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解謎
「去赴約。」
「我是其中的一員。我不想看到流血，這不符合我的原則。所以，我冒著生命危險來通知你，讓你離開地球。你象知道的真相就是：赫金的研究根本沒有用，古典方程確實來自其他地外種族。你手上的資料證明了赫金的盜世欺名。」
「因為古典方程太完美，適用性又那麼強，甚至使人類可以在宇宙空間以光速旅行，所以，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古典方程可能是個偽理論。誠然，人類從其中得到了巨大的利益，但是，從此，人類的一切宇宙活動都被死死的限制在古典方程的框架中。古典方程雖然給我們提供了新的開拓宇宙的方式，但是也給人類限定了範圍。人類從此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窄！」
對方又沉默了。吉曼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人類有權利知道真相，沒有偏見的真相。人類不應該自己擋住自己前進的步伐。」
對方沉默著，並沒有直接回答那個問題。
安娜繼續說道：「這是許多手鐲中的一個，買手鐲的人說，我是龍年生的，所以賣給我這個手鐲……」
「真理捍衛者是一群極端份子。長期以來，科學界一直流傳著赫金的古典方程並不是自己發現的，而是來自與地外文明的說法。真理捍衛者奉行人類種族優秀論，並不能容忍這種污衊人類智慧的說法，因此，他們採取了很多行動，甚至是不惜流血。」
「是因為赫金的研究！」吉曼說道，「假設這個種族的確對人類不懷好意，他們當然希望人類的活動永遠不要脫離地球的束縛，但是，赫金的研究改變了一切。很顯然，赫金正在研究著量子場的構想，被這個種族發現后，很是不安，一旦赫金的研究成功，意味著人類將掌握先進的宇宙運動方式。他們無疑是相當智慧的種族，想出了一個巧妙的方式，就是將一個不完善的理論，或者是一個根本是錯誤的理論，通過某種方式，提供給赫金。以人類當時階段的科技水平來看，是看不出任何破綻的。當然，得到這個理論后，赫金的研究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所以，人類就永遠發現不了真正的量子場理論，永遠只能在別人規定好的道路上走下去！」
「那你帶上我來幹什麼？」安娜小姐也有些不滿。
「夠了，你不要來煩我。」
唐中華留下的動物圖案，正好是十二個！吉曼終於明白了，唐中華是用十二生肖作為密碼
吉曼知道，所有的希望都是在那個密碼上。唐中華並沒有利用通用的安全密碼，而是使用了一種奇怪的動物圖案。吉曼感覺到那是一種提示，唐中華想要傳達某種訊息，但是，只有知道那個提示的人才能得到這個訊息。提示到底是什麼呢？吉曼首先研究了那些動物符號，動物圖案中有老虎、牛、兔子、蛇等等。看起來是完全沒有關聯的東西，又能預示著什麼呢？吉曼在一串的動物符號面前裹足不前，有些氣急敗壞，好象一個猜不出謎語的焦急小孩。
「這麼大驚小怪，這個叫手鐲，以前沒有見過嗎？是地球上的特產。」安娜笑著說道。
突然，吉曼一把抓住了安娜的白皙的手腕。
〖到來福茶館，九號座位。〗
吉曼停頓了一下。
對方沒有說話。
「我們說不到一起去。」對方低沉地說道。
回到旅館，依然看見了滿臉驚恐的安娜。奇怪的是，還有好多警車在門口，安娜什麼時候叫了警察。
「吉曼，有人，有人留下了這個。」她的表情相當驚恐。
「吉曼教授，地球上一直以來，存在著一個秘密的組織，他們稱自己為真理捍衛者。你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別忘了，是你主動要和我來的，我說過，這裏並不好玩。」
「古典方程已經是最完美的量子場理論了。」對方爭辯道。
安娜賭氣的坐在床上，說道：「我只是想幫助你，和威瑪先生的打賭可不是鬧著玩的。」她用手掠了掠褐色的長發。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簡直是天方夜談！我懷疑你應該去看醫生了，什麼地外種族，如果他們對我們人類懷有惡意，早就可以在人類萌芽階段消滅我們了，還需要這麼頗費周折？」
「那是超越古典方程的理論。古典方程提供給我們光速運動的理論，但是，這種運動還是要受到空間和時間的約束。但是，一開始，赫金在研究的，確
吉曼笑了笑，說道：「不用擔心。」吉曼心裏知道，現在主動權在他手裡，那個在暗處的人終於忍耐不住了。吉曼很想見見他，想要知道他試圖掩蓋真相的目的是什麼。
「你要幹什麼？」安娜驚訝地問道。
「這個動物，是不是龍？」吉曼問道。
這些天來，吉曼把自己關在旅館里，研究著動物，他甚至請教了動物學家，查詢了光腦的記錄，但是一無所獲。有幾種動物早已經滅絕，有些是人類的主要食品，居然還有一種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動物，據查，這種動物在地球上從來沒有存在過。吉曼感覺自己真的要發瘋了。安娜無所事事，只好天天在外面閑逛，購買著地球上的紀念品，還記得提醒吉曼，他們離那個賭注的期限已經不遠了。
吉曼把資料交給了安娜，「把這個放到我房間去。」
對方沉默了一會。
「你怎麼知道你是對的呢？或許，你根本就錯了。」
「想聽聽我的看法嗎？」吉曼說道，「一開始，我就認為古典方程並不是人類科學的產物，但是，這並不表明赫金的研究是錯誤的，恰恰表明了赫金研究的價值。」
在唐中華的動物系列中有這個動物。吉曼怪不得覺得這麼眼熟。
吉曼放棄了尋找，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茶，問道：「你是找我。」
「我回來了，安娜，不要擔心。」
「不要固執己見了！」吉曼說道。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對方嘲笑道，「他們完全可以不給我們人類古典方程，讓人類永遠在地球上掙扎，不是更好嗎？」
安娜的手腕上戴著一個黃燦燦的環形物。
「對了，對了！」吉曼突然站起身子，激動地原地轉了轉，說道，「是生肖，原來是這樣……」然後，吉曼匆匆拿起外套，推開門，奔了出去，只留下正在發獃的安娜。
吉曼好奇的扭過頭去，想看清楚。從門口射出的光線讓那個人的背影只是一個輪廓，茶館中的霧氣多少遮擋了這個模糊的背影。他很快消失在門口。吉曼只是覺得，這個背影在哪裡看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請自己保重吧。」那個人說著，離開了自己的位置，朝著門口走去。
「幹什麼？」安娜的臉一下子紅了。
「如果那個種族不干涉，赫金的研究繼續下去
「不要去，吉曼。」安娜抱緊了胸口的資料，說道：「我覺得不對，要不要報警？」
吉曼一顫，說道：「唐中華！」
「那是因為我們被古典方程限制的太久了，」吉曼嘲笑道，「以至於我們看不到未來，古典方程就像一張巨大的蒙羞布，讓人類看不見未來。在赫金以前的研究中，出現過這個字眼：量子場遷躍！」
吉曼拆開了信封，裏面只有一張紙，幾行字：
〖密碼錯誤〗
話沒有說下去，但是大家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吉曼找到了來福茶館，九號座位還空著，沒有人在等他。吉曼坐了下來，要了一壺茶。茶館里瀰漫著濃郁的茶香，和熱差散發出來的騰騰的煙霧，有些昏暗。茶館像火車車廂的布局，都是一個一個背靠背的高背椅。吉曼正在四處打量，看看邀請者來了沒有，或者正在某個角落偷偷觀察著。
「全是無稽之談。」
對方沉默了一下，吉曼感覺到他似乎在力圖掩蓋自己的真實口音，難道吉曼認識他？
「別回頭。」那人說道。
安娜解下了手鐲，遞給吉曼，「這是用黃金打造的手鐲，以前，地球人把它戴在手腕上，作為裝飾品，很漂亮，是不是？」
「是啊，傳說中的一種生物。你怎麼知道？」
還是不對，吉曼抱住了腦袋，苦苦思索。突然，他又輸入了新的一組密碼，終端出現了一條紅色的信息：
回到旅館，安娜滿臉焦急的站在門口，正在等著他。
「請讓我完成研究，為了人類。」
「什麼東西？」吉曼好奇的問道。
「在我的房間里發現的，我正在洗澡……」是一封信。
吉曼匆忙列印了一份，趕了回去。剛才，他輸入的密碼，是以唐中華的兒子，唐龍的出生年為起始的十二生肖密碼。吉曼現在終於明白，唐中華的這個訊息，是留給他兒子唐龍的，也只有同樣是中華民族後裔的唐龍會知道十二生
吉曼仔細看著，手鐲的確十分精美，燦燦發光，雕滿了花紋，一條奇怪的動物纏繞在手鐲上面。
「你是誰？」吉曼突然問道。
「不是，吉曼，」安娜絲毫沒有放心的樣子，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的恐懼，好象被嚇壞了，「剛才，你出去的時候，我們的房間被人搶劫了……那些資料，那些資料都不見了。」
「等等，龍年生的，什麼意思？」吉曼感覺思路中有了一個閃光。
「這是我的看法，你可以不相信，」吉曼說道，「如果你們真的要維護人類的尊嚴，那毀掉赫金的研究資料絕對是一件錯誤的事情。如果我們沒有了赫金的資料，可能人類要在黑暗中重新摸索了，甚至，可以說，有了古典方程的限制，人類將永遠墮入黑暗中，萬劫不復！赫金的研究可能已經非常接近真理了，也許，只要小小的一步，人類將進入新時代，但是，這小小的一步，在人類歷史的幾百年內，卻始終沒有跨出。你們所做的，正是在阻止人類前進的步伐，還談的上什麼維護人類的尊嚴！」
吉曼沉默了，他正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在吉曼看來，那個人儘管說的合情合理，但是，吉曼還是不能相信他。
「按照他們那個民族的說法，一共有十二種動物，作為人出生年代的標誌，叫做十二生肖。」
對方哼了一聲。
吉曼靜靜聽著。
吉曼奇怪地盯著安娜的手腕，沒有注意到安娜的表情，問道：「這是什麼？」
「不會錯的。」吉曼喃喃地說道。他又以赫金的出生年為首，輸入了另一組密碼。過了一會，提示：
「真理捍衛者組織在地球一直存在著，一代接一代，努力掩蓋真相。事實上，他們知道真相，那就是：赫金根本沒有發現古典方程，他的研究都是一堆廢紙，真正的古典方程，確實來自一個我們未知的地外種族。為了掩蓋這個真相，極端的人類優秀主義者潛伏在地球上，阻止著每一個試圖發現真相的人，甚至是謀殺！」
「給我看看。」吉曼說道，盯著手鐲不放。
吉曼愣愣地看著，突然神
「我也不知道。」吉曼搖搖頭，說道，「我只能說，在人類的上方，存在著一個我們看不見的巨大的陰影，它籠罩我們已經有很久了。唐中華以前的研究也表明了這點，他認為始終有個地外種族在我們不知道的角落監視著人類，可惜，他並不知道這個種族對人類沒有什麼善意。」
終端亮了起來。吉曼已經有了關鍵的提示，剩下來的事情就很好解決了。如果把十二生肖的第一個動物編為一，第二個動物編為二，依次類推，編到十二，然後，在以唐中華出生的那年生肖為起始，重新編排生肖的順序，輸入數字，就是一組密碼。終端等待了一會，提示：密碼錯誤。吉曼的汗下來了。他告訴自己，方法並沒有錯，但是，心還是在亂跳，生怕還是沒有找到方法。
「這個想法是我的助手給我煮咖啡的時候產生的。她告訴我了煮咖啡的方法，但我煮的咖啡味道就是不好，原來她並沒有告訴我所有的奧秘。我突然想到，以前我們的看法都錯了，根本的錯了。原來，我們認為，如果真的有地外種族提供給我們可以進行宇宙飛行的古典方程，那麼，那個地外種族一定是非常友善的，對人類是抱有善意的種族。可是，我們都忽視了一點，那個種族給我們的是不完善的理論！」
「我們不能用人類的眼光來看待其他的種族。人類的方式似乎只有消滅和被消滅，但是，對於其他文明來說，他們有他們自己獨特的思考的方式，是我們不能理解的。」
「吉曼？」突然一個聲音說道。吉曼發覺聲音來自背後的那張椅子，椅子很高，根本看不見說話的那個人。
密碼是關鍵。
「現在他們盯上了你。由於你的行為，他們有組織的消除了所有的資料，企圖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沒有想到你居然找到了唐中華的研究資料。對於你現在的處境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是的！唐中華是第一個發現這個秘密的，他……」
〖最後一次輸入，如果錯誤，系統將刪除所有資料。請選擇：確定 忽略 放棄〗