的環境。
經費是國企的命根子。
蘇城不屑打斷他，說：「國庫窮的鬧耗子了。」
「和公司里其他副總裁合作的機會。」蘇城淡淡的道：「不能合作的副總裁，想來也是沒什麼價值的。」
「哦，其實很簡單，你要換一種做事的方式。」蘇城向他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兩人就被隔離在了會場的一角。
「我。」蘇城猛的睜大眼，道：「是我提供的經費。」
然而，亞塞拜然國家石油公司的合法經費是來自於蘇城的。不僅如此，撒克巴爾也不想給阿利耶夫留下無能的印象。
「一會……」撒克巴爾盯著艾瑪的背影看。
撒克巴爾舔舔嘴唇，又喝了一小口白酒，頓時又有了繼續交談的自信。
「因為……因為，你斷了經費，國家石油公司出了問題，你是要負責的。」撒克巴爾總算想到一個理由，用蹩腳的英語說出來。
「國外銀行團的貸款……」
宴會結束后，蘇城找來董峰，吩咐了一番。
於是，不久前還傲然無比的撒克
不過，這樣的場合，誰都不好吹毛求疵，法國美女微笑著揭過此事，用更標準的英語說道：「我叫艾瑪，希望下一次，我們能在一個更恰當的地方見面。」
這種注視令撒克巴爾膽氣十足，道：「我的做事方式就是如此，你若是想要溫柔一點的，找個姑娘。」
這是大華實業，第一次採取真正的商業間諜行為，而且是由本公司的信息局操作。
撒克巴爾對經費缺乏的感覺再清晰不過了，酒也醒了不少，輕聲道：「你總不能因為這種事，就停了亞塞拜然國家石油公司的經費，這家公司是……」
撒克巴爾登時色變，道：「你不能這麼做。」
撒克巴爾訕訕的收回了手臂，冷聲問：「你要談什麼？」
撒克巴爾被嚇的倒退半步，立刻站住，羞憤道：「就算你提供的經費，那又如何？錢是小阿利耶夫先生提供的。」
撒克巴爾伸手就想將蘇城撥開，卻有一隻手臂不知從哪裡伸了過來，橫在其手指前方。
此話說罷，他轉身就走。
蘇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會派人再聯絡你的。」
中等價值的文件，會被再次轉運，最終送回國內，由大華信息局考慮是否全
「那你覺得，我要求阿利耶夫閣下，調換一名不歧視中國人的第一副總裁，結果會怎樣。」蘇城步步緊逼，但聲音始終都壓的很低，既有威懾力，又不怕被人聽到。
「機會？」
撒克巴爾滿頭大汗，酒徹底醒了，問：「你想怎麼樣？」
唯一有點難度的，就是政府和外國公司的協議，談判紀要和備忘錄。撒克巴爾此前將之看的很緊，這也差不多是國家石油公司僅余的重要業務了。
混亂的亞塞拜然政府，有太多急著用錢的政府官員了，只要有人需要，他們就會肆無忌憚的出售情報，很多時候，這些情報並非是片段化的，而是完整的文件。
董峰並不親自出面，他同樣選擇了一名代理人，亦不提及蘇城，只讓他在亞塞拜然國家石油公司附近，準備兩套安全屋。
「你想賄賂我？」撒克巴爾大笑，得意的道：「你恐怕不知道，提出互惠互利的公司，不止大華實業一個……」
撒克巴爾終於明白了蘇城的意思。眼前的中國人，若是採取這種方式，的確有很大的機會，將他踢出局，雖然中國人也要付出些許的代價，但是……
蘇城大笑：「你弄錯了，我是給你一個機會。」
「我不必和你合作。」撒克巴爾儘管粗魯，卻並不蠢，
「我不用你表現溫柔。」蘇城笑了，道：「你可以更粗野一點，但我要你做點能夠互利互惠的事。」
「首先，向女士道歉。」蘇城身子轉了一下，讓撒克巴爾直接面對那法國女郎。
在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這些情報也開始斷續的湧入安全屋。
異域的果實，似乎總是更成熟一些。
「既然沒有合作的必要，為了避免誤會，我只能停止對亞塞拜然國家石油公司的資助了。」蘇城重拾話題，一樣的威力無邊。
而在另一間安全屋裡，王觀等人，開始了悶頭翻譯。
「你的意思是，讓我告訴小阿利耶夫先生，因為撒克巴爾對中國的不尊重，我必須停止對亞塞拜然國家石油公司的資助？」蘇城每個月拿出的自有資金已經不多了，僅千萬級別，不過，隨著巴庫舊油田的復甦，蘇城還間接掌握著阿國三分之一以上的美元收入，對一個國內經濟崩潰的國家來說，印鈔機已經沒有價值了，硬通貨只能是美元。
然而，艾瑪明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端著杯子就走，且在與蘇城交錯之際，露出一抹誘人
撒克巴爾只能無奈跟著蘇城。他對其他石油公司強硬，是因為他不敢收其他石油公司的錢，更沒有資格代表國家石油公司收錢，只能接受恭維，放棄實利。
同時建立商業間諜機構的不止大華一家，隨著競標日的臨近，各國使館的外交包裹數量都在劇烈膨脹。
蘇城同樣露出一抹微笑，不過，他並沒有挽留的意思，任由艾瑪離開，然後對撒克巴爾道：「我們談談。」
他的英語很普通，加上一些莎士比亞時代的名詞，簡直是爛透了。
「沒有油田，就沒有貸款。」
「我……」
接著，代理人又選擇了一名新人劉毅，悄悄的運了一套複印設備到其中一個安全屋去。
對此，中國私企也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這是你的最後回答？」
長腿的法國女郎投來好奇的注視。
「這些問題，讓我和阿利耶夫先生談吧。」蘇城微笑道：「其實，勒緊褲袋過幾個月，亞塞拜然國家石油公司也就有錢了。」
「為什麼？」
提到錢，半醉的撒克巴爾也有些虛了：「國家石油公司是國庫撥款……」
撒克巴爾緊跟著他，低聲道：「你要怎樣？」
差不多當日下午，這套複印設備就24小時不停的運作起來。
經過一個晚上的聊天，撒克巴爾終於放鬆了一些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