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驚心詭事》目錄

第090章 老煙槍

第090章 老煙槍

她是在回答那個選擇題:如果我們四個人當中,必須要有一個人放棄自己,才能讓其他三個人活下來;否則,很可能就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瓜子現在告訴我的答案是:非選不可的話,她會為了我而死……
「你知道我心裏是怎麼想的嗎?那你說說,我現在正在想什麼?」
那的確夠準確的。現在就連氣象台通過科學手段預測出來的氣象預報,都不一定有這麼准。我在石家莊找工作的時候,天氣預報天天預報有小雨,我等了七天也沒見到天上掉下一個點來!
我們住的算是一個兩室一廳的居室。其實,就是一大整間屋子,被牆板隔開,隔離成了套間。瓜子說,他一定要跟我睡一個房間……沒辦法,姚俊和穆圖各自睡一個房間,我和瓜子就睡在客廳里。瓜子睡在長條椅上,我睡在地鋪上。
「哎,拜託你以後不要總是說到死好不好啊,你一天到晚不是說死就是說鬼,多不吉利啊?」
老周經常說:一個人內心裡埋藏最深最為隱秘的想法,一旦被人突然公之於眾,就會覺得顏面掃地無地自容……我就是這樣!我的那個想法被她說出來后,頓時感覺我在她面前很渺小,甚至很齷齪……
老竇指了指正西方向說到:「你們從這裏出去一直往正西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公里的地方,有一片乾涸的大沼澤區,那個老駝工和他的沙漠駝隊就住在大沼澤北面的灌木叢邊上。不過,過兩天可能會有沙暴,他們有可能已經提前轉移了。我勸幾位,如果沒找到老駝工,也不要在沙漠里耽擱,趕緊朝南走,去昆崙山下暫避兩天,聽說這場風沙會很邪乎,要連續刮上十天十夜,並且遮天蔽日,飛沙走石,鋪天蓋地……你們一定要在九月初三之前離開沙漠!」。
「你剛才是想趁我不備突然襲擊我,現在是想離我遠遠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姚俊問老竇,在什麼地方能找到那個老駝工?
「維克提爾人的預測真有那麼準確嗎?」我還是不大相信,老竇笑了笑:「不敢說百分之百吧,起碼十回有九回是準的。你說這算不算很准呀?」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只想著一件事:就是佔有她的身體和她的一切!可是我發現,我好像被她看的很透,在她面前我就像是一個玻璃人,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原來她是以為我要躲開她……她還是緊緊的鉗制著我,我根本沒辦法翻身。
姚俊的房間里還亮著燈。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昏暗的燈光下研讀那本西夜墓書,或者是手抄本上面的那個古老的故事……穆圖的房間里已經傳來了微弱的鼾聲,他總是這樣:頭一沾枕頭就能馬上入睡。
姚俊把門關上之後,神秘兮兮的說到:「西夜城就在檳榔山下面!因為墓書上說,在西夜鬼城的上面,生活著成千上萬隻沙漠神蟲,它們渾身黑亮,背上長著堅硬的甲殼……它們夜以繼日不知疲倦的奔勞,將西夜城中的污穢糞物帶走……這不就是在說蜣螂蟲嗎?蜣螂就是咱們老家說的屎殼螂!墓書上說沙漠神蟲就是兵螂,也就是屎殼螂,成群結隊的屎殼螂就居住在西夜城的上面……同時,墓書上還說在西夜城上面有一座萬年不老山,不老山下有一個不老泉!沈繼秋在不老泉旁邊還特意做了註釋——枯泉!所以,我斷定,墓書上說的不老山就是檳榔山;西夜城就在檳榔山下面!」
這也說明了,瓜子就是我們要找到的第四個人!只是,我們當初誰都沒有想到第四個人居然是個女的!
我剛要掙脫她的雙臂,想翻身,不是為了壓她,而是為了和她面對面……可是我發現很難做到:她的臂力很大,我完全掙不脫她的雙臂!
瓜子一聽我這話,一條腿跨在我腰上,整個身子半壓在我身上:「你什麼意思?原來你在車上的時候,那一番話是專門說給我聽的呀?我就是要說,我願意怎麼啦,我願意為了你去死,你管得著嗎?你是我什麼人呀還想管我?」
我更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喜歡上她。不光是因為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郁嬌菊……還因為她身上那種說不上來的吸引力:調皮當中帶著幾分桀驁與野性,冰冷的外表包裹著柔性的美……儘管,多少有一些頑劣,卻叫人知道那是一種率真的流露……
瓜子在我耳邊輕聲說:「我會的,我會用我一個人的死,換來你們三個人活著。不為別的,是為了你……」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戳到軟肋了?有什麼呀,幹嘛這麼喪氣呀!你放心吧,我早晚是你的人,不過不是現在,我可不想這麼不負責任的就把自己交代給你。你再忍幾天,等我們回去以後,我就給你!」
既然西夜墓書上說的九月初三大沙暴會如期降臨,那麼那個古老傳說中最後的預言呢?誰能保證它不會真實的降臨在我們四個人身上?
我好想突然轉過身,把她壓在身子下面——只要我一翻身,她就是我的……
老竇說,他應該是到過檳榔山核心地帶的,因為誰都知道,維克提爾人在沙漠里行走就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就在兩天之前,有一個維克提爾老駝工,特意過來通知給養站的人趕緊撤離,這裏將要有一場罕見的大沙暴……同時,他還興沖沖的說他看見了檳榔山枯泉……還說什麼,檳榔山枯泉不枯,泉水很清澈,也很甘甜……怎麼可能嘛:在那片世界公認的無人區裏面,怎麼可能有甘泉嘛!他不是編瞎話就是在瞪著眼說胡話!要不然就是看見了海市蜃樓!
我沒想到,居然真的被她說中了。
我正要開口,就聽見穆圖說到:「給什麼呀?你不會要把自己送給我們乾哥吧,都給你說多少回了,不要老是打我們乾哥的主意,我嫂子會跟你拚命的!」
「不!我寧願真的有那樣一天,因為那是我這一輩子能為你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我不想出現第二種結局,那樣的話,活下來的那個人就有可能是我,要是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當晚,我們就在檳榔山沙漠驛站落了腳。姚俊特意提醒老竇,務必把油箱加滿……
「我們已經認識十一天了,可是在這十一天里我們始終形影不離,你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我以奇毒無比的眼光認定:你就是我這一輩子都離不開的那個男人……」
瓜子突然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說到:「不許瞎想……他們會聽到的……」我感覺我的耳朵都紅了。她是怎麼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的?這樣反而讓我更加抑制不住那股衝動!
說來也奇怪:自從我們見到瓜子以後,即便不跟穆圖睡在一起,我和姚俊也不會再做那個噩夢了。以前,只要和穆圖分開睡——其實是和乾坤珏分開——我和姚俊一閉上眼睛就會開始不斷重複做那個噩夢……但是自從和瓜子會合以後,就再沒有那樣的事了。
姚俊接著問老竇:「你說的那個維克提爾老漢,是什麼時候的事?那他有沒有去過檳榔山呢?」
姚俊只顧著點頭道謝,我便好奇的問老竇:「你相信維克提爾人的預測嗎?」
我在想:西夜墓書和老周的手抄本裏面所講到的預言,或許都是真的!因為種種跡象表明:一場曠世罕見的大沙暴真的會在九月初三發生!如果要問為什麼,似乎沒有答案。沒有為什麼!是天意,是上天的安排,是上天早已經註定的……
「別傻了,我們認識才幾天啊,你怎麼能認定我是值得你愛的人呢?」
我故意翻了一下身,背對著她側卧著,沒有回答她。我每次在想她的時候如果被無端打斷,就會馬上去想別的事情,現在我又想到了那個古老而神秘的傳說和預言。
老竇點點頭說到:「沒看見我們也正在打包裝車么,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裏了」。
忽然我覺得背後被緊緊的抵住了:瓜子爬到了我的鋪上。
「你這哪像是個女孩子啊,簡直就是女痞一個,懶得跟你說」。
瓜子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你好齷齪啊,偷聽我們說話!你猜得沒錯,我就是要把自己給他,礙你什麼事啦?不好好睡你的覺,還跑出來打攪別人,有沒有良心啊你!」
瓜子知道我還沒有睡著,小聲問我:「哎,在想什麼呢?」
「那只是一個假設,不會有那一天的!」我小聲說到。
被她這樣從後面抱著,我心跳得很厲害,因為她抱得很緊,很緊……
「什麼女痞啊,我跟你說啊,起碼我郁嬌菊敢光明正大的讓你知道:我喜歡你!你呢,你敢嗎?你也就是在心裏痛快痛快,你敢表現出來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就被我給迷住了,還假裝沒事一樣,你說你們男人心裏都是怎麼想的呀,明明想的不行,嘴上硬是上了保險一樣,是不是那樣顯得你們很有風度很有派頭很有形象是不是啊?你要是覺得那樣心裏舒服,你就憋著吧!」
我正要轉身,瓜子一把抱住我:「不要動……再讓我感受一下幸福……」
「想幹什麼?想逃跑么?一輩子都休想,除非我死了!」
姚俊跟進遞給老竇一支煙,幫老竇點上火:「你的一番好意我們心裏明白。可是,好奇呀!反正都已經走到這裏了,行不行就是碰碰運氣,發現情況不對我們馬上掉頭,你不說也有很多人去嘗試過嗎?咱既然來了總不能連試都不敢試吧?」
老竇疑惑的問姚俊:「你們莫不是想去檳榔山吧?我勸你們,來沙漠探險,能走到這裏來再能平平安安回到家裡,已經是萬份幸運的事情了……可不敢再冒那樣的險,萬一出現了意外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