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驚心詭事》目錄

第047章 鬼瘡

第047章 鬼瘡

沈不凡疑惑的瞅著他倆身上的青印:「這是什麼,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奇怪呀,為什麼一個是牙咬的痕迹,一個是手抓的印記?」
沈不凡搖搖頭:「首先這不是傷;其次,先生說了,這鬼瘡由鬼而來,必定要由鬼而去呀。你們都去過什麼地方,仔細回想一下問題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出的,再回去找個補救,說不定到時候鬼瘡會不醫而自治」!
我和姚俊都已經猜到,那沈約定是上了青雲山。
只不過,我倒是隱約覺得:如果白老二說的都是真的,他所說的那口枯井,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從搖光詭墓逃出來的那口古怪的骷髏井——鬼井!
「先生,您不是不知道,現在哪個地方不是千方百計的挖掘大墓,弄成什麼幾A級的旅遊景點,大把大把的賺遊客的票子啊?這叫什麼?這就是扒開祖宗的墳,掛著祖宗的牌子吆喝賺錢嘛!你要是真用來研究也行,研究完了幹嘛不把人家的祖墳給填回去啊?你幹嘛還要敞開著招攬遊客啊,這不是讓祖宗死後不得安生嗎?這不是在拿祖宗的牌位打自己臉嗎?這不是自掘墳墓自取其辱又是什麼,我的沈大先生啊!」
「沈先生也知道這個本子?」
看得出來,沈不凡絕對不是一般人物。於是我趁機向他請教了很多有關盜墓的事情。當我問道,遇到詭異的怪事,該怎麼去應對時,沈不凡有些沉默。
良久之後,沈不凡笑了笑:「聖人有言: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對盜墓沒興趣。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你,其餘的事情要靠你們的造化和能耐了」。
瘡終須鬼醫治?
我們一再說是,不管沈不凡信與不信,我們說的的確就是事實。
沈不凡嘴角動了一下,最終沒再和姚俊爭辯。姚俊似乎還不夠解氣:「考古的跟盜墓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是光明正大的干,一個是偷偷摸摸的干,在死人面前:誰比誰也高尚不了多少,先生您說呢?」
這時候穆圖也捂著胳膊,從外面回到了賓館的房間,一進屋就說,剛喝了幾口酒,胳膊就疼的不行了!
姚俊稍微緩和了一下:「你說怪不怪,只要把一把銅劍放在身邊,就不會做那個夢」。
「先生您不能這麼說。您的專長和愛好是研究和發掘文物,對不對?這首先,得發掘,不發掘哪來的文物供你研究啊;你要有東西可研究,就得想法子從地底下挖出來……你考古隊發掘文物的性質,跟盜墓賊有什麼兩樣嗎?不都是挖墳掘墓的行當嗎?」我知道,我這麼說其實是很不負責任的,也是對考古事業的一種歪解;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為了做通沈先生的思想工作。
沈不凡聽姚俊這麼一說,很是驚訝:「你看過《墓盜有道》那本書?聽沈先生講,他們家曾經有一本世傳家書,是一部盜墓箴言,對墓穴風水和古代墓葬結構有很全面的記述。後來那本書傳到了他姑姑的手裡。沈先生也只是聽說過,從沒見過那本書。書名就叫《墓盜有道》」
姚俊迫不及待的問:「什麼意思啊,難道說我們這傷沒法治了?」
「對啊,先生說,胳膊上的牙印是從夢裡來的;夢見的那些都是現實生活中所沒有的;自己又是從西夜古國玄洞出來后才開始做惡夢的……這一切跟人無關,與人對應的就只能是鬼了。胳膊上那些牙印就是人類醫學束手無策的鬼印,也叫鬼瘡。鬼瘡終須鬼醫治」!
姚俊小聲嘟囔著:「沈俊傑,聽起來好熟悉的名字啊……」
「是的。這本筆記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導師,沈俊傑先生啊。沈先生出身盜墓世家,深得家風熏陶,對考學和文物鑒賞學有很深的功底和見地。先生當年遭到批鬥的前夜,剛剛破譯兩組早期人類的文化符號,有證據顯示,那是夏王朝之前就已經在使用的古老文字。可惜呀,原件被毀,抄件謄寫錯誤,這十四個符號究竟是什麼意思,至今仍無定論」。
沈不凡似乎有些不相信:「看來,我們身邊的未解之謎的確不少啊!不瞞幾位說,我的導師沈先生生前也有過類似的遭遇。有一年我陪著先生去新疆考察西夜古國遺址,在西夜古城的一處地下暗道里,無意中我們發現一個隱秘的洞穴。那個洞很深,我們一直往裡面走了兩個多小時,發現一個直上直下的豎井形式的黑洞,先生腳下一滑一頭栽進了洞里。我們都以為先生九死一生,難逃劫數了。可是半個月後,先生竟然回到了考古隊駐紮的營地。先生對洞裏面的事情隻字不提,三緘其口。但是,沒過幾天我們就發現先生開始失眠了,經常被噩夢驚醒。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發現先生一隻手臂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牙印,樣子很嚇人也很噁心人。我一再追問先生,先生才道出了其中的原委:先生說在洞底他看見了另一個我們常人所不知道的恐怖世界,那裡面遍地散布著金銀珍寶,在一個祭壇上,一顆蛋黃大小的明珠正向四周散放著柔光。在頭頂上和水裡面,則是清一色的裸體女屍。她們都眼鏡微閉,表情淡然,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先生說,那一定就是玄洞,那些女屍則是傳說中的玄屍。他本來是要把那枚明珠取走,可是當拿起明珠的時候,明珠瞬間沒了光芒;把明珠放回祭壇的時候,它又開始發光了。先生料想,那明珠是離不開祭壇的,於是就放棄了取走明珠的念頭。最終,先生還是從裏面帶出了一樣東西,是一枚面具,左邊是黃金的,右邊則是純銀的,兩塊面罩正好合二為一。先生說,不要說遙遠的古代,就是近代人,也難以做到金銀合一,況且接合的嚴絲合縫。先生是如何出來的,他閉口不言。回到北京不久,先生就開始重複做一個噩夢,夢見有很多骷髏頭在撕咬他的胳膊。那個夢纏繞了先生一年多,先生手臂上的鬼瘡也折磨了他一年多。最後先生是在極度疲倦和不安當中咽氣的……」
姚俊拿出周明軒留下的那幾頁密碼筆記,給沈不凡看。沈不凡埋頭看了好幾遍,手都有點哆嗦了。
沈不凡點點頭:「你這話說得對,不過,還是有一定區別的:專業考古發掘那是保護性的,有很專業的現場保護措施;盜墓賊那是野蠻破壞性的,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就地砸毀的行徑,令人髮指」。
鄧一斯打來電話說,剛到北京,就有買家收走了那批貨。姚俊一高興,就打開一罐啤酒,剛喝了一口,就捂著胸口,皺起了眉。那個咬痕又在作祟了。
沈不凡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趕忙扶著姚俊坐下問長問短。姚俊解開上衣扣子,露出了那圈牙印他看。
至少有一個疑問:白虎陳既然是北方人,又是兵將,死後會葬在成都的幾率有多大呢?將帥征戰在外,眷屬理所當然是滯留京城。更重要的是,古代人講求一個孝字:死後不論身在何處,都要落葉歸根,歸宗認祖——葬在先人墳墓的近前。所以,土丘下面的大墓,是不是白虎陳的,值得商榷。甚至,北周帝國抑或大隋王朝有沒有這個人,都是兩說的。
姚俊先是和沈不凡「探討」有關「玄洞」的話題,緊接著便聊到了太陽神火和太陽神石,當我畫出那十四個神秘的鬼文符號,遞到沈先生跟前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放棄了對我們持有的成見。
姚俊很是興奮:「先生,這麼說,沈俊傑是沈繼秋的侄子了?那沈俊傑的父親就是民國賊王沈約?」
沈不凡忙點頭:「對對,沈先生的父親就叫沈約,先生說解放前和父親生活在一起;解放后,他父親說是要去找他姑姑就出了遠門,從此再沒回來過」。
「哦,鬼瘡是什麼?您指的是那些牙印嗎?」沈不凡前面說的,我都不覺得有多少驚奇,倒是「鬼瘡」還是頭一次聽說。
「不能那麼說,專業考古,那是為了研究古代藝術和文化,不是拿到黑市上倒黑錢的」。
沈不凡往上推了推眼鏡,笑呵呵的說到:「依沈先生生前在考古界的名望和成就,你聽過先生的大名,一點都不奇怪啊」。
沈不凡的話猶如一枚觸動了引信的炸彈,隨時都會在我們身邊炸裂。
「不是,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名字,是在……對了,沈繼秋那本家傳的《墓盜有道》扉頁上面,用紅筆寫著沈俊傑的名字」。
我們到這兒來是幹什麼的,還用得著問嗎,當然是來挖寶貝了……儘管我一直都不承認自己是來盜墓的,更不承認自己是盜墓賊,但尋寶的動機是不可否認的。
但是,我們很快就他改變了對我們的看法,因為他意識到,我們幾個可不是一般的小毛賊。
「這可是本件吶,也就是原件;在我工作過的研究所里,有一本手抄件,因為當時的謄寫員不知道這裏邊的秘密,所以就是照葫蘆畫瓢,歪歪扭扭的畫了一本。想必你們早知道了其中的玄機:這就是字體反寫的密碼書體。但在當時,它的確迷惑了所有人啊!」
這些我都是聽沈不凡講的。
沈不凡滿臉狐疑,帶著幾分錯愕問到:「你們……到這裏來是……?」
姚俊這幾句話,我還是頭一回聽說,雖然說得重了點,可畢竟說的都是重點。今天的行為,就是明天的範例。公元2000年的時候,你挖了前人的墳墓;難保後世不會有人來掘你的墓碑……
那都是后話,暫不贅述。
我把我們做過的夢講了一遍,沈不凡顯得更為疑惑:「只做了一場夢,身上就出現這怪印了嗎?」
起初我們看的出來,沈不凡其實根本就不屑與我們一幫「無名鼠輩」為伍。儘管我們仗義出手救了他們父女,可是沈不凡卻沒把我們三個年輕人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